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王子(FZ)下——君思归
君思归  发于:2012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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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一个吻,张淑敏弯着身子,以那样深情无悔的姿态,轻轻地印在墨白的肌肤上。

被子下,不着寸缕,安静的呼吸声,相互交融的身子,平静的面容,轻轻勾起的唇角。

李振几乎控制不住力量,他的手握在墨白的肩头,擦着肩头的红痕,呼吸越发的急促。他咬着牙槽,控制压制着骤然升起的不安和嫉妒。他心底突然燃起了一团火,他听见内心的咆哮。

李振僵直身子,瞥过脸,不去看墨白,却在那巨大的镜面里,看见自己满眼的幽暗和欲望。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看起来格外可怖。他的面容狰狞,透着铁青,带着凶残,镜子里的男人,就像是一只野兽,饥饿已久后,终于挣脱束缚四肢的铁锁,欲恶狠狠地扑向觊觎了无数个日月的猎物。

关上灯,封闭的空间连一丝光都没有,只有睁着的双眼,透过镜面,反射着狼一样凶狠的幽光。李振不想去看自己被控制得理智全无的模样。黑暗中,他几乎是一把将墨白扯出浴缸。他压着墨白,让昏迷中的墨白背抵着冰冷的浴缸。他感觉到大掌下因刚沐浴完尚感温热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捞过墨白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掐住他即使瘦弱也仍旧带着男子特有的韧性的腰身。单薄的,细腻的。他咬着墨白的唇瓣,用舌尖在他的双唇上舔吸着,留下湿润的印记,然后探入腔壁之间。他放任自己的舌头,扫过墨白口中每一处的敏感,他细细地摩挲每一颗牙齿,像是要将别人的味道完全覆盖过去,任何一处都不肯放过。

昏睡的墨白,轻微地挣扎着,他或者因着呼吸不畅,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让李振心里的火烧得更烈起来。直想要将他拆吃入腹,半点都不给别人沾染的机会。

彼此间火热的纠缠,让墨白越发难受,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可是却无法睁开。如同陷入一个难以挣脱的噩梦,不知该如何,才能够脱身而出。

他在李振的怀中,扭动着身子,让李振的脑中被欲望冲得一片空白。他近乎粗暴地抓住墨白的头发,让他仰着头,接受他的狂风骤雨一般的袭击。

他啃咬着墨白的脖颈,在那血液跳动的地方,留下深深的牙印。有那么一秒钟,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咬破墨白的血管,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流尽滚烫的血,让他慢慢的停止呼吸,变得冰冷。他会一直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怀抱,无法离开,无力离开。

李振翻过墨白的身子,用一只手越过肩头抓住墨白的手臂,高高举起,让他在黑暗中像一把紧绷的弓一样,用无力的后背,承受自己的占有。他咬着墨白的后背,另外一只手粗鲁地揉捏着墨白的胸口,然后滑向他的下身,将那尚在沉睡的长物拢在掌心,他用滚烫的掌心摩擦着,用修长的手指揉捏取悦着,指节刮弄,亵玩着。

墨白低哼着,说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他的下身逐渐变大变得火热,但是无论身体有多快乐,他的眉宇却皱在一起,有汗水滴落。他是一个迷途的人,迷路在难消的梦魇中,在痛苦与迷茫中挣扎。可是李振却看不见。

神智早已远离李振,他的手逐渐摸索着,指头探进那秘密的洞口,他感觉到那紧致与肉壁强烈的抵抗,狂乱地喘着呼吸。他捞过旁边的沐浴乳,用力挤了一大坨,让柔滑的乳液沾染整个手掌,然后带着不可思议的残酷,将第一个手指,插了进去。耳边是墨白尖锐又短促的叫声,像是一只被蹂躏践踏的小兽,发出受伤的悲泣。

所有的温柔,似乎成了一个可以剥落的面具,在此刻荡然无存。

墨白终于睁开了双眼,在那尖锐的疼痛袭来的时刻,他猛地睁开眼睛,他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分不清,到底还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身后的疼痛,如此的真实。墨白痛得低喘,他咬着下唇,眼前出现当年那个健壮的男人的样子,粗糙的手的抚摸,粘腻的舌的舔吮,带着恶意的笑声,一寸寸地折磨与侵犯着。

他骤然抬起头,冷汗布满整个脸庞,眼神越发的恐惧,带着一种空洞。他似乎不断地做着相同的梦。当双眼变得空洞,他已经无力挣扎,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到底要多久,他才能够真正从梦魇中苏醒过来?

