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子撞上王子 上——堂桂花
堂桂花  发于:2012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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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感受到,自从那件事后,祈安之对他的态度也出现了明显的转变。再不是如从前那样只为了捉弄他,打击他而故意和他在一起,他好象开始有预谋有计划的设下一个长远的圈套。

唐慕辰能够感觉到这条路的归宿将是多么的荆棘密布,危险重重,但他就是没有办法停下脚步。

或者说祈安之实在是个太高明的猎手了,不管他想往哪里逃离,他都把自己给逼回到他想让自己走的路上来。

直到很多年之后,当唐慕辰在婚礼现场被祈安之逼进那个结局里时,他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该逃离的。尤其,他小时候不该问那个问题。更不该在问了之后,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自欺欺人的留在他的身边。

那时,唐慕辰才终于深刻的认识到,祈安之从来就不是罂栗,他只是披着罂栗美丽外表的致命病毒。中了罂栗的瘾还可以戒,但中了他的毒,你就只能任由他来掌控你的人生,包括灵魂。

而他这一生最错的事,就是在发现这个病毒的真相后,还松动了心防,对他心生怜惜。从而造成病毒的全面入侵,以至于带来无法挽回的结局。

可是后悔吗?唐慕辰不知道。

他的人生早从遇到那个撞倒他的小男孩起,就不能由自己完全掌控了。

就象此刻,他明知道和祈安之的纠缠不会有好结果,但他仍是拼尽全力,想尽力寻求一次契合的机会。

而祈安之最大的本事就在于,总是能挑起唐慕辰心底深处的斗志,让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能占到上风,从而跳进自己的陷阱里。

“唐慕辰,你输了。”将膝盖强硬的顶进他的两腿之间,把昂扬的分身如同楔子般坚定的钉进他的体内,祈安之轻吻着唐慕辰大汗淋漓的额头郑重宣告,“所以,我要吃苹果。”

10.

“你个王八蛋!这不公平!”唐慕辰气得简直七窍生烟,却再也无力反抗。

他知道这个妖孽是个混蛋,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奸诈,在帐篷里还藏了绳索,现在正将自己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头顶上。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你为什么生来就是唐家的唯一继承人,而有些人却终生困在贫民窟?”祈安之低低笑着,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脸滑向他的耳后,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这叫兵不厌诈!”

“我不服!”唐慕辰左右摇摆着头,想摆脱耳垂在他指尖的异样感受。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你服气,傻瓜!”祈安之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微微带了几分宠溺,“我要──吃苹果。”

“没有!”唐慕辰耳根子都热了。一半是被祈安之揉搓着耳垂带来的异样酥麻,一半是因为他的话。

大苹果,是这家伙小时候给自己起的绰号。自从上了同一家幼儿园,祈安之每天都会带一只大红苹果,然后紧盯着他的眼,大口大口的咬下去。

唐慕辰从此以后戒了苹果,甚至只要看到苹果,就会条件反射的想起祈安之,想起他那种奇异的眼神,好象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大苹果,要一口一口的拆吃入腹。

祈安之笑得异样温柔,炽热的鼻息喷到了他的耳边,“可是,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不……唔……”耳朵被他含在了嘴里,温软的舌头探进了耳朵眼里,唐慕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紧闭着眼,似乎就能挣脱那令人发狂的战栗。

“慕辰,慕辰!”低淳的男中音如大提琴温柔的呼唤着,却有如人鱼的歌声般带着致命的吸引,让人既想听,又想逃离。

“不要!祈安之,这样不行!”唐慕辰现在想反悔了,如果他们真的做了,那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没关系的,要不,你就当使用了一次按摩棒吧!”吻从他的耳后开始向下侵袭,祈安之抬手合上他的眼,“或者,就当做了个梦,只是个梦而已。”

也许……也许这样也可以吧?唐慕辰被那借口蛊惑了,反正也没人知道,那就做一次?一边的乳尖被人含住了,用牙齿咬住,用舌头挑逗。刺痛中带着点凌虐的快感,让唐慕辰绷紧了脚尖。

“不要这样!祈安之!”

“可是你喜欢!”手伸到胯下抚慰着他开始流着泪的分身,“瞧,他都喜欢的哭了!”

唐慕辰紧咬着唇,再不让自己说出示弱的话语和呻吟。祈安之发现了,恶劣的伸出手指往他嘴里塞,“舔我!”

