“蠢奴才,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冷风一吹,萧墨琛意识清醒了很多,欲望也渐渐消退下去。原来只是想把萧白喂肥了就吃掉,突然间发现萧白对性事一窍不通。
怎么才能让萧白对此开窍?
一个问题没解决,另一个又接踵而来。
屋外呆久了,残留的一些温度被寒风吹走,萧墨琛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才扭身回去,进屋前甚至趴在窗口偷听里面的动静,确定萧白已经完事儿才敢走进去。
谁知刚一进屋,就看到萧白光着下半身呆掉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萧墨琛道:“又怎么了?”
萧白指着亵裤上的一滩东西道:“爷,我、我是不是得了怪病?为、为什么我的尿变成了白色?”
粉粉的小棒子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沾着刚释放出来的粘稠液体。
刚刚压制下去的欲望,又一次升起,萧墨琛双目血红道:“我怎么知道!”说着又往外走。
“爷,你……”
萧墨琛打断道:“爷要去茅厕!”
“不是刚去过么?”
“爷的事要你管!”
明明自己是爷,为什么却要迁就一个蠢奴才,萧墨琛暗暗咬牙,等爷把小呆瓜喂肥了、教好了,一定要吃个够本,哼!
第九章
清早萧白听到鸡叫,从床上挣扎起来,走进里屋唤醒萧墨琛。
萧墨琛翻了个身,接过萧白递来的盐水漱口后,又用手巾擦了把脸,而后下地张开双臂等候萧白为他穿衣。
低头便看到萧白脸上布满愁容,萧墨琛心里哀叹,想是萧白还在为昨晚的事担心,他娘去得早,定是没教过他这些私密的事儿。萧墨琛想要把他吃了,还得自己教。
衣服穿好,萧墨琛整了整衣襟道:“你没得病。”
萧白仰着头,默默地听着。
“成年男子都会那样,这很正常。”
“那爷也会?”
“当然!”萧白还想继续问下去,萧墨琛抢先道,“这是私密事儿,不可跟旁人乱说。”
“啊?可是我跟爷说了。”
萧墨琛咬牙道:“爷不是外人!”
萧白赞同的点头,“嗯。”
萧墨琛怕他不懂,又特地补充道:“以后要是还想做那事儿,就偷偷的做,别让别人看了去。”
敲门声打断屋里的谈话,在屋外候着的银光道:“请爷用早膳。”
“进来吧,小少爷起床了没?”
“回爷,还没呢。”
“半个时辰再去叫他。”萧墨琛拿起筷子道,“你俩也别候着了,下去吃饭吧。”
银光先退下去,萧白铺好里外间的被子,才拿起昨夜弄脏的亵裤回了自己屋。
银光坐在桌前端着碗夹着萝卜干道:“萧白,再不吃饭就凉了。”
“马上就来。”萧白抽出架子下的木盆,把亵裤丢进去,又添了些水泡起来,才过来吃饭。
银光伸着脖子瞅了瞅木盆,调笑道:“昨儿做了什么美梦,大清早就洗亵裤。”
“没做梦。”
“没做梦洗什么亵裤?”银光眼珠子一转,凑到萧白耳边低语道,“难道你尿裤子了?”
“怎、怎么可能!”萧白揉了揉耳根,推开银光,脸漾羞红道,“爷不让说。”
“爷?”银光放下筷子,“这里还有爷的事儿?”
萧白点点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爷的督促,他可不敢忘。忽而想起昨夜自己什么不知,竟然当着爷的面做了那极为私密的事儿,羞红的脸蛋慢慢往下垂。
“别垂了,脸都快卡到碗里了!”银光十岁就做了奴才,一直跟在萧墨琛身边,对于某些事比萧白懂得多。
有钱人家的爷常在里屋养些面貌姣好的丫鬟供泻火用,也有的人家会用小厮泻火,可银光跟了萧墨琛那么多年,除了夫人去世后,爷偶尔去妓院几回,家里的下人是从来没碰过,如今这萧白倒成了例外。
银光一声不吭拿起碗筷,边琢磨边吃,时不时还盯着萧白屁股瞧。
萧墨琛对萧白的好,大家是有目共睹,虽说爷对哪个下人都不差,可对萧白未免太好了点儿,上次不仅让萧白睡了自己的床,而且还送他一块暖玉,至于后来暖玉被要回去的事暂且不提。光是花园里又属于萧白的一角小菜地,就足够羡煞旁人。
难道说,爷喜欢萧白?
