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如华——杜月
杜月  发于:2012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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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方天豪一把捉上他的手腕,愤怒地对上蔚天云的眸。

那是一向孤独凄清的美,如月一般的的清冷目光,雪落似的孤寂,总是堆积在他的心底。

他苦笑地放开他的手,却还是不放弃地环搂着他的腰,在他耳后轻轻地呼着气,享受他身体的温暖,只有他,能分摊自己的寂寞,放弃那佯装的热血与正义,雪地虽寒,但那相依偎的体温,却最让人眷恋。

「放开我……卑鄙……」蔚天云不断地扭动着身躯,而那一阵阵的热气,几乎让他四肢软瘫了下来,他自己也明白,这是愿意接受方天豪求欢的前曲,面对如此温暖的怀抱,他很难轻言舍弃。

方天豪褪下了他的里裤,用手掌磨梭着他的下腹部,恶意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蔚天云死命地摇着头,喘息地说着:「不要……」

自己不要这样地任人摆布,自己不要这么地眷恋着这温暖的身体……

「都兴奋了呢!天云……」方天豪低头看了看,诱惑似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还一边舔弄着他的耳垂。

意志接近涣散,他放弃似地偎靠在方天豪的怀里,无言以对,自己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

「床很舒服,特地为你准备的,天云。」方天豪笑着说,把不再抵抗的他放到床被上,洁白的被褥衬着他亢奋潮红的身子,显地格外旖旎。

蔚天云羞愧地藏身到被里去,不想让人看见他的模样。

方天豪也不勉强他,隔着被单,抱起了他瘦实的身子,低头凑近了他的胸口,揉搓着乳尖,缓缓地说道:「天云,让我靠近你一点……别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迷乱地抓着方天豪的发,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靠近了,总有一天会别离,全身都将是伤……一如义父死去的痛……

「别哭,弄疼了你吗?」方天豪停下手来,不忍地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方天豪吻过他的泪,说道:「我会陪你的……永远……」

蔚天云有点感动地吻上他的唇,任他的舌尖与指尖,掀起己身快感的狂潮,弃守自己的坚持,任他灼热的下身侵入身后。

熟悉的律动,加热着彼此的身躯,在临近高潮的前一刻,他的双腿竟缠上方天豪的腰间,像是索求地更多一般,咬紧了床单,羞赧地嘤道:「这样……还不够……近吗?」

方天豪又惊又喜,低头吻着他满是汗湿的双颊,兴奋地沙哑说道:「嗯……我还要更多……包括你的心……」

蔚天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了方天豪的肩头一口,接着让他忽然暴涨的分身,带往令人晕眩的高潮里。

春雨绵绵,时节进入三月杏花雨的阴霾,自从上次春宴之后,两人再也不曾见过面,直到这次例行的军务回报,才在宫里又见了面。

蔚天云望着那满天的细雨,没带伞的自己,就这么地被困在庭廊上。

「天云,我送你一程吧!」方天豪蓦然地来到他的身后说道。

他摇了摇头,原本要拒绝的,方天豪却已撑起伞,拉着他说道:「你会给我靠近的机会吧?」

蔚天云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上次情事中的誓言,可以当真吗?

「走吧!」方天豪笑着说,拉起了他的手,好像再也不愿意放开。

他点了点头,有点胆怯,却还是跟着他离开。

看来,两个人的交情,好像还不坏嘛!

皇上坐在远处的殿里,看着庭廊上的情景想道,心情愉快地继续批改奏摺。

第四章:相思

蔚天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来者正是东方将军,方天豪。

那人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不发一语。

他终于开口,问道:「怎会是你?擅离领地是要判军法的。」

「我特地向皇上请缨来此,领了一万兵马过来协防。」

收下了军令,蔚天云淡然说道:「多谢,明日再商讨军务。」

他完全忽略了方天豪眼里的渴望,也没有半点相见欢喜的模样,这样冷淡的态度,彷佛是一根冰锥刺入方天豪的心中,又寒又痛,细细地扎入骨子里的疼。

青银色的月光,洒落在稀疏的林间空地,时序已是深秋初冬,枝头结着薄霜,空气中带着淡淡冷香,与夜里的水气,交织迷漫成一种迷离的氛围。

蔚天云刚从温泉中沐浴完毕,打算回营,却让这林中的清冷吸引住了目光,深深吸一口气,夜岚中的凉意,渗透入肺腑,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抚手呼气取暖,却听到身后有着细碎的脚步声。

