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禽不兽 上——真意之风
真意之风  发于:2011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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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聂枰带荣歌去吃一家中餐馆。饭后,天色已晚,两人携手走出店外。

“好美!”少年修长雪白的手指轻拂过红彤彤的灯笼,眼里闪着快乐火花。

聂枰燃着手上的香烟,默默在心里比较到底哪样更美——温润如玉的手,还是火红的灯笼?

少年回过头来看向聂枰,立刻被他不动声色的大男人味道迷乱了双眼,叹道:“二当家的侧面,是世界上最美的侧面!”

男人侧身斜靠在墙上,清隽的侧脸轮廓高贵优雅,果然当得起最美侧面的夸赞!

聂枰仰头看看天,突然古怪地笑了,“你看人从来都只看侧面么?”说罢,抬手摘下一个大红灯笼,递到荣歌手上,淡淡说道:“试着从正面看清楚我。”

红灯笼里的烛火,男人眼中的欲火,哪个更易烫伤人心?

少年不去细想答案,他只知道,沙漠激情一夜后,二当家再没有要过他,男人这几日的冰冷淡漠才真正烫伤了他的心!

……

啪——

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少年心头一颤……

男人扣上门锁的声音,荣歌一直是又爱又恨!

门被锁上,知道这个空间只有他和他最爱的男人在一起,少年便情不自禁的欢喜;然而,随后而来的是重复着无尽折磨和羞辱的漫漫长夜,每每让少年恨死他最爱的二当家!

直接平躺在床上吗?赤身裸体、淫荡下贱地张开大腿……

少年低垂着头,轻轻闭上双眼,开始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手腕被扣住,男人充满力量的大手将他死死钉在墙上,掠夺的嘴唇贴了上来。

少年的心脏剧烈跳动,蓦地不想让男人得逞,迅速别开脸,躲开男人的攻击。当然,少年心下明白,他能躲开,只是因为男人让他躲开……

果然,那张嘴唇顺势贴上了他的耳朵,嗤嗤地呵气,“你越来越放肆,明目张胆地躲我多少次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仍然冷淡从容,根本不把那个未遂的吻放在心上——原来心跳到快要停止的,只有自己……

荣歌突然乖顺了,主动凑过去,吻上男人的唇,生涩的小舌探索着男人强悍而灼热的气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噼哩啪啦越流越多,直到两人的口腔中都充满苦涩的味道……

聂枰张开双臂,将荣歌紧紧揽进怀里,狂热地吻住他,霸道的舌头舔过每一粒贝齿,把自己肺里的每丝空气都送进人儿口中,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直到苦涩的泪水被甜美的气息冲走,男人才放开人儿,低头看着他,锐利的目光逐渐柔和,食指轻轻点上他的左胸,低声道:“这里有我么?”

荣歌低垂着头,沉默不答。

聂枰放开少年,径自斜靠在床头,点燃香烟,从兜里掏出蝙蝠,对那畜牲说起了人话:“饿了吧?好好睡觉,明天有新鲜早餐。”

那厢荣歌猛地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聂枰,颤抖的声音揉着冷漠:“我的十二岁生日夜,二当家恐怕早忘了吧……那以后,我就不算是个人……”少年抬手按上自己的心口,低声喃喃:“这里除了你,还能有什么?”淡色的唇角牵起一抹苦笑,似认命,又似嘲讽……

男人看着荣歌,俊脸上仍是平淡表情。

荣歌慢慢向后靠在墙上,抬头看向天花板,低声道:“二当家怎么不问问自己心里装着谁?……我猜,是老大……”

被少年道破隐秘,聂枰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只是那么冷冷看着他,不承认,却也不否认,一贯平淡的表情此刻看来高深莫测。

寂静无声,呼吸相闻。

突然,聂枰站起身,大步走向荣歌,一把抱起他往床上一抛,抬手嘶嘶两下,剥光了他今晚的猎物……

“那夜的你,这里更细,不堪一握……”聂枰摩挲着人儿纤细的腰侧,声音异常低沉沙哑。

“呜,不……”荣歌低低呻吟起来,男人的大手却向上移到胸部,又捻又掐,双手同时玩着他两边的乳珠,麻痒的快感流窜全身,那两粒可怜的小珠早已圆溜溜,硬邦邦,红艳艳……

男人淡淡一笑,食指轻弹人儿胸前的两点红梅,喃喃道: “这里,无论怎么掐都硬不起来……”

听他如此说,荣歌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喘息越发急促,低呜道:“不……不要……”

“那时,你还不敢喊‘不’,整夜都咬着嘴唇,哭哭啼啼……”男人用拇指抚着人儿的红唇,突然硬生生向里捅,探进湿软的小嘴,粗暴搅动一番,才拿开指头,抽起一根闪耀水光的银丝。随后,男人撑起身,锐利的目光在雪白胴体上细细扫过,“你的身子不像现在这么惨白,也许是害羞,浑身上下都红透了,就像一个粉娃娃……”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男人甩甩头,懒得去深究,大手抚上雪白的身子继续探索,“还有这里……”轻轻拨弄一下人儿的脆弱花茎,男人嗤笑道,“光溜溜的,没长一根毛。”

