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穿越)上——金凤山
金凤山  发于:2011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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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此酒甚合口味?”
“透亮清澈,初入口清正纯绵,品之醇甜柔和,香味清正,尾净余长,好酒!”大眼睛更亮了,林枫本就是好酒之人,此刻脸上满是笑意。
“没想到林公子年少识广,对酒有如此见解。这是温仙酒之一,名曰醉清风。”龙小笑也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龙小笑与林枫相谈甚欢,风土人情,林枫听得兴趣盎然,发现龙小笑果然如小道士们所说,胸怀坦荡,温和谦逊,与他相处一点不用心机,和着醉清风,直让林枫叫着痛快。

“林公子可曾看到西街的一处大院?那是范梁城中最大的钱庄正元钱庄。”龙小笑喝着酒,不经意的说。
“是吗,没注意到,龙公子缺钱吗?”玩笑的看着龙小笑,心想总算要进正题了。
“昨天晚上圣月教留下特殊标记,明日要来取掌柜性命。”龙小笑的脸上仍是波澜不惊。
“呵呵,你干嘛告诉我?圣月教与我何干,我不会去偷偷报信,也不会奔上门去杀人。龙公子招摇了这半日,也没有如意料般引来什么所谓的同伙,不是么?”手里把玩着酒杯,冲口说出心中所思。
“林公子误会了,与林公子同游并非想引来什么人,只是一时兴起,不过确实引来了几个青衫人。至于正元钱庄,毕竟是关系林公子清白,龙某并无他意。”

见龙小笑眼中隐有焦急,林枫微微一笑:“龙公子多虑了,美酒当前,来--”青衫人吗?难道是那美貌的娘?

“小弟弟,姐姐找得你好苦呀,嘻嘻嘻。”娇滴滴的声音在林枫身后响起。一阵恶寒,想也不用想,这声音和口气除了韩惜颜没有第二个人说得出来。
“韩姐姐,多日不见,姐姐更漂亮了。”半脸的麻子也快成一脸了,心里暗暗的加了一句,林枫露出天真笑容。
“咦,他呢?去哪儿了?”可惜韩惜颜这个“他”,林枫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他不是在吗?我正跟龙小笑龙公子喝酒,姐姐身体好了吗?”咬着牙重重强调的说出“龙小笑”三个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有个强力后盾,可不是能任人欺负的。
“呵呵,龙公子,别来无恙?”韩惜颜对龙小笑盈盈笑道。林枫则一脸吐血,这二人认识?
“多劳韩姑娘记挂,小生惭愧。这位林公子与小生甚为投缘,也是青城派莫道长的坐上客。”龙小笑温和的笑,让林枫看不出端倪,暗暗感激龙小笑帮自己隐瞒。
“嗯?林公子?他不是姓李吗?李寻欢,李公子!”
“唔。。。那是小名。。小名。。。呵呵。”林枫不自然的笑笑。
“嘻嘻,小弟弟越来越可爱了。龙公子,小女子有要事在身,三日之内寻个故友,”说着有意无意盯了林枫一眼,看得林枫心中一跳“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呢,就此别过了。”

看着韩惜颜袅袅婷婷的下得楼去,林枫急忙四处扫寻,还好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到五毒公子的或什么黑衣人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端起酒压惊,却被龙小笑一下打翻在地。“别喝,有毒!”林枫愕然,这个韩惜颜,居然在酒里下毒??太可恶!

听了韩惜颜一翻话,林枫整个下午都无精打采,圣月教明日取正元钱庄掌柜性命,她三日内寻故友,不正是暗指叶浪会出现么。明明这二桩血案与他无关,他为何要出现?唉,这人就不知道少惹麻烦么。。。。可是,这事跟我有何关系,算了,不去想。

