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银光一手拉盆,一手把萧白往屋里带,“半夜里尽听你叫来着,说来听听是个啥感觉?”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以前帮爷洗澡的时候见过爷那块儿,那么大的东西捅进身体里,怎么能舒服,可李府的小厮便说舒服,银光打死都不信,可爷对萧白的好,府里的人都能看出来,让萧白不舒服的事儿,想必爷不可能去做。
萧白一味的摇头,就是不肯说,银光只当他是害羞,便不多问:“算啦,不愿说就不说吧,爷对你那么好,萧白你算是有福气啦。”
福气?
萧白歪着头道:“爷很凶。”
“爷就那样。”门虽然关着,银光还是不放心的往那里看去,然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趴在萧白耳边道,“爷就那个死样子,你看他对小少爷也经常蹦着一张脸,其实心里可疼小少爷了。”
萧白附和地点头,的确,爷对自己凶归凶,可是大多数情况下是对自己好,那会儿学算盘的时候也是如此,说起来突然怕了爷还得从做那事起。想着,萧白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萧白的一举一动落在银光眼里,银光也不说出来,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偷乐。做下人身份低贱,做个暖床的更加被人看不起,可他们这种无权无势又无财的人只能出卖自己的体力,萧白比他更惨,连个亲人都没有,爷能够真心对他,两个男人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两人说了一会话儿,约了改天一起上街玩儿,萧白道:“好呀,马上要发月钱了,我想给你弟弟和妹妹买东西。”
“给他们买作甚,你自己留着用。”
“我没有家人,他们对我好,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哟,这话说得溜,倒不结巴了,真该让爷来听一听,他准会夸你。”
萧白抓了抓头,怎么就因为屁股疼便把爷的好给忘了?萧白自我检讨了一番,去为萧墨琛打洗脸水了。
萧白下床的瞬间萧墨琛就醒了,但他没有吭声,就像是看看这个小奴才会做什么,结果除了抱着衣服出去,什么都没发生。
萧墨琛躺在床上不想起来,萧白为人单纯,正因为太过单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这才让萧墨琛更加为难。昨夜床事的开始几乎是自己在用强,萧白迫于自己的淫威半推半就,若不是后来萧白脸上也露出的享受的表情,萧墨琛说不定真的会停下来,并且感到愧疚。
不是说现在不愧疚,只是愧疚感弱了点儿。
昨夜小奴才吃痛之时,除了求饶,叫得只有娘亲,看样子亲人在萧白的心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可萧白的娘已经去了,爹爹与兄弟姐妹不知所踪,要不然萧墨琛一定会把他们都接回来,让小奴才心甘情愿的对自己好。
对呀!不知所踪不等于死亡,他可以为萧白找到他们。虽然不知道能否找到,但试一试总归是好的,若是能找到,萧白一定会很开心,若是找不到,反正是他私下行事,萧白也不会失望。
萧墨琛越想越觉得可行,这比那什么种菜适合他多了。
萧墨琛得意之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萧白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把脸盆放在架子上,看到萧墨琛醒了,便道:“爷要起来么?”
“嗯。”
萧白先把盐水端过去让萧墨琛漱口,再伺候萧墨琛起床穿衣,要给萧墨琛擦脸的时候,萧墨琛接过手巾道:“我自己来。”
萧白“哦”了一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萧墨琛道:“今儿怎么不躲起来了?”
“爷对三儿……”想起自己的新名字,萧白改口道,“爷对萧白好,萧白没有躲。”
萧墨琛把手巾往盆里一丢,疑惑道:“怎就突然想通了?”
“想通?”萧白重复道。
萧墨琛直摇头,看样子还是没想通,情爱之说对于萧白仍旧是个难题。萧墨琛拉着萧白的手走到桌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跟着用搭载萧白腰上的手就势捏了捏道:“这里疼么?”
“不疼,就是酸。”
“可有哪里不适?”
