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流转——紫樱
紫樱  发于:2012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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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如果我的内心不充满了怨恨,曦的生活会过的很好的,他不会感到孤单无助的。”所以,他现在想要把事情了结,无论是不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他都要换取曦安宁幸福的生活。

“我不会让你输的,留下来的应该是你——绝对。”清川月影相信只要千幻认真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有些他不想认真的,就由自己来代替好了。

“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你不担心自己也该担心洛辰会有危险吧?”

“那更好,能跟他死后睡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

这家伙就不能正经点么,就是因为你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洛辰才会总觉得你瞧不起他。千幻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拜他所赐,他的忧郁减少了,不过真的没有准备战斗的动力啊。

“他不听你的话么?”鬼冢洛辰觉得自己问的很白痴。

果然——“他什么时候是听别人摆布的。”远和流也说的并不沮丧,反正是早已预料到的事。

“也对,我那天不知怎么了,跟你说这些。”洛辰搔搔头,自己当时肯定是中邪了。

“那就是说,你想取消上次说的话?他没有危险,不用回日本?”远和流也一阵无力,自己难得这么有勇气,结果还落得虚张声势。

“也不是,实话告诉你,千幻的事不好解决,而月不会袖手旁观的。”鬼冢洛辰打量着远和流也的神情,考虑着要不要把千幻的事情告诉他。

“你管他叫月?”远和流也自有在意的事情:能这样唤他的人。

“有什么问题么?”

“我们应该称呼他为‘主人’吧。”就算是私底下,也是叫全名比较好,‘月’——他想都不敢想。

“放屁!谁要叫他主人,我又不是他的奴隶!”

“在这个时代,陪寝跟奴隶地位也没差多少吧。”远和流也笑了笑,洛辰真像个孩子,都已经做了,还不许别人说么。

“要是的话也应该我是主人。”洛辰不屑的说,看到远和流也笑的那么贼,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嘛,“这样好了,你跟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我现在不是就跟你了么,什么都听你的。”

“我是说——那个啦。”鬼冢洛辰有点脸红。

远和流也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可真有意思啊,如果洛辰先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么他可能就不会爱上清川月影了,也就没有那么辛苦了。只是这一切都是假设,如果真的发生了,结局可能还是一样。

“笑什么啊。”鬼冢洛辰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了,我不笑了,”尽管这么说,远和流也还是费力的隐忍着,“其实我跟你挺有缘的,对你也很有好感,你跟西苑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最起码我讨厌他们,可是却喜欢你。”

“真是太谢谢你的喜欢了,我也喜欢你,”他们这种谈话恐怕会引起周围人的侧目,但二人却不在乎,“如果你不拿我跟西苑的那些人比较的话。”

“你很排斥他们?”

“当然!”

“所以你还是讨厌我的喽。”

“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些人都是些贪图荣华富贵,又胆小如鼠……”

“可是他们是真的爱他,即使那个他同时附带了庞大的权利与财力。但这是整体的他,你没有办法把它们与他分开。”

“可是如果他没有那些条件,你也不会离开他不是么?”

“你也不会。”

“……不,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知道……”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知道的好像跟你以为我知道的不一样。”

“他是我师兄,他没对你说么?”

“……没有。”他们是这种关系?那为什么要分开呢?

“他真的没跟你提起?”洛辰很质疑,毕竟他是知道自己的。

“事实上……上次造成你的误会我很抱歉……他只提到了你的名字……是在床上。”

“……”在别人的床上提他的名字,怪人还真是能做怪事。

“我一直是你的替身,虽然在见到你之后发现我们没有任何共同点。”远和流也咬了咬下唇,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态。

“……”鬼冢洛辰想给他些安慰,可是最终没有伸出温暖的手,因为他此刻的身体是冰冷的,月——我以为我能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果然还是逃不掉,因为现在占据内心的是喜悦,它不知道能停留多久,但这一刻,自己单一的思想里正准备迎接着幸福的光。

“决定好了么?”看着鬼冢洛辰最后变为期待的脸,远和流也心中有了数,“我们一起回日本吧。”

“不行,我不能。”还是很坚定。

“可是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让他离开香港啊。”

“其实,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例如——把他打晕。”

“我肯定这不是个好主意,我们都会没命的。”

“你不会怕的,我们在这里密谈就足以致死了,你只是想说那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是吧。”

“没错,就这样不管这里,他是不会甘心的,而且我们齐心协力的话,有可能会成功的。”

“你在说笑么,我们?你还是站到背后的好。”

第九章:阴谋——渐浮水面

也许有些担心是多余的,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是害怕死的,可是有一些人,在真正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时候,真的可以微笑,而且笑的很满足、很满足。

“千幻,”广爷慈祥的仅仅是脸而已,“你决定要给我了么?”