身后男人粗重带着湿气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后背。墨白一阵紧缩,脚趾惧怕地缩着。

他想念李振,想念李振温柔地抱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亲吻自己额头的模样。他想要快点从梦中醒过来,想要看到李振那张带着宠溺的笑容的脸,想要他安抚着,抚摸着自己的后背,摩挲着自己的头发,让自己在他的怀里睡去,带着不用害怕任何伤害的安心。

不让自己再次发出任何脆弱的响声,他无助地跪在冰冷的地上。手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被解脱,可是他只能堪堪地按在地上。

身后的人,将炙热滚烫的粗硬猛然地用力插入,让他的身子无力地向起冲撞,肚子撞在冰凉又光滑的隆起上,手臂似乎被划破,不过这些感觉都已经微不足道。身下一种裂开的痛意袭来,他能够感觉到湿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将自己包裹着。一次又一次地进入,退出,就像是无情的刑法,一遍遍摧残着他模糊的意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墨白喃喃地对自己说。

想到那一刻,那一分,他也曾经这样地对着空气,无助地轻呼,“爸爸,救我……”淡得像风,瞬间便被男人的粗喘掩盖。

他的声音短促,像是那次无穷无尽的黑暗囚禁后,经历了那样的伤痛后,忍受不住地乞求着,带着最后的软弱与期望,却在再一次的疼痛下,戛然而止。

贴着墨白的身子,骤然变得僵硬,那一刻,所有的液体,灌入那火热紧致的肠道中,李振发现自己竟然颤抖着,不敢将身下那发凉的身子,捞入怀里。

心被一下一下地拧紧,分不清是冰冷,还是麻木,李振觉得,心像是被那句轻飘飘的话,割成了两半。痛到无痛。

疯狂的盛宴后,连哭泣,都不能够原谅。

第四十九章:疼痛过后

李振的手臂慢慢环上墨白颤抖的腰身,他小心翼翼地将瘫软的长物抽出墨白的身体,然后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紧致中流出来,粘在他的大腿上。李振不敢出声,只能紧紧地抱住墨白,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倚在自己的胸膛上,让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

“爸爸……”墨白轻声叫道,他慢慢恢复,虚弱但清醒地感觉到身后那熟悉的胸膛,带着李振特有的味道,混杂着情%欲过后的淫靡,充盈在鼻息。

李振安静着,呼吸声回荡在密闭的浴室里,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地响起。他沉默着,手掌慢慢摸索着,握住墨白冰冷颤抖的手指,“我在。”他的声音带着些绝望,嘶哑得厉害。

他把脸埋在墨白的肩头,闭着眼睛,“别离开我。”他软弱着,鼻尖抵着冰凉的肌肤,不奢望能够得到原谅,只希望,能够有留在墨白身边的资格。乞求着墨白的允许。

墨白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闭了闭眼睛。他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有从前的童年的无力挣扎,也有在李振的要求下,被动地将陌生的女人拥入怀里,突然之间,张淑敏的面容闯入脑海,他的耳畔似乎响起她的轻声呻吟。

滚烫的身体,急促的喘息,墨白抓着李振的手,那么用力,他回想着,他看见张淑敏躺在自己的身下,指甲划过他的后背,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两人的身体叫缠着,呼吸交融着。

他用力推开李振,无力地趴到浴缸边上,用掌心捂着微张的嘴巴,模糊的身影,宠溺的微笑,长长的卷发滑过他的脸庞,他看见母亲的脸庞忽现。恶心的感觉一涌而上,几乎无法克制地呕吐着,汗湿了他的脸颊,他的肩膀不断颤抖,汗滴流了下来,和口中的腥臭浑浊的物体,交融着。

