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骗子吧 上——分秒不争
分秒不争  发于:2011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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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好远!这年头有能耐的人都往南方的大城市跑。所以,怪不得的,爬得高,摔得狠。是这么用的吧。

在我准备等着回答他的发问时,他上阳台了。

看来,我这人长得就比较让人放心。

打开门,往外走。“你有钥匙吗?”

“没有。”

“那……”

“我不出去。”

这大周末,怎么在家窝得住。他不是也很宅吧!我很为以后的每天朝夕相对担心。

在门关得剩一条缝时,我还是忍不住向里面张望,虽然我所有身家都在身上了,但留个人在家还是有点……直看到从

客厅走出来的赵远征一手扶着腰。我,差点忘了,那是个伤员。那让我扔了一宿歉意又回来了。

顶多,回来时,给他带个贵点的膏药吧。

6.正面遭遇

九点,助跑书店二楼的书吧。我终于见到了“洋洋”。跟我想的一样,一个大眼睛、白白净净、还有点害羞的男孩子

端着一杯奶茶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们依旧象在网上那样,海阔天空地聊着,一点也不觉得陌生。之后,我们一起去了电子市场,洋洋帮我选了新摄像

头和键盘。本来我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乱花钱的,但我还是咬紧牙关坚持面不改色的买了那个对我目前来说过于奢侈

的摄像头。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必须带他去家高档点的饭馆。因为,那里能刷卡。这样一来,恶性循环——我超支更多了。

吃饭时,洋洋很懂事地挑便宜的菜点。他越是这样,我越省不了,点了个死贵的。结果就是结帐时的心惊肉跳,但是

,我并不觉得心疼。能请洋洋吃饭,我觉得很值。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都对彼此很有好感。他想抢着结

帐,我当然得制止他,我大他四岁,还工作了,总不能让学生的他请我来吃大餐。更主要的是,我知道,我们如果在

一起,他一定会是bottom,无论怎么说,我都应该多承担些。

从饭店走出来,我提议走走,结果我们把附近的公园,小树林逛了个遍,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又到夜市吃小吃,过得

真是开心。天黑到彻底才送他回去,显然,洋洋是想跟我回家的,但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可是,

家里是什么状况,怎么能带他回来。在外面住,我是真的不想。于是,在远远能望见他们学校的那个树影下我们恋恋

不舍地分开,在我站在那儿看着他走远时,他忽然跑回来,搂着我的脖子飞快地亲了我的嘴巴,然后就想逃,让我一

把捉回来,拉到树后面。我们亲得难分难舍,这让我更加为不能带他回来感到遗憾不已。

我庆幸赶上了回市里的末班车。车上空荡荡,我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司机好象是故意地制造了尽可能多的颠簸,可

这也阻止不了我一个人对这一天快乐时光的回顾。洋洋说他的全名叫杜思洋,我当时就笑了,因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

肚子痒。他回击“你就是一鱼肚子的坏水!”我的网名叫“鱼&水”。呵呵,我傻笑着,“砰”“咣当”我人从座椅

上弹了起来,还没着陆,又被颠起来。再落下来时,我那可怜的臀部受到了重创。司机被我激怒了?

下了车,揉着受伤的部位,我想起来,出门时打算买膏药来着,向着“24小时售药”走去。

来到楼下,我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了三楼窗口透出的光亮,还别说,如果不去想里面那人,比起平时漆黑一片,这儿

还真有点家的感觉了。心情更好了。

人刚一进屋,“你这是哪去了?”怎么了?

赵远征从客厅走出来,“我……怎么了?”我上哪去碍他什么事儿了?

“饿死我了,你就这么管饭哪!”他还抱怨上了。

“你,不会是就等着我回来做饭呢吧?”换好了鞋往屋走。

“怎么不会呀?不是说好了你管我吃饭吗?”

这……是那么说的吗?我怎么有种掉坑里的感觉呢。“你不会打电话叫个外卖什么的?”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卫生

间洗手,心想人怎么能懒成这样?随后我就知道说错话了,他那电话不是牺牲了吗?

“赶紧的,做饭!”

“吃啥呀?”

“你看着来吧。”这回好说话了。

走进厨房,我想了想,烧水、从冰箱里拿出冻虾,放在水笼下冲着,又舀了一勺面,开干。全仗着今天心情好,我给

他来个海鲜疙瘩汤。

疙瘩汤果然很受欢迎,赵远征吃得那个香,让我都差点有了食欲。可是,我怎么琢磨这事儿怎么不对劲儿呀,他说是

他在这住,让我管饭,跟房租抵消了。我吃饭,给他带一份。可是,没说我不吃也得给他做饭呀!这是我在家,不在

家呢,我还得惦着这事儿?走哪都得惦着家里有张嘴等着吃饭,那我不成了孩子妈了吗!

