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夏清荣浑身颤抖,看着被自己这一巴掌打趴在床上的二狗子,怒火不能自制,拉住他手臂,起来,钳住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双目,威逼的模样,“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王爷,才肯与我上床?嗯?!”
二狗子心里头确是如此想法,可是,他知道,不能认。
看着夏清荣,眼神涣散,不能聚神,他还未从方才梦境中出来,脑中来不及思索语言。
“说!”夏清荣怒目撑大。
“奴才心里,只有王爷,王爷要相信奴才。”二狗子想,夏清荣,要的无非就是这样的’忠诚‘。
夏清荣看着他,面目狰狞,抚上那张有着真诚清澈眼神的脸,自己如此想念,他却原是满心欺骗的接近自己,自己还可笑地以为,他是因为没能忘记自己,才特意那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此这般的疼爱他,怕伤了他不敢夜夜召他侍寝,而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
夏清荣笑了,前所未有的绝情,二狗子看着他的笑容,有股寒意袭上来,来不及思考。
又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在床上,分开他的腿,那个已经闭合的差不多的地方,没有再次开拓下,被奋力撬开,二狗子抓着被单,牙肉都磕出了血,钻心的疼,犹如撕裂。
夏清荣不断律动,逼问他:“说!你最爱的人是谁!?”
“王爷……”再疼他都必须保持这份清晰,他绝不能在没有见到王闯卫前,让自己有所不测。
“是吗?”夏清荣冷哼,一下撞入,下面已经出血,看着那个人疼得已经痉挛,却还问,“你喜欢王爷这样待你吗?”
“……喜欢,王爷怎么待奴才,奴才都喜欢。”颤音不断,却咬着牙慢慢吐出,他还是清明的。
“你看你多贱?都出血了还喜欢?你是人尽可夫吗?”拉起他坐在自己身上,他正好能平视自己,看着他已经疼得满是泪水的眼睛。
二狗子反手抓着被单,手指就要掐入肉里去了。
“奴才是人尽可夫,奴才喜欢王爷进入。”
就算支离破碎,也要如此说。
这个折辱和生存并在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别无选择。
夏清荣泄后,便将他赶下床去,吼道:“滚!”
二狗子头一次被这般对待,他以为,莫不是自己被荣王玩厌了?
心下有一丝顾虑,动作迟缓地穿着衣服,不免有些后怕。
夏清荣看着他黯然的眼神,却不能自控怒火,他知道自己方才失控,可是他没办法,看着二狗子穿衣吃力的模样,又有些后悔,可是却心里叫骂:贱人!你不就是为了权势?为何还要伪装的一副真诚又无辜的模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二狗子待收拾完毕,就佝着身子回去自己的隔间。
陈总管瞠目,这二狗子今夜竟是独自先回了房?看他蜷着身,脸上两个大巴掌印,挑了眉,难道荣王把他赶了出来?
这阴晴不定的主子,该不是这会又厌倦了?
不待陈总管思量太多,夏清荣更没有驱逐二狗子出隔间。
皇帝就给夏清荣赐了婚,是丞相杨启宗之女杨淑环。
杨淑环芳龄十八,正是妙龄,本就是名媛淑女大家闺秀,美貌之名更是远播,加之其父是当朝丞相,二八年华起门庭都被媒婆给踏破了,杨启宗都说,这女儿自己主意大着呢,要嫁谁,她自己有谱,他这个做爹的,不便替其定亲。
谁知,就在那年夏清荣给皇帝办寿宴时,杨淑环一眼便相中了这位气宇轩昂的皇子。
死磨硬泡着她爹给她做主,杨启宗本是五皇子党下,这下被这女儿把浑水一搅合,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谁让杨淑环就钟情于夏清荣,非君不嫁,一哭二闹三上吊,杨启宗没了法子,只好请了圣旨赐婚。
夏清荣自是知道杨淑环对自己的心思,这两年,飞雁传书更是少不了,不然,如何将这深闺淑女的芳心打动至此?