“您并没有伤害曦的意思。”千幻不是很讨厌这位老人,就某些方面而言,他的狠方法是千幻可以接受的。

“当然,你们是她的儿子,也是我的外甥,我没有必要伤害你们,”怪只怪千幻继承了姐姐的法力,不然他们可以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健康的生活在阳光下了,不必接受黑暗社会的洗礼,“千幻,我只是一个孤家寡人,这么大年纪了,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我会让自己死得瞑目的,用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好像不能满足您的愿望,因为我也是为了一个愿望活着的,不过我愿望的实现过程跟您会背道而驰。”

“我看不然。”老奸巨猾的人通常不会做无备之战。

“我们不用打哑谜了,开出您的条件,我也不想耗费太多的精力。”

“很简单,我要你的命。”残忍的内容并没有伴着无情的声音,在广爷眼里这真的是一件如买东西般容易的事情。

“那您会有什么好处呢?”千幻也没觉得自己应该有多恐慌,他比较在意的是广爷能捞到什么,难道仅仅是报父亲多爱之仇么?说实话——不值得。

“我就不想那老家伙的愿望实现。”广爷终于有些激动地情绪了,这样还比较符合他现在要人命的状态。

“值得么,都这么多年了,跟我父亲在商场上作对倒也没什么,何必赔上自己整个人生呢!”广爷终身未娶,也鲜少有交往的消息传出,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这两个人从各方面看都半斤八两,都是到老了还没有觉悟的顽固老头。

“你好意思说我么,你还不是也这样。”广爷从来没有觉得跟这些年轻人有代沟。千幻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的父亲——任古仁,而任老头也没有刻意去讨好这个他一直想得到的儿子、财富或者是权利。他们都知道,千幻继承了依斐族的神力,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操控人心,也能够开启依斐部落传说已久的宝藏,历代依斐神力的传承者都默默的守护那份珍贵的宝藏。

他们不是想要把金钱留在家乡,如果是那样的话,依斐族不会这么落后,他们就是想守护那份纯真的思想、平静的生活。随着时代的进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依斐族、依斐的宝藏,同时他们也觊觎着这一切。任古仁是慕名而来者之一。

任古仁本身拥有的权利与社会地位都是普通人羡慕不已的,不知道是贪心还是不满足,他来到了依斐,来到了这个他认为神秘的地方,认识千幻和曦的母亲,当然也认识了他们的舅舅也就是广爷,他们都淳朴而善良,让他的心灵得到了净化与升华。

但那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的长久居住之地,尤其任古仁正值而立之年。如果硬要说他为这个村子做了什么,那恐怕就是代代警告孩子的教训了。任古仁忍受不了无欲生活的同时,也把依斐族最重要的两个人——心美和心广——带走了。

心美爱上了任古仁,同时也受到了恋人口中花花世界的吸引,不顾长老的反对来到了香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一群无法理解也无法沟通的人,心美的境地是那么的凄惨,任何光亮的宝石都没办法让她发光了。

她领略了任古仁的专横、无情,但是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种处事哲学是这个社会所需要的,心美没有后悔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但她也知道自己必须为伤害了长老、同族的心而受到惩罚,所以她回去了,并且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心广是心美的弟弟,从小就爱恋着天使般的姐姐,也许这种感情在外界是不被承认的,可是在天真的依斐族,这种感情意味守护——守护珍宝、守护家乡、守护一切被真理眷顾的事物。

是任古仁的出现打破了那平静无波的心,心美继承了神力,而心广亦是绝顶聪明之人,很快的,他被任古仁世俗的心态同化了,在决定夺回姐姐的同时,也想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结果,他成功了,变成了现在人敬人畏的广爷。

不只是千幻,凡是能入得广爷门厅的人都知道,他并不开心,他并不喜欢这里,可是他没有心美那样的勇气与天真,可以再回到村子,然后从圣石上跳下。所以直至今天他依然要忍受着痛苦与折磨,而唯一支撑着他的就是看到任古仁的下场,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反正他已经没有剩下什么了。

