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嗣少年(穿越)上——枼涩
枼涩  发于:2013年11月26日

关灯
护眼

两人相视喝下,味甜甘美,琼浆玉液沁人心脾。

“蓝韵,为何你喜黑衣,天天穿着?”

“就是喜欢,没有理由,晚上的话偶尔穿穿白色也不错。”

“蓝韵,为何你对小福那般呵护?”

“哥哥当然要对弟弟好咯。”

“只因他唤你一声哥哥?”

“你很烦哎,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再问不理你了,喝酒。”

“我就是对你好奇,似乎你满身皆是迷雾,让人看不真切!”某人厚着脸皮再问。

“……”某人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御花园中——

一抹娇小身影温润玉泽,谈笑顾盼生妍。

一抹高大身影傲世挺立,眉宇英俊含情。

两个绝色之人侃侃而谈,飞扬飘逸,有如壁画!

“累了,不想走回去怎么办,尚尧?”蓝韵是真的累了,没有半点矫情。

他也不知为何,从中毒以来,这小身板总是做不了多少事就没力气,大概尚未恢复元气。

不假思索,不与答复,尚尧直接打横抱起蓝韵。

“公主抱!!!你有没搞错,我一纯爷们,被你怎的那么娘,伤不起啊!”

蓝韵气绝,在尚尧怀中张牙舞爪挣扎,完全没了绅士形象!

垂眼一看怀中人,尚尧不觉好笑,这人怎么能勾得人无法自持……

“那你是想自己走回去?我还没嫌弃你重,再动直接把你掷在地上。”

“……”

得,还是别讨了便宜又卖乖,忍一时海阔天空,不就是恶心的公主抱吗,无视掉!!!

御花园瞬间弥漫着暧昧艳色,久久不散——

08.右眼泪痣

皓月无双,曙目星光,流年错乱。

御书房前,国师一袭淡素青衣,温文尔雅,笑面柔若暖阳,右眼一滴泪痣呈蓝——

如梦、似幻。

国师灵枢,目无旁骛的仰面当空,出神的看着紫微宫【即皇宫】,远山清秀的眉头微蹙——七日前紫微宫中帝王星旁突现一奇怪星辰,此星奇明,光芒奇盛,星体周围螺旋七圈青色漩涡包裹!

古书有云,天生奇星,是为天命星,此星与帝星相依相偎,不曾移位!

此番星象,祥、煞——

不得玄机!

天命这般安排,是否悯我尚朝乱世而降?

“国师大人,圣上有请。”

出声者为不惑之年的太监,面容端详,神态悠然。

国师收敛心神,随太监跨步走入御书房。

龙案上伏笔疾驰的人清寡、高贵,迅速的批阅着奏折。

“德喜退下,传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御书房,违令者斩。”

声音清清淡淡,不入丝毫感情,却带着无上王者霸气,让人不敢违抗。

“奴才遵旨。”德喜领退,顺手带上御书房大门。

深知尧帝必有大事相商,国师寻龙案前矮凳坐下,举止有度。

“圣上有话不妨直说。

书韵轩中,蓝韵已经喝了第三壶茶——

良辰美景,当然要找人把酒言欢。

自从御花园一游后,尧帝便有三日没来烦他,平日不都天天黏腻,驱赶不走?

现在自己脸上淤青尽散,视力恢复、身体已无大碍,人倒失踪了!

蓝韵无聊得闷躁。

尧帝暗衬片刻将组建隐部一事娓娓道来……

“灵枢以为如何?”尧帝轻声询问。

灵枢虽是面和神怡,声色不动,心知尧帝眼光坚定不容动摇,定是早已暗下决心。

“此事圣上即已决定,为何还要问灵枢?”

“朕与爱卿交心多年,此事慎重,故想明你心意。”

这话恐稍有智慧之人,都明白其中信任与赞赏情意,灵枢也不好绕圈,“隐部一事手段虽不敢恭维,但可以行得。”

尚朝建立七十三载,从不曾有过暗部,圣上又空开此先河?

灵枢生疑,“圣上怎会有这番建议?”

深如暗滩的眸光一敛,尧帝邪魅一笑,“一个怪人所授。”

然这一笑,却让灵枢诧异,尧帝提起此人时,分明——

语气里有暧昧。

眼神里有灼热。

唇角边含柔情。

此人是谁?

能让一向孤傲不羁,从不依靠别人的尧帝如此——

深信。

重视。

动容。

藏尽诧异,如常的高华温和,灵枢道“圣上不可能只是想与灵枢探讨可行与否吧?”

“朕已拟定方案,隐部分为:玄隐、负责查探;暗隐、负责刺杀;尚隐、负责保护,三大部门。”尧帝会心看他一眼,“只是这些人才募集,需要爱卿方能办到。”

众所周知,尚朝国师年仅二三,喜游逸山水,常年在外,结缘甚广,座下能人奇士集聚。

这事不与他,还有谁能胜任?

