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王之王 下——才下眉头
才下眉头  发于:2012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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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要开始逃亡了。

67、停车场的激战

段飞将掌心雷藏进衣袖里,看看严阵以待的靳少,再看看已经将M500握在手里的洪律,“小心。”

电影电视里总有这样的场景,不舍的两人握着手可却又不得不分开,明知道危险,能做的却只有一句叮咛,小心。

那时的段飞觉得矫情得假透了,这么拖拖踏踏扭扭捏捏,一步三回头的耽误逃跑的最佳时机,让他看得很上火,恨不得找人把编剧给强奸了。

如今自己身处这样的境地,他才深切的感觉到那“小心”两个字所包含的万千不可以说出口的担心。

这种感觉真TM的讨厌。

强迫自己不可以再看那个男人,段飞拉过萧伯安,“跟紧我。”

和那句“小心”比起来,他对萧伯安说的话,更多的是出于责任。

段飞知道两个男人不该婆婆妈妈的,爽快的转身离开才是男人之间该有的分别方式。

可拉着萧伯安才迈开一步,一只大手揽过,背后贴上的胸膛是他熟悉的。

段飞愣怔,原来不安与不舍的不只有他。

回头,迎上他的是男人的吻。

吻,霸道而奔放,微微弄疼了他的唇,却出奇安抚了段飞,令他情不自禁的放开萧伯安的手转身攀上男人的颈项,放纵的想从与男人唇舌纠缠中找到更多的安心。

激吻并未让洪律闭上眼,而是看着在一边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的萧伯安。

洪律也知道自己有点孩子气了,可怀中的少年是他的,不论是谁都别想染指,哪怕只是一个念头。

段飞抗议的轻拍不专心的洪律,引得洪律愈发放肆的纠缠着他。

陆老蹲在地上,两手托着下巴对洪老爷子说:“看到他们我想起了我的童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真烂漫,就在儿童节那天我和她交换了纯纯的初吻。”

洪老爷子突然觉得有点恶寒,不禁全身一抖。

陆老声音却陡然降一个八度,“我第一次品尝到了……鼻涕的滋味。”

“到了青年节,”陆老的声音又美好了起来,“年轻的情感犹如沸腾的热血却依然清纯,那天我们第一次品尝到童贞生涩的滋味。”

洪老爷子扶墙做呕吐状。

陆老的声音又降了两个八度后,“但忘了戴套,然后被那女人套了半生。”

“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后的第一个父亲节,我第一次品尝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被榨干的滋味。”话末声音倏然骤然降了三个八度。

洪老爷子一个趔蹶,头差点没磕旁边的柱子上。

“接下来就是老人节,我无比激动的等待着黄昏恋。”陆老对未来憧憬的脸蓦然一沉,“可美人迟暮是可怕的,害我每次都想找熨斗来熨她们的皮。唉……红通通,你说我接下来还能期待什么节?”

洪老爷子深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清明节。”

陆老:“……”

“你是喜欢寿终正寝的,还是喜欢死于非命的?”洪老爷子特认真的问,“我找好生前简历烧给你。”

陆老:“……”

拥吻的这对貌似终于嘴巴发酸,不得不松嘴了。

“快走。”洪律轻轻推开段飞。

“砰,砰,砰……”枪声却响起了,靳少大叫:“不好,被包围了。”

一时间车子的警报声和枪声淹没了整个地下停车场。

迸射而来的子弹击中墙壁、柱子,溅起碎片无数飞到脸上,生疼。

对方的火力猛烈,此时还击是不智之举,段飞等人都隐蔽了起来,但都没有选择开枪还击,尽量将自己缩在在掩护体里。

一阵狂轰乱射之后,对方的攻击开始停止了,只剩下汽车的警报声还在继续。

不久汽车的警报声停下了,从入口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段飞将萧伯安往角落塞,然后指指那些灯管,洪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M500咆哮三声后,他们所在的地方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而其他人也顿时明白了洪律的意思,纷纷将所有的灯管打坏,可他们一开枪便暴露了自己的躲藏的地方,凌乱的枪声再度响起,子弹横飞打坏了顶上的消防喷头,水哗啦洒下,浇得所有人一通湿透。

但水声却掩盖了脚步声。

有了黑暗和水声的掩护,转移也变得轻而易举了。

段飞牵着萧伯安,跟着洪律悄悄的潜到一辆车子后,洪律将自己的M500装上消音器。

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稀中可见人影鬼祟的移动。

只见洪律举枪瞄准,手臂的微微震动,纵然有水声也能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洪律带着段飞和萧伯安继续往里。

但越往里,黑暗越淡,灯光燃亮黑暗,洪律无奈只得再次打碎灯管。

可不知道是谁比洪律出手更快,灯管的一头被子弹击中一头仍吊在顶上,不停的在空中晃动着。

电流声吱呀作响,灯光忽明忽灭,让这个充满了肃杀与血腥的地下空间装裱上了诡异与惊悚。

由于黑暗,双方都默契的停止了射击,在黑暗而静谧的中,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躲在一根柱子后的洪律和另一根柱子后的段飞打了个眼色。