扫尘和法墨跟了一天,见龙小笑与林枫似有从敌变友的迹象,心中不解,一股气只发在林枫身上,又不好当着龙小笑的面与他动手,就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起来。
“刚刚那个不是粉蜘蛛韩惜颜吗,又是个邪道女子。”
“是啊,邪教不正是邪道吗,恶心。”
“哼,一副装天真的样子,谁知道跟那个哥哥作了多少恶。”
“听说人死了都有魂魄,杀这么多人,报应到身上死得更惨。”
“对,再怎么求也没用,天理昭昭难逃。'
“哟,怎么有二只蠢驴一直在我身后叫啊,骂人都不会,说来说去不是恶人就是天理的,没新鲜词吗?哎,青什么山的猪啊牛的真多。”林枫神情自若,负手而行,似在自言自语。

扫尘法墨脸成了朱肝色,偏一时气昏了头,找不出话来反驳,待要怎样,林枫一指前方,“一堆人在干什么啊?那么热闹,难道是蠢驴不听主人话闹事?”说完急速奔进人堆里,扫尘一跺脚就要拔剑,法墨轻轻按住他的手,似有安抚之意。

原来是个大汉正鞭打一小倌,旁边的老鸨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大意是这老鸨收留了父母双亡的小倌,小倌却不愿接客,不思回报,不听管教,得罪客人云云。小倌紧咬着牙,身上一件单衣浸了血渍,任大汉鞭打硬是一声不吭,林枫是孤儿,哪见得小倌被如此折磨,大喝一声住手,唬得大汉停下了鞭子。

老鸨见有人管闲事,又是个小小孩童,不屑一顾,连叫继续鞭打。
“我替他赎身,多少银两?”林枫怒目圆睁,厉声道。
“100两!”老鸨索性来个狮子大开口。
林枫二话不说,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了,一下傻了眼,充英雄的时候没想到这么费钱,银两不够。
“打个折行不行?”林枫眨眨眼。
“没钱就让开,别妨碍老娘管教家奴!”老鸨一副闲贫爱富的模样脸色更是不屑。
“慢着,”龙小笑走到林枫身边,一叠银票放到了林枫手里“这样够了吧。”
喜笑颜开的收了银子,老鸨生怕林枫和龙小笑反悔,一边诌笑着赞叹公子好模样好富贵,一边把小倌往林枫怀里推。

林枫扶了小倌,细问年龄姓名,可还有亲戚,小倌此时倒滚下泪来,自一年前死了父亲,便没有亲人,今年十二。林枫叹了一番,此时自已都身陷泥潭,也无法好好安置他,于是拿了银票给小倌让他自去,小倌死活不肯,直跪在林枫面前:“公子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愿追随公子身边,以报大恩。”林枫苦劝不起,只得求助般看了看龙小笑,还未等龙小笑开口,扫尘一旁说道:“邪教有什么好追随的,若你愿意入青城,我去求师父收你。”
“等等!”听到扫尘如此说,林枫的倔劲上来,他可不愿这世上多一个讨厌的道士“你就跟着我吧,苦点累点也比变蠢驴强。”
“你--”扫尘气结,“哼,装什么好人!”
法墨拉了拉扫尘衣袖,扫尘才甩过头,对林枫视若不见。

 

 


第 9 章

回到云来客栈,小倌似是看出了什么,非要贴身跟着林枫,林枫只好将他安置在自己房内,小倌又云公子赐名之类,见窗外夕阳冉冉,如火似焰,林枫道:“不必叫我公子,我跟你一样也是孤单之人,若你愿意,你就做我弟弟吧,跟着我叫林夕如何?”小倌咚一声跪下,眼中无比坚定:“谢公子!”“你看看,又来了不是,别叫我公子了,以后叫我哥吧,还有别哭啦,林枫的弟弟可不能老是哭鼻子呀。”

林夕闻言破涕为笑,林枫眼中的笑意和温暖也感染了他,心中暖意流动。

夜深人静,范梁城里似是分外安静。

云来客栈里青城道士仍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去追查圣月教了,林枫躺上床上难以入眠。
“哥,你有心事吗?”黑暗中传来林夕的声音。
“呵呵,小夕,如果有个人要杀你,可是他又对你不错,教你武功,还救了你,但他还是会杀你,然后又有个人要杀他,他又要杀另一个人,你会怎么想?”林枫觉得自己在练习绕口令。
“。。。。哥,你说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杀人是做坏事。”
“是吗。。。。”脑中闪过大汉倒地时的眼神,叶浪的话犹在耳边“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小夕,想吃红烧鲤鱼吗?”
“想!”
“那现在就叫小二做。”

