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西风烈卷云 下——三颗心
三颗心  发于:2012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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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韦震拉住他的手,“别喝了,都好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你再难受,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了,春儿”,段天成道:“问你个事?你别介意啊。”

“什么?”

“你师傅那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连春道:“你……说清楚了?”

“嗯……我们几个在天慈山上的时候,总觉得他成天鬼鬼祟祟的。”

“别胡说,我师傅怎么可能那样?”

“不是,不是”,段天成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和王爷?”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连春有点着急了。

韦震接话道:“他总是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让靠前,连你那几个姓秦的师傅也不让过去,有一次我到半山解手,看见有一个道士从他屋子里出来,也是鬼鬼祟祟的,他们是不是……”

“不是,肯定不是,你们别说了,那个人是不是冷道长?他可是我师傅的朋友。”

“肯定不是冷道长,冷道长我们见过,那个人行动举止都很小心,搞不好……”

“别说了。”连春沉了脸道:“我师傅光明磊落,他和王爷的感情也很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再说了,谁再说我跟谁急。”

几人看他较了真,也就不再多嘴了。

四人各自回去,连春来到陆明飞的院外,院子依旧是从里面锁着的,他敲敲门,没有回音,“师傅,师傅……”他又喊了几声,许久,曹彦才答:“先生睡了,你明天再来吧。”

“这么早啊”,连春不敢在外边逗留太久,回来的时辰并不算晚,可陆明飞的院子里已是漆黑一片,“平常师傅不会这么早睡觉啊,难道师傅身子不舒服”,想到这里,连春喊道:师傅,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太医啊?”

“没事”,陆明飞道:“你快回去吧。”

“是。”连春放下心来,返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屋内,陆明飞松开曹彦的手,“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先生,休息吧,别腰又疼了,影响心情。”

“没关系的,不疼了,我现在心情好着呢。”

“王爷如果知道,心情会更好。”

“怎么那么多废话。”陆明飞笑道:“跟个娘们儿似的,你又没让人上过。”

“先生,你……”曹彦忍不住笑了笑。

“他越晚知道越好,不然的话,我一天也甭打算消停了。”

32.灼心(2)

连春正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连春一回头,看到一个道士装束的人,这道士身形清瘦,中等身高,喘息有些急促,想想不曾见过,便问了句,“这位道长,您……有什么事么?”

“贫道走的累了,想吃点东西,身上银钱不够,施主可否赠餐饭于贫道。”

“这个当然,道长请随我来,我也正有点饿了。”连春带着道士来到一个小饭馆,“道长请坐。”饭馆里的人很多,只有门口有个座位,两人也就坐了下来。

“道长,您想吃些什么?”

“粗茶淡饭,果腹即可。”

连春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壶清茶。

“道长,您在哪里出家?“连春一边倒茶一边问。

“在京城郊外,天慈山。”

“天慈山?“连春问道:“您不会是天慈观里的道长吧?”

“正是。”

“那真巧了”,连春笑道:“我师傅和您观里的冷道长可是至交好友呢!”

“哦?真是太巧了。”道士的眼睛很是明亮,有一种连春熟悉的热度,只是不太烫,不会让他感到太别扭。

“道长贵姓。”

“贫道姓成。”

“哦,成道长。”

两人吃着饭,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连春想要回头,就听那道士低声说道:“春儿,别看,他们是大内侍卫,来抓我的。”

连春一愣,不只为着他说的话,也为着他对自己的称呼,“你是……?”

“我是杜平安。”

“杜平安”,连春大惊,下意识的看看周围,又看看他的脸,觉得不象。

“我带了面具。”

连春信了,问道:“你……怎么会在京城啊?”

“我躲在天慈山有些日子了,我以为没人认识我,就没有带面具,前天有个人上山还愿,说是我从前的病人,认出了我,恰好那天,太监总管的亲信也去烧香,我的麻烦就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见陆先生。”

“我师傅,你找他干什么?”