萧白看着萧墨琛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屁、屁股疼。”话音一落,脸就红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突然到来的温柔,跟娘给的不同,他不是没在娘腿上坐过,可萧墨琛的一举一动,就是能让他的心跳加速。
萧墨琛低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痒痒的、麻麻的,把萧墨琛的那些个恶人恶语全部都赶跑了,自己不是怕这个人的么?昨天不还是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么?只不过银光随便几句话,就让自己的变得奇怪了。
萧白摇摇头,屋外有人叫萧墨琛去用膳,萧墨琛放下萧白,带着他去找萧嘉齐,三人一起吃饭去了。
第十六章
听口音,萧白应该就是这附近的人,逃荒也不可能走太远,加上萧墨琛问过萧白可曾记得自己家乡叫什么,萧白虽然发烧,对以前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印象,但却十分肯定家乡的名字里有一个“水”字。
萧墨琛问他为何如此肯定。
萧白道:“因为我家后面的山上有一条河,沿着山路一直流到我家门口,夏天的时候村里人喜欢在河里游泳,冬天到了,还可以在上面滑冰。”
萧白说得一脸兴奋,连带萧嘉齐都被他勾得总想游泳和滑冰。
萧墨琛道:“你还小,不能游泳,滑冰也要等到冬天。”
萧嘉齐撅起嘴,“冬天才过,还要等一年。”
“一年很快就过去。”萧白走到萧嘉齐身边,“夏天还可以上山摘果子吃,追小兔子。”
萧嘉齐听到果子和兔子,两只眼睁得滴流圆,央求着萧墨琛带他去。
的确很久没带儿子出去玩儿了,萧墨琛答应的干脆,并要求萧白同去。
萧白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我、我也能出去玩儿?”
“谁说你去玩了!你去是伺候我们的。”
说是这么说,等到了山上,萧白跟萧嘉齐手拉手的疯跑,上山追野兔,下水捉鱼,别看萧白身子骨小,捉鱼的本事可不小。
裤腿儿卷到膝盖上,衣摆往腰间一扎,萧白在岸上跑几步暖暖身体,然后果断的跳进河里,这里的河水并不深,刚好在萧白小腿肚上一点点。
两条白花花的腿屹立在河里,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很多小鱼,围着萧白打转。
萧嘉齐一声不吭地趴在岸边观看,只见萧白动作轻柔的举起手中削尖的树枝,对准鱼儿又快又狠的往下一扎!
举起来的时候,前端已经多了条不断挣扎的鱼。
“哇!好厉害啊!我也要来。”萧嘉齐拍手叫好,模仿着萧白也跳入水中,初夏的水温不是很高,萧嘉齐打了个颤,迅速适应过来。
萧墨琛见他们玩得不亦乐于,他这个做爷的却被晾在一边,怎么都不爽。
一根树枝突然出现在眼前,萧墨琛顺着树枝往上看,萧白入月牙一般的双眼出现在眼前,晃得人挪不开眼。
“爷,一起来抓鱼吧。”
萧墨琛抓住树枝,被萧白带到水中,小奴才凉冰冰地手贴在自己的手上,“爷,树枝要这么拿。”
萧墨琛嗤笑道:“也有你教爷的时候。”
萧白一根筋,脑子不会转弯,听不出萧墨琛的冷嘲热讽,他道:“我这些都是奴才会的,爷学了用不到。”
看到萧白因为受夸奖还略带粉色的脸蛋,萧墨琛猛然觉悟,与其跟这个榆木脑袋拐弯抹角,不如有话直说来得快,也许他不会懂,但有朝一日他总能明白。
萧墨琛举起树枝向下一刺,正好刺中了一条鱼,“这不是用上了么?”
