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禽不兽 上——真意之风
真意之风  发于:2011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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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够了?”聂枰背对树林,冷冷说了一声,随手拿起地上的啤酒,继续喝着。

黑森森的树丛后闪出荣歌的纤细身影。少年缓缓走到聂枰身边坐下,抬手欲抢他手中的啤酒喝,却被男人侧身闪过,扑了个空,身子立时失去平衡,扑跌在大石头上,手掌中一片火辣辣的痛,怕是流血了。

聂枰淡淡看一眼少年,晃了晃尚未喝完的啤酒,冷哼一声,随手向后一抛,‘当啷啷’一阵脆响,啤酒听翻着跟头向山下滚去……

黑眸骤然黯淡,荣歌双手抱膝,蜷缩起瘦小的身子,轻声低语,“对,我是你的。你——不是我的……”

夜风渐起,淹没了男人和少年的呼吸声,两人相隔数尺,各怀心事,无言到天明……

……

第二天清早,梁老大和海贝贝已不见踪影。聂枰突然吩咐众人打点行装,即刻返回柬埔寨。飞机上,男人闭目养神,沉默不语。

荣歌痴痴望着聂枰,第一次痛恨男人的淡然表情,即看不出冷漠,也读不出热情,就只是牵绊着你的眼,撕扯着你的心……

……

柬埔寨 洞里萨湖区

下了直升机,众人稍事休整,便在议事大厅集合开会。

以荣歌在洞里萨的地位,别说‘坐位’,就是‘站位’也要排到大厅最不显眼的角落里。他倒是极喜欢这样的安排,往常总是趁这机会,偷瞧二当家。

聂枰按照惯例听了留守湖区的弟兄们的汇报,又按照惯例简要说了几句。那么,按照惯例便要散会了。性子急些的弟兄们已经开始悄悄地挪动脚步……

突然,聂枰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叫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名字,“荣歌。”

乍听到聂枰唤他,荣歌有些不知所措,在几百道猜疑的眸光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走过去,在聂枰身前一米站定,嗫嚅一句,“二当家。”便低垂下头,静待下文。下一秒,腰间便被铁钳般的大手箍住,向前用力一带,站立不稳,直直栽在二当家身上。

荣歌惊喘一声,羞得满脸通红,索性将脸深深埋进聂枰怀里……哪料,男人却猛地将他转了个身,让他脸朝众人,靠在自己怀里。荣歌又羞又怕,摒住呼吸,不敢稍动。但觉衬衫的钮扣被解开两粒,二当家的手摸上了他的脖颈和锁骨,指尖轻轻摩挲……

原本熙攘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众兄弟纷纷揣摩——二当家向来低调,今儿是怎么了?

戏弄的大手沿着人儿脖颈向下探,若有若无地抚过胸前小巧凸起,激起一簇簇战栗火花,荣歌顿觉下腹控制不住地坚硬起来……面对众人,下体的羞耻反应根本无法遮掩……

羞愤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少年低下头,透过泪雾,发现二当家抚摸的原来是他的项链……

这项链原是二当家戴着的,在摩利塔监狱时送给了他,链子末端拴着一枚形似樱桃的坠子,里面密封着剧毒的液体,红得诱人。

心下顿时雪亮,荣歌朦胧着泪眼看向聂枰冷漠的黑眸——

你不要我了……

你的抚摸,你的项链,意味着我这只破鞋不准任何人穿……

你也在警告我,如果被别的人强迫,就用这几滴红色液体解脱……

……

我是你的,你——不是我的。

身子猛地被推开,男人温暖的怀抱再也不属于他。荣歌颓然瘫倒在地,蜷缩起单薄的身子,泪如雨下。

那边,聂枰叫过李继,淡淡吩咐一声,安排荣歌搬出大宅。

众人大都可怜荣歌,却也事不关己,逐渐散去。然而,大厅一角,有双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阴狠和幸灾乐祸。

亚施,聂枰的第一个蝙蝠男孩,已由当初的幼小少年,出落为俊美青年。十四年前,继母将他卖到湖区,小小年纪便被二当家和那只老不死的蝙蝠夜夜折磨。任他使出浑身解术,却终究没能成为二当家的人,反倒被老大破了身子,继而又被二当家弃若弊履,身世也算可怜。