那人将藏青色的披风裹住了他,男人熟悉的味道也环住了他,是方天豪。

蔚天云侧头看着他,说道:「怎么不去休息?跟着我做什么?」语气是些许地不悦。

方天豪闻言,心里又是一阵隐隐的痛,却又想道,这人的性子不就是这样冷淡吗?就算自己千里迢迢来见他,也是得不到一点好脸色的,只能苦笑说道:「睡不着……」

蔚天云想推开他,方天豪却把他拥地更紧,他更是不悦地说道:「放开。」

方天豪摇了摇头,捧起他的脸颊,问道:「会想我吗?」

「不会。」

果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方天豪心中不禁觉得苦涩,只有自己才会觉地寂寞难耐,相思甚苦吗?自从上次宫中一别,早已过了一年多的时日,想见他的心情,一日一日地堆积成难咽下口的苦楚,幽幽说道:「但我很想你……多久没有见到你了?」

蔚天云低下头来,确实,两人已有一段时日不见,在无尽的日子中,思念是一种习惯,然后习惯没有人在身边的事实,只能独自一人面临所有,忘了心底的相思,有时也忘了那人的身影。

方天豪看到蔚天云默然的模样,有时觉得自己只是痴缠,他的心里未必有着自己,但又不愿放弃,他吻了吻蔚天云的耳边,言语不能诉尽相思,至少相拥的体温能忘却寂寞,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不客气地挑逗起蔚天云来。

蔚天云有些恼怒起来,这人怎老是爱轻薄着自己?挣了挣,却不料耳珠被方天豪一下含住,缓缓地吸允了起来,耳边口水吞咽的声音,听地让人发臊。

「一年又七个月再三天……」方天豪在他耳边喃喃念道,一手从深单的襟口探入,倏地伸入他的中衣,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胸口,惹地人发颤。

蔚天云抓住他的手,回头瞪他一眼,方天豪头埋入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新的皂味入鼻,更让他情欲大动,舔啃着他的颈间,留下些许牙印,说道:「刚沐浴过?」

「呜……别胡闹……」蔚天云闷哼一声,痛感在敏感的肌肤上,撩起了异样的感觉,身体似乎也热了起来。

「不要……我忍了很久……」方天豪任性地说道,不论是心里面的想望或身体上的欲望,他都已经忍了很久很久,自己从不是像蔚天云这样的寡欲之人,要不是钟情于他,怎么愿意过此禁欲的日子?难得见面,不做点什么,着实对不起自己,伸手往蔚天云最脆弱的下身摸去,隔着衣物,抚弄了起来。

「你……阿……住手……」蔚天云惊叫一声,原本还想挣扎,下体却受到这样的刺激,身子顿时软了起来,只能喘息地叫他住手,听在方天豪耳里,只觉得这样推拒,别有一番风情,更不客气地揉搓着,热烈地吻上蔚天云的唇。

蔚天云让他吻地无力抵抗,一只狼爪就顺利地解了他的外袍衣结,半敞了开来,在胸膛不住抚摸,找到胸前两点,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唤起身体中更多的快感欲求,心里明白,今晚这场情事是逃不掉了。

方天毫终于放开了他的唇,满意地舔了舔嘴,除去他的外袍外裤,用披风把蔚天云软绵的身子包好,靠着树干,伸手入内摸索着腰带,一把扯了下来,里裤半落到他的腿间,顺着大腿往后摸去,手指探向身后的小穴,轻轻地刺了进去。

