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辣爸(生子)中——血吟
血吟  发于:201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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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任秋香关心了仁莫湾的情感问题,又几度询问了滕子封的学习情况,问仁莫湾考不考虑将来送孩子出国深造,最后任秋香又叮嘱仁莫湾可要好好教育孩子,前些天他看了一些关于现下社会的报道,说好多青少年如何如何不堪,怎样怎样败坏道德,神马因为早恋用刀捅死九人的,要仁莫湾一定要把孩子早恋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好,听任秋香的意思是,要以学业为重,等孩子有了成就后,那上杆子的女人多得是,其实说白了就说仁莫湾是Gay已经是事实,可千万不能要家里再出一个Gay了,谁说同性恋的父亲带出的孩子还会是同性恋?任秋香就不信那个邪了,他家小封是堂堂男子汉,以后一准会有好姻缘,听的仁莫湾食物下咽,一句话没敢接茬,心中滋味苦涩的可以。

当晚,仁莫湾一宿辗转难眠,任秋香的话和小舅的期盼就像魔音一般在他耳边盘旋不去,那不是他可以无视的,他要多么的离经叛道才会无视母亲的话?他要多么有勇气才不去理睬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他不是神人,他没有勇气,注定他们的结局悲哀。

人不能待着,否则会抑郁成疾的,过了元旦,仁莫湾就开始正常去插花班上课,算是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在插花班上,仁莫湾认识了一位性格开朗的女孩,女孩的名字叫万玫,很外场,挺自来熟的,但是和雷迪雷爷还是两种感觉,因为万玫可不腐,而且人家有老公,和仁莫湾就是挺投脾气的。

来班上不久后,有位每天都来接女友的男人引起了仁莫湾的注意,仁莫湾起初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那个男人挺不错的,毕竟人家是直的,而且看起来和他的女友挺恩爱的,他也没打算横刀夺爱,好看就多看几眼而已。

可后来仁莫湾有了想法,男人叫苗山,那个所谓的女友不过是亲妹妹而已,由于总是在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仁莫湾和苗山也经常见面,不算很熟悉,但也说过几次话。

和苗山熟识,完全是万玫几个人组织了一场插花班的小聚会,就是平日里挺投缘的几个朋友聚会,说来挺尴尬的,插花班里都是女人,就仁莫湾一个男人,似乎为了不要仁莫湾觉得尴尬,苗丽才提议把他哥苗山也叫来,如果大家不介意她就叫来,最后全票通过。

就这么有了几次交集后,仁莫湾和苗山开始渐渐熟悉起来,自然,是不是同类都心明镜似的。

仁莫湾开始没往那方面想,是苗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送花,送礼物,接送仁莫湾去插花班。

苗山这人风趣温柔,总是能把仁莫湾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大概接触了一两个月左右,仁莫湾觉得可以考虑考虑,他只有两次机会,一定要再三斟酌,绝对不能轻易用去一次。

终于,在过完年后的一周,他向滕子封说了,说他在插花班认识了苗山,接触了两个多月,觉得可以,想交往看看,而这一天正好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

仁莫湾不知道滕子封为他准备了怎样浪漫的节目,笑着离去,与他开始正式交往的苗山去过了他们第一个情人节,徒留滕子封一个人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到天亮。

交往很顺利,很平淡毫无波澜,却要仁莫湾慢慢卸下背在肩上的包袱,果然,还是和与他年纪相仿的人交往是正确的,虽然小封能带给他无限的激情,可惜,他们之间阻隔着万水千山,一切都过去了,已经是新的一年,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四月一号,是仁莫湾这厮的生日,可恨的小男人连生日都这么愚人。

三月份的最后一晚,仁莫湾独坐在自己卧室的床沿边,手中拿着一个纸折的小飞机,小男人很珍视这份小小的生日礼物,虽然滕子封自己已经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小男人仍旧把机翅膀已经泛黄的纸飞机完好无损的保存至今。

这是滕子封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个时候,那崽子还不到八岁,八岁的小孩啊,刚开始懂事,这样的小孩应该整天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也不需要记太多的事情,可是他的儿子,在记的事情中,就有他的生日,在他生日的这一天儿子竟然送给他一份生日礼物。

八岁呀,八岁不到的儿子就能给他送生日礼物了,虽然是儿子用纸叠的一个小小的飞机,但是儿子的这份心意,让仁莫湾十分的感动,总算没白疼这小子,不错呀,既知道老爸的生日还准备一份礼物来送给老爸,谁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子,能不好吗?