当年,亚施有机会领取一笔钱、离开湖区。然而,只为能时时见到清贵淡然的二当家,亚施自愿留下来,接受严苛的训练,入了帮派。十几年来,冷眼看着二当家身边的男孩常换常新,最知个中缘由的亚施更加卖力做事,怀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渐渐升为湖区的一个小头领,也就常有机会接近二当家。

哪料近些年,二当家身边的人竟然只有一个——这荣歌笑起来甜得腻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明眼人一看就是假惺惺,偏偏二当家把他带在身边,宝贝似的不准任何人碰。如今,二当家玩腻了他,却还要在所有人面前演这么一出,摆明了仍是放不下这个小贱人!

走过瘫在地上的瘦小身躯,亚施冷冷横他一眼,心中愈发憎恶——骚狐狸,又在惺惺作态,哭得楚楚动人给谁看!以前有二当家护着你,现在都是双破鞋了,总要整死了你,我才肯罢休!

……

荣歌径自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嘤嘤啜泣,渐渐由伤心转为愤怒!二当家,你怎地这么狠心,地上又冷又硬,我都哭成这样了,你却无动于衷!突然又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一厢情愿!总以为二当家既然要了他,纵然闹些别扭,也该是和自己怀着一样的心思。可如今看来,二当家心里根本没有他……

……

荣歌被分派到侧楼,和一帮粗豪的兄弟同住。洞里萨兄弟们的待遇极好,个个住着单间,而且是不亚于五星酒店的豪华套间。荣歌虽是单独一间,但那帮兄弟夜夜打牌喝酒玩女人,搅得他夜不能寐,终于逮着个机会,同管事的李继央求,换个安静的住处。

有史以来陪在二当家身边最久的男孩,终有失宠的时候。李继暗自摇头,盘算着几里地外有一处为了躲避山雨而搭建的小屋,便安排荣歌住到那里,只是嘱咐他记得一天三顿,听到钟声便回这边来吃饭。

第九章

草坡上,孤零零一座竹木和茅草搭建的小屋,屋前几只白鸽懒洋洋地啄吃小虫,屋后有一片小小的花圃,山花烂漫,郁郁葱葱。

屋内一桌一椅一床,别无它物。少年依窗而坐,面前摆放着精巧的笔记本电脑,倒是和周曹的原始风情格格不入。

‘沙漠奇兵’换成了‘丛林斗士’,少年玩得并不带劲,只是藉此消磨时光。

一只白鸽翩翩飞来,轻轻巧巧落在窗棱上,细小的爪子上空无一物。少年与白鸽对视片刻,漫不经心地将鸟儿抓过来,纤长手指缓缓滑过白鸽的小脑袋,突然五指合拢,用力一握——可怜那白鸽尚未扑动挣扎,便已咽气。

少年将鸟儿尸体扔在桌上,又拿过一杯牛奶,倒在它腹部的羽毛上。只见鸟儿的肚皮由白变粉,逐渐显出两行红色字迹……匆匆看完那些话,少年便给鸟儿实施‘火葬’。

料理完毕,少年拿出昨晚带回来的面包,慢慢嚼着,却难以下咽,索性就着清水,如同服药般吞下。吃罢,来到屋后,在花丛中翻翻捡捡,找出一包东西,向南走去,不一会儿来到峡谷深处。

峡谷为南北走向,底部是烂石滩,潺潺溪水纵横其上,两边峭壁险峻,高耸入云。少年走在石滩上,抬头只能望到一线青天,徒然生出天崩地陷的错觉。蓦地远处钟声响起,回荡在山谷中,良久不绝……

来晚了吗?少年稍一犹豫,便发足狂奔起来,疾跑了几里地,脸红气喘,转过一座山坳,终于来到明澈见底的小河边。

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少年匆匆打开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就着溪水合成糊状,厚厚地涂抹在四肢上,随后脱下鞋袜,淌过小溪。