“求他救我。”

“啊?“连春这才想起那日酒间几个哥哥跟他说的话,心想那个和师傅相熟的道士说不定就是杜平安。

“这个……”连春正犹豫着,大内侍卫已经快搜到这里了,”跟我走。”连春站起来,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拉着杜平安跑出饭馆,躲进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在那儿,追……”几个侍卫看见了他们,拿着刀剑追赶过去。

两人穿街走巷,一路狂跑,他们吃饭的地方离王府很远,整个京城处处都是关卡,大内侍卫拿着画像在搜,杜平安的衣着又太扎眼,所以跑到傍晚,还没有接近王府,连春的心里不觉有些焦急。

天色将暗,李少康从军营回来,骑马进了京城,发现气氛不对,让秦风打听,大内侍卫只说是找个在宫里擅弄巫蛊的道士,李少康也没有在意,选了条捷径,驱马回家。前方两个人影闪过,其中一个人是个道士,另一个……李少康一怔,勒了勒缰绳,和秦风对望了一眼,显然,秦风也看到了连春。

“王爷?……”

“别声张,看他们干什么?”

“是。”

十几个侍卫追到面前,秦风认出其中一人,朗声喊道:“高强。”

“秦大哥。”

“你们干什么呢?这么多人,出什么大事了?”

“找个道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头派下来的命令。”

“道士?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道士”

“是吗,跑哪儿去了?“高强大喜。

秦风指着一边的巷口,“那边。”

“谢谢秦大哥,抓到了,兄弟请你喝酒,弟兄们,快走。”

连春和杜平安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杜平安坐在地上喘气,“春儿……我跑不动了,不如……你把我交出去吧。”

“别说了”,连春拉着他,“快走……看见我师傅再说……就算是把你交出去,我也得把你……交给他。”

“他?”

“王爷。”

“春儿”,杜平安抓住连春的手,“我可能活不成了……谁抓到我……我都活不成,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我……我……喜欢你。”

连春甩开他的手,瞪着他,“别他妈找揍了你,快起来,跟我走。”

“我……我真的不行了,跑不动了,你杀了我吧,我竟可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想死在李家人的手里。”

“起来,等天黑了,路上没人了,就更不好跑了。”连春一用力,把杜平安抗了起来,施展轻功向王府跑去,所幸安全到了王府的角门,他不敢惊动旁人,带着杜平安,跳进了王府的后花园,两人落了地,连春暗自庆幸,花园里竟然没有侍卫,他又带着杜平安跑去陆明飞的小院,小院门口总有侍卫巡逻,两人过不去,又一队侍卫走向他们,连春走无可走,退无可退,心一横,带着杜平安回到了李少康的卧房,关上门,两人坐在椅子上,急急喘着粗气。

两人喝口水,又歇了片刻,杜平安问,“这是哪儿?”

“王爷的卧房。”

“你胆子可真不小。”

“我们不能在这儿呆着,被他发现,我就死定了。”

“还有我,我也一定会死,他们姓李的,容不下我活着。”

“你不是说我师傅能救你吗?”

“不一定,我只是试试看?如果李少康真要我死,他能救我吗?”

“王爷没说过要杀你啊,他那时候也说是抓活的。”

“他说抓活的,是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那东西呢?”

“我当初给你,你不是不要吗?”

“现在呢?在哪儿了?”

“我给你师傅了。”

“那我们找到师傅,把东西给他,他是不会杀你的。”

“晚了。”

“什么晚了?”

“如果只是王爷发现我,可能你师傅能救我,可是皇上也发现我了,我活不成了,就是王爷想让我活,也很难做到,他还要保他自己。”

连春沉默了,虽然他听不太懂,但也觉得杜平安不像说谎,细想起来,当初在那林子里,若不是杜平安放过他们兄弟几个,他们早就都没命了,“算了……”他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自己的衣服,又拿了几张银票,卷了一个小包裹,递给杜平安,“给你,你走吧。”

杜平安有些感动,但又觉得可笑,“你让我走,我能走到哪儿去?”

