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调顺天歌(FZ 穿越 生子)——墨彩掩卿含花笑
墨彩掩卿含花笑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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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里有什么事您待会儿再慢慢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

柒天狂愣愣地看了少年一眼,显然还没有从悔恨中完全反应过来。

“陛下!刚刚在朝堂上您可是亲口答应了今日午时左相府的喜宴邀请的,现在不把太子殿下的事处理好,到了午时您是要带太子殿下本人去吗?!”

柒天狂还没来得及说话,柒沐枭就直觉这个五短身材却精明至极的男人说的事很重要,而且和他大有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继续这压抑的沉默,所以他先开口了。

“你是?”

他得先弄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毕竟能这样闯进琉磬居的人不会简单。

“哦?微臣梅素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可真真是一个气质绝俗风华绝代凡人不可匹及的妙人儿啊!”

梅素双手一拱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说的话也是轻飘飘的很符合他贼贼的笑脸,但这反应明显过于虚假——若真是风华绝代怎可能现在才注意到?!他明显是一直故意忽略了柒沐枭的存在。

“这个人就是你找的替代品?”

其实只是因为柒天狂刚刚从混乱和悔恨中反应过来,说话有些缺考量,但这话听在一直挣扎着的柒沐枭耳里却自然而然变成了柒天狂完全没有人权观念。

原来真的从来都是把他当成玩具吗?看来他看人的本事真的很差,怎么就没有发现柒天狂是这种蔑视人权的人呢?那时候他不是那么痛恨自己被虐待的吗?怎么会……他本以为一直以来柒天狂的残暴都只是无奈的过激反应而已……

感情真的很难容易迷茫,深深刻印在灵魂上的情更容易一脚踩进质疑的沼泽里永远脱不了身,又特别是那些十分别扭的,有话不肯说宁愿烂在肚子里的人,譬如喜欢钻牛角尖的柒沐枭。

“正是,虽然可能看起来差得远了点儿,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可是真的很吸引人靠近,正符合陛下的要求。”

这边柒天狂和梅素大谈买卖,那边黑黑瘦瘦的少年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柒沐枭,眼睛都不会眨了。

“你长得好漂亮!刚刚梅大人说要我扮你的时候我还不太愿意,现在看着你却觉得能为你做点事好幸福!”

少年满脸喜气,语气很真挚,明显就是个思想极单纯未经世事的山野少年郎,听着柒天狂和梅素的谈话也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柒沐枭真是无法忍受这样单纯的一个少年替自己承担生命危险。

“你知道是做什么吗?!这是有生命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柒沐枭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将那边两人的谈话打断,柒天狂哀伤地看着柒沐枭的侧脸,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明明一切都是为了他!

梅素却是满脸兴味地看着这个只闻其名今日才见其身的太子殿下,他家陛下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将他的形象塑造得很完美呢!

“我知道啊,你是太子,那些坏人要伤害你,所以才会找我来扮成你的。”

少年依旧单纯地笑着,因为少年长得很黑,所以无论他有着多么好看的五官看起来都不会美丽,但他的笑容真的很美,只是这样看着都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夏日的朝阳,不是那么光华灼烈,但就是让人觉得暖透了心。

“为了陌生人承担这样的风险,你到底是真傻还是伪善?!”

柒沐枭勾着讽刺的嘴角看着少年,眼角余光却是注意着柒天狂,也不是他冷心,这样的讽刺只是想让那个单纯的少年知难而退,毕竟他是没有主动权的。

“怎么会是陌生人呢?‘我大启太子文成武德,为人仁厚博爱,虽然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却总是坚强地微笑,坚持学习政事,还总是为陛下出谋划策……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却能有如此气魄,实在不愧是我大启天命所归的太子!’就这样,每天先生教书都给我们来上一段儿,我们都很崇拜你呢!今天见到你也一点都没让我失望,反而更加……我说不上来,就是很想要为你做点什么!”

少年听到柒沐枭的话先是惊讶地大张着嘴,然后又模仿起一个老先生弯腰驼背捏着白胡子摇头晃脑地讲课,最后又满眼星星地看着龙床上的柒沐枭,看得柒沐枭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你可真是——好单纯的人呐!”

噗呲一声笑,柒沐枭绽放出了比那年在后山雪地里更美的风华,看得柒天狂欣喜的同时哀伤不已——这样的美丽并不是为他而绽放,现在沐儿已经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笑颜了,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是这件事风险真的很大,我希望你拒绝。”

柒沐枭正色,柒天狂立刻反对。

“不行!这件事由朕做主,他必须扮演一个符合标准的太子!”