大喜之日定在开春三月,初十,晴空万里,又是探亲之日,可惜,二狗子爹娘没有来。
自打被夏清荣赶出房间后,夏清荣偶尔还是会招他侍寝,不过,少了最初的温柔,多了份粗暴,更是没了耐心,更多的是泄欲。
但是,二狗子确定,夏清荣仍对自己有兴趣,就够了,他不需要夏清荣对自己有情,彼此,都只是利用,他利用夏清荣的地位,夏清荣利用他的身体,这就好。
成亲当日,夏清荣命二狗子替自己更换喜服,二狗子遵命,动作严谨,这些伺候人的功夫活,他早已熟稔。
替夏清荣系着腰带时,他突然启口问二狗子:“本王娶妻,你可替本王高兴?”
二狗子转到夏清荣面前,踮起脚,替他理着领子。
“王爷能娶到如此美眷,奴才自然替王爷高兴。”二狗子自觉,这样滴水不漏,总是对的。
夏清荣突然拽住他手臂,拉高他,看着他双眸。
二狗子对上夏清荣眼睛,不明其眼中怒气何来?
“很好。”夏清荣突然翘起嘴角,更多的是阴狠,拉过他,自己跨坐在床沿边,按着他蹲下,让他跪在自己腿间,捏着他下颚,“用你的小嘴先替王爷舒展一下吧?免得王爷晚上太猛,伤了夫人,你说可好?”
二狗子滞住,这个夏清荣,怎会在大喜之日对自己提出这般要求?垂下眼帘,不去多想:“好,王爷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夏清荣不知怎的,看着他平静如水的口吻,就觉他有不屑,怒气就上了胸口。
撩开袍子,拍拍他白嫩的脸颊:“快做,不然赶不及行礼,唯你是问。”
二狗子伸手解开他的袍子,被他猛力拍开手,夏清荣钳住他下巴,抬高,掐的二狗子觉得无法呼气,慵懒地声音钻入他耳中:“只准用嘴。”
二狗子一愣,暗忖一会,明白过来,困难地回道:“是。”
夏清荣才满意的放开他下颚。
二狗子定定神,便跪趴在他腿间,用牙齿咬开夏清荣的裤带,他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下贱无耻的卑微,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告诉自己,要忍。
将红艳地亵裤用唇瓣抿住拉开,里面那个物件似乎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气势磅礴。
二狗子心下道,这下自己要折腾多久?额头已经有些汗滋出来。
自己的毕竟还未长大,嘴不够包容夏清荣那里。
虽然夏清荣之前温柔时,教过自己几次,但是二狗子是头一次这么纯粹的为他用嘴弄。
闭着眼,让自己看起来很享受的模样。
开始吞吐夏清荣的东西,却依旧软趴趴的,二狗子心道,莫不是自己哪里不对?
眼看马上夏清荣就要行礼。
夏清荣拍着在自己推荐卖力上下的脑袋,声如水蛇:“快点,不然,误了吉时,怕你有九条命也赔不起。”
二狗子一咬牙一狠心,让那东西彻底顶着自己喉咙去,一下下,伴着恶心的腥臭味,他秉着呼吸,不停的戳动自己喉咙口,终于,似乎是夏清荣的本能,起来了。
二狗子吐出那物,开始舔吮下面两个托起的球儿。
二狗子知道,自己平时少有快意,也定与这地方有关,想必那些欲望,也与这里脱不了干系。
夏清荣满意得眯缝起眼,开始享受,直到二狗子吞吐得自己觉得可以,便扣住他的脑袋,一下挺入,就泄入他嘴中。
声音还略带着欲望的沙哑,摸摸那手里细滑的脸蛋:“乖,主子赐的,就要都吞下去,懂吗?”