不过一顿饭时间,银光的心思已是千般变化,前头那条街上李府的小厮与银光关系甚好,上一回还跟银光抱怨过他家爷拿他泻火的事儿。据说那种事可是痛得要人命的,由其是第一次,都要在床上睡好几天才能养好。
再看看萧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老实的吃饭。
银光忍不住问道:“萧白,痛不痛?”
“啊?”
“屁股,你屁股痛不痛。”
虽然不知银光为何突然这么问,萧白还是实话回答他道:“不痛。”
难道是爷心痛萧白,所以那事儿做的温柔,所以萧白才不觉得痛?
没想到爷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银光不免替萧白感到好运,“萧白,你喜欢爷么?”
“喜欢!”
咿呀呀,回答的真干脆,也不嫌害臊。
“萧白!萧白!”
银光还想再调笑他几句,突然听到爷在唤萧白,赶忙住嘴。
萧白抹了把嘴,丢下碗筷跑出去道:“来了。”
萧白嘴角粘着一颗饭粒,毫不自知地站在萧墨琛面前,乖巧的模样配上那颗饭粒,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萧墨琛努了努嘴道:“蠢奴才,连嘴角都擦不干净。”
刚说完,就看到萧白伸出舌头,围着嘴角添了半圈,白白的饭粒粘在粉色的舌尖上,缩回嘴里,嚼嚼吃了。
萧墨琛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白做完一系列动作,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里想着要是那一下是舔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啊。
再看看萧白天真无知的模样,一切龌龊的想法再一次被萧墨琛压制起来。
欲望得不到缓解,脾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萧墨琛狠狠地瞪着萧白道:“立在这里等着生根发芽?还不快去叫人备好马车,陪爷去店里!”
等到了店里,还是能看到萧白。谁让萧墨琛非要萧白做自己的贴身小厮?
摆在眼前不能吃,萧墨琛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索性不把目光停留在萧白身上,敛了心神集中算账、对账。
不多会儿,房间里就只有啪啦啪啦的算盘珠撞击的声音。
渐渐地,一天的帐算完了,萧墨琛撑了个懒腰,舒服极了。
好半天没听到萧白的声音,萧墨琛抬眼一看,萧白盯着算盘一动不动。
萧墨琛拿起算盘晃了晃道:“你喜欢这个?”
萧白看了看算盘,又看了看萧墨琛,咽了口口水道:“看上去很好吃,好像糖葫芦。”
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也不见你长肉?萧墨琛看得就来气。
萧白显然也感受到了萧墨琛的怒火,又道:“声、声音也很好听。”
“又结巴!小心爷抽你!”
其实萧白的结巴毛病比以前好很多,有时候萧墨琛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反正小东西很自觉,自己会慢慢的改,他也不想总是让小东西受惊吓。但今天心中邪火狂烧,萧墨琛烦躁得很,不能吃了那个呆瓜,对呆瓜发发火也好。
果然,小呆瓜被吓到了,缩起肩膀,像是只小刺猬,团起身体,用坚硬的利刺保护着自己柔软的肚皮。
不过一个动作,萧墨琛心疼了,他总是矛盾着,既想欺负萧白,又见不得萧白害怕受惊的模样。
萧墨琛叹了口气,抱着哄着萧白玩的态度,对他招招手道:“过来,爷教你打算盘。”
萧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过去了,走到爷和桌子之间,狭小的空隙,亏了萧白瘦弱才能挤进来。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萧墨琛错愕,小呆瓜开了窍?不需自己点明,也知道贴着自己,做些情人之间该有的小动作?