牙齿咬合得更紧了。

“啊!”柔嫩的乳尖忽地传来一阵剧痛,那个混蛋,居然把那儿咬出血了。手指还是被强硬的塞进了嘴里,想以牙还牙的咬上他一口,却被随即而来的身下的律动给制止了。

那仿佛撕开身体的疼痛提醒着他,现在自己到底还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想破口大骂,但从喉咙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听起来,竟是那么的软弱无能。

唐慕辰难堪的别过头去,象个女人一样大张着双腿,让另一个男人骑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身为男性的本能,让他觉得,好悲哀。

“我会带给你快乐的。”祈安之总能在第一时间就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停止了调笑,捧起他的脸,温柔却是霸道的吻了下去。

怎么带给我快乐?难道你能让我上?唐慕辰模模糊糊的想着,却很快被那吻夺去了思考的能力。而身下的律动始终未停,不停的在他体内探索着,如好奇的小兽在探索自己的领地。

唐慕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小兽的粗细、大小,甚至上面每一根青筋的脉动。他忽然在想,自己的身体会不会记住这玩意?应该会吧?唐慕辰想象不出,除了这个妖孽,还会有哪个男人在上了自己之后,不被他杀掉的。

“这都能走神?”祈安之放开了他的唇,嘴角拉出一道情色的银丝,“看来,是我太不卖力了。”

这句话还未完全反应进大脑皮层里,疯狂的撞击开始了。

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唐慕辰就似乎被人一下子从慢行线拖进了高速路上。全身的感觉都麻木了,只剩下尾椎尾下的那一小块的地方,被人不断凶狠的贯穿、摩擦、撞击着。

疼!真他妈的疼!唐慕辰很想吼一声,你他妈的能不能轻点?这就是你要带给我的快乐?

小小的帐篷里,却只剩下两个人同样粗重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被撞击得麻木的地方开始生出异样的酥麻来,一下下,好似顽固的岩石被凿开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本该有的美玉,喘息声开始变了调。

“嗯哈……”唐慕辰不敢相信,是自己发出了这么淫荡不知羞耻的叫声,他越想忍,却越发忍不住泄露得更多,“唔啊!”

“爽到了?”祈安之把他的腰托得更高,更加猛力的撞击着,“舒服?对吧!骨子里其实早就想跟我做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唐慕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早已不知在何时被解开,却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如在汪洋中抓住一块浮木,越来越亢奋的呻吟记录了身体的全部秘密,理智还残余几分,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感觉到祈安之那势在必得的强大占有欲,眼角不知为何竟会忽然渗下了泪来,那微微的凉意终于让他恢复了一些功能。

“平安……平安不要!”

姚平安,祈安之曾经的本名,也是他们相识最初的时的姓名。只有在最急迫的时候,唐慕辰才会这么叫他。

如果真的做完,唐慕辰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产生更多的非分之想了。

听着他的呜咽,祈安之却吻得越发深情而温柔了,却仍是坚定的,托着他的腰,加快了冲刺的节奏。最终,在他甬道内不可扼制的痉挛里,让炽热的精华尽数播洒了进去。

做完了。

这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是短短的一瞬,但对于两个人来说,却是终于撕开了那一层遮挡了许多年的暧昧薄纱,迈进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境地。

唐慕辰永远都无法忘记这种感觉。

脑子里似乎是一片空白,却又似乎是什么都明白。在两人同时抵达高潮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永远回不去了,无论他怎么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就当是使用了一次按摩棒,或是做了个梦,祈安之给他的,远不止这样的体验。

那是生命极致的愉悦,虽然违背了伦常,但却是身体与灵魂完全统一后纯粹的愉悦。他在不可能在体验到之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和身上的这个男人,已经建立起了最隐密的一种关系,割不断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当沉浸在高潮中的两人终于恢复了神智,祈安之从他身体里抽离了出来。轻轻的“啵”的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却清晰得如一道重锤划在唐慕辰的心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

空气里还弥漫着十足淫靡的雄性激素,烧得两个人都是口干舌燥。

祈安之拿了瓶水进来,自己喝了一口,又对着嘴灌了他几口,一俟恢复了点力气,便抚着唐慕辰光裸的胸,“辰辰,我还要吃苹果。”

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唐慕辰无力的踹了他一脚,呵呵笑出了声,不知是嘲笑还是自嘲,却主动翻了个身,将整个后背不设防的留给了他。

这一刻,唐慕辰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祈安之,爱得忘乎所以,爱得深入骨髓,爱得不惜为他做任何事情。

而那个妖孽呢?在趴上他的背,再次将炽热埋进他的体内时,咬着他的脖颈说,“辰辰,我好想吃了你。”还格外强调了一下,“是真的想吃到肚子里的那一种!”

唐慕辰回头找寻着他的嘴唇,狠狠的咬上。很想说,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只苹果,那该有多好。

11.

“辰辰,醒醒!快醒醒!”祈安之一口一口咬着大苹果的脸颊、嘴唇、鼻子和耳朵,硬是把他从沉沉的梦中唤起。

费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皮,唐慕辰才发觉祈安之已经不知何时给他清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衣物。此刻,正抱着他坐在山顶朝东的巨石上。

“看!太阳要升起来了!”祈安之欢快的指着那红光即将冒起的方向。他的神情天真又无邪,没有任何的心机和冷漠,展露出最原始的那份纯良。

唐慕辰被那笑容深深的迷惑了,忍不住抬手去触摸,察觉到他的动作,祈安之温柔的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俯身给了他额头一个吻,“先看日出好不好?”

