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闯天下(太监受)——猎艳清新号
猎艳清新号  发于:2013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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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口中呢喃,“阿根,别,嗯……另一边也要。”

“好……”王闯卫含糊一声,又含住另一边,舌尖拨弄他,手抚着已经乱动的纤腰,摩挲打转,而后向下,嘴中模糊道,“二狗子,你好香……”

二狗子抚上他腿间矗立的东西,替他’安抚‘着颤抖叫器的’兄弟‘。

忽而,停滞了手中的动作,嘴角微翘,另一只手拍拍他正认真啃咬的脸颊,道:“你的好朋友来了。”

王闯卫一愣,松开嘴中发硬的小颗粒,正是情欲头上,怎会反应得及,迷茫看他:“什么?”

二狗子起身坐起,顺势让王闯卫也坐正起来,勾着他脖颈,轻点了他的唇一下,笑得魅惑,声音慵懒起来:“气势还不小,好像挺生气的。”

“你说什么呀?”王闯卫不明其意。

二狗子食指贴住他唇上,让他噤声,道:“嘘,你听——”

王闯卫听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张夏怒吼。

“王闯卫你给我出来!”

王闯卫一愣神,看了眼二狗子,二狗子憋着笑,横眼挑眉调笑道:“他在叫你,还不去看看?”

王闯卫哪顾得上方才的风情欲念,片刻收神就下床,顾不得腿间’兄弟‘的舒服,就速速穿上衣服,束了头发便冲了出去。

二狗子不用细想,就知道是李湘云挑了事,昨夜告诉王闯卫姚轩悦的事,挑王闯卫来扰乱自己心神,而后断定夜深人静他定会要留这里过夜,又算准了今日张夏也休假,就挑他来闹事,声东击西,浑水摸鱼想逃出去。

二狗子冷哼,心道这小丫头片子鬼主意倒不少,可惜,要论谋算,还是略逊一筹。

拉起衣物床上,任自己衣着凌乱,犹如云雨过后模样,束上软剑腰带,以防万一,披头散发地走出去。

张夏果然是一脸愤愤然地红眼怒瞪自己与王闯卫,本还不信,这下一看,一目了然的关系。

御影司的守卫太监闻声踏来,二狗子一出来就慵懒地斜靠在门边拂手让他们退下,并给了一个警示的眼神,这些人都有了默契,自然不敢将此刻画面乱传。瞥了眼茫然的王闯卫,又斜睨愤怒地张夏,这番凌乱打扮是故意挑衅张夏而来的。

“张都尉,何事如此着急?”鼻中低哼问他。

张夏手中捏着拳头,直指二狗子,怒骂道:“骚太监!臭阉驴!你竟勾引我兄弟,你!……寡廉鲜耻!下作之极!”

二狗子不以为意,侧头看着王闯卫,王闯卫赶紧去安抚张夏,解释道:“张夏,你误会了,他不是……”

话还没出口,就被张夏瞪回去,截下:“是什么?!闯卫,你别忘了,湘云她待你一片痴心,你也允诺了婚约,而今你……”眉头皱起扫看他和二狗子,恼羞成怒地跺脚叹气,“你怎么可以与这……这等阉人’来往‘?!”

“允、诺、婚、约。”二狗子刻意一字一顿重复了张夏的话,责难地看着王闯卫,挑眉道,“王都尉何以在未婚妻面前,如此陷我于不义?”

王闯卫真是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转过身面向二狗子急忙解释:“你听我说,当时是因为……”

张夏不等他说完,就理直气壮的接上去道:“没错,闯卫他早就和湘云定了亲,而且是李大人亲口提出,既有父母之命,他们自然是婚约在身,而今他不过是一时糊涂,着错了道,误入了你这个妖孽的迷魂阵中罢了!”