二狗子的嘴慢慢退出,而后’咕噜‘一声将夏清荣那些东西吞了下去,嘴角还残留些因退开而滑出的残液,二狗子喉咙干涩,双眼带些雾气的微睁,看着夏清荣,就好像在邀请似的略带妖气地伸出舌头将嘴角那些舔入嘴中。
二狗子本无心,但也不能算无意,他知道唯一能让自己留在夏清荣身边,存活下去的方法,他只有利用这具身体,让夏清荣无法放开自己。
夏清荣突然有些看呆,那种无法自抑的欲望,一下涌了上来,不过他更清楚,自己现在该做的是什么。
给了二狗子扎实的一巴掌:“你看看你多下贱,就像头发情的母狗,还不快给本王穿戴好?!”
二狗子摸着脸,似乎已经麻木了对’耻辱‘这二字的感觉,他早就在烧去被褥的那晚上,就将这些一并熔入了。
跪着给夏清荣穿好亵裤,整理整齐,便被夏清荣一脚踹开。
“滚回去吧!”
夏清荣一声低吼,二狗子便给他叩了头行礼后起身退下。
第八章
二狗子回到房中,歇了片刻,听到外头喜乐想起,也不动。
直到他觉得时辰差不多时,才起身,从隐蔽的那个窗户翻出,趁着宾客串流,他也混入,穿过宾客,来到书房侧墙无人监视处,看了下四周,运用轻功,无声跃到书房楼顶,又四周望去,确定没人能看见自己,踮着脚尖,无声地踏到书房屋顶中央,轻巧的打开瓦片,聚精会神的看着里面,和听着内容。
里面便是当朝丞相杨启宗,一边道贺夏清荣新婚之喜,一边表着衷心。
“三皇子大可不必操心,下官与誉王,已经假意,小女与三皇子结姻,下官,自然是要效忠三皇子的了。”
夏清荣却不表态,只与杨启宗一路客套一番,也不欢迎,更不抗拒,一副十足好女婿模样。
秦忠转动着茶杯盖,闭着眼沉思了会,睁眼挑眉,慵懒的声音问二狗子:“他们就说了这些?”
二狗子抱拳,坚定回道:“是的,就只说了这些。”
秦忠上次单独留了二狗子下来,就他吩咐的,便是在大婚之日,去窃听一下夏清荣与杨启宗有何私话,与自己来回禀。
“杨启宗倒确实是只老狐狸,刀切豆腐两面光。”秦忠勾起嘴角,将杯子放回桌上,冷言道,“他与誉王也是这番废话,看来,也是个待局势明朗,才下手的主。”
“是,都督。”二狗子依旧维持着抱拳的状态,语气秉公。
秦忠看着他,他知道,让二狗子从以前不经人事,在自己身边懂事乖巧的小孩,到如今这样懂得不露声色,揣摩主上意思度日的模样,是自己一手安排的。
难道自己也因为皇宫,而变得如此扭曲,摧毁了二狗子原本的人生,他竟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抬起手,想说点什么,还是挥了挥:“下去吧。”
二狗子欠了身,就退下了。
在门口遇上了楚少监,楚少监与他照了个面,便直径走进秦忠书房。
习惯性的关起门,走到秦忠身边,
秦忠抬眼看着他,也不说话。
楚少监从怀中掏出一个金丝镶嵌的小银罐,放到秦忠手边,柔声道:“你上次在那胡人商贩手中看中的软膏,我弄来了。”
秦忠眉头一蹙,夹杂怒气地甩手将罐子推出桌子,瞪着楚少监:“你就这样希望那个’老头子‘侮辱我?!”
楚少监神情一滞,揽过他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会?我只是希望能减少一些你的痛楚。”
秦忠神情软化,蹭入他怀中:“我害你变成如此,你却还这般隐忍,牤子,如果你当初不跟来,也许你现在已经有了七八个孩子,漫山遍野地跑……”
楚少监用手挡住秦忠的嘴,放开他肩膀,半蹲,让自己直视他,抚上他脸颊,笑得无悔:“我何曾怨过你?别傻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选择了跟你来,就从没想过要后悔。”
秦忠看着他,眼中鲜有的愧疚,显露无疑,楚少监贴上他的唇,小啄一口,感觉到那一瞬,这个人竟还有滚热的泪水为自己一个人而流,他就满足了。
握住在脸颊上的手,面上有泪水的痕迹,晃动着被沾湿的眼珠,问他:“我们这般对孝义,是不是……”
楚少监止住他:“你说过,坐得这个位置,就不容自己心软,孝义可能变成另一个你,固然是可怜了些,但是,那不是我们强逼的,他在生与死之前,是自己选择的路,不是我们逼他的,不是么?”