当扫尘和法墨推开房门时,林枫正悲痛欲绝的搂着小夕,桌上是一盘只剩鱼骨头的红烧鲤鱼。“小夕吃了这个就中毒了啊,昏迷不醒,我要带他去找大夫!”扫尘满脸同情与焦急,法墨的眉皱成一团。林枫也不管二人,抱了小夕就往外走,刚跨出门没几步,旁边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龙灵音苍白的脸在夜色中带着倦意。
“让我看看,我会医术。”龙灵音拦在了林枫面前。
“龙姑娘,人命关天,你自己都病着,回去睡觉吧,我要去找大夫,请让让。”关心着小夕,林枫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无妨,救人要紧,久病成良医,让我看看。”说着手搭上了林夕的腕,“咦,脉象沉稳,并无中毒迹象,难道这种毒连我也没见过?”
“啊?小夕,哥马上带你去找大夫,小夕~~”
“慢着,”法墨沉着脸走了过来,一指点到林夕身上,林夕哎哟一声睁开了眼。
“小夕,你醒了?哥好怕见不到你。”
“哥,小夕刚才不知怎么的吃了鱼就晕倒了,哥~~”
法墨看着两兄弟抱头痛哭不语,扫尘见状气呼呼的走过来,“别装了!哼,中毒,怎么不说中邪呢!想逃,没那么容易!”

“小夕,哥好高兴你没事,一会吃驴肉吧,乖孩子,我们回房吧。”
“哥,小夕也好开心,不过这店里好象没有驴啊。”
“有的,有二只呢。”
林枫和林夕旁若无人的哥俩好去了,留下扫尘火冒金星,法墨轻言安慰着什么,龙灵音则一脸茫然。

第二天林枫又叫着外出,无奈龙小笑不见踪影,扫尘和法墨又如两尊冷面神般守着林枫,一步也无法走动,甚至客栈里传来失火的叫声,两门神也依然耸立门口。林枫可坐不住了,“两位门神,失火了听到了吗,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哪!”扫尘白了林枫一眼,警醒的目光盯着他。“啊,听到没,柴房全烧起来了,哎呀,我的小夕啊,他刚去厨房给我做粥了啊,我要去救小夕!!”林枫大叫着欲冲出门。

法墨按住了林枫,“柴房和厨房离这么远,他不会有事。”
“什么?你没听到吗,越烧越大了!想见死不救吗你们??”
客栈里乱成一团,小二忙着叫救火,一些胆小的住店客也纷纷往外奔走。扫尘的脸上也有了不安,法墨见状,轻叹:“扫尘,你看好他,我去救火。”

林枫急得不停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突一人满脸污黑扑倒在扫尘怀里,“呜呜,法墨为了救我,被困在火里了,快去救他啊!”小夕的眼里盈满泪光,拉着扫尘几欲无力的往院里走。

院里浓烟滚滚,柴房已烧着了半边,四周哪有法墨影子,扫尘眼看就要冲进火里,背后听林枫大叫:“喂,他好象在厨房那儿。”扫尘此刻心急如焚,一想到法墨被困火中便觉得满眼都是火,顾不得林枫与林夕,直往厨房方向飞奔而去,待看到法墨提着桶站在面前,只呜咽着叫了声:“墨!”法墨看到扫尘急匆匆的跑来,忙拉住他的手,一边轻言没事,一边看向四周,果然林枫和林夕早已趁乱逃走。