“奴才给蓝公子请安。”来人已致眼前,德喜礼貌请安。

蓝韵他是知道的,那日蓝韵喝下毒药,是他亲手奉上,后珍贵补品、汤药也由他一手经办,当然了解圣上对他的专宠独爱。

“小福给公公请安。”小福毕恭毕敬。

德喜乃两朝伺候圣上的首席太监,小福哪能怠慢。

“尚——圣上在里面?”叫顺口的蓝韵虽然觉得别扭,但在外人面前不好扫尧帝面子。

“圣上与国师大人正在商讨要事,还请蓝公子稍安勿躁。”德喜知他必是寻圣上而来,直接阐明情况,话语之间礼遇有佳。

“请你帮我通传一下。”

太监毕恭毕敬给足面子,蓝韵也绅士请求。

德喜端详脸色微沉“圣上说了,不得擅自闯入,违令者斩。”

圣命在前,也是为难,又怕他放肆硬闯,不得不提心警告。

“哥哥,我们还是走吧。”还是小福明白事理,不想为难别人。

既是要事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这要等到几时,蓝韵有点不耐烦,难得来找他一次,什么臭架子!

深吸一口气,蓄满力气,扭了扭脚踝——

“圣上,此事灵枢怕——”

‘碰。’正在灵枢面漏难色欲要婉拒之时——

御书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知道蓝韵受宠,没想到这般恃宠而骄——德喜汗颜!

“圣上,奴才已经竭力制止……”德喜蓦地跪下解释,额头冷汗涔涔。

貌似已经习以为常,小福小小一惊,随即恢复正色。

“奴才给圣上请安。”

有意思~!

来人太有意思!

竟然——冒死直闯!

灵枢反常理的赞叹起开,一副看戏的温和笑颜。

“你……我……朕……”

气结、尴尬、盛怒——等等复杂情绪使得尧帝语无伦次,不知应对。

这种时候!

好像刚冒死直闯的事没发生一样,蓝韵毫无惧色,直直逼视着尧帝。

看了半天不温不火的蓝韵,尧帝转而释然、他本来就是这种人,自己现在这样倒显得大惊小怪!

“退下。”

得令,小福瞥了一眼地上惴恐的德喜,小手一牵,拽着德喜关上御书房的门退下。

“不好意思,虽然我是个绅士,不过你不是淑女,所以我没等你就不请自来了。”蓝韵巧笑生嫣,照亮一室晦暗。

“哈哈,圣上这人果然有意思。”灵枢轻笑,神采飞逸。

那蓝色的泪痣!

——夏!

方才完全把灵枢无视掉的蓝韵此刻定睛看着他,心里惊涛骇浪翻滚。

“找朕何事?”他主动来找朕!尧帝吃惊。

世界是静止的,现在蓝韵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眼里只有他,自己亲手遗弃的爱人——

夏。

一个杏眼温纯,右眼蓝色泪痣如梦、似幻的美丽女子。

他看他的眼神为何撕心裂肺的落寞——

尧帝顺着蓝韵的眼神看着灵枢,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想法。

为何这般凄楚的看我——

如暗夜迷雾,欲盖弥彰,灵枢寻不着头绪。

三人面色各异,不言、不语、不动。

凉月清风,轻拂蓝韵面颊,吹开愁绪万千。

滑然而笑,他怎么可能是夏,自己真是笨,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朝代,什么性别?

“傻了吧唧的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快点说完,我在书韵轩等你喝酒,对了尚尧,就上次那种酒,啧啧,极品啊!”

是逃亡、是沉重、是寞哀,表现依旧要潇洒狂放——

一个转身舍弃悲伤、吊念爱情。

华丽、恸绝。

那些深深刻刻的烙印——

叫做情伤,他早已埋葬。

尧帝揉了揉太阳穴“朕知你无心朝政,此事除了你,无人能胜,你真忍心拒绝?”

这话说得坚定、霸道,灵枢还真拒绝不了,只好答应“一月之内,灵枢自当办妥,圣上还有事,灵枢先行告退。”

退出御书房,灵枢径自走着,心底倒是迷离,为何如此看本座,本座心中为何动荡不安。

09.往事暗殇

蓝韵一袭白衣清冷的倚在枫树下,举目对月。

眸里落尽漫天星光,闪闪烁烁,不清不明。

宣泄出的目光是隐忍的悲伤、落寞!