他怎能让沐儿身陷危险之中,曾经那场试探,当他一夜放纵一夜煎熬之后,回到宫里却看到了龙床上脸色苍白得透明的沐儿,他的心是有多痛!那时候的沐儿就像是将要羽化成仙的蝴蝶,他以为沐儿就快要慢慢变得透明,然后虚无,最后就什么都不留下地离开他……

其实他知道沐儿不喜欢白色,沐儿喜欢忧郁的紫色,也真的很适合,可是那样的沐儿看着总是让他心痛,所以他固执地给沐儿穿白衣,让沐儿睡在笼着白纱的龙床上,但事实上他真的不喜欢白色,会在龙床上罩着白纱只是因为他喜欢的黑色太不适合沐儿。

“陛下,微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梅素见父子俩间的气氛不太对,就丢下这么一句话拉着少年就跑路了,他家陛下和太子之间的事实在不是他能插手的,也就只能让他们俩自己解决了,不过,看这样子似乎一点都没脱离宿命的轨道嘛!难道最后真的只能是悲剧……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柒沐枭又扬起了讽刺的微笑,似乎只要面对着柒天狂,他就会不自觉地变成刺猬。

“沐儿很清楚,父皇不是这个意思。”

除了这么一句话,柒天狂真的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承担。”

柒沐枭坚定地看着柒天狂,说的话毫无回旋的余地——就算是把他当成玩具,他也不要间接因为柒天狂背上罪孽。

“沐儿——沐儿真是够大胆呢!一个玩具是不能和主人讨价还价的,父皇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才对。”

在柒沐枭的刺激下,柒天狂只好扮演起了绝情冷心的铁血君主。

“柒天狂,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柒沐枭的话多少含着几分期待,柒天狂听得出来,但他只能亲手打碎那些期待,他必须保证沐儿的安全!

“真真假假不重要,沐儿只需记得,沐儿只是玩具,永远都只能是玩具。”

柒沐枭看着柒天狂嘴角那个讽刺的笑,终于明白他真的只能做玩具,要不怎么会连这点主动权都没有?这样的自己不就是个提线木偶吗,主人往哪边扯,他就往哪边动,真是——好真实的讽刺!

“柒天狂,你也记住,我没有父皇!”

柒沐枭讽刺的话刺得柒天狂心疼,险些不能维持冷静的表情,但说完话的柒沐枭已经躺下补眠了,没有看到柒天狂的哀伤,不过即使是看到了,他也只会认为柒天狂在演戏吧,毕竟已经没有信任了。

二十一,凌冰雪莲

早上那段不愉快的时光转眼已成为过去,很快就是左相府的喜宴开始的时间了,柒沐枭坐在马车上,脸上画着淡妆,遮住了他大半绝代风华,他着一身淡紫色纱衣,衣上绣着血红色莲花,宽大的马车慢腾腾地行走在街道上却无人阻拦,只因这是帝王专用。

准确地说是柒天狂把柒沐枭抱在怀里,为了配合他们的计策,柒沐枭不得不扮演成柒天狂新近的雅君,柒天狂提出这个提案的时候,仍旧是反问,但仍旧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他没有反对,反正最终只会是这个结果,何不省点力气。

“柒天狂,为什么你扮演了那么多角色,可就是没有一个是奢华淫靡的呢?”

柒沐枭把头靠在柒天狂的胸口,静静地听着柒天狂的心跳,他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无聊才想问的,并非他想了解柒天狂。

“沐儿何出此言?”

柒天狂背部靠着软榻的棱角,硌得他有些疼,但他未发一语,仍旧紧紧地搂着沐儿,只是因为这样的角度沐儿会更加舒服。其实这些事,像这样随时随地把沐儿放在自己的视线中,无论何时何地都给予沐儿最舒适的环境,即使是他的手臂圈出的一方宁静,即使是他的胸膛烘出的一方温暖,只要沐儿觉得舒服一些,他就已经足够。

“皇宫自古以来本就是个奢华至极的地方,但你却从不铺张浪费,从来只用白色的灯笼,从来只穿玄色流金龙袍,从来不会餐餐几十个菜,从来不会时不时地办宫宴,从来……有很多,都可以看出你很不屑可耻浪费。”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柒沐枭低垂着头,柒天狂没有强迫他抬起来,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捧着他的小脑袋糊弄他,这一次,柒天狂没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是——

“只不过……不喜欢罢了……”

他还是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他只说了最浅显的理由,而没有告诉柒沐枭更深层次的原因,譬如,为什么不喜欢奢华?为什么只喜欢黑色,抑或说只能习惯黑色?又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的白色?为什么不喜欢他穿紫色衣裳?为什么说他是圣洁的雪莲,却又……要了他……

“柒天狂,你有真正想要的东西吗?”

柒沐枭的声音有些闷,甚至透着害怕,柒天狂却只当做没听出来,只给了他一个最伤心的答案。

“朕是皇帝,泱泱大国之君!天下尽在朕之手中,真正想要的东西,朕早已得到。”

他知道沐儿听到这话会怎样想,结合六年前那个美丽的错误,沐儿只会当他真爱雅君,不会发现他的爱,更加不可能想到……他想要的,只有沐儿,哪怕用整个天下去换,哪怕要他殒身堕魂,哪怕永受十八层炼狱之苦,哪怕……只是……最怕,怎样都得不到……

“柒天狂,我真的没怪过你。”

柒沐枭还是想说出这句话,即使不想承认但——他真的伤心,即使这么一句话挽回不了他想要的。

“柒天狂,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吗?”

