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降苍龙(生子)——流焉之
流焉之  发于:2012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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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元遥:常立帝王身侧,看尽帝国风云、百官姿态,随帝凌云又如何,不过只是小小贱奴。

余清流:只为天下苍生,一身功德居宰辅,位高权重又如何,不过亦是皇家之奴!

原以为他只是貌不惊人的小太监,怎知他又另有身份?

为何这小小贱奴,竟会让他意乱情迷?……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生子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元遥,余清流 ┃ 配角:皇帝意妃和炮灰们 ┃ 其它:假太监,宰相,生子

第一回

夕阳影斜,元公公步履匆匆,一路不少太监宫女恭恭敬敬的于他见礼,也顾不上多加回礼。眼瞧前面余相爷自议政堂出来,心气儿一松,脚步却丝毫不慢。

余清流揉揉眉心,说是议政,其实唇枪舌剑争的不过就是些浮碌虚名!满朝文武,真正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又有几个?!

余清流实在累极,脚下一个不防,踏阶踩空,眼看就要生生跌倒!

“相爷小心!”略为清脆却不失柔和的声音……

余清流本想扶住廊柱,两条纤弱的臂膀却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余清流恍然间握住元遥的腰肢,还不及惊异这纤弱柔韧触感,竟已经跌倒在地……

若元遥是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扶住余清流自然不在话下,可惜元遥虽是弱冠之年,但久处深宫,真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不,明明是想扶住余相爷,却连累自己也跌倒在地。

余清流虽是文官,但素来身形灵活又颇通武术。然而仅仅是方才那一闪神,竟忘了反应。

元遥后背磕在台阶上,只觉的像是骨头碎掉似的疼,余清流重重的压在他身上,胸口也被堵的喘不了气……

元遥胀红着脸想推开余相爷,奈何全身竟使不出一丝力气。而余清流明明是在第一时间想扶起元遥,却看到元遥脸上的嫣红,像一朵素美的芙蓉,晕出一层薄粉般动人……不觉,竟痴了……

“嗯……”元遥痛苦的嘤咛一声,真的快喘不过来气了……

正是这声嘤咛,让余清流猛然醒悟,既是羞愧,又是懊恼的扶起元公公,温声问:“公公可伤着了?”

元遥顾不上礼数,揪住相的宽袖大口喘息。过了一会儿,那股窒息的感觉缓和过后,才察觉余相爷宽厚的手掌依然握在自己腰间,连忙跳开他的“怀抱”,低头恭声道:“陛下急召相爷前往紫宸殿,请相爷速随奴才前去。”

手心空空,失了那柔韧的触感,余清流不由可惜,那纤腰竟像是自己两掌就能环握似的,脆弱的仿佛能轻易折断……

余清流心神一动,茫然想道,我这是怎么了?竟会如登徒子一样,这般……

擦了擦冷汗,不敢再看元遥,颇有掩释之意的沉声道:“烦请公公带路。”

元遥丝毫不觉,仍只是恭顺的低着头。

第二回

“吾皇万岁。”

虽然御赐恩德,余清流见驾可不必行礼,但余清流仍是拜了一拜,等候圣上准予平身。

皇帝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仍自拿着折子,而另一手则轻磕着案几。

“笃、笃、、笃、、、”

一声声“笃、笃、、”的音调,没有让余清流放松,而是更加紧绷起神经。而立在帝王身侧的元遥,仍是垂首,让人看不清表情。

“嗯……”皇帝轻吟一声,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余卿平身。”

“谢吾皇!”

“议政堂可有结果了?”皇帝语调平缓,似是随意的问道。

“是。已经初定外放京官的名额,只等陛下筛选钦定。”

“哼,”皇帝冷哼一声,未可至否,扬手把手上折子扔向余清流,沉声道,“余卿也看看这个……”

余相自是轻松接住,淡淡的展开折子,密折的内容似是意料之内。淡淡道:“西月国想要议和,还带着公主,意义不言而谕。这公主,自然是万万不能纳入后宫。但若是不要,必是打了西月国的脸,姑且看着朝中哪位王公大臣尚未婚配……陛下做主便是。”

余清流忠于皇帝,帝王也颇为赏识这位内敛正直的臣子,言语间自然不必拐弯抹角。

但,皇帝必定是皇帝,永远不会无保留的亲近任何人。所以现在,余清流也只是顺着皇帝的意思,不冷不淡的处理着君臣关系。

元遥悄悄抬眸望了眼余相爷,皇帝的意思,不正是塞个公主给相爷吗?为何相爷还装着不懂?

余清流见皇帝绝口不言,只得继续说道:“西月公主,不在话下,只是平王,必定要回朝了……”

第三回

夕阳落尽,余晖已逝。余清流正坐轿中,晃晃悠悠的闭目养神。

养神?不然。余清流的脑中,仍然纠葛着纷扰的琐事。

礼部员外郎新娶的小妾,正是京城第一名妓,算来,也是这位员外郎的第三个妾室了…… 和西月国的仗,终究算是完了,而边城驻守五年的平王,也该回来了…… 刑部大牢里关着的重案犯差点就被劫了,应该还要再加强守卫…… 元公公今日脸色好像有些苍白……

元公公——

余清流暮然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狭长双眸,摊开两掌,仿佛指间还残留着那日元遥纤细腰身的柔韧触感……

小小的脸庞,少有血色,总是低着头,让人担心他会不小心撞上墙壁路人。

偶尔抬首,会看到他有一双杏核似的墨黑眼眸,淡淡的粉色唇畔……

只是不知,他笑时,脸颊会不会染上红晕,就像,那天一样……

不可!