注定的命运让他想爱而不能爱,一出生就在等死的人,亲人也好,喜欢的人也好,只能一边笑着,一边疏远他们。

自己唯一,一次放手去爱的人,也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亲手将她扼杀。

转身,离开。

不诉离殇,只剩一具行尸走肉。

呼吸尚存,心跳依然,只是身心枯竭。

“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变黑吧,而我离开之后,将会是最后的死亡。”蓝韵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胎记,声音随风而逝。

“很想唱歌呢。”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吻别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

夜朦胧、歌朦胧。

同样低沉、同样黯哑。

小福倚在门口,不语,清秀可爱的小脸没有表情,看迷了一样的注视着蓝韵。

蓝韵每次心情不好,就会唱歌,不准他靠近,这会即使他有多想奔过去抱着他安慰,脚下却像锭着钉子,呆站矗立。

尧帝负手立于书韵轩门外,听着这含情、悠扬、律动的音色。

此起彼落、哀怨缠绵。

寰宇着——

天与地。

你与我。

良久,小福见尧帝进门,不语、转身、关门。

哥哥你可知道,你无助的时候,唯一允许接近的人是谁?

悲伤又如何,人前仍然笑脸相迎,蓝韵就是这样的人。

痴笑、嗤笑、耻笑,笑看苍天。

见举酒前来之人蓝韵风轻云淡道“等得人家心都碎了,还不坐下?”

谁凋零了你一世离殇,让你生不如死的呐喊,连眼泪都流不下来?

“我以为你无情,只是此刻,天下痴情之人与你相比,未免滑稽。”

尧帝坐下,为他斟酒,看着杯中琉璃液体,目不斜视。

“恭喜你回答正确,奖酒一杯。”

蓝韵举起酒杯与他相碰,一饮而尽,豪气万千,不带尘世一丝牵绊。

一曲离殇拚弃心中唯爱,如字面上的意思,尚尧知道,他确实已然无情。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番禺【广州古代旧称】方言。”

轻捻酒杯,蓝韵道“番禺?”

“便是你方才歌中之词。”

“哦。原来你还能听懂啊。”怎半天指的是粤语。

酒杯斟满,蓝韵举杯而起“尚尧,明天放风筝吧,我要走了。”

酒杯抖落,琉璃挥洒,衬着月光暗红的液体触目惊心——

顺着白玉大理石桌缓缓地、缓缓地流淌,一滴滴、一滴滴没入地里,消失、无踪、剩下一片阴霾,挣扎着想要证明存在的痕迹。

拣起桌上倾倒的,完整的夜光杯,尚尧抬起酒壶斟满——杯在酒洒,人去镂空。

朕只能弥留原地,守着空搂,缅怀曾今的存在。

“蓝韵,你太残忍。”

夜风拂过,带着尘埃,漫天飞卷,淹没了尚尧微微的呢喃。

尚尧走到蓝韵身边,单膝跪地,半敛眸瞳,垂落的刘海遮了神情,抬起他一只手“保重。”

印上一吻,极轻,极重,半晌才迷恋般的分开,回座,捻杯喝酒。

蓝韵迟迟没收回手,看着被亲过的手——身为帝王,怎么能给别人跪下,尽管只是单膝,蓝韵不懂,或许只是为了珍重吧,淡笑道“嗯。”

两个人不再言语,只是喝酒,只剩喝酒,此时无声胜有声,聪明的人皆是如此,不需言表,心领神会即可。

天下与我何干,儿女情长与我何干,这一分一秒只有你我,身心求醉,不想清醒。

应了不醉不归那句话,蓝韵醉得不醒人世,尚尧抱起他上楼,放置榻上,为他宽衣解带。

小福忧悒、疼惜地看着尚尧怀中的蓝韵。

长发从来都是松松扎起,细碎的刘海投下好看的剪影,醉酒后艳而不俗的小脸如处子情动。

一袭白衣里的身体香玉华软,勾得尚尧下身一股热流乱串,

“你还真会折磨人。”俊颜一笑,风华绝代。

安置好醉酒的人,小福真诚道“圣上,丑时了,明日还要上朝。”

话听至此,尚尧有些不悦,这是多明显的逐客令,平日已得蓝韵处处偏袒、疼爱,这会连胆子也长了?

误解小福好心的某人不动声色,目光在蓝韵身上游移不定。

正当尚尧转身之际,一支皙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

尚尧身子一震,许久道“小福,传令下去,明日早朝取消,退下。”

这!

疏离恬淡的声音带着霸气,不怒自威,小福只能顺从,退出。

几时开始,圣上对哥哥如此迷恋,这是哥哥福气,还是——

不愿多想,皆因蓝韵与他闲谈时一句听着漫不经心的,“爱,光是听见都让我避之不及。”

所以自己只要乖顺的呆在他左右即可。

只求能多留在他身边一刻。

“你啊,让人疼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知道吗?”

冷峻孤傲的尚尧,此时、此刻,柔情似水,琥珀色的眸子暧昧不明。

悲伤吗?心痛吗?不舍吗?

尚尧宽衣解带,依偎在蓝韵身边,搂着他的腰肢久久不寐,像看着他,又不像看着他——

是思念着他。

头很疼,昨天喝了多少?

口很渴,想喝水。

舔了舔嘴唇,少年挣开眼睛,头微侧向外——

这!——尚尧?

“啊!”一声惊呼悬梁而上。

蓝韵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人,脑中浮现上百种幻影……

有没被摸?

有没被抱?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