柒沐枭仍旧没有抬头,声音里含着期待,柒天狂仰倒,半倚在软榻上,柒沐枭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口,还是低垂着小脑袋。

“父皇怎么会不知道,沐儿可是父皇心心念念的宝贝。”

柒天狂说着最真诚的话,却用着半真半假的语气,柒沐枭判断不出其中真意。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

柒沐枭想着也许他真的知道,也许他可以期待一份惊喜。

“自由,沐儿想要自由,要不然六年前也不会逃出宫脱离了父皇的掌控,让父皇担了六年的心。”

柒天狂的语气透着笑,似嘲讽,又似悲凉,仿佛讽刺着柒沐枭的期待,又像是对他自己的想望已经绝望。

“其实……那天……我没想要说那种话,只是……”

柒沐枭想要道歉,但柒天狂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说完。

“沐儿不必再提起,那天的事,父皇不在意。”

不是不会在意,是必须不能在意,就这样一直催眠自己,把那天当成一个噩梦,然后从记忆中完全抹掉。

“是吗?”

柒沐枭一下子失落,他很唾弃现在的自己,因为说了伤害柒天狂的话而自责厌恶自己,因为柒天狂的抚摸欣喜不已,因为柒天狂的冷落暗自埋怨,因为柒天狂的一句话心伤如死,因为柒天狂的不在意失落……所有的一切都绕着柒天狂在转,就像月亮是地球的卫星,地球是太阳的所属,无论怎样逃,永远脱离不了柒天狂的控制,即使在这六年他也时刻想着柒天狂,无论是心,还是身……

“柒天狂,你的身子好暖和,不过为什么那么苍白呢?”

“父皇只是天生肤色略白而已,沐儿可是担心父皇身患恶疾?若真是这样,父皇可是很高兴了。”

柒沐枭愣愣地听着柒天狂的回答,心中百味陈杂,原来到了今天,他还是不曾相信他啊!

“你以前……受了很多苦吗?我听说当年你的处境不太好。”

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一句。

“沐儿似乎很担心父皇受苦呢!不过沐儿不必如此,父皇是个很强势的皇帝,一直都是嗜血残暴绝情冷心的人,沐儿该是了解得很清楚才是。”

柒沐枭埋着头,没看到用邪戾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柒天狂脸上是有多么哀伤。

“柒天狂——”

“沐儿到底是想问什么,何不直言?”

“我……等会儿到了左相府……我能喝酒吗?”

尽管柒天狂总是拿他身体不好作借口禁止他喝酒,但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一句。柒沐枭用手指描绘着柒天狂衣上的图案,今天算是皇帝参加大臣家宴,柒天狂穿着一件玄色流金袍,不是龙袍,但除了没有绣着金龙,其他都一样。柒沐枭顺着流金暗线滑动纤细的手指,一寸一寸,到最后结尾,凝成了一幅完整的画——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柒天狂,你——”

柒沐枭刚抬起头,还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柒天狂的右手紧紧抓住了他纤细的左手手腕,左手将他的身子按住紧贴着柒天狂的胸膛,双眼紧盯着他的唇,眼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看得柒沐枭心下咯噔顿住了心跳,却又有些不忍。

“沐儿——”

柒沐枭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很美,很媚,很邪,即使有些苍白,但很诱人,引诱得他忍不住就伸出右手抚上柒天狂的面颊,又开始一寸一寸刻画柒天狂的脸,他刚才发现了,柒天狂的外袍上绣着一幅暗图,那是一幅雪莲花,他记得柒天狂说过他最美像是一枝凌冰雪莲,绽放着傲骨霜华。

这个男人,他要怎么懂?明明说出那样的话,却又做出这样的事,到底,他在这个男人心中,占着怎样的位置……

“沐儿——沐儿可是在引诱父皇?”

柒天狂努力平息着身体里的躁动,但脸上那只手实在太顽皮,勾得他心慌意乱,那双天下无双却又染着淡淡忧伤的眼,迷得他神魂颠倒,怀里温软馨香的身子,手上触及的滑腻肌肤和柔软的黑发,眼里那双微微勾着的粉嫩薄唇……他要如何忍耐?!

“沐儿!”

柒天狂吻上了柒沐枭的唇,深深地探入柒沐枭的小嘴,勾引着丁香小舌舞出最绚丽迷乱的舞蹈,柒沐枭没有挣扎,反而颤抖着双手抱住了柒天狂的脖颈,这让柒天狂惊喜不已,他退开了些,拉出了足以看清眼前娇媚人儿的脸的距离。

柒沐枭迷蒙了双眼,微张着粉唇口吐香兰,来不及咽下的水渍化成淫靡的银线流出唇角,顺着脸侧、脖颈、锁骨,没入微敞着可以隐约看见粉嫩嫣红的紫色衣裳,画面香艳得让柒天狂发狂。

他再也无法忍受,即使沐儿反应过来会怪他恨他也好,他要得到沐儿,现在,他必须得到沐儿所有的一切!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即使那时沐儿还是个孩子,但他却总也忘不了,这六年来,要不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想着那时沐儿虽稚嫩却已透出娇媚气息的身子自慰,他怕早已发了狂,要不是在每个人的床上都幻想着躺在身下的是他的沐儿,他又怎么可能要得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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