虽然这只是儿子的一个小小的心意,但是作为父亲的也是十分的开心的,这不仅仅是一份礼物,更重要的还是儿子的这份心意,这样的儿子以后能会是一个孝子,最起码也要在老爸的生日的时候为老爸准备一份由心意的生日礼物出来,让老爸开心开心。

仁莫湾红了眼角,珍惜地看着手中泛黄的纸飞机,他知道的,在滕子封当年送给他这个纸飞机的时候,他就深深爱上了这个孩子。

108.忽然想放纵

滕子封进来为仁莫湾关灯的时候,小男人手中紧紧地抓着一只泛黄的纸飞机,眼下还有未干涸的泪痕,滕子封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耍赖,他不想做正人君子,他看着小爸爸一天天与人约会,难免不紧张不害怕,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害怕他的小爸爸真的爱上那个男人,少年的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胸有成竹,不管如何,事情没到最后一刻,都还没有定数。

四月一号,仁莫湾与苗山度过了温馨浪漫的一天,仁莫湾还是没有准许苗山吻他,却主动地挽起苗山的手臂表示亲昵。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五十分了,黑着灯坐在客厅里吸烟的滕子封吓了仁莫湾一跳。

小男人急忙脱掉脚上的鞋子问道:“小封?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还不睡?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小爸爸商量?”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越来越接近一个正常父亲的样子。

大开的灯将整个客厅照耀得亮堂起来,少年的脸色由于吸烟过多的原因看起来有些发青,气色不佳。

“这些东西是给你的,希望你不要太难过。”掐灭指尖的香烟,滕子封从沙发上起身,旋即将一个牛皮纸袋塞在了仁莫湾的手中,随后转身返回自己的卧室。

仁莫湾失恋了,因为滕子封替他揭开了事情的真相,混蛋的苗山,混蛋的苗丽,见鬼的兄妹,去屎吧四眼田鸡男,尼玛啊,打死仁莫湾也无法想象,万玫的老公竟然就是那个十三年前和他在咖啡厅里相亲的四眼田鸡男,我去了。

一个一个把关系搞清楚,仁莫湾就不难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当年到底把那位四眼田鸡男打击到何种地步,居然在插花班偶然撞见仁莫湾后,再次生出了邪念,于是,那位四眼田鸡男出资专门雇佣了苗山来猛烈追求仁莫湾,目的就是要仁莫湾死心塌地的爱上苗山后,在要苗山无情冷绝的用世界上最残忍的话打击仁莫湾,与之分手。

只可惜,四眼田鸡男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还是在滕子封出手后土崩瓦解,还好,还好仁莫湾还没有完全沦陷在这份感情中,不伤心是难免的,更多的却是对人性泯灭的忌惮,一个人的恨怎么会持续这么久呢?仁莫湾深深的觉得,以后做人真的要给他人留些余地,否则真的会遭报复的。

说到恨,仁莫湾忽然后怕起来,小封恨他吗?若是恨上了,会不会也像四眼田鸡男这般?一恨恨了十三年????

门被轻轻地推开,少年走了进来,仁莫湾没有回头,他低低的问:“小封,你会嘲笑小爸爸吗?”