唐慕辰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说得好象自己又想做什么一样。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祈安之十指交缠的握着不放,还抬起膝盖,让他靠得高一些。

本能的在他怀里找寻了最舒服的位置,一只耳朵贴着他的心房,共同注视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周遭静极了,连鸟儿都还在打盹。唐慕辰只能听见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T恤一下一下的传来,不自觉的就屏住了呼吸,调整心跳和他保持同一个频率。

清晨的山风袭来,微凉着吹起发梢,祈安之收紧了怀抱,替他遮着风。

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唐慕辰觉得,好象天地间就剩下他们这相依为命的两只小兽,虽然孤寂,却因为有伴,并不觉得害怕了。

看着火红的太阳一点一点的露头,又迅速披上光华四溢的外衣,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祈安之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怀里的人,“还傻看什么?”

唐慕辰看着他镀上金光的脸,忽然有一种奇异的宁馨之感。连看着他低下头来吻自己,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开启了唇齿,与之交缠。

心跳得很平稳,唾液交融中,象是有什么东西从嘴里一直填进空荡荡的胃里,暖暖的妥贴着。空气里也渐渐生出一份缱绻的味道,和着温暖的阳光萦绕着两个人,不同于夜里的悱恻缠绵,让人连心胸都变得爽朗开阔起来。

等终于依依不舍的分离,唐慕辰蓦地有些伤感,这样的光明正大,恐怕也只有在这无人的山顶才能得到吧?

祈安之摸摸他的头,忽地收敛了温柔,眼神里又回复成那个自信又强大的妖孽,“走吧!该下山了!”

这一直起腰,唐慕辰才发觉纵情的后遗症全部出来了。昨晚的一幕一幕不觉又回到脑海里,虽然只做了两次,但这个混蛋可折腾得他够呛。尤其是第二回,简直象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拼命揉搓。

一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以至于最后甚至哭倒在他怀里求饶的情形,唐慕辰不觉有些耳热。心中暗恼,这个混蛋!

吃完最后的干粮,却见祈安之忽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正是他们昨晚缠绵了一夜的帐篷和睡袋。

“你这是干什么?”唐慕辰有些变色,要知道在野外纵火可是极其危险的,极易引发森林火灾。

祈安之转头一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背着你,再带着它下山去!”

唐慕辰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在火堆四周围上了石块,那下面也是寸草不生的空地,严格控制了火势,符合祈安之的作风,滴水不漏。悄悄的伸手到背后按按自己的腰,确实是……有些酸痛。

可是──让人背也太丢脸了!他咬着牙在那悄悄捶打着酸痛的肌肉做准备活动。

一把火,很快就将昨夜的一切证据毁了个干干净净。唐慕辰由不得在想,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怎么会处理得这么井然有条呢?

“发什么愣?走吧!”拿水彻底浇湿烧过的地方,确认不可能隐藏着暗火,祈安之才拿了自己的背包,将两人所剩之物悉数装上,给唐慕辰背上,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上来!”

“我自己能走!”唐慕辰赧颜的想推开他。

祈安之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回去发起高烧,让人送进医院,再让你爷爷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吗?”

呃,唐慕辰低下了头。他不想,更不敢!

祈安之重又蹲下,低声婉求着,“就这一次,好么?”

唐慕辰微微叹了口气,还是乖顺的趴到了他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勾着他的脖子,任他托起自己的两腿,背在身后。

祈安之的嘴角忽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个狡黠的弧线,捏了捏他的屁股,“放松一点,僵硬得跟块石头似的!”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身体却不觉放松了下来,索性把自己的份量完全交付给他,象无尾熊一般扒着他。

祈安之这才高兴了起来,拿了登山镐和绳索,小心的背着他一路向下攀爬。

紧贴着他的背,看着他的汗很快的浸透了他的后背自己的前胸,唐慕辰没有嫌弃这股汗臭,反而把脸贴得更近。

如果可以,他是多么希望这一段路永远也没有尽头。可是,分手的时候还是到了。

祈安之叫了计程车送他到了家门口,才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隐蔽的塞进他的手里,“回去注意看一下你手机上的短信。”

唐慕辰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铁青着脸把东西把外推。妈的!你这混蛋要是有良心,怎么不留着自己用?不要你做这个好人!

祈安之又强硬的将盒子塞进他的裤兜里,咬牙低声道,“你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快下车,你爷爷出来了!”

这是唐慕辰的死穴,看着爷爷已经迎了出来,不好跟他拉扯,到底还是收了东西下了车。

在长辈面前,祈安之永远是那个听话的好孩子,非常有礼貌的跟唐爷爷打过招呼,他才跟车走了。

唐慕辰虎着脸,死死捏着裤兜里的小盒子进了房间,当即就想扔进马桶里去毁尸灭迹。可洗了澡后,下身那难以言喻的别扭感,让他还是忍不住用了盒子里的药。短信上早就存好了说明,内服外敷,简洁明了,再没有别的一字罗嗦。

唐慕辰反觉清静,难道还能指望那个混蛋给他打电话发短信说些肉麻的话?那才是要命!祈安之不是那样的人,自己也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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