李振被墨白推得向后一撑,他听着墨白一次一次的呕吐声,闻着那难闻的味道,觉得心荒凉成一片,就像是沙漠,干涸得难过。难道,他对墨白的一切,让他那样的难以接受?他的触碰,他的言语,他这个人,这个父亲,都让墨白感到厌恶。

墨白的腹中已经空荡荡,再也吐不出什么,可是胃仍旧翻滚着,他连酸水都吐光了。整个人趴在浴缸上,喘着呼吸,他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无法看清,他就像是一只濒死的金鱼,挣扎着,吐出最后的气息,承受着恐惧,无力去抵抗。

“开……开灯。”墨白抖着嘴唇,用尽最后的力气,低声说着,充满脆弱与无助。

李振坐在地上,半晌,想要去扶墨白,却被墨白一挥而过。

墨白突然爆发着将李振压在地上,他的手掐住李振的脖子,一寸寸地收紧,“我叫你开灯!开灯!开灯啊!!”墨白尖叫着,将李振的头往地上用力一贯。他的精神突然变得异常的亢奋,却带着莫名的害怕,手臂有力地钳住李振的脖颈,可是却带着颤抖。他骑坐在李振的肚子上,瞪大了双眼,眼球凸起,血丝遍布。

似乎全部的血液都冲向大脑,墨白觉得脸很烫,心很烦操,他看不见眼前的人是谁,举起拳头,砸向李振的脸,听到一声闷哼,就又在他的胸口落下重重的一拳。他似乎想要哭,可是却哭不出来。他梗着呼吸,仓惶而不知所措。握紧的拳头,拳头上的关节,因为一次次的冲击,变得火辣辣的。他颤抖着身体,再说不出一句话。

李振觉得口腔一阵腥甜,他举起手,使劲将陷入狂乱中的墨白压在胸前,“乖。乖孩子,别怕。”墨白大力地挣扎,他在此刻的力量出人意料的大,李振几乎要压不住他。他忍耐着疼痛,“马上开灯,乖,墨白乖。”

墨白隐约地听到李振的声音,慢慢地安静下来,呼吸也渐渐弱了下来。所有的力气都被一抽而出,他躺在熟悉的怀抱里,茫然地喃喃着,“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李振觉得心口一痛,抱紧墨白,慢慢坐起身子,让墨白像个年幼的孩子一样跨在他的腰间。他的一只手臂环过墨白的腰,另一只手,撑着一旁的浴缸,缓缓起身。

他打开灯的时候,墨白正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躲在自己怀抱里,咬着下唇,却不肯说出任何的恐惧。

墨白满身青紫,咬痕蔓延了整个胸膛,有的伤口甚至渗着血液,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

李振的手托着墨白的臀部,他转过脸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墨白在他的怀里弓着身体,背脊透过薄薄的肌肤,凸了出来,椎骨蔓延到下面,掌心撑着的地方有他的精%液和墨白的血液,交融在一起,然后缓缓滴落。

墨白睁开双眼,整个瞳孔里布满茫然,他看着灯光,愣愣的,然后低下头盯着自己环着李振脖子的手臂,似乎在仔细研究着那无数的带着凌虐的痕迹。

李振觉得有些酸涩,如此直接清晰地看清自己的残忍。他爱墨白,可是这并不足以构成可以去伤害他的理由。

“乖,别看好吗?”他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墨白眨着眼睛,空洞而纯净的瞳仁,让人不忍呼吸,李振不由屏住气息。许久,他吻向墨白的额头,“别看,求你!”