萧白双手撑在桌子上回头对萧墨琛道:“爷,怎么打?”
上次萧墨琛教他写字时,他连便是这样坐的,萧白以为这次也是,加上他很喜欢与爷贴的近近的,不仅是为了萧墨琛温暖的体温,更是打心底就喜欢贴着他。
别看萧白呆,他却尊崇自己的内心感受,不加掩饰。
萧白抓住萧墨琛的手,把自己的小手送到他掌心。
萧墨琛反手抓住,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把萧白的么指和食指掰开,贴在自己的么指和食指上道:“看好了,算盘要这么打。”
包在外面的么指带动里面的么指往上拨了一个算盘珠。
“一……”萧墨琛道,萧白跟着他数,带着长长的尾音。
又拨了一个“二……”浑厚的声音、稚嫩的声音一起响起。
“三……四……”
到了五的时候,萧墨琛一顿,换做食指抹了下上面的算盘珠,带着萧白的食指把上面的拨下,再把刚才拨上去的四个归位。
然后重复之前的动作,由六到十,等到十一的时候,萧白竟然自个儿背着萧墨琛的手心,把盘算上刚刚拨动的六个算盘珠归位,然后在第二注上拨了一个。
“十一。”萧白怯生生道,“对么?”
萧墨琛大吃一惊,“对!你会?”
萧白第一次看到萧墨琛打算盘就喜欢上这东西,默默地偷看了好久,他羞赧地低着头,不好意思道:“我见爷以前都是从右到左,一注一注的拨。”
因为长年的贫穷和他人的歧视,萧白骨子里的懦弱一会儿半会儿是根除不掉的。即使是受了表扬,也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欣喜。小心地看着别人的脸色,说话、做事。
“三儿,爷教你打算盘如何?”萧墨琛不想萧白一辈子都这样,如果爱需要平等和独立,那首先萧白要有能立身的本事,能自己吃饱穿暖才能挺起腰板站到自己身边。
不是萧白,是三儿!
萧白激动地抬起头,爷叫了他的名字!
“等你学会了打算盘,爷再教你如何算账,好不好,三儿?”
又是一声三儿。
“爷!”萧白感激地转过身一把抱住萧墨琛,细细的胳膊差点儿把萧墨琛勒得喘不过气,手忙脚乱的松了手,不知放在哪里是好。
“学不学?”萧墨琛再次问道。
“学!”眼泪终究没忍住,流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萧白除了哭就想哭。
“蠢奴才,好好得哭什么!”萧墨琛用劲地替他擦脸,“要是给人听了去,又要败坏爷的名声!”
萧白还是哭。
萧墨琛没有办法,只能言语相逼,“再哭就挖了你的双眼喂鱼!”
谁知,萧白来了劲儿,哭得更加厉害。
萧墨琛终于没了对策,抱住跟前的泪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模糊地视线中看到的是爷的面孔,鼻子下嗅到的是爷的味道,耳畔边想起的是爷的安慰,萧白只觉得满脑子都塞满了爷,爷吼他蠢奴才,爷叫他萧白,爷唤他三儿。
爷每回都用抽筋扒皮来威胁自己,可哪一回爷真的去做了?