“不会,我只是不想你被骗,只是想你高兴。”少年垂首站着,一双黑眸流转着温柔。

仁莫湾忽然紧张起来,暗自捏住枕头的一角,在心里期盼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吗?希望……希望……他的希望难以启齿,如果……如果小封今晚想要……他……他就豁出去了……

可惜,这一晚滕子封很安分,不用仁莫湾豁出去,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儿子只是轻轻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后关门离去。

极具东方情调的眸子黯然失色,仁莫湾从来没有此刻这么迫切的希望滕子封可以不要脸下流一些的靠上来过,唉声叹气,人生真的好喜剧,你没胆,他想,你想放纵时,他却规规矩矩,呵呵呵,可笑的人生呐。

一个好天气,难得的雷迪请客仁莫湾和滕子封喝咖啡,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就这么坐着欣赏欣赏街边的风景也不错。

放下手中的汤匙,兴致一直不高涨的仁莫湾优雅地起身:“我去下洗手间。”雷迪仰起头眯眼,看着自己的老哥坏笑,滕子封则没有言语。

待仁莫湾离席后,雷迪咧开嘴嘿嘿坏笑着问自己的大侄子:“大黄瓜,你狠哎你,你这招真狠,我看我老哥快绷不住了,呵呵。”此女虽然从小荼毒他哥,后来荼毒滕子封,不过本性是不坏的,腐女毕竟无罪,正因为雷迪是腐女,所以才对Gay特别的理解,她支持真爱无国界无性别,一点不惊讶滕子封喜欢他老哥的事儿,反而很是支持。

要说雷迪,都特么是二十七八的老姑娘了,要不是她穿着打扮很欧洲范,秀发如瀑啥的,仁莫湾还真特么以为这个同母异父的老妹是拉拉。

“……”滕子封低调的扬唇坏笑,这招当然好使,就不信先前的软磨硬泡、无耻无赖后,立马变成现在这般中规中矩、放任自流不要小男人心里有落差,呵呵。

不是要两次机会吗?嘿嘿,就如你所愿,要你再失足一次,彻底伤心伤肺之后,看你还如何逃得了自己的掌心。

片刻功夫,仁莫湾无精打采的从洗手间走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忽听一把磁性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可惜,成熟男是在和他的妹妹打招呼:“小迪?好巧,呵呵。”

“展翔?唔~”在听见展翔叫出自己的名字后,正在喝果汁的雷迪险些没把嘴巴里的果汁喷出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吸管与其打招呼。

展翔今年三十二,事业有成,绝对的美女们眼中的高富帅,雷迪的学长的学长,反正说起来颇有些渊源。

雷迪的嘴里除了强攻就是弱受,自然,展翔被其归类到强攻的队列中,HOHO~

“小丫头,慢点。”展翔满目的宠溺,特别喜爱雷迪的毛毛躁躁。

“唔,嗯,我来给你介绍,这我老哥仁莫湾,嘿哥,你精神着点,美男哎美男,展翔,我学长的学长,哈哈哈。”雷迪兴高采烈的介绍起来,她丫的最喜欢美男扎堆了,看着心里就高兴。

“这么巧?刚刚不好意思。”展翔的话要滕子封警惕起来,自然也吸引了雷迪的注意。

看见雷迪满眼的惊讶,展翔温柔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呵呵,刚刚在过道不小心踩到了你哥的脚,呵呵。”

“哦哦哦,踩脚好啊,踩脚好,HOHO~”雷迪又开始大肆yy起来,小妮子的世界里基情无限啊~

“这位是?”展翔很礼貌的转向滕子封问道。

“我侄子大黄瓜,哦不,滕子封,呵呵,我老哥的儿子。”雷迪介绍之后,展翔和滕子封礼貌性的相互点点头,之后展翔借口离开。

“喂老哥,你至于嘛?你又没如何,像那种骗子越早发现真面目越好,你说你难受个什么劲啊。”雷迪扯个嗓子嚷嚷着。

“谁说我为他难受了?你懂屁!”某爹难为情的炸毛。

“干嘛?喊毛啊?显你嗓门大啊?”雷爷继续不怕死的嚷嚷着。

“雷迪,见鬼的,闭上你的嘴巴。”仁莫湾心里烦,闹心的无法形容,其实他特么的根本不想出来喝什么见鬼的咖啡的。

“脾气这么臭,怪不得一直剩在家里,哼!”雷迪起身,抓起包包转身就走,“黄瓜,你姑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黄瓜你妹啊,雷迪,你丫的要是在要我听见你管我儿子叫黄瓜一次,老子和你没完。”这厮彻底炸毛,完全不顾自己身在何处,扑腾一下子站起身来,冲着雷迪离去的纤瘦背影狂吼道,惊得四周客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