他从来没有求过人,可是面对着受到他伤害的墨白,他愿意无数次地祈求。求他忘了这一个残酷的生日,忘了自己带给他的难以消退的伤口。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分不清的痛苦多一些,还是麻木的冰冷多一些。他没有去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占有了墨白。但是他却清晰的知道,这一刻,他恨着自己。恨自己,即使心痛难忍,却仍旧不曾想过放手。他这辈子,会就这样,把墨白抓紧在掌心中。

他对墨白有种扭曲的占有欲。他用温柔掩盖,却压抑不住那在心底肆意生长的霸道。

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墨白布满汗渍的脸庞,他的薄唇落在墨白潮湿的发顶,神色一点点得变成放肆的疯狂,他抵着墨白的头,盯着镜子里两人,如此契合。这个孩子,像是生下来,就该被他抱在怀里,好好珍惜的。他的怀抱,是墨白最终的归属。

李振的呼吸变得浑浊,他敛下的双眼,望着墨白纤细的脖颈,看着那素白的肌肤,染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他的手抓得更紧,手指深深地陷入墨白的肉中。

他对墨白的独占,强烈到可怕,甚至无法忍受墨白的人生的前六年,自己不曾参与,他无法不去破坏那让墨白怀念的回忆。所以他收购了墨白曾经居住过的地皮,用丰厚的补偿金,让所有人搬迁。他曾经站在远处,想着墨白的脸,看着铁锤吊车,一下一下,将那带给墨白无数温馨的建筑,墨白曾经的家变得虚无,变成一片废墟。

他的心底始终有着那样莫名的恐慌,害怕着墨白有一天会离开他,毫无眷恋。他用温柔的怀抱圈住他,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残忍。却在这一天,撕下了面具,将他不愿让墨白知晓的欲望,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在最不合适的地点,无法抑制地暴露在他的面前。让他想要构筑给墨白的家,变成伤害他的场所。他看着墨白陷入困境,感受他的挣扎,他闻到他血液的味道,知道他的疼痛与无助。却,无法停止自己的行为。

李振不敢想象,如果墨白执意要离开,他该怎么办。李振抱紧怀中的孩子,手臂的力量逐渐加大,眼神渐渐暗沉,变得幽深难解。

他曾经说过,除非他死,不然他不会允许墨白的离开。他不会再伤害墨白,可是他也不会让墨白远离自己。他要将他放在一个只有自己看得到的地方,让别人再没有夺走他的机会。

他会让墨白待在自己的身边,享受自己的一切溺爱。让时间慢慢缝合墨白的伤口,他会用他的所有宠爱,让墨白重新接受他,让他爱上他。

李振吻着墨白的肩膀,然后抬起头,“留在我身边。”他盯着墨白无神的双眼,像是请求,却又带着几乎入了魔一般的执着与强硬。

时光还有那般长久,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守。只要墨白,好好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在仔细的清洗之后,李振替墨白穿上浴袍,将慢慢睡着的他,抱着匆忙下楼。大门口站着两个人,身材高大,面容刚毅。他把墨白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又细细拢好浴袍,确认没人看得见他的一丝一毫的肌肤后,才走向门口。

“继续守着。”他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给人无尽压力与逼迫,两人在老板的目光下,低下头,“是!”

他的车由于赶来时的着急,随便地停在院子外,他将墨白轻柔地放进副驾驶座里,弯腰替他扣好安全带,自己才上了车,起火迅速地冲上道路。车的速度很快,只留下被卷起的烟尘,失去了踪影。

张淑敏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满是红霞,洒满整个房间。她敲了敲有些疼痛的脑袋,想要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

她慌忙拉起被子,回想起那模糊却火热的记忆。她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忍着淡淡的酸痛,她坐了起来,将背靠着床头,她的手指揪紧被褥,指尖发凉。她的眼神瞥向一旁,那里的床单还有些凌乱,可以想象之前的混乱。可是墨白,却早已离开,只留下了冰凉的印记。

衣服在散落在床边。半晌,她裹着被子,将衣服拾了起来,在随便清洗之后,穿好衣服,安静地坐在床边。

她在等着李振。她知道,李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很快就会来这里找她。

但是,她想错了。她被困在这间房间里许多时日,每餐都是一个男人从门口送来,又把门从外面缩紧。

她几乎食不下咽。李振还没有出现,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重。

当李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已经过了大概十天。张淑敏紧张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手指拧在一起。

男人没有开口,只是坐在保镖搬来的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沉默地抽着。他的嘴角微微裂开,带着明显的伤口,遗留了一点干涸的血迹。

张淑敏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她颤栗着,站在李振的面前,“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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