余清流,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自己倒底是怎么了,为何会注意起一个小小内侍……

“大人!学生有冤——”

余清流愁恼思绪被一阵吵杂聒躁声所打扰。

伴随着家仆的斥吼,是一声声“申冤”“大人”的年轻男子的尖叫声。

许是那人闹的太凶,轿夫只得停下小轿,余清流掀开轿帘,下轿后依着路边的灯火,只见是一书生打扮的青年,正和家仆争执。

余清流大声斥道:“住手!——”

那与书生纠缠的两个家仆连忙退立一边,而书生则扑到余清流脚边,递上一张微微皱起的状纸,口里喊着:“大人,请为学生做主!”

余清流并不接过,只是先问道:“既然有冤为何不予司令官处申告?”

书生红了眼圈,不是悲哀,而是气恨,道:“学生从县衙、府衙一路告到刑部!竟无一人敢接状纸!民间常闻大人铁面无私,学生实在无法,只得求相爷明察冤狱、为民做主!”

第四回

当皇帝,也不容易呀……政事缠身,不能去钻意妃的暖被窝,还要板着脸吓唬那些臣子,明明不生气,还得冲着臣子发脾气,明明很生气,却要对着人和颜悦色……当初我怎么想起来挑这大刺当上了皇帝了呢?

皇帝面无表情的批着奏折,心里其实恨不得把这些奏章一张张的撕了、烧了、鞭尸了、、

元遥端了盅暖汤,轻轻放在皇帝手边,又挑了挑宫灯里的烛芯。烛芯闪烁了几下,发出明亮的光。

皇帝终于批完今日的最后一张奏章,惬意的在心里深深舒了口长气,但面上仍是无表情的端起暖汤。

“陛下,安王爷送来西域果酒九坛。”元遥见皇帝心情不错,趁机禀明。

皇帝眉间一挑,嘴角微微勾起:“他倒是有孝心……”抬眼觑到元遥眼帘低垂着静侯吩咐,更加坏心起道,“索性明日放你一天假,顺道给余相带上两坛。便装即可,不必知晓别人。”

元遥心里讶异,但丝毫不敢有异议,只得领命。

皇帝搂着心爱的意妃,望着怀中人儿疲累的睡脸,阴阴一笑:别以为皇帝都是傻的,有什么事情是朕不知道的?这次估且帮你一忙,等日后意辞心甘情愿做朕的皇后了,看你站哪边!

而此时,元遥还是不得安歇。心里也是有些高兴的,可以出宫毕竟是好的。元遥毕竟不再是小太监了,偶尔还是可以借机出宫看看京都繁华,比起那些年幼入宫,终身湮没宫城的宫女太监们……唉……

只我一人出宫,也没甚意思,偏偏陛下还嘱咐了天未黑透,不可回宫。真是帝王心思,如海底之针般难测。

终于忙好手上活计,明日他不在,也不会有什么事了吧……扑上绵软的枕头,意识沉入黑河……

第五回

次日,日头高高升起之时,元遥才嘱咐了小太监们好好伺候皇帝,独自换上一身宫中没机会穿的寻常百姓衣裳,提起小小的两坛果酒,就要往余相府上送去。

出了宫门,元遥思及相爷平日勤政,此时应在中书省才是,那又如何是好?莫不如将酒提到相爷府上交给仆从,而自己随便寻处清静地呆至天黑,就回宫!

遂也不雇车,自己慢慢悠悠的往余相住处行去,一路看着商铺车马,心里也还轻松。

余清流为官清廉,并不在意排场如何,余府也只是十年前高中状元之时御赐的府邸,虽然宽阔,但府中下仆连上两个伺候母亲的丫鬟,也不到十人。

元遥敲了半日朱漆高门,才见一老奴出来询问何事。元遥只说家中主人要送酒来,并不敢言明这“主人”姓名,只说是位姓黄的朋友。老奴心生疑惑,便道:“老爷吩咐过,登门送礼的,哪怕是根小草,也段不能收。既然你家主人和我家老爷是朋友,为何不说清楚姓名,也从未见你来过?”

元遥求道:“我家主人说了,只要把酒送到便是,你只收下,相爷回来见到这酒,自然会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老奴为难,既不敢收这酒,又不忍元遥哀求。只说元遥在此等候余相回来亲自禀明,便又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元遥无法,只好在路边一个卖甜汤的小摊上要了碗红豆甜汤,慢慢的等……

******

前几日里,那个当街拦轿递状纸的书生,竟是名举人,家住京都旁边一个名叫慈沙的小城,城虽小,但因造纸印刷业发达,也算繁华。书生姓宁,一纸状告的,竟就是新娶了三姨太的礼部员外郎——吴华!

