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遥深深嗅了口清雅的木樨味,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我做的,可对?”
余清流慌忙抬起元遥小巧下颌,回问道:“你后悔?”
元遥看着余相紧张的神色,竟有些笑意,紧紧抱住余相,埋在余相颈间小声道:“我只是害怕当时一时着急说的话会惹爷爷他们不高兴,至于……我自然是不会后悔的……”
感受着元遥呼出的阵阵热气,余清流将元遥抱的更紧:“不管别的什么了,我说过再见时会牢牢抓着你,便再无将你松开之日!旁事何须你再操心?如今,你只好好的养胎,等着咱们儿子出世便是了。”
轻抚着元遥隆起的柔软肚皮,余清流甚至有种把柄在握的快-感!
元遥却轻皱细眉,嘟囔道:“你怎知会是儿子?难道若是女儿你便不要了?”
“咱们都是男人,怎会生出个女儿来?若真是女儿也无所谓,只要是你生的,哪怕是个小雀儿也是好的!”余清流含住元遥小小手指,戏谑道。
元遥羞怒,红着脸抽出手指道:“你才生个雀儿呢!”
说来元遥病愈后,精神一日好似一日,脾气也比从前开朗许多,以往糯糯软软的语气现在偶尔也会别扭起来。元遥耍些小脾气,余清流自然乐意至及!
余清流笑着紧紧搂着元遥,只觉得心中一片轻松,甜蜜欢喜。元遥——亦如此!
第三十四回:情难自禁
余清流喂完元遥早膳后,自个儿也草草填了些吃食,而后便把元遥穿戴严实了,抱到屋外透透气。
其实元遥自然是可以自己吃饭,自己走路。虽然此时腹中胎儿已近五个月,即便是穿了厚重秋装也不能遮住元遥隆起的腹部。
元遥说道:“如今什么日子我倒不知了……”
余清流示意身后跟着的小宫女将软垫铺在阔石上,自己坐了上去,后将怀中元遥扶了舒服的姿势。
小宫女只福了福身便远远的退在一丈之外,只余他们二人亲近。
“这日子过得倒快,眨眼已近中秋了呢。”
余清流习惯性的按摩着元遥圆腹,舒服的元遥直想猫似的呼噜几声。
元遥闭着眼睛,感受着秋日浅阳,细声道:“中秋佳节,本该合家团圆,说来你也该孝敬在余老夫人身前才是。”
虽然,说是这样说——余清流好笑的瞅着脸上笨拙的装着一派轻松,实际小手紧紧握着他的袖口小小人儿,忍不住逗弄道:“是呀,为人子的,是该在母亲膝下以承孝义……”
这太阳真讨厌,怎么热起来了呢……元遥嘟着嘴,扭过头去赌气道:“那你早点走吧,免得赶不上佳节之日,得个不孝之名……”
余清流忍不住含住那微嘟的粉唇,狂肆的侵入元遥口中,汲取其中蜜液,含住那小小软舌,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吮吸、舔祗……
待分开时,元遥已是满面红晕,不住的大口喘息,杏眼半阖着,眼角挂着一点泪珠儿,唇是红艳艳的微肿着,已经凌乱衣襟泄出些许春色,细弱的锁骨瑟缩着,分明已是动情的颜色。
余清流暗道不好,想将元遥推开些,可终究是舍不得,而元遥亦是将两条小细胳膊紧紧的环在清流颈上肩上,慢慢回过神后,觉查身体异状,连忙羞赫的将脸埋在清流胸前,一动也不敢动了。
捏了捏鼻梁,余清流终是叹了口气,抱起元遥,轻功一掠,速速的回了元遥养胎的小苑中。
将元遥放在雕花高床上,余清流锁紧门窗后又跳上床将床帐仔细掩好,回头看了一眼元儿,却见已将自个儿拿锦被裹的紧紧的,足以容纳五六人安寝的宽阔大床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布包!
余清流不禁也有些紧张,细细算来,他已和元遥有近三四个月未曾肌肤相亲了,而听烈卿所言,元遥有了身子,不比以往,需得轻柔的让他释放出来……
元遥打定主意的一动也不动,那个小布包自然也是一动也不动,余清流又急又笑,轻轻的推了推元遥道:“可快点出来了,别闷坏了。”
小布包微微扭了扭,又不再动了。
余清流无法,只好自己动手将元遥从布包里“挖”了出来,看着元遥身上已经一片凌乱的衣裳,迅雷不及掩耳的趁元遥还没反映过来时,便快速的剥光了……
“你——”元遥惊讶,自己怎么一眨眼就只剩一件小衣在身上了!
元遥有孕在身,又是刚刚才稳住胎位,余清流自然是不会真正的直接将元遥……就是说了,余清流绝不会如此直接有辱斯文一番……
比起第一次亲昵时的生涩,余清流如今虽不算老手,却也能娴熟的游移在元遥身上,点起阵阵**(自己脑补)火……
元遥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此时却也羞的不敢睁开眼来了。孕夫(?= =!)身体本就敏感,加上久未和余清流亲近,以元遥的性子,更别提什么劳烦五姑娘自给自足这回事了!