想想这人,我有点摸不透了。除了一身装束价值不菲,基本上这人现在就是一无产阶级。他兜里那些东西还都在茶几

上摆着呢。没钱包、没现金、没银行卡、更没支票。

这人干什么的呀?

我一般对人,没什么好奇心,可是,这回不一样。我得问问。刚想开口,想起人吃饭时不说话那规矩了。我强忍着等

到他把碗一推,立马开口“你不是遇上劫道的了吧?”

就知道问完得有反应。所以,知道他瞪我,我也不跟他对眼儿。收拾碗,擦桌子。我就是不抬头。

“象吗?”

“象”

“还真差不多”说完人起身,进了客厅。电视频道轮流上阵造声,弄得一片混乱。最后又恢复平静。人走出来,我止

不住看着他。冲我一伸手“电话。”我特自觉得地从鞋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人转身又回了客厅。我只听见一句“……把皮箱给我送来。”

是夜,赵远征不知跟何人在楼下接头,取上了一个皮箱。结果我的衣柜被他占了一半。我的衣服本就不多,现在跟他

这些精品衣裤一比,显得就更寒酸了。没法子,龟缩到角落,乖乖让出了大片领土。还好,他不用再穿我的浴袍了。

他的睡衣料子光出溜的,跟电视上演的有钱人穿的一个样。我以前就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了。因为,我的衣挂都是

细铁丝上包一层泡线那种,挂这种衣服老往下滑。费了我半天的劲。我凭什么连这个都给他干了呀?“地方给你腾出

来了,你自己整理吧,我挂不好你的衣服”

“那就别挂,我这就穿上不就得了。”他一把就拿了过去。撸下衣服,衣挂又递到了我手里。

反正也累不死,帮他一下吧,权当是照顾伤员。说到伤员,我想起来了。三下两下把皮箱里的衣服塞巴到衣柜里。到

门口拿出那贴膏药,开始看说明书。“……温热后使用效果更佳?”怎么这么麻烦,我还是按说明书建议的方法,连

包装一起泡在热水里三分钟后才取出来,撕下塑料纸。真挺热乎的,别再放凉了。离着大老远,我就对着赵远征喊“

快,把腰露出来!”

晚上,我失约了。没上网跟洋洋聊天。

因为,我和赵远征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管他打算住多久,我觉得有些事都有必要弄清楚。首先,这个家里就一张床

,他占着,我不能老跟他挤吧。结果,赵远征不在乎地说“再买一张新的吧,这个早就该扔了。”我说:“还是你买

新的吧,这张给我用。”他楞了一下,“行,算我的。你先垫着,回头房租顺延。”又是房租顺延!

其次,家务的问题。我当然不指望他能帮我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但可别再指望我给他洗内裤。还有,我上班的午饭

问题,他听了有点不耐烦“行了行了,中午不用你管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办法。我自从搬进兴荣园,午饭都在食

堂解决的,那饭菜当真是不怎么样。我正为是否跟同事们的打伙儿而烦恼呢,其实家也不是离得太远,坐公汽时间就

太紧张。骑自行车吧,中午的太阳太毒了,而且回家都是大上坡,到家再现做饭也着实辛苦。这个事儿,以后再说吧

新床还没买来,于是本该属于我的床,还是被赵远征占了大半张。

第二天一早,本想睡个懒觉的我,意外地被人无情地提溜起来,“起来哎,快看看,我这儿咋的啦?”

睁开眼,某人一堵墙似的立在面前,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是他后背。“哪儿啊?”

“就这儿!”

“妈呀!”不是我大惊小怪啊,昨天晚上我给他贴膏药的周围现在又红又肿,表面还有被抓得一道一道的。“过敏了

吧?”

“啊?你那膏药不是地摊买的吧?”

“正规药店啊”我睡意全无,连滚带爬地起来去垃圾袋里找昨儿那包装袋。有国药准字呢,

跳过一行行介绍,找到关键内容“氧化锌过敏者禁用!”明白了,“你对胶布过敏?”

“不知道啊!”

估计他打小连医院都没去过吧。

唉呀,好心办坏事儿,我又得给人想法治过敏了。先把膏药揭下来吧。这还有完没完了?自责、后悔。我在他跟前怎

么老是内疚啊?

“你是不是我那个什么克星啊?”亏他看着跟个社会精英似的,人还这么迷信。这哪儿是克星啊,是灾星!你就是我

的灾星!