据说承袭神力的人可以开启宝藏,但历代善良的依斐圣者都没有做过那种事,而任古仁当初的目的就是找到圣者,然后让他为自己发掘巨大财富。广爷认为任老头没有被心美的善良感化,他依然觊觎着那池罪恶之泉,不然他不会在知道曦没有神力的时候,就放弃了他。

任晴曦并非一出生就没有神力的,当时心美的神力确实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让任晴曦的能力消失了,千幻在此刻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并且能够通过不确定的形态存在于曦的内心。

“千幻,你也很讨厌那老家伙是吧。”毕竟他那种冷血的行为给曦留下了很黑暗的阴影,这应该是千幻最在意的。

“是很讨厌,但我更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言下之意,任古仁该受到怎样的报复只能由他——千幻决定,无需他人插手。

“难道我们三方要成为鼎立的状态么?”广爷欣赏千幻的智谋,如果能有机会跟他交手的话应该是段不错的经历。即使失败的代价是他付不起的,他也会觉得值。

“如果您还是坚持的话,我想是的,”千幻并不想多树敌人,他只想把问题解决,然后就可以回到他本该回到的地方了,“到底鹿死谁手,就看能力。广爷,若有得罪之处,请不必顾忌,尽量来吧。”

“这么说,无论我们谁赢得了这个猎物,他的下场都是一样的喽。”广爷并不想杀了任古仁,但的确希望他去死——带着他满身的罪孽一起下地狱去。

“真如您所说就简单了,现在谁是谁的猎物还不好说呢!”千幻冷笑着,那个能呼风唤雨的老头可不是好对付的人,更何况还有曦夹在中间,他最想伤害的和最不想伤害的混在一起,让他每次有所动作前都要深思熟虑。

“反正我不在乎,不过,千幻,”广爷如炬的目光看不出一丝玩笑,认真的样子好像决定了永远不会改变的事,“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结束,我们还有事要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还是想要我的命么?”千幻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轻松,这听起来是比要自己父亲的命要来的容易。

“我很喜欢你这个孩子,虽然你一直做很让人火大的事,”总是被他的行为惹怒,但是还是能耀眼的揪住自己的视线,广爷对造成自己这种矛盾心态的人致以了无奈的微笑,即使如此,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决定,“如果你不是圣者,我不会这样对你的,你该知道,你母亲的去世,追根究底是因为宝藏,而如果你死了,宝藏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了,再也引不起争端了。”

“没想到您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千幻抚着额头,似笑非笑,“即使没有了圣者,宝藏依旧存在,人们对它的贪念也不会消失,反而因为失去了圣者的保护,而被强盗肆意践踏,哪怕最后他们都没有找到,依斐族也会因此凋零萧条的。”圣者的作用不但是发现宝藏,还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下展现强大的神力,只不过那会似回光返照般,平静之后就带走了圣者的生命。

“久而久之,那些人就会减少的,百年之后,也许这个秘密也会被人们遗忘了。”广爷并不觉得自己很极端,他的伤痛必须有什么来平复,否则无论哪一世,都会伴着怨恨轮回的。

“很抱歉,您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并不能如您所愿。”

“为什么?”

“您恐怕不知道我是最早的圣者,也就是先圣吧。”千幻的周围伴着他话泛起了一圈蓝光,柔和的保护着他,也温暖的照向广爷。

“……”他曾经听说过,每一代的圣者可以凭自己的意志,决定要不要把自己的思想承袭给下一任,如果他们有任何没有实现的愿望,那个愿望就会被带到下一任圣者的心中,由对方继续踏上实现的路。

而如果从第一任圣者开始愿望就没有实现的话,那么第一人圣者——先圣——就存在于每代圣者心中。在必要的时候,也就是愿望即将实现的时候,圣者可以藉由某种力量,来亲眼见证那个瞬间。

千幻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场车祸就是让他独立出来的外因。内因会是那个终极愿望要实现了么?

“可能是,我也在探索这个问题。”千幻解答了广爷翻江倒海后的问题。

“你——”广爷的脸瞬间浮现了震惊的表情,“你可以窥测我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据他所知,姐姐并没有这种能力,这就是先圣么?

“是的,不过这要耗费我很大的精力,还是曦的想法比较容易解读。”千幻可能没注意到他每次提到曦的时候,苍白的脸上就会溢出灿烂的光芒。

“你的确很与众不同,”广爷从刚刚恢复的语言能力中找到尽量合适的形容词,可是听起来还是怪怪的,“我能知道那个愿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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