余清流自然也是深知的,所以,并不希望给予元遥太强烈直接的感觉,免得他还未满足,就泄出精元,或是再来一次,伤了身子更不好。
所以,余清流只是“轻柔”的从元遥颈侧吻下,一路舔吮的含住那颗小小红果,不免又分心想到,若是孩儿出世,不知这里可会……
轻轻一咬,元遥细碎的呻吟便难耐的拔高了一下……清流暗想,无论如何,就算是亲生的孩儿,也不能让他(她)碰元遥一下。
“别……嗯啊……嗯……”元遥抓着余相肩膀,皱着眉,不知是拒绝,还是在迎接……
【小生看了两部GV没有感觉,刚刚下了部韩国小电影……果然女的叫的就是比男的好听~~捂脸!小生不是猥琐女色狼~~~】
——[螃蟹啊螃蟹,为何我们总是相见……]【螃蟹:= =!我也很无奈啊……】= =###——
【此处被螃蟹啃去鸟一千字】
“啊——”
元遥软软的倒下了……而余清流已经进入那秘处的中指却不知该怎么办了!看着元遥轻声啜泣的捂住自己的脸,小手上甚至还有二人的点点白浊……
余清流放弃了那处湿软秘处,顺势躺下将元遥紧紧搂在怀中……
元遥缩在余相怀中,小小软软的身子仍在瑟瑟发抖的感受身体残留的余韵,久久醒转过来后才看清手上沾着的秽物,连忙将手放在余相身上半挂着的里衣上擦了又擦,哭着控诉道:“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
余清流干脆的抓着元遥细白的小手,放在嘴里细细的吮了干净,看着果然一脸呆滞的元遥,作势咋咋嘴,邪笑道:“元儿的味道果然还是一样的好……”
“啊!你、你下流!”
“嗯?我们一起下流……”
第三十五回:聚亦离时
中秋佳节还是来了,烈卿提前召了四个儿子回来,可惜一个说妻子有急病,另两个传信说困在某个谷底。
烈卿怨念养儿不防老时,月炙代替了他的三个兄弟承受了爹爹的怒火。
八月十五,虽然西月无桂,可是却有五色菊,这五色菊顾名思议,就是由白、黄、粉、青四色花瓣和浅红花蕊组成的仙品上菊。
元遥听闻这五色菊,也觉新奇,趴在余相身上求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红着脸主动献吻才让余相冷硬的脸有了松动。
烈卿、月啻、昭帝月炙、白应遥、意辞还有那个不知何时偷偷潜来的苍龙皇帝,一大家子席地而坐,正是元遥少有的和乐融融的景象。
意辞不知何时想通,也不和烈卿生什么气了。只是仍然对着想要蹭过来的皇帝怒目而视,坚决不允其靠近三步之内。
元遥有些担心,可余相却在他耳边轻道了句,他们两口的事,让他们解决,旁人干涉了,反而不好。
元遥虽然仍是担忧,却不好再说什么了。
烈卿有些高兴,多喝了几杯,说了句等这中秋过后便回灵山,元遥等人,俱是大惊。
烈卿道:“怎么了?——这宫里无趣得紧,我们待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够了。而且元遥胎息已稳,我们也是时候回灵山看看了。”
元遥不用说,就连意辞不免也有些伤感,想不到团圆之日,竟提了这离别之期。
余相抱着裹了厚厚披风的元遥,劝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且又非无再见之日。等咱们孩儿出世时,爷爷总该来的。”
元遥这才放下一点哀愁,抱着一块月饼小口小口的啃起来。
“爷爷……”意辞别别扭扭的蹭到烈卿身边,执起玉壶给烈卿倒了杯琼液,又先将自己手中的玉杯饮干。
烈卿眼里闪过笑意,很给面子的一饮而近。
见意辞又低下头别扭起来,烈卿恨铁不成钢,给他人特别是那苍龙皇帝使了个眼色。月炙首先会意,便装模作样的说了句,皇叔比得爷爷亲了。意辞无法,只好也敬了两杯。
三杯下肚,意辞已有些晕眩,可是连白应遥也要敬酒,不一会儿,已经迷糊起来的意辞,便被皇帝抱起离去了。
元遥看着苍龙皇帝对烈卿的那一笑,突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了?”余清流立有察觉,摸了摸元遥小脸,觉得有些冰了,皱皱道,“五色菊也看了,咱们回去吧,外面终是凉了些。”
元遥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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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流照往常一样,为元遥沐浴后便将他裹在被子里,自己草草的净了身(好别扭,这三字儿!),用内力将身上的水珠烘干,热乎乎的爬上床,而元遥立刻缠了上来汲暖。
按道理,若是有孕在身的话,应比常人体温高些,可元遥似乎极畏寒,秋日渐浓时更是夜夜要抱着温暖的余相汲暖。余相本有些担心,可听烈卿说他当时也是如此,便就罢了。
相拥许久,元遥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也会走吗?……”
余清流讶然,转瞬明了,这是小东西怕自己像烈卿一般说走就走呢!心里有些被重视的满足感,承诺道:“当然是要走的,可是……若是带不走你,我便一直留着!”