体内异物的感觉,让蔚天云倒抽一口气,更明白了方天豪的意图,要在这野地交欢的想法,让他羞红了整身,他推了推方天豪的肩头,求道:「别在这……万一被看到……」

方天豪对他一笑,调戏说道:「难道你要回军营叫给大家听?」一只手指又探了进去,指甲刮过柔嫩的内壁,弄地他一声媚叫,一只手覆上蔚天云的阳具抚弄,感觉前端已泌了些体液出来,手掌心有点湿黏的感触。

蔚天云自是不愿的,只能恨恨地咬了方天豪的肩头一口,刚自己那样的呻吟,怎能让军中将士听到!方天豪奸计得逞,也不在乎这小小痛楚,两只手指一边抽动轻磨,一边找着体内的敏感处,更加刺激着蔚天云,弄地前方的体液越来越多,他抽出手指,将温热的体液抹入洞口,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裤子就落在地上,翻开披风,灼热的性器就在密穴外徘徊轻撞。

蔚天云靠着他的肩,不住地喘息着,他可以感觉到那灼热根物将要进入,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性交中的激烈,却迟迟等不到那预感中的进入,他疑惑地抬起头来,望着方天豪问道:「怎么了?」

方天豪吻了吻他,眼里有一种渴望,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真地都没想过我?」

心里有一股羞恼冲了出来,不只是气他在交合时这样地欺负自己,更有一种心防硬被人敲开的尴尬,怎么会没有想过?只是习惯了寂寞后,心就麻木地忘了去想望,只能自欺欺人地假装不想,被这样相逼,又怎能作假,不情不愿地说道:「想过……」

方天豪低吼一声,将身下的阳物一口气地插了进去,狠狠地律动起来,拉掉里裤,抓起蔚天云的腿,挂在自己腰间,紧紧地拥住他,更加深入于身后的内壁里,粗喘地说道:「就算是……敷衍,我也……高兴地紧……」

蔚天云抱住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是敷衍……」

心里欢喜地像要炸开来,方天豪拉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蔚天云,满脸晕红,眸子被情欲折腾地泛上一层水雾,但其中情意却是不假,他伸出手抚着蔚天云的脸颊,喜道:「原来……你心里有我……」

身下的性器又不自觉地涨了一圈,他更加兴奋地抽插起来,激烈的动作,让披风松了开来。

月光下,蔚天云里衣未褪尽,遮不住满是潮红的身子,一览无遗,媚眼如丝,挑逗地瞅了方天豪一眼,昂起上身,早已发红的玉茎不住地在他腹间磨擦,发出声声嘤呓,修长的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身,体内的媚肉吞吐着他的阳具,在寂静月夜里,肉体交缠,两人分泌出的体液,像小小地水声,回荡在这一方小树林里,让两人更加情动。

直到蔚天云泄了两次,方天豪也尽了兴,他才收拾整理起两人的衣物,小心地把蔚天云用披风裹好,抱着他回营。

方天豪用沾湿的白布擦洗过两人的身躯,望着倦极而眠的蔚天云,心满意足地上榻同寝,搂紧了怀里的人,感觉心底那根相思的刺,终于如雪溶化在彼此的体温之中。

第五章:醋意(一)

刚下过大雪,屋檐上叠着新雪,闪着银白雪色,月已半升于高空,但东方将军府里的书房灯火却还点着。

商讨完军务,蔚天云打算起身离去,却被方天豪一把拉住。

「做什么?」蔚天云有些不悦地说着。

「谈完公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私事……」方天豪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着。

蔚天云皱眉,疑惑地说道:「哪有什么私事可以讨论?」

方天豪一用力,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说道:「上次漠北协防后,我们又是多久没见?」

「不过月馀罢了……」蔚天云抓住方天豪不规矩的手说道,这家伙又想些什么?每次见面,总要作弄自己是吗?