林枫得意洋洋的坐在范梁城里最大的青楼-翠红楼里,几个香气袭人的美人儿一边斟酒,一边给林枫喂着葡萄。
“小夕啊,哥哥是不是很聪明啊?哈哈哈~”
“哥,他们肯定气坏了啊,可是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不是应该马上出城的吗?”享受着美人儿的尽心服侍,林夕比林枫更显得游刃有余。
“大隐隐于市嘛。”
“哦,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喜欢这些姐姐,不是因为青楼的歌舞和酒菜才来这儿的吗?”
“咳咳,小孩子懂什么,哥还有正事要办。”林枫脸不红心不跳。
“两位小爷,谁不爱咱们翠红楼的歌舞啊,连清修的道爷们也来呢。”红红塞了一颗葡萄在林夕嘴里。
“道爷?”林枫大眼睛转了几转。

林枫趴在了翠红楼听香小筑的门外,里面果然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和一个黑衣人在谈着什么。
“关中四狼的事办好了么?”黑衣人的口音奇特,有股寒意。
“请主上放心,金奎已于本月初二身死,曹重山和元有意会在今天晚上解决。至于关福,藏在元有意身边这么多年,血案算在他身上,今天晚上他也难逃出升天。”道士打扮的人说话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嗯,门外偷听的人你处理吧。”黑衣人说完跃出窗外。

林枫心道不好,往后一仰,一把匕首仍是啪的一声穿过门插在了肩上。屋内的道士身形如鬼魅,开门出来扫了一眼地上的血,循着血迹到了翠红楼后面的河边,一路往下游追去。

另一间屋里,望着小夕惊恐的双眼,林枫从红红的柜子里坐起身来,任小夕包扎,所幸匕首无毒,也庆幸自己及时从河边转回藏在了红红的房间。这金奎分明就是金刀门的金老爷子,元有意就是正元钱庄掌柜,曹重山就是那个倒霉的青蛇帮主,再加上这个不知所谓的关福,这四个看似毫无关系的人,二个已死,竟然就是关中四狼?林枫的眼光凌厉得吓人。

 

 


第 10 章

寒夜深深,两个小小人影出现在范梁城里。
“哥,你为什么要去,你的伤还在流血,大夫说你需要休息。”林夕担忧的望着眼睛大大的男孩。
“小夕,你再找不到正元钱庄,我就要流血身亡了。”林枫微笑着眨了眨大眼睛。
“前面就是。”顺着林夕指的方向,一座深宅大院出现在面前。林枫犯了难,自己已经受了伤,要翻墙进去还勉强可行,可是小夕不会武功,总不能去敲大门吧。

心中骂了臭道士一万遍之后,两兄弟认命的从墙角的狗洞钻了进去。原本以为宅子内应该是刀光剑影,尸体横七竖八,谁知却是出奇的静,一路走来连个鬼影也不见,隐隐中堂大厅有人声灯光。还未靠近,龙小笑温和的声音便传来:“各位放心,元掌柜家眷都早已送出城,只是今日仍是晚来一步,还请这位叶公子告知详请。”

大厅灯火辉煌,人影林立,一个白衣少年冷冷立在场中,容貌清秀,眼神冷傲,正是叶浪。林枫躲在厅前的假山后盯着叶浪一动不动。
“元掌柜和曹帮主是中毒身亡,在场的各位亲眼所见,除了他,还有谁会在这儿下毒?”一个崆峒派的长须老者愤然。林枫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二个人,均是面色发黑。龙小笑和青城派的莫道长立在左首,几个青衣人站在大厅一角,峨嵋派和几个叫不出名字的派别均在厅中。

“就是这个圣月教的恶人连犯血案,青城派的弟子,金刀门的老爷子都是他杀的!”林枫闻言一震,一阳道人!难怪青楼中与黑衣人密谈的声音如此熟悉,正是出自一阳道人之口。
莫道长缓缓道:“叶公子,请..”手中剑已出鞘。
叶浪毫不动容,也不开口,只是一股杀气弥漫开来。

唉,他就不能开口解释下么?明明这几个月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跑这儿来杀人。林枫叹口气,从假山后跳了出来:“慢着!他并没有杀金老爷子。”厅内人均面露异色,龙小笑微笑不语,墙角的青衣人隐隐往中间靠,一阳道人眼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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