超大的一条鱼在树枝上做着垂死挣扎,萧白吃惊地张大嘴巴感慨道:“爷好厉害。”
“还是萧夫子教得好。”
萧白的脸红得更深了。
三个人一起抓了好久的鱼,萧嘉齐虽然一条没抓到,不过玩得尽兴,直到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才想起来吃鱼这档子事儿。
生火、添柴、烤鱼,三件事儿全由萧白一个人包了,其实是萧墨琛和萧嘉齐不会,父子俩就就等着吃呢。
等到烤鱼全入了肚子,夕阳早已西下,短暂的郊游也已结束。
萧嘉齐到家后倒床就睡,奶妈从没见过他这么乖过。
萧墨琛热了一身汗要洗澡,萧白便去厨房通知烧水。
三桶热水兑上一桶半的凉水,倒在洗澡桶里,温度有些偏高,却能把身上的疲倦全部洗走。
萧墨琛靠在木桶里闭目养神,萧白站在木桶外,一勺一勺舀起水从萧墨琛的肩头往下淋,淋一会儿,萧墨琛趴在木桶上道:“会擦背么?”
萧白颔首道:“会!”不等萧墨琛下达命令,就拿过来手巾替他擦背。
别看萧白个头不高,擦背的力气可不小,萧墨琛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似是无声的鼓励,让萧白擦的更加起劲。
可萧白的自身条件摆在那儿,身上肉没多少,相对弱小了些,擦了一会儿力道就小了,这力道一小,擦背便旖旎出异样来。
萧墨琛只觉一双软软的手隔着薄薄的手巾抚摸着自己的后背,闭上眼感受对方的温度,露在外面的肌肤很快便被萧白手心的炙热感染。
“累不累?”萧墨琛的嗓音变得沙哑。
萧白还在“抚摸”萧墨琛的后背,道:“还好。”
“要不要一起洗?”
“不、不要。”萧白受宠若惊,“我身上脏。”
“这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萧墨琛睁开眼,抽走萧白手上的手巾,随便一丢,可怜的手巾不知道被主人遗弃到哪个角落里,“脏了就让厨房再去烧。”
萧白继续想要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萧墨琛拉进大浴桶中,呛了一口水。
萧墨琛捞起萧白,让他趴在木桶边上,双手不规矩的帮他脱衣服,可怜的衣服跟手巾一样被丢在角落里。
萧墨琛用水舀盛了一勺水,命令萧白闭气,再从头浇灌到底。
萧白甩了甩头,发丝上的水打在萧墨琛身上,萧墨琛按了按他的头道:“跟只小狗儿似的。”
萧白羞赧一笑,不好意思了。
萧墨琛的手借着水灾萧白身上游走,萧白被他摸得发痒道:“爷,你在做什么?”
萧墨琛咽了咽口水道:“帮你洗澡。”
“我自己会。”
“你洗不干净。”
“不会的。”
萧墨琛懒得跟他啰嗦,直接道:“闭嘴!”
萧白赶紧抿嘴,萧墨琛满意地直点头,享受起为萧白洗澡的乐趣。
第十七章
手滑过暴露在外的光裸肌肤,顺着背脊渐渐向下,水波随着萧墨琛手部的动作荡漾开来,引起阵阵涟漪。
温暖的水温打在身上,有点儿痒,就像是被三月天里被风吹起的柳枝拂过。
热气腾的脑袋开始犯迷糊,萧墨琛的手一直往下,萧白始终没发现,直到来到了秘密的入口,就着水“噗”的一下顶了进去。
不是疼,而是很奇怪的感觉,这让萧白小声叫了一下,小动物一样的声音,软绵绵的。
水顺着萧墨琛的手指进入体内,再跟着手指流出,抚`摸着萧白的身体中最最柔软的地方。
吟哦声随着水流的进退此起彼伏,萧墨琛的双手不知何时从萧白体内撤出,扶着萧白的腰,让他把屁`股抬起来一些,再借由着温水一下一下插了进去。
“疼么?”萧墨琛的舌头勾住萧白的耳郭扯了扯。
萧白一摇头,敏感的耳垂落入萧墨琛口中,腰部也牢牢被萧墨琛控制着。
萧墨琛把萧白拉离一些,再突然松手,让自己的硬器来到萧白的深处,在听到萧白鼻腔里喷出舒服的声音后,乐此不彼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后面被萧墨琛温柔又强势的摩擦到好像要着火,耳垂被上下来回的舔弄,萧白第一次体验到这种从开始就是酥酥麻麻地性`事,没有痛苦,只有快乐。他的小棒子贴着木桶,没坚持多久就喷射出来,水面上涌起丝丝白色的混浊液体。
萧白无暇害羞,就被萧墨琛抱出水桶。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萧白被按在一旁的矮桌上,萧墨琛的大棒子还在继续行凶。
桶里的水渐渐冷去,没有人知道,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早就热到出汗,萧墨琛压在萧白身上,终于在奋力一击之后倾泻出来,低头一看,小奴才早就昏睡过去。
他心疼的抱起萧白,用剩下的干净热水替他净身,擦干之后,两人裹了一件宽大的外衫回屋休息去了。
又软又暖是萧白幽幽从梦中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像是躺在云上似的。萧白不敢睁眼,怕一睁眼什么都没了,他伸出手抓了抓好摸的东西,却听到那东西“啊”的一声惨叫。
“蠢奴才!抓什么抓!”