李湘云在一旁只顾抹泪,王闯卫被张夏与二狗子一人一句弄得左右不是,唯有让李湘云说句话,李湘云却是眼泪婆娑地看着他,就剩下哭的力气,一言不发。

沐风守着门,都不知要做点什么,现在到底是充耳不闻好,还是把张夏拿下好?斜看二狗子,看起来都督似乎无意抓人,只好站在一边做个透明人。

二狗子看着张夏,不怒反笑,大手一挥就坦然道:“既然李小姐与王都尉早有婚约在身,那烦请王都尉以后与咱家保持距离,咱家从前不知此事,未顾及到李小姐感受,是咱家不对,日后,凡王都尉拜访李小姐,御影司绝不阻拦,至于咱家与王都尉,从今开始,再不来往,这样,张都尉可放心了?”

李湘云真真瞠目结舌,本以为二狗子一定会被勾得怒不可歇,起码与张夏交上几回手,打得不可开交,而后王闯卫介入其中,调和不治,她就可以借机让张夏快些带自己离去,这下……怎么好!?绞着手帕,脸色更是难看。

张夏看他不像是撒谎模样,就姑且平复了方才愤怒神情,回头想宽慰李湘云,谁知李湘云更是面色纠结,急得直跺脚。

“湘云,你怎么了?他已经答应不纠缠闯卫了,你该高兴才是。”

王闯卫看着二狗子神情淡然自若的笃定,一点也不像悲伤欲绝模样,心里头突然摸不清了,自己着急得要命,怎么二狗子反倒是看戏模样?

“李小姐。”二狗子从门上走过来,到李湘云面前,定定神,直视她一语道破,“若我与王都尉之事真是让你不悦,你头天晚上,就不会那样了对不对?之后王都尉不被允许进御影司,也是你让翠鸳到门前去接的。”

张夏被二狗子一说,也糊涂起来,所有人都盯着李湘云。

二狗子只扔下一句道:“李小姐是皇上的表妹,下官只是受皇上所托,照看李小姐,李小姐若真对下官有何不满,大可等皇上回京后,上奏皇上,不必再在这里,’惹是生非‘,’有些事‘不是李小姐一个大家闺秀该参合的,下官还劝李小姐还是少参与为好,以免皇上不高兴,李大人更是官运有阻。”

李湘云这才怔住,直直看着二狗子,眼中泛着些恐慌,原来,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小九九摸的一清二楚,自己筹谋半天的’苦情戏‘,在他眼里,演成了笑话,不止于此,这人言简意深,一方面戳穿自己戏码,一方面警戒自己,着实不是她这种有些心思的小女孩能随便招惹,若不是她身份特殊,恐是早被他置之死地了。

二狗子只一笑,胸有成竹道:“李小姐是聪慧之人,下官方才那些话,李小姐该是明白了。”

再不明白,她李湘云可真是如旁边两个武夫那般无脑了,憋着嘴,只能叹气:“齐都督不愧是朝野中独一人,我这雕虫小技,果然是惹了齐都督笑话。”

张夏看着他俩,李湘云脸色情伤模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憋闷,但似乎与王闯卫和二狗子之间的事无关。

“湘云,你……”

张夏想问就被李湘云截下道:“没事了。”

说完,就垂头丧气地转身回房,张夏来不及数落王闯卫,唯有跟着前去安慰。

王闯卫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上前对着二狗子,茫然道:“现在……”

二狗子转身回到房门,侧头对着王闯卫道:“还不进来替我’换药‘。”

王闯卫虽钝,此刻却无比醒目,撩起袍子就跟他进门去了。

第三十四章

李湘云彻底’乖‘了,张夏越发摸不着头脑,恼王闯卫总是奔去二狗子身边,却见李湘云对这些似乎都不上心。

二狗子却对他们都保持一份戒心,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掐算日子,夏清荣应当还有十多天路程就到李书裕管辖范围了,姜尧的飞鸽来信几乎都是报平安,看来还算顺利。