“呜呜,二当家,不……不要说了……”男人一向不爱说话,此刻却说个没完,句句让人脸红心跳,荣歌已是羞得无地自容,扭动着身子,妄想逃开男人戏弄的手。

男人却不放过,握紧了手中渐渐坚硬的花茎,忽重忽轻地套弄,那分不清是羞辱还是调侃的话仍在继续:“还有……这里, 中看中用,小小年纪,一夜竟来了五次……”

“唔……啊……”终于耐不住男人言语和手指的双重逗弄,少年喊叫着喷出欲液,霎那恍惚中,却听男人附在他耳边,低沉的声音犹如叹息,“你忘不了的,我都记得;你心里有的,我也一点儿不少……”

高潮的眩晕过去,神志逐渐清明,少年冲男人甜甜一笑,悠然道:“二当家什么都记得……我好感动!”

看着人儿甜美的笑容,男人神色渐渐阴鹜,冷冷道:“我以为,你会感动到哭。”

似乎嫌少年的笑容碍眼,聂枰将他的身子翻过去,脸朝下压在床上,随即起身离开; 眨眼功夫便回来,手上拎着今晚从餐馆带回来的大红灯笼……

荣歌不明所以,却本能地感到害怕,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毫不理会溢满恐惧的黑眸,男人随手将床单被子扔到地上,把红灯笼摆在床中央,随后一把揽起荣歌,让他四肢大张趴在床上,将他的阴部对准灯笼口,阴茎和睾丸自然向下垂,几乎触到蜡烛上燃烧的火焰……

“啊……烫……”荣歌四肢用力,撑起身子,黑眸揪着二当家,哀怨的眼神直叫铁石心肠也要融化了……

聂枰却不为所动,按上荣歌雪白挺翘的臀部,将他重新压在灯笼上,淡淡说道:“乖乖趴好。不然……再多给你难忘的一夜。”

荣歌心底一颤,强忍着火烧火燎的灼痛,紧趴在灯笼上,下方跃动的火苗熏烤着他的阴茎和睾丸,整个阴部几乎烫得燃烧起来……

男人跪在人儿身后,紧盯着双股间若隐若现的菊花,眸光暗沉……待到看够了,男人抬手扒开雪白双丘,露出诱人的小洞,挤些润滑液进去,随即将自己的粗长凶器捅了进去,如同拉锯般粗暴抽动起来……

殷红的血迸流而出,少年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前端已被烫得快要融化,后穴里鲜血的热度怎及火焰的万分之一?

好烫!好痛!少年竭力用四肢撑住身子,拼命抬高臀部,好离那灼热的火苗远一些……

雪白的大腿向两边敞开到极限,臀瓣不断翘起,趁着火红的灯笼,一片淡粉光泽;股缝间诱人的小菊花越来越润泽,不自觉地吸紧侵犯他的粗大性器……男人黑眸半掩,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受难的人儿,强健的腰肢疾速抽动,那惊人的频率早已超过原始的欢愉节奏,剧烈的摩擦没有任何快感,只有疼痛和无法扑灭的欲火……此刻,男人陷入莫名的疯狂,根本顾不得这样的粗暴将给荣歌、给他自己带来多少痛楚,他只想插入更深,更深,从媾和的穴口直插进人儿心里——如果这个小人儿有心的话……

漫长的黑夜似乎没有尽头,始终没有发泄的男人渐渐疲累,放缓了伤人伤己的疯狂节奏,一只大手从灯笼口探进去,握住人儿萎靡的性器,轻柔侍弄起来……很快,烫得吓人的花茎坚硬起来,饱受折磨的后穴也逐渐柔软,男人俯下汗水淋漓的胸膛,紧紧贴在人儿后背,一反方才的粗暴,温柔抽动,高潮降临的瞬间,他闭上双眼,即不知所求为何,也不知所得为何,悬浮在一片黑暗中……

同一瞬间,少年也终于释放,不净的体液浇熄了那抹令他痛不欲生的烛火……

身下的灯笼,仍然是红的,却已黯淡无光……

第八章

荣歌醒来时,已近黄昏。

回想二当家昨夜的暴戾绝情,纵使见惯了他的狠辣手段,荣歌仍不免心头发颤——

惩罚我,也惩罚他自己……

那样激烈疯狂的交合,我身受凌迟之苦,他也痛楚不堪……

荣歌蓦地心如刀割,两行清泪落下……

不为自己,只为那个身在炼狱的男人……

二当家,你怎么不醒醒!

老大根本不爱你啊!

若是爱你,他又怎会玩着个蝙蝠男孩的游戏,冷眼旁观你为他守身,为他禁欲,为他痛苦挣扎十几年!