楚少监从第一眼看见二狗子就知道,他是秦忠要的人,一个将来可以接替秦忠,又不会伤害秦忠的人,因为他和秦忠一样,即使外表再冷酷无情,心里对人、事都通透,不能说会知恩图报,起码不会落井下石,所以他们必须让二狗子变得强大,变得阴狠,变得足以接替秦忠,才能全身而退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忠收回了软弱,眼神又变回了如常的冷冽,不作声的点头,又将头靠入楚少监肩上,看着地上的银罐子:“这罐子倒也没打翻,今晚,我用它去孝敬’老头子‘,你别在外头候着了。”
楚少监轻笑,摸摸他脸颊:“孝义走了,你身边没了贴心的寺人,我在外头,好歹有些照应。”
秦忠心中又是一软,不到片刻,又敛起了心思,依旧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
二狗子回到府中,就被几个侍卫从后头用麻袋给蒙了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二狗子只道,入了府,要看清形势来用武功,先任他们绑起。
待自己被拉到某个房里,听见关门声,膝盖后被人踹了一脚,跪在了地上,麻袋被拎走,光线刺入眼,二狗子蹙蹙眉,本能的躲开光处,而后慢慢睁开眼,看清眼前一切。
杨淑环正面目狰狞,一副审讯模样地坐在凳子上。
二狗子环视一下,这不是自己的隔间么?抬头看杨淑环气势汹汹的模样,花容月貌扭曲成了魑魅样子。
二狗子心道,真是奇怪,这新夫人入门才几日,何以对自己如此仇视?
还不等二狗子多想,脸上便扎实地挨了杨淑环一巴掌,尖锐艳丽的指甲在他白嫩的脸上,刮出五道痕迹。
二狗子不敢出声,只待杨淑环把始尾道来才能做出如何应对的判断。
“我来了不到几日,就听见那些下人议论你在浴房勾搭王爷,让王爷给你在这地方建了如此污秽偷欢之处的好事,哼,每个王爷多少有些娈宠、姬妾,我来之前,倒也心里明白,可是,当娈宠当成你这般下作,我当真是见识了,今日,我倒要替王爷好好清理清理门户,免得这些污言秽语传出去,破败了王爷的好名声!”
二狗子心里笑她,善妒的女人,连自己都容不下,将来何以容下夏清荣陆续会来的’艳福‘。
又不禁想到,这些事情,又是谁会不要命去嚼王爷的舌根?让杨淑环来对付自己?心里冷哼一声,是大傻子吧。
面上却还是一副害怕怯懦地求饶:“夫人误会,我当日只是想入浴房偷洗个暖水澡,不曾想过,啊!……”
又被杨淑环掌刮一巴掌:“闭嘴!你难道要说,王爷对你一见倾心?啐!你这种贱人,唯有让你尝尝苦头,才知进退。”
二狗子一滞,看她能玩什么花样。
却还喊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杨淑环哪听得进,柔荑般的手,猛力一招,命令站在她身后的侍卫道:“拖到柴房,好生折磨!”
二狗子这才明白,杨淑环要彻底毁了他,他掐算着王爷回府的时间,自己应该撑得到那时。
却七情上脸的开始哭泣求饶:“夫人饶命,奴才真的没有勾引王爷,夫人饶命!夫人!!……”
不待他这话说多,嘴里便被塞入粗布,被侍卫拖了出去。
二狗子自打决定用身子保住性命,便对这些早已不在意。
任那些侍卫对自己做着下流无耻的行为,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污言秽语在耳里早已习惯,只是身体好累,不禁开始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二狗子才醒过来,身上的粗布麻衣,已经被撕得粉碎,他的感觉,只有身体的痛、饿还有口渴欲裂,心下一点都不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