诶?好熟悉的声音。
萧白定睛一看,自己手里捏着的竟然是萧墨琛肚皮上的肉,他往后面一躲,同时松了手。
萧墨琛也不生气,小奴才难得亲昵自己,昨晚还抱着自己睡觉呢。
萧墨琛心情大好,刚想问萧白昨夜感觉如何,没想到萧白张口问的却是,“爷,哪天发工钱?”
暧昧的气泡“砰”的一下炸掉,萧墨琛翘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难道在萧白眼中,他俩的关系就只有主仆关系么?
真是个蠢奴才!
萧墨琛掀背下床,萧白还在身后问工钱的事。
萧墨琛气得不善,抓起被子把萧白闷在里面,凶神恶煞道:“自己去账房问!”
“怎么又生气了?”萧白从被子里钻出来,费解的抓着脑袋,看着萧墨琛远去的背影。
等他穿好衣服洗漱好,萧墨琛早就出门了。
萧白先去看过小菜地,浇好水,尝了一颗开始变紫的葡萄,结果差点儿被酸出眼泪,最后只能打消吃葡萄的念头,抹着泪去账房找账房先生了。
账房先生年纪不大,山羊胡子倒是老长,还习惯性的说话前先撸下胡须,萧白统共问他三句话,等都等了半天。
“请问今个儿可以领工钱了么?”
账房先生慢悠悠的撸完胡须道:“不行。”
“什么时候可以呢?”
账房先生抬起手,再一次从胡子根部一直撸到胡须尖儿,而后看了一样黄历道:“还有七日方可。”
“早上可以领么?”
“可以。”
萧白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他从没有关心过工钱的事儿,自己本就一个人,就算没有工钱,在府里有吃有住有穿,什么都不愁,之前的工钱都是别人给他,他才知道,而现下他想要买东西,自然就关心起工钱的事儿,萧白离开账房,暗自记下可以领工钱的日子,回屋打算盘去了。
第十八章
却说另一头,萧墨琛大清早就被萧白惹得不快,可为他找亲人的想法一直未曾放弃。
这些天萧墨琛根据手里现有的资料已经展开查找,也吩咐手下的人去各地询问,虽然报上来很多可能是萧白家乡的地方,但却都被萧墨琛一一排除了。
其实萧墨琛很想亲历亲为,可今年刚巧碰上户部挑选皇商,其中一项刚好是美酒。
萧家酒肆美名在外,分铺也已开了好几家,绝对有资格参与,而萧墨琛本人对皇商一职也是十分有兴趣,于是近日来除了往常的算账、采购谷物和谈生意外,萧墨琛更多的是为成为皇商进行上下打点。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竞争对手太多,萧墨琛不敢轻易妄为,一道关卡没疏通,都有可能失败。
当然,这些都是以酒够纯、够好为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