溪水的对岸仍是一片石滩,貌似无害。少年的脚刚踏上岸,簌簌声立时响起,霎那间,几米外仿佛自行移动的黑色幕布一般,成千上万条蛇齐齐向少年涌来……冷冷看着眼前无数蜿蜒的蛇身,阴毒的绿眸,喷吐的红信,少年冷静从容地等待着。终于,一条游走在最前方的黑底金环毒蛇,张口咬上了少年白皙的小腿!少年出手奇快,一把掐住黑蛇的七寸,用力一捏,贪婪的毒物当场毙命。丢下死蛇,少年旋身跳回溪水,飞快向对岸跑去,待到少年上了岸,蛇群瞬间了无踪影。

吸吮、解毒、涂药,少年手脚麻利地自救,黑眸中闪着深深的失望……又失败了!驱蛇药怎么这么难配,到底少加了什么成份?

钟声再度响起,预示午饭已经结束,看管蛇阵的人很快就会回来。少年顾不得疼痛,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回飞奔。

……

山间气象变化万千,方才艳阳高照,转眼便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荣歌走到半道,看着雨越下越大,苦于无处避雨,浑身被浇了个透,方才涂上的药膏也被雨冲掉,残余的蛇毒慢慢发作,整条左腿疼的不能动弹,只得靠着右腿一步一挨地往回走。

漫天雨雾中,隐约看到自己的小木屋,荣歌长舒一口气,脚下加快,直奔小屋冲过去。

冲到木屋门口,荣歌正待推门而入,却被一声甜腻的‘二当家’定在当场不能动弹。屋里不断传出男孩的娇喘声、求饶声……

是新任蝙蝠男孩?荣歌脸上泛起冷笑,笑着笑着竟笑出两行清泪,和着雨水滴落……

少年心痛如绞,却没有走的意思,反而立在屋檐下屏息倾听。他承认自己很下贱,他想那个玩腻厌弃他的男人,他想听到他说话,哪怕那些话不是对他说的,哪怕他心上的伤口又添一道……

“喂饱它,我就放了你。” 低沉的男声响起,仍是少年所熟悉的冷漠淡然。

霎时,荣歌泪如泉涌,豆大的泪珠噼啪落下——床上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是处男,只要能喂饱那只蝙蝠,四年和四天对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荣歌转身冲进漫天大雨中,他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哪怕逃到地狱,也比呆在这里强!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冷漠的话语响起,“回来了?我们路上遇到雨,便在这儿歇脚……”

荣歌倔强地背对男人站着,他不愿转身,不愿让男人看到他满脸示弱的泪水。

“别傻站着,进来跟你的下任传授一下经验,他太笨了……”

荣歌仰头向天,强咽下苦涩的泪水,突然拼命向前跑,却忘了受伤的左腿不听使唤,刚跨出两步,便狼狈地扑跌在泥地里。身后的男人一定在冷笑!浑身是泥的自己,和气定神闲、立在屋檐下的他,简直有如云泥……

聂枰冷眼旁观着荣歌在泥地里挣扎,却见他几次使力都爬不起来,这才注意到他左腿似乎有伤,心下一惊,顾不得大雨倾盆,大步走过去,欲扶他起来,却被少年狠狠一口咬在手腕上,下嘴奇准,正中脉搏,顿时血流如注!

看一眼手腕上的伤口,聂枰冷哼一声,打横抱起荣歌,走进小屋,瞥到傻坐在床上的男孩,骂道,“滚开!”

男孩吓得浑身一颤,飞快下了床,光脚站在地上,瑟瑟发抖。

聂枰将荣歌放在床上,也顾不上给自己包扎伤口,两下撤掉少年湿透的衬衫,又抬手去解他的皮带,却被荣歌死命揪住,口中狂喊着‘不——’。

俯身压住疯狂的少年,聂枰轻轻吮吻他的耳垂,低语道,“乖,湿衣服粘在身上会生病。”

自打跟了二当家,他口中温柔的话,屈指可数……荣歌终于放弃了挣扎,乖乖让聂枰脱掉衣服,用干毛巾擦拭他的全身。直觉男人的眸光盯在自己赤裸的身子上,荣歌羞不可抑地闭上双眼……

看到熟悉的羞态,聂枰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异样,这个小人儿从来都是他的,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人!