十分尴尬,超级尴尬,丹凤眼瞪了瞪,仁莫湾破罐子破摔的大吼一声:“看毛看?看毛看?没见过老虎发威啊?靠!”拉开椅子,小男人逃之夭夭。

出了咖啡厅,仁莫湾小家子气的和滕子封生起气来,口是心非的凶着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儿子:“别跟着我,你自己走吧。”

“好。”滕子封随口说。

?????儿子,老子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瞧着打开车门驾车离去的滕子封,仁莫湾欲哭无泪的在心里哀嚎。

妈的,烦!

仁莫湾拉不下脸来说:儿子,你爹我想和你好,你来疼爱爹爹吧!

我去的,仁莫湾只要这么一想就一身恶寒,打死他也说不出口这邀请的话,可是不说,那崽子最近瞎了眼了吗?怎么和之前完全掉了个啊?

哎~骂完吼完,仁莫湾唉声叹气,看来孩子就是孩子,果然没长性,说不定,说不定先前的爱啊喜欢的全是这孩子的玩笑,可笑自己当了真陷了进来。

站在落满积雪的大树下发呆,白茫茫的雪覆盖着整条街道,远处一派的银装素裹。

以前是在纠结如何拒绝滕子封对他的痴缠,现在是苦恼为何这孩子不在每晚潜进他的房间来纠缠他?

难道,难道是因为自己说的最后两次机会吗?

哎……算了吧,不去想了,这样就这样吧,活该自己没珍惜没抓住当时向他飞来的爱情。

“弯弯?”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啊?真的是你,打你的电话也不通,你听我解释啊弯弯……”仁莫湾回头,苗山一脸喜悦的向他走来。

“不需要解释,完了完了你听不懂吗?”仁莫湾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自然重了些。

109.管你什么冰激凌

“我承认,我的确拿了万玫老公的钱,追你是我的职业,但是从现在开始不是了,我是发自内心的,和你接触这几个月我很喜欢你,你要不要再考虑下?”苗山急切的解释起来,有白色的哈气自他嘴里飘出。

仁莫湾直接无视,调头就走,管你真心假意,反正就是不可能了,却不料苗山原来如此难缠,竟是两步跨前,扯起仁莫湾就不松手,嘴巴里唠唠叨叨着一顿解释,也不管仁莫湾爱听不爱听。

“我说你这个人明不明白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啊?”仁莫湾恼怒地打掉苗山纠缠上来的手臂怒吼道,简直烦透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完全在意料之外,苗山突兀的狠厉起来,低吼一声,抓起仁莫湾就往他停在道边的车子里塞。

“你松手,混蛋,你到底发什么疯?”仁莫湾并不畏惧,他满肚子的气正愁没处发,此时此刻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请你放开这位先生。”刚刚才听过的陌生声音突然在撕扯的两人身边响起,引得仁莫湾与苗山扭头看了过去,展翔一身价值不菲的熟男商务装,戴着皮子手套的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雪天里,男人显得高大魁伟。

“呵?原来是又搞上一个,仁莫湾,你厉害啊。”苗山在见到展翔的瞬间便露出了丑陋的嘴脸,本以为可以财色双收的美梦无缘无故的破灭,这怎不叫人气结败坏?

“你他妈神经病。”仁莫湾趁机抽出了被苗山桎梏住的手腕,却又被反应迅速的苗山一把捞住,接着,虎虎生风的一拳便朝着仁莫湾的面门落下,这是苗山狗急跳墙的表现,谁也别想好,得不到,揍一顿出出气也好。

身体被拉入一个怀抱,拳头被另一条手臂挡住,仁莫湾并未被感动,他心情不好,懒得在这里耗下去,不去理会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径自转身离去,虽然这很没礼貌,尤其那个展翔还认识妹妹雷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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