段飞点头,将萧伯安按低趴下,摸出一副扑克牌,借着地上一滩水的倒影,在忽闪的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看见对方有四个人背靠着背向他们走来了。

段飞比划出四个手指,洪律的手掌一张一合配合着灯光闪动的频率,萧伯安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段飞却点头了。

也正是在那灯光突然熄灭的瞬间,萧伯安就感觉到一阵气流掀起,段飞似乎冲出去了。

几声闷哼后,段飞再度出现拉起萧伯安就跑。

奔跑中萧伯安回头,只见一滩水中躺着四个人,其中三个被一枪爆头,余下的那个被扑克牌封喉。

来到地下负三层,洪律发现身后不远处有安全出口,就将段飞他们推进去,可刚进去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许一个活的走出去。”

段飞大惊,萧伯安更是差点惊叫了出来。

他们并非是因那个人狠绝的话,而是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

洪律背对着他们,段飞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但那已经僵硬的背脊还是出卖了他。

段飞想安慰他,但洪律已经转过身来,冷峻依旧却难以掩饰淡淡的感伤。

洪律示意他们往下走。

轻放脚步,唯恐楼梯间的声控灯亮起,在下到负数五层时,洪律让段飞他们暂时留在这层,就像是悲情英雄一样独自离开。

段飞没有阻止洪律,因为他打算藏好萧伯安后就跟在洪律身后帮他。

负五层的灯灭了大半,适应了黑暗的段飞带着萧伯安想找个较为安全的藏身处。

可刚走过一个区就踢到了一坨不明物体,段飞本来是可以不用跌倒的但身后的萧伯安却撞了上来,只能往地上扑。

本来是看不清的,但摔得脸贴脸眼对眼,段飞终于看清楚了,那坨东西是个人而且还是熟人。

那坨人闷哼了一声后,再没下文了。

段飞利索的爬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抹布,堵住那人的鼻孔,用手捂住那人的嘴巴。

十秒,没动静。

三十秒,还是没反应。

一分三十秒后,那人诈尸了,“呜呜呜……”

“老爷子终于睡醒了?”段飞很温柔的对他说。

“呼,呼,呼,我这是晕了,晕了。”洪老爷子喘着气,激动的低声反驳。

段飞耸耸肩,“不管你是睡了还是晕了,反正你就继续在这呆着吧,但要确保小安的安全。”

洪老爷子还以为段飞会拖着他出去冲锋杀敌,没想到是让他保护萧伯安,他当然答应了。

“小飞,你要回去?”萧伯安抓着段飞不放,“不行,太危险了。”

“不,我必须得去,那个人……律他不会忍心下杀手的,那样只会给那人反扑的机会,我不能让任何人伤了律。”段飞现在已经能懂这不善言辞的冷傲男人了。

萧伯安也蓦然消沉,“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

“真的是他?”洪老爷子的声音添了几分沉重。

段飞没有回答他,气氛变得压抑了。

就在这时在负五层的斜坡入口处,隐隐传来枪声。

段飞微微站起,目光掠过车顶,看见斜坡的墙壁上隐约有人影的攒动,没多一会就有人保护着一位老者下来了,他们这区的灯也莫名的亮了起来。

段飞急忙蹲下,刚要转头叮嘱洪老爷子就听到他说:“小崽子,我能重操旧业吗?”

“哈?”段飞还没明白过来呢,就见他啪的四俯八叉躺地上装死了。

囧。

现在他们的位置还算隐蔽,段飞也顾不得那么多,因为他已经看到洪律了,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一再嘱咐过萧伯安后,段飞利用着自己小巧敏捷,在各车辆与柱子间穿行,就在离洪律他们还有十辆车的距离,段飞停下没再靠近,因为他看到一道人影迂回向洪律他们身后去。

在那到人影穿梭在光与暗之间时,段飞认出那张刀疤纵横的脸。

段飞没打草惊蛇,犹如在螳螂之后的黄雀,静待着刀疤向他靠近。

当刀疤藏身在一根柱子后,拿出扑克就要飞出时,一把瑞士军刀抵上了他的咽喉。

“别动。”段飞冷声警告。

可段飞的劣势在于他比刀疤矮了很多,刀疤长腿向侧一迈侧身险险的避开段飞的刀子,并同一时间飞出扑克将段飞的手划伤。

刀子应声掉落,段飞条件反射的挥动左手时,刀疤却不知道为什么大惊失色的凉凉倒退。

见他的反应段飞的反应也奇怪,恍惚而惊诧,不顾飞来的扑克一甩左手,那些扑克被生生的切断,但不知段飞是用什么切的。

“我有两把刀,”段飞很莫名的说道,“其中一把不到生死攸关绝不会轻易示人。”

段飞抬起左手,他轻轻推动小拇指上的指甲,呈肉色的指甲蓦然露出却锋利。

这就是段飞的第二把刀。

刀疤冷哼了一声,“看来段飞真的教你了。”