员外郎,不过算是个一般小小京官,但因吴华母舅家正是皇帝的亲表弟安宁侯!吴华和小舅安宁侯相差不过两岁,感情相当深厚,虽然吴华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借着亲舅舅的脸面仗势欺人,但平日作风也甚是大胆。吴华年少风流,常常流连青楼楚馆,为余相所不齿。

但吴华平日政务也算无错,余相虽然不满,也不愿因这小卒和安宁侯扯下梁子。哪知今日,宁举人竟状告起吴华勾结慈沙县令屈打至死一名师爷!

宁举人言之凿凿,自己的亲哥哥是被人冤枉,做了替死鬼!

余相也着了自己的亲信,刑部中人调出案宗,细细察看。这一查之下,真是又惊又怒!宁举人哥哥宁大之死,只提了畏罪自杀,和仵作验尸、当堂口供、证人对辞等等记录明显不符!宁大虽不过是名小小师爷,但也是举人之身,怎会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余相越查越觉心寒头痛,也在圣前提过,皇帝下令彻查却没有惊动过多人,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余相这几日也算忙碌,今日却不知为何,皇帝竟准了一日假,要他早早回府养足精神!

好容易紧巴巴的处理完一些紧要事务,还不到晌午,便被皇帝“撵”了回来。

第六回

余相今日回来的早,平日傍晚方去接他的轿夫都还未来。余相便自己骑了一头枣红的骏马,慢慢的走在街道上。

待马快要行至家门时,意外见一伙人夹着谩骂挑拨的骚动。

小厮见余相脸色不悦,赶紧快步向前查探,又匆忙忙的回道:“大人,有人在强抢民女!”

元遥今日可算走着霉运了,本来在甜汤摊上慢慢啜着红豆汤,那卖汤的老妇也不在意他占了位子,少点了东西。但不知为何竟像是平空冒出了几个醉汉,嘴里嚷嚷渴,要老妇弄碗汤压酒。

元遥见了醉汉,只瑟瑟的缩了缩脑袋,但甜汤摊小,其中有一醉汉见了元遥便调笑道:“这有个标致小娘子……嗝~、、小娘子可是在等人?……”

旁边另一醉汉便接道:“莫不是在等哥哥吧?”说着便想腻到元遥身边。

元遥又羞又怒,只想着快离了此处便罢。便起身作势要走,有一醉汉似是清醒些,骂道:“哪里是个小娘子,这不穿着男装呢!一群表子眼糊的臭虫……”

“呃……倒真是穿着男装呢……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不然哪有大男人如此标致呢……”说着说着便扯起元遥衣襟,口里浑浑噩噩的嚷着要什么“验明正身”。

元遥急的快掉下泪来,挣又挣不脱,逃又逃不过,又不敢大声的叫人,,只是用尽力气掰开那些越来越肆虐的醉汉。

此时元遥已被围至街中,衣衫凌乱湿了大片,满身酒气,头发也散了,而那几个醉汉都涎笑着胡乱喊道:“可是个美貌小娘子呢……”

元遥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正想抓着簪子刺向一醉汉,便听得一人大声斥吼道:“住手!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活得太长了你们!!”

其实那醉汉经这一闹,酒都醒了大半,也无意再闹,但见说话的只是一个小厮,心中不服,便嚷道:“哪里来的腌臜小厮?少管你爷爷们的事!待报出爷爷们的名号,不吓得你屁滚尿流的!……”

小厮急道:“住口!——你们真是欠揭皮的泼狗!竟然敢在相国大人面前口出狂言!!”

余清流脸面青黑,不怒反笑,道:“且说说,你们又是谁家的贱奴……”

那醉汉尚不知已到死时,甚至没听清小厮报的名号,只洋洋得意道:“说出来不怕吓得你满地乱爬!我们即是吴华吴大人府上家奴!”

元遥此时已经脚步虚浮,不太晓人事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那些醉汉,懵懵的冲上人前,叫了声:“余相爷……”就支持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余清流若是在听闻吴华名字时已是气极,那此时听到那声“余相爷”则是惊怒冲天!!一时恨不得把那几个贱奴剥皮抽筋、凌迟处死!!!

“大人!”几个闻讯赶来的衙差巴巴的叫了声,又斥责起那几个醉汉。

余清流黑着脸上前扶起元遥,冷声道:“依律处置。”

那几人竟还要再闹,被衙役一鞭打去,骂道:“还不张着狗眼看看你面前何人哩!作死的爷送你一程!!”

元遥抓着余清流衣袖的手不住打颤,蚊子哼似的说:“站不住……”

余清流眼底阴郁更甚,毫不顾忌的打横抱起元遥,向那领头的衙差道:“有辱朝廷命官,先打二十大板再审。”头也不回的向余府走去。

第七回

元遥青丝凌乱散于肩头,红红的眼儿,瑟瑟的缩在余清流怀里,好不可怜……

余清流顾不得其它,径自把元遥抱去自己卧房。但见元遥衣衫凌乱,被撕去一块,露出大片脖颈处的雪白肌肤,就恨不得把那几个泼皮抓过来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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