元遥便不再言语,余清流也作声,只是,若是有光的话,便能看见余清流两拳是紧攥着的。
许久,元遥缓缓抬起来,两条小细胳膊更加紧密的缠上了余相,小脑袋蹭了蹭,道:“我信你……因为,只有你没有骗过我。爷爷、父皇、王叔,就连意辞也……可是,只有你没有骗过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即使余清流此时无法瞧见元遥的表情,但心里明白,小家伙的脸,一定是红石榴般了。紧紧的抱紧元遥,却体贴的不压着宝宝,暗暗作了计较。
是夜,元遥熟睡已后,隐隐觉得有些寒意。不过好在,模糊间又有一个温软熟悉的物事凑了过来……
……
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马上,余相的怀里。而这次元遥醒后,发现身边躺着的,是意辞……
皇帝居然悠哉悠哉的拿着本不知什么名的小书看着,不时的看看意辞,于是——顺便的看见了元遥已经醒了,便淡淡一笑:“停车——!”
外面传来马夫“吁~~~”的一声,不一会儿,马儿本来就慢的速度更是慢了些,直至停下。
余清流掀了帘子进了车厢,便见着元遥正眨着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的可爱模样。
“醒了?可还要再睡会儿?”余清流自然的揽过元遥,将他滑下的锦被理严实了。
可见,那马夫不是别人,正是苍龙当朝宰相余清流!
元遥似乎刚刚醒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茫然的望着余相问道:“清流,咱们是在哪儿呀?”
“你们小声点……”皇帝见意辞皱了皱眉,也跟着皱了皱眉,连忙小声警告道。又看了看意辞有些潮红的脸色,有些后悔,昨夜似乎是做狠了些。
元遥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意辞,又看了看正为意辞紧了紧被子的皇帝,更迷茫了……
余清流见他想说什么,手指轻轻搭在元遥粉色唇瓣上,凑近了小声道:“先再睡会儿,前面不远就能打尖了。”
元遥掀了车帘向外望去,此时似乎只是清晨,且见外面是一片荒郊,便罢了。
倒是这马车不知是做了何种机关,外面路面不算平整,可是车厢内却只有轻微的晃动。即便如此,余清流仍然不敢驾的太快,倒是只求稳妥。
果然行了不远,就进了个不大不小的镇子,余相在瞧着干净的店面买了点热饭食,端至马车里面,而元遥皇帝并不下车,意辞,倒是一直昏睡着。
匆匆饭罢,余相又再次驾着马车上路了。
元遥不想再睡,又见皇帝只是看着小书,时不时的料理着意辞,也不敢和他说话。
憋了近一个多时辰后,才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陛下……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想不到皇帝倒是直言,嘴角噙着淡笑道:“噢,咱们似乎是出了西月京郊,现在似乎是到管县境了。至于咱们的目的地嘛,自然是——苍龙皇都……”
“苍龙小人!快将我儿还来!!”
第三十六回:严父难为
元遥咬了咬唇,托起自己笨重的腰腹,慢慢起身。
皇帝只顾意辞,并不理睬。
马儿一个响鼻,仰天嘶鸣一声,马车微微晃动。
元遥知马车已停,掀开厚重的兽皮帘,叫了声:“清流……”
清流连忙转过身来扶住元遥,欲言却被元遥截住:“我想和父皇说些话。”
看着元遥极少的坚定,余相脸色一白,眼神微暗,但只是紧紧抓着元遥的手腕儿,微微一笑:“好。”
月啻领着数百的御林军,也顾不得什么低调行事,乌压压的一群人,将外人看着甚是普通的马车团团围住。
清流他们一有动作,一队弓箭手立刻张满了弓,御林军左统领满头大汗的挥手制止。蠢货蠢货,也不看看这车里坐着的,都是谁!
月啻阴鸷着眼神,勾起唇对元遥道:“月遥,回来——”
仰起头,元遥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皇,骑在高头白马上的玄衣人,身形健美却冰目冷颜,一身帝王霸气,轻易使人心生畏惧寒意。
元遥张了张嘴,垂下眸复又抬头大声说道:“父皇——,可否能遣散旁人,与孩儿说些体己话?”
“好,随父皇回家,咱们父子日后有的是亲近。”月啻道。
“……”元遥不为所动,睁着水眸,“父皇,何必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
沉默片刻,月啻终究还是心软,挥退一干人等后随着余相元遥走进茂密树丛。
看着余相亲昵爱惜的抱着元遥,月啻心里暗狠,直想让将此人碎尸万断!
令元遥想不到的是,穿过树丛居然是一条涓涓溪流,余相脱下外袍铺在一块巨大圆石上,元遥便坐了上去。
余清流看了眼月啻,暗想丈人是得罪定了,好在事先安定了岳母。又看了眼低着头的元遥,压下心中不安,识相的离开让二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