段飞接着说:“知道我第二把刀的人,曾经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傅天缠。如今知道我第二把刀的人除了律,就没别人的了。”

段飞的神情悲痛而含恨,“你觉得我该怎么想?傅天缠。”

傅天缠三个字,段飞是用牙齿磨出来的。

刀疤还在因段飞的话错愕着,等他反应过来时段飞已经扑了过来,将刀疤撞倒在地。

头撞击在地面,刀疤顿时晕眩无力还击,“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杀了师父,为什么要害师父……”段飞的拳头发泄一般的落下。

刀疤在眩晕过去的瞬间就要还击,却突然被滴落在脸颊上的水珠镇住了。

“你不是,你不是,我师兄他不会这样的……”段飞就像个孩子一样的俯在刀疤的胸前哭了起来。

这样的情景傅天缠太熟悉了。

那是还在无忧的孩童的时期,段飞被王上千敕令,再学不会就丢掉他时,段飞总是这样不安的趴在傅天缠的胸口大哭着。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个唯一让傅天缠倍感愧疚的人,这让傅天缠如何相信?

但那个名字他还是唤了出来,“段……飞?”

68、谁是真正凶手

段飞与傅天缠的打斗惊动了洪律,到来却看到的段飞矛盾而无助的趴在刀疤的身上哭着。

洪律将段飞从傅天缠身上拉起护在怀里,抚等着他的背,等待他平静下来。

傅天缠则被陆老的手下缴械并重重包围了起来。

怀里的少年不再颤抖,除了那眼睫毛上细小的泪珠,他就似是从来没哭过一样拉着洪律就要走,可没几步又停了下来。

没回头,但都知道他是对那个容颜残破的男人说的,“有人告诉我说,如果人是枉死的,就会冤魂不散,回来报仇。”

傅天缠倏然面如死灰。

“师父我是不知道他有没回来,但是,我回来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段飞的声音很飘,在这阴沉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着,很像从地狱深渊爬回来索命的冤魂,发出的飘渺声音。

“王上千他那是罪有应得。”傅天缠突然拔高了声调,“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但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这是我欠你的。”

段飞乍然回头,难以置信着傅天缠的死不悔改,“为什么?”

傅天缠地下头,暗然满面,“因为我姓傅。”

姓傅?段飞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傅天缠再度抬头时,他已不打算再说什么。

顶上楼层的激战貌似成一边倒了,洪二少从斜坡入口处带着一队人下来。

洪二少和已显了狼狈的洪律他们比起来,衣冠依然齐整得体,可见他攻下来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洪二少和陆老打了声招呼,推推眼镜扫看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爸爸呢?”

闻言段飞怛然失色,莫名其妙的喊出一句,“靳少呢?”

洪律双眉骤锁,“我没找到他。”

“糟了,老爷子和小安有危……”段飞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靳少用枪指着洪老爷子和萧伯安走出来。

段飞懊悔,刚才竟然只想着盯傅天缠却忘了,既然傅天缠都能迂回到他们身后了,靳少便更容易了,怎么就想不到呢。

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已经不在靳少的脸上了,可纵然败势已定,他依然不见颓废。

“小飞。”萧伯安在新加坡乌敏岛经历过了恐怖的俄罗斯轮盘后,面对这样的状况他已经镇定多了。

“泽小子,”洪老爷子高举着双手微微向后侧目,“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半个儿子……”

“闭嘴,”靳少嘶声大吼,“别再跟我来你那套假情假意的,让人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洪家怂恿我妈妈接近靳崇的,最后计划败露你们就弃我妈妈这车保你们洪家这帅。”

“那贱人……”洪老爷子急了口不择言了,但见靳少倏然瞪大的眼他又改口了,“见智。”

洪老爷子本来想说的是,那贱人是这么告诉你的?

那个贱人的其实指的并不是靳少的妈妈,是另外一个人,可现在的靳少怕是听不进他的解释了。

段飞知道,他此时不该露出任何的惊慌,指尖在洪律里的手心里轻轻的写着,却让洪律那因双眉的紧锁而折出的皱痕迹,愈发的加深了。

走向傅天缠,段飞低声的说:“我要你现在就还欠我的。”

傅天缠没有反驳也没反抗,只是露出淡淡怆然的一笑。

用力将傅天缠推出,段飞躲傅天缠背后,对远处的靳少喊到,“不管你和洪家有什么恩怨,小安是无辜的。我用傅天缠来交换,你也不亏吧。”

“傅天缠?”一旁洪二少的眼镜蓦然反射出一片寒光,让双眼隐在那寒光里不可见,但眉头的微微抖动让熟知他的人都明白,他怒了。

傅天缠回头看看洪二少,似是自嘲也似嘲弄洪二少的嘴角挑了挑,便不再看他。

“无辜?”靳少的声调很奇怪,但在看见傅天缠后就更奇怪了,“看来我弄巧成拙了,本来打伤监控室的人是让你顾忌和猜忌傅天缠是否真的死了,因此扰乱你的心理和情绪,没想到你却真的把他就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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