“去哪儿都行?离抓你的人远点儿。”

“可我现在……连京城都出不去。”

“我来想办法,明天……我把你带出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师傅商量商量。”说完,连春开了门,刚要出去,就听李少康在院外喊,“春儿,我回来了。”

连春登时吓得满头冷汗,他手忙脚乱的把杜平安塞到了床底下,低声嘱咐,“杜平安,我答应你,我一定救你,想活命的话,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你可都别出声。”

“好,好。”杜平安忙不迭的点头。

连春又再跑去开门,强自镇定的喊了句,“王爷。”

李少康没有环顾卧房,只是笑着摸他的头,“这么多汗,干什么了?”

“我……刚练完功。”

“哦”,李少康坐下来,看看桌上的两个空茶杯,用余光扫了扫床下,“春儿,今天出去了吗?”

“没……没有。”

“自己一个人,闷不闷?”

“不……不闷。”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两个人,有一个人挺像你,我还以为你出去了。”李少康压了压火。

“没,没有……”

“真没有。”李少康走到连春的面前,脸色阴沉。

连春低着头往后退,“没有。”

李少康抬起连春的下巴,瞪着他看了片刻,“我再问你,出去了吗?”

“出……去了。”

李少康一掌甩到他的脸上,喝道:“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我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李少康都快被他气懵了,“给我跪下。”

“是。”连春跪了下来。

“秦风”,李少康喊道,给我拿几根绳子和鞭子过来。

“是。”不大一会儿,秦风拿了根绳子还有三根鞭子过来。

“告诉你那几个兄弟,听得了就听,听不了就把耳朵堵上,谁敢给小飞传话,老子宰了谁。”

“是。”秦风看了看连春,无奈走了出去。

“春儿”,李少康拿了一根鞭子,冷冷道:“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今天干什么去了,跟谁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那个人是谁?他在哪儿?”

“我……我没有。”连春梗了脖子。

“没有”,李少康气道:“老子一定把你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毛病改了,把裤子脱了。”

“我?我真没有。”说不害怕是假的,更何况还要脱衣服,这可是当着杜平安的面,连春又吓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脱。”李少康厉喝。

“是。”连春铁了心,也自知躲不过,只能把裤子褪到了膝盖,整个后背都羞红了。

“这就臊了”,李少康气道:“脑袋顶着地,屁股撅起来。”

连春不敢违拗,只能照着做了,上衣滑下去,露出半个后背,李少康挥起皮鞭抽打在连春赤裸的臀胫和后背上,一下狠似一下,一根鞭子抽断了,又换了一根,连春挺了又挺,忍不住,还是哀哭了起来,但碍着杜平安,仍是全力扛着不去求饶和嚎喊。

“把脸抬起来,看着前面。”李少康又喝。

连春抬起脸,刚好可以看到床下的杜平安,他脖子上暴着青筋,脸也因为忍受剧痛和羞臊而变成了紫色,杜平安咬着自己的嘴唇,闭着眼,不去看他,毒打仍在继续,血溅得到处都是,李少康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一边踢高他的臀,一边往死里抽打。

“王爷”,连春终是熬不过去,将头伏贴在地上,哭喊道:“饶了春儿吧,春儿不敢了。”他的求饶遭到了李少康更狠的几鞭,“小奴才,连求饶你都不会了吗?再说一遍,怎么说?”

“夫君……”,连春哭道:“饶了贱妾吧……贱妾……不敢了……”

“再说一遍。”

“夫君……饶了贱妾吧……贱妾……不敢了……”

“老子是你什么人?”

“夫……君……”

“大点声。”

“夫君。”

“贱货,我让你贱,我让你贱……”李少康越想越气,刷刷几鞭,把连春打躺在地上。他扔了鞭子,坐在床边,解开了裤子,“过来,爬过来,好好伺候伺候你夫君。”

连春见状,抱头哭道:‘王爷……不要……”

“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烈起来了,忘了洞房花烛夜你是怎么求我上你的,你往常床上那骚劲儿都哪儿去了。”李少康把连春拽到床边,拉分他的两条腿,凶狠的进入让连春痛楚的哭喊出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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