“唔,疼……”左腿上的伤被聂枰擦到,荣歌痛得倒抽冷气。

少年白皙的小腿上一片乌青,中心处有两个小黑洞,直刺入肉里,深可见骨!聂枰一看便知他是被蛇咬伤了,立刻俯下身,凑过嘴去咬破伤口,使劲吸吮起来,直到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才取出蛇药,轻轻涂抹在伤口止血愈创。

给荣歌收拾停当,聂枰这才用毛巾缠住手腕上的伤口,不经意抬眼,冷不防看到人儿勃起的花茎,下身立即坚硬起来,大手擒住人儿的脆弱,俯身到他耳边,轻笑道,“被我吸的,嗯?”荣歌早已窘得无地自容,呜咽两声,将头埋进枕头里,整个身子都红透了。

男人低笑两声,正待疼他,忽地记起这屋里还有一个男孩,立刻转过头,冷冷吩咐道,“把蝙蝠放下,雨也停了,你回去吧。”

男孩早就听说过二当家和荣歌的事,此刻目睹二人的亲密,心下不服,却不敢顶撞,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蝙蝠,终是忍不住嘟囔一声,“蝙蝠才不吃他的脏东西!”抬头看到二当家骤然阴鹜的眼神,吓得夺门而出,急匆匆逃走了……

听到男孩的咒骂,荣歌浑身一颤,羞红的脸霎时惨白如纸……

见他如此,聂枰蓦地心头一痛,俯下身温柔用口,含进人儿软下来的脆弱花茎,吸吮逗弄,大手抚过雪白修长的大腿,一把握住浑圆的睾丸,轻揉慢捻……

“嗯,不——”一波快感涌上,少年双眼微眯,看到男人清隽高贵的侧脸,深深埋在自己的下体,温柔侍弄,不由得痴了,心里默想着,能让他如此的人,世上只有我一个!他当然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啊——”一声狂喊,少年浑身轻颤,爱液尽数喷在男人口中。

聂枰淡淡一笑,将含在口中的欲液吐在手上,强势地分开人儿双腿,伸手揪弄一下红得诱人的小眼儿,将粘稠的体液涂抹在收缩颤动的菊穴口,匆匆拉下裤链,掏出早已硬挺的肉柱,就要迫不及待地往里送……突见那只黑色的蝙蝠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卧在少年的后穴边上,贪婪地吃着方才的精液!

聂枰不禁莞尔,扶荣歌坐起来,轻笑道,“你看,它很舍不得你呢……”

荣歌心下大奇,这只蝙蝠不是只吃处子的精液吗?我已经不是,可它怎么……

男人慵懒地在床边坐下,细细欣赏起来——少年双腿大张,红艳的菊穴口盈满欲液、水光滟滟,诱人的小洞因为方才的高潮微微收缩颤动,隐约可见里面粉红的嫩肉,最引人邪念的是雪白臀瓣间趴卧着丑陋的黑蝙蝠,贪婪地吞吃着精液……

诡异淫靡的气氛令聂枰无法自控,他突然想狠狠蹂躏玷污这个貌似纯洁的小人儿,让他如自己一般,丑陋起来……

伸手拿开蝙蝠,男人将两根手指捅进荣歌的后穴,唤起人儿低低的呻吟和颤抖。

“疼?”男人轻声询问着,肆虐的手指却毫不怜惜地在人儿柔嫩的洞口插进又抽出,将洞口的精液更多地往里送。等到人儿渐渐适应,男人倾身上床,粗热的凶器抵住他侍弄良久的天堂入口,一串热吻密密地撒在少年白皙瘦弱的胸膛,口中不住喃喃,“小没良心的,把自己饿成这样,存心不让我好过。”大手轻轻抚摸着人儿挺翘的臀部,突然使力一掐,低骂道,“原来那个肉乎乎的屁蛋哪去了,限你三天给我长回来!”

还是头一次听到聂枰说这种挑逗情话,荣歌一时懵了,只管呆呆看着他的二当家,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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