“什么呀!我本来好好的,遇着你,我才这么背的。”

“哎?你还不满上了啊?”撩着衣服还想转身,可没那么容易。那膏药估计是加热后贴上去的原因,粘得特牢!偏他

汗毛还重,过敏的地方又痛痒难当。我加着小心往下揭,他都“咝咝”的,这一转身,不打紧,膏药一下揭开了一个

大角。“哎——哟”滋味肯定特不好受。我一狠心,长痛不如短痛,手上一使劲“滋——”我全给撕了下来。

马上就听到“啊!”一声绝对有特点又经典的哀号,短而低沉,听着却响亮。这人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哈!

“你——?!”面对着怒目而视的人,我举着膏药连忙解释“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唉——哟!”最后一个

痛还没说出来,脑门被他的不知哪个指头关节狠狠敲了一下,闭着眼我按着脑门,那儿肯定出了一个坑。“恩将仇报

!”

“嘿,那我报完仇了,再报恩?”不看也知道危险又笼罩过来,我以光速退至床另一边“还来?一会儿漏了。”

他没追过来施暴,也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笑了,因为他用鼻息“哼!哼!”了两声。

“吃饱了打厨子,过河就拆桥。”安全距离之下,我得发泄一下。

“哪饱了?”饿着吧,不做饭了。他的手仍在抓挠着红肿的地方,胶布是撕下来了,可是那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粘胶

。跟黑色的药沫掺杂很不堪入目。他自己是看不到的,哼哼,还敢打我?

“那你自己慢慢挠吧,我得养伤去了。”挪到床边,脚穿上鞋刚站起来,叫人一把拦住“哪有工夫慢慢来?一会儿还

得买床去呢。快,处理处理。”经他一说,我想起来,昨晚上商量的事来。

不情愿地帮他继续揭那些过敏源,一块一块的,真不好弄“看样子,得用湿毛巾擦。不然到晚上也摘不干净。”一点

也不夸张。

“那快点吧。”

卫生间里,我边接热水,边对镜检查自己的额头。还好基本上还是光滑平整,没有明显的凹陷。

温热的毛巾几下就将他患处擦拭干净。可是,那毛巾可就洗不干净了。亏了我用的是他的毛巾。

两人都收拾停当已是七点半多,一想到要跟这么个沉闷的人逛,我可没了昨天跟洋洋溜达的兴致。说到昨天,才想起

为什么腿又酸又乏了。

唉!没办法。为了自由的睡眠空间,不想去也得去。

换上衣服“走吧,早去早回。”

“不吃饭了?”还真是一顿也拉不下啊!

“不做了,到外面吃点。”

本以为,我们会是家俱城里早到的客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没想到,起得早的鸟还真不少啊。还净是成对出没的

。只有我们这一对,是顺撇的。我这人一到这个问题上就爱自卑,所以净挑那人少,没人去的角落逛。赵远征不一样

,别看人身无分文,普通一点的,还都不入人法眼,专去那牌子亮的、贵得要死的卖区。刚才上公交车,人大模大样

地上车就座,我只好把乘车卡刷了两回,他是不知道上车得投币,还是连坐车钱都要“房租顺延”?

不过,贵的东西倒真是诱人啊,连我也止不住想在上面打个滚。但是,克制,必须得克制。那铺着银灰色床品的KING

SIZE大床中央,醒目地立着“不买匆坐”的提示板。前面那一对丫头小子一看就是被迷得走不动道了。小丫头嘀咕着

“我就喜欢这个,别的我都不要。”小伙子还是理智的,低声劝着什么,我只听见“太贵了,够咱买好几大件儿了。

”我小心地走近床头看价签,“我的妈呀!”我差点儿咬了舌头。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些钱呀,我的卡透支额度还没那

么多呢,不行,买不起,快走。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娇滴滴的女声“不买不行,我累了,我得坐会儿。”随后,一男一

女,一低一高的象合声似的两嗓子在我身旁响起“不能坐!”

受惊吓的我回头,就看到小伙子尴尬地拉小丫头的胳膊,想劝女友快把臀部离开那天价床。另一面,不知从哪冒出一

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售货员尖着嗓子冲二人叫唤“没看见那牌子吗?不买不能坐!你们买吗?就坐?”我先替那小两口

不好意思起来,怎么这么说话,让人怎么下台啊!眼光不敢去看那两个人,转向相反方向,对上了赵远征正往这边挪

的眼神。看不出爱憎,象是单纯的旁观。他肯定不会有我这样的感受。

身后是小丫头不甘示弱地回应,和售货员依旧不见减低的嗓门。中间也夹杂着小伙子无奈又无力地劝解。我逃也似的

离开那个卖区,心里对那一对年轻人,充满了同情,还有无能为力的歉意。

沿着空地一路走过的卖区都是价钱差不多的,经历了刚