「可是我们聚少离多……经年累月才能见上这一面……」方天豪抚过他的脸颊,有点埋怨似的,悠悠说道,彷佛有着许多离愁无奈,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扫过唇瓣。

本能似地回应着他,轻柔的吻,温柔细腻的情绪,很容易让自己卸下心防,蔚天云伸出舌触碰着对方削薄微冷的唇,半张着嘴,让他趁机而入,一点一点地纠缠着自己。

「所以……让我抱一下……」方天豪停下了吻,讨好地说着,横抱起蔚天云的身子,就往寝室走去。

蔚天云有些薄怒,想起他非要自己来府里商讨军务,敢情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吧?咬着唇说道:「你就会对我打这种主意……千方百计地想沾着我吗?」

方天豪低头一吻,算是默认,把人放到大床上去,快手快脚地除去两人鞋袜,俐落地爬上床,压着对方的身躯,撩拨挑逗了起来。

熟悉的情欲从骨子里透了出来,衣结一个个地被解开,灼热的肌肤彼此熨烫着,轻舔啃咬过的地方,都传来一阵刺激的轻颤,里裤被褪下,才刚感到冷意,腿间的根物就被方天豪握住,缓缓地捋弄着,瞬间身子就火热了起来,泌出了些体液。

羞地抓住床单,压抑住喉中的呻吟,双腿却被分开,沾着微凉油膏的手指在身后的小穴按揉着,慢慢地伸入内壁抽动,忍不住地还是低叫了一声,酥麻感渐渐从背后窜起,腰身不住地扭了起来。

见他情动,方天豪也不再自制,抽起手指,下身挺进了蔚天云的身子里,享受起这销魂滋味,一时房中春意无限,低喘细吟声不止。

早晨,庭廊上忽然有了吵杂声,还夹着一些惊叫呼喊,方天豪不满地睁开眼睛,想说大清早地哪个这样放肆,等等一定要责罚一番,伸手把怀中的人搂了紧,怕吵醒了他。

忽然,寝室的门被打开,硕大豪壮的身影出现在眼帘,方天豪不由得一惊,居然是自己的同僚,西方将军白天虎,立刻把被子盖上蔚天云的身子,裹地紧紧实实,只露出一头青丝,一脸不满道:「白将军,扰人清梦未免也太无礼了吧!」

蔚天云此时也醒了过来,窝在他的怀里,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瞧。

「原来将军正与美人温存……是在下失礼了!」白天虎见到方天豪的怀里居然有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自己想说东方将军孤家寡人一个,又与自个儿交好,应当不介意这等小事才对,没想到撞上人家云雨之后的情景。

蔚天云听到白将军的声音,才惊觉这房里有他人,想起自己浑身赤裸地在方天豪的怀里,又怕这事被人知道,既是羞赧又是惊惶,竟是挣扎了起来。

方天豪抱地更紧,在他耳边说道:「别慌,他看不到你的脸,我等等引他出去,你穿好衣物后,从后门走。」

白天虎自知理亏,却还是忍不住地往床上偷看,不知哪家姑娘竟与东方将军大胆偷欢,或许是好事近了吧?等等必定要探一探好友口风,要走不走地又往里瞧着。

「白将军,既知失礼,还不出去?在下可不想在你眼前更衣。」方天豪坐起身来,正经地说着,赤裸的上半身,还有些青紫的吻痕,果然是一副欢爱过的模样,更让白将军心中窃笑,开了门出去。

方天豪披了袍子,先走去将门关地严实,以免又有人进来,才说道:「天云,可以起身穿衣了。」

蔚天云羞地掀开被子,拿起床尾的裤子套上,就感觉身后有一股湿黏的体液顺着大腿流下,气地瞪了方天豪一眼,这色狼做的好事,正想开骂,又想起白将军还在外头等着他引走,忍下这一口气,迅速地着好装来。

方天豪也拿起床尾的衣物,忍着不看蔚天云更衣,自顾自地穿衣,听着那衣物摩梭的声响,心中有了无限遐想,可惜了一早还能温存的时刻,直到蔚天云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去引走白天虎才回过神来。

垂眸不看蔚天云眼中的怒意,方天豪走往门边,说道:「等个一刻再走,后门在南方柴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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