……

门突然被推开。

二当家来了……

顾不得下体伤口的疼痛,荣歌飞快抹干眼泪,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聆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心口怦怦乱跳。

“荣少爷,二当家叫你立刻下楼去。”

原来是小智。

荣歌强压下心头的失望,轻轻应了一声,仍是缩在被子里,纹丝不动。

“你动作快些,老大来了!”小智也懒得多管,急匆匆离开了。

老大来了……

荣歌轻咧唇角,勾起一丝苦笑,淡然的笑容写满无奈……

……

“小美人,又见面了哦!”年轻男人站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双手插兜,一看到荣歌便跳下来,热情地打着招呼,那过分的热情配上刚果炎热的气候,实在让人吃不消。

荣歌冲他甜甜一笑,甜得腻人的表情得益于长期磨炼,而那抹笑容,倒是真心的——这年轻男人名叫海贝贝,火爆脾气,古道热肠;生来一双稀世罕有的晶黄色美眸,回眸顾盼间光华流转,每每令人看得痴了,也唯有这般妙人儿才能让冷酷狠辣的梁老大俯首称臣……

跟海贝贝打过招呼,荣歌敏感地察觉到一道锐利灼人的视线锁定在自己身上,借着眼角余光撇到立在远处窗边的高大身影,一股寒气直从背脊窜进心里。

梁老大的眸光在荣歌身上转了几转,继续回过头同聂枰说话,“扎伊尔那批货顺利成交,上次坏事的内奸一时也揪不出来,你以后多加小心。”大手搭上聂枰的肩膀,习惯性地拍了两下,还没拍利落,便被人拦腰搂住,死命向后拽……

“梁,我饿了!饿死了!”海贝贝一直在严密监控着梁老大的一举一动,看他与青梅竹马的聂枰发生了实质性接触,即刻冲过来,撒着娇拽走梁老大……然而,他自认为的撒娇口吻,在旁人听来,简直与河东狮吼无异!

“好,好,吃饭去。”梁老大对海贝贝向来是百依百顺,一把搂了他的腰,往餐厅走去。看到站在一边的荣歌,梁老大竟然破天荒地冲少年淡淡一笑。

男人魔魅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怦然心动,荣歌却只觉得厌憎可恶,便低下头假装害羞,巧妙地掩藏住自己的心情。

聂枰跟在梁老大身后,经过荣歌身边时,突然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冷冷说道,“别在老大面前耍花枪!”

荣歌心下一惊,抬起头来已换上甜甜的笑靥,水漾的美眸无辜地眨着,“我不会用枪,改天二当家教我!”

……

刚果的夜,酷热难耐。却有两个大男人不愿呆在空调里,爬到别墅后方的山上,靠着大石头纳凉。

“荣歌那孩子心生七窍,恐怕上次在苏丹就是他坏的事!”浮云遮月,山风阵阵,更衬出梁朴昕话中的森寒杀气。

“不会。”聂枰淡然否认,“他跟了我四年,平日爱耍些小聪明,却不是见利忘义、吃里爬外的人。”

梁朴昕冷哼一声,随手抓起一粒小石头,狠狠扔进一旁的山溪中。

梁朴昕孩子气的表现,甚少有人看到,聂枰却习以为常,拉开一听啤酒,仰脖喝了两口,淡淡说道,“内贼的事,只要有充足的证据,我绝不因私护短。”正待再喝,啤酒却被梁朴昕抢过去,就着他刚刚喝过的痕迹,灌下一大口……

看着梁老大反常的举动,聂枰愣住,突然一股冲力从身侧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压倒。

同样火热、坚硬、魁梧的身躯紧紧靠在一起,灼热的喘息伴着酒气,喷洒在彼此脸上。借着微茫的月光,梁朴昕看进身下人的眼,仍是一片冷淡清明。无名火起,梁老大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吻上那两片薄唇,霸道的舌直直冲进牙关,翻转搅弄,追逐着躲避退缩的舌,狠狠吸吮咬啮,狂野地占有从未品尝过的甜美……

良久,梁朴昕停止贪婪的吻,低哑的声音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情欲,“去他妈的四年!你我同生共死了十四年!如果不是你该死的冷淡自持,我们还将一起度过四十年!四百年!”

聂枰浑身一震,胸口剧烈起伏,转眼间却回复了冷静淡漠,“难道海贝贝只是这十四年中的一段小插曲?又或者,我们此时此刻是你跟海贝贝四十年、四百年中的小插曲?老大,你喝多了……”

梁朴昕黯然,低头枕在聂枰肩窝,无语以对——这个人向来有本事惹怒他,却每每让人根本挑不出错来,无从发泄!

自打海贝贝出现后,这么多年来,两人头一次亲密相拥,仿佛时光倒流十几年,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发誓忠于彼此……

梁朴昕的大手缓慢下移,探进聂枰的裤裆,破坏了静谧无邪的拥抱。隔着内裤,梁朴昕轻轻罩住身下人的性器,喃喃低语,“还记得吗?你的第一次泄在我手里……那时的你,纯净得像一块白玉……” 温柔的大手突然发力,狠狠攥住聂枰的阴茎,语气也换了霸道邪恶,“就算玩弄几百几千个蝙蝠男孩,你仍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下体被男人残忍地勒紧,聂枰痛得眉头深锁,开口却仍是淡然,“对,我是你的。你——不是我的……”

肆虐的大手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退却。梁朴昕放开聂枰,缓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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