哭着想着,萧白的心里泛起了甜蜜的滋味。
第十章
萧白哭够了,哭不出来了,才抽抽着停了哭泣。
萧墨琛看着肩头潮湿的一片,无奈摇头,好在店里有换洗的衣物,才不至于顶着肩膀上的眼泪出门。
萧墨琛刚跨出账房,听酒保说宋老板正在二楼雅间喝酒,差了萧白先回去,他前去打声招呼,哪想到推门而入后,发现甯老板竟然也在。
宋老板是当地最大的谷物商人,萧墨琛酿酒的谷物大多是在他那儿买的,而甯老板则是南桥门门面最大、生意最好的妓院风月楼的老板,这妓院的酒正是从萧墨琛这里买的。
三者的买卖关系并不尴尬,让萧墨琛头痛不已的是甯老板每次出行身边少不了两三个人小倌跟着,甯老板好男风,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因为有甯老板的地方就少不了无限春光。
如果街道上一辆马车从你身边擦过,细细的呻吟传入耳中;如果你大白天路过某间雅间,听到里面有人低吟;不用怀疑,那其中定有甯老板的存在。
这会儿,一位小倌衣服半退,身体软绵绵地依着甯老板,甯老板听到响声,见是萧墨琛,手顿了一下,道了句“萧老板好”又接着抚摸起小倌光裸的胸膛。
萧墨琛速速关上房门,默默叹气,左右两边的雅间今晚准没人愿意去了,甯老板多来几次,估计这个月酒都会少卖出去几十坛。
剩余的两名小倌站在甯老板身侧,一人伺候吃菜,一人伺候喝酒,宋老板打趣道:“甯老板过的好生滋味,怕是比皇帝还要享受吧。”
“那是自然,皇帝还有一堆奏折要改、一堆天下事要问,哪像我?”甯老板嘬了怀里的小倌一口,“逍遥快活,无拘无束。”
宋老板眼珠子一动不动,紧紧钉在甯老板和小倌身上,甯老板满不在乎的上演着活春宫,那小倌细眉圆眼,粉嫩的肌肤上沁出层薄汗,粉红的两点在甯老板的揉捏下格外凸起,精瘦的腰身仿佛一只手就能环住,配上压抑的呻吟声,别样旖旎。
萧墨琛本想离开,却被这幅场景勾的心猿意马,脑海里滋生出把萧白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的画面。
另一头,宋老爷的心跟猫抓了一般,抓起站在他身旁的小倌的手,使劲一带,便把人搂入怀中,跟着与甯老板商量起来,“今日也让我尝尝小倌如何销魂,明日去你那儿结账,可好?”
宋老板怀里人一僵,死死地盯着甯老板,眼中诉说着不愿。
甯老板看到却似没看到,“当然好。”
话音刚落,宋老板拉起小倌打道回府,甯老板笑骂道,“急性子的老色鬼!”然后看了眼萧墨琛道,“还有一个,萧老板要不要借用?”
萧墨琛摇了摇头,他只觉得这少年长得再俊,身段再好,也比不上萧白的一根汗毛。
“萧夫人去世数年,萧老板既无续弦也无妾氏,平时偶尔才来一趟妓院,可别憋坏了身子。”
“多谢甯老板关心。”
甯老板瞧萧墨琛的确无心此事,也不再挑逗怀里的小倌,让他退去一边,自己整了整衣服与萧墨琛探讨起买酒事宜。
那位小倌早就被撩拨地欲望高涨,甯老板突然停手他虽有不快,但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反观甯老板,却似个五十人,面色依旧,没有一点儿情动的反应。
真是个无情之人,萧墨琛默道。
签好契约,甯老板就要带小倌回风月楼,萧墨琛突然想起一事,拉着甯老板到角落里小声道:“不知甯老板可有关于男男媾和的春宫图。”
甯老板眉头轻挑,“当然有,不知萧老板有何用。”
“那书除了看,还有何用?”
甯老板笑道:“萧老板刚拒绝我的好意,原以为萧老板不好这一口,原来是看不上我这小倌。”
“没没没。”萧墨琛为人圆滑,“是我心有所属,并无其他意思。”
“哦?萧老板还没吃掉那人?要不要先用我这儿的小倌学习学习。”甯老板意味深长道,“可比对书自学有用多了。”
“不用。”萧墨琛被甯老板反复纠缠,只能冷脸道,“我既只喜欢他一人,便不想再招惹别人。这顿饭算是我请甯老板的,多谢甯老板好意,家中还有事,恕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