至于王闯卫的’细心周到‘还真是让二狗子有些无福消受。

“来嘛,吃一口,你看你,身无四两肉,身子骨弱得随风摆柳的模样。”王闯卫夹起一块醋溜肉到二狗子嘴边。

二狗子瞪他也不怕,还是凑到他嘴边,二狗子翻起白眼,只好吃下,再吃些饭,他平日进食不多,喜欢吃糕点,自从王闯卫黏上来后,一到早晚膳,必然对他开始投喂,完全按照大老粗的习惯,大鱼大肉,可怜二狗子只喜吃菜,每次都被他塞得欲哭无泪。

“鱼肉剔骨了,我今天让厨子红烧的,比你喜欢的清蒸好吃多了,汤汁我给你拌饭,来。”

夺过他的碗就拿起鱼肉和红汤给自己搅糊一碗饭,用勺子舀起一口,就送到二狗子嘴边,二狗子眉间一蹙,看他:“这怎么吃?”

“小时候我娘一到过年就给我这么拌饭吃的,可好吃了。”勺子又凑近了些。

二狗子勉为其难的吃了小口,抿到嘴里,味道,还成,眉间不由平了些。

“好吃吧?”王闯卫就像是在哄小孩似的问他。

二狗子看着他,嘴里咀嚼着,用帕子擦擦嘴道:“这些味重的菜式,往后还是少吃,身上难免沾上味道。”

“哪有那么考究。”王闯卫转过身给自己夹了大块肥瘦相间的烧肉,就道,“你身上怎么沾上这些臭毛病的,死讲究,小时候我们在村里,你每天啃窝窝头,吃糠的时候,一滴油水都捞不着,你还不是偷留去地保家后门等他们倒出的馊水,翻着肉吃。”

二狗子倒不生气,这些日子王闯卫不知是与自己放开了胸怀还是怎的,讲话越来越口无遮拦,倒也习惯了,只拍着他正扯着烧鸡腿的油手道:“小时候是小时候,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吃东西当然要精细养身,仪态更是要注重。”

一顿饭,二狗子只吃了几口,王闯卫每次都像饿狼似的,风卷残云为止,不到摸着肚子打起几声响嗝,王闯卫绝不收手。

不过王闯卫来的多,传言也就多了,关于王闯卫,京中大小官员之间都认定他是二狗子收的男宠,凭着死皮赖脸的马屁和床上功夫,赢得齐公公欣赏,收为己用。一来王闯卫本事身无长物,长得也平平无奇,性子又耿直莽撞,似乎就是这么个人,能到京中谋求到一官半职已经匪夷所思;二来二狗子名声在外的淫乱朝纲,现下皇帝远行,正是’独守空帏‘,那还不找个人来慰藉下自己?

一来二去,传言纷飞到公开秘密,王闯卫也从到处被人讨教如何攀龙附凤得抓狂,到后来泰然处置,爱咋咋地,面皮也不是加厚了一层那么简单。

又是一夜春宵过后余韵,二人梳洗好后,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二狗子,咱这样下去,皇上回京后,被他知道了会不会……”

“你担心了?”

二狗子眨眼,睫毛刷在王闯卫脸色,弄得他瘙痒不已,转动下脸:“我只是想,他会不会为难你。”

二狗子也思量过这些,只有些倦意道:“放心吧,我对皇上来说,不过是个棋子,何况,你不是之前也听说过我不少传闻么?若要追究,皇上怕是追究不完的。”

王闯卫想来也是,而后又动了动身子,让二狗子靠在自己怀中,揉着他细滑肩头,道:“他回来,还会不会招你……你去侍寝?”

二狗子一笑,反问他:“你想我去?”

王闯卫立马坐起,俯看他,炸红了脸,一看就是气的慌:“怎会!?”

二狗子扯过被子,迷蒙看他,只喃喃道:“侍寝是必然的。”

王闯卫也知道,可是心里头就是堵,明明无力改变,他却还是酸得很,俯身吻他的额头,而后向下到鼻尖,抱紧他愧疚起来:“都是你男人我没用,让你出卖身子来等我,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

二狗子回抱住他,默声不响,他当初选择这条路,也想到过此情此景,只是他没想到,真的来到,他只能凝噎罢了,他和王闯卫这笔糊涂账,已经算不清是谁羁绊了谁。

“二狗子。”王闯卫低声唤着他。

“嗯?”二狗子在他怀里腻了声。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回去,回到黑枣村,过回以前平静的日子。”

王闯卫试探性的问他,松开些怀抱,看着二狗子,二狗子愣了一下,而后眼神骤黯:“我以前想过,可是,你知道皇上派给我上任御影司都督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王闯卫自然是摇头,二狗子苦笑回忆道:“就是亲自送我’师父‘——前任御影司都督上黄泉路。”

王闯卫一脸被咽到的模样,结巴在喉咙口惊道:“什、什么?!”

“就是如此。”二狗子神情淡然,看着王闯卫,犹如遥望远处,“皇上就是要我亲眼看清楚,坐到这个位置,最后的下场,不外乎如此。”

“可、也许是你师父他、他做了什么错事?”

王闯卫话刚出口,二狗子就摇起头来道:“我师父是一个比我更缜密,更会谋算的人,他一生唯一的错,就是看错了这个位置的结局。”

“那也许我们……”

“我有想过的。”二狗子知道王闯卫接下去的话,“我想过要离开,但是我想不到任何方法能够全身而退。”

王闯卫蔫了,彻底的,默不作声的看着二狗子。

“这个地方,看似繁华,却是步步维艰,每走一步,你我要考量的不单是自己。”二狗子抚上他的脸,“给我点时间,时机一到,我一定想办法。”

王闯卫以为他说的是与自己离开,寄予一份期望,抓住他的手,用力点头。

二狗子却是扎到他怀中,他已经下定决心,只留现下这份温存的回忆就好,努力蹭着他温暖的胸怀,他日,若要与他分别,也会有所回忆。

太后生辰是十二月初五,夏清荣正到江南,赶不回来庆生,二狗子打算替太后庆生,从十月初问太后意思,一直到十月底,太后都是冷言冷语,不肯作答。

二狗子不办也不是,办也不是,最后,唯有按照后宫礼仪,替太后筹备。

老太后向来对二狗子不甚满意,在她眼里,二狗子就是勾引自己儿子荒淫无道的罪魁祸首,耳里听闻的全是二狗子与夏清荣的荒唐事迹,让这位规规矩矩了一辈子的深宫老太太,怎的对二狗子顺眼起来。

自知夏清荣对这奴才虽是漫不经心,却其实极为上心,虽说她是中宫之主,却也是动弹不得这个阉货。自己儿子要为水灾之事游下江南,她自是不能阻拦,可是趁着儿子不在,多给这个奴才点刺儿,她总是有些能力。

庆生当日,夏清荣八百里加急送来江南织造为太后准备的苏绣画卷’百鸟朝凰‘。

太后乐不可支,却到了夜晚宴席,对二狗子左右挑刺。

当夜为了加紧守卫,京中的所有禁军都尉都掉入宫中所用,城门由统领轮流坚守。

王闯卫安排在宴席守护在各大臣身边,眼见二狗子对太后的刁钻挑刺,照单全收,不但如此,还笑脸迎上,心头全是不忿和心疼。

太后斜眼冷哼一声,对着二狗子就是一通训斥:“长得倒是精明,可办事儿就不怎么了,寿宴弄的如此小家子气,亏得哀家不是大寿,不然,是想气死哀家吗!?”

二狗子欠身,卑谦道:“太后教训的是,奴才蠢钝,未能领会太后心意,实属愚不可及,望太后恕罪。”

杨淑环斜睨二狗子,好儿媳模样劝慰太后:“太后莫与这些贱奴置气,自己身子要紧。”

二狗子站在一旁,一直欠着身,一路认错,任由她二人一唱一和,时而讽刺自己,时而刁难自己,一概不出声,一切按照寿宴进程继续,只要她们不挑有违朝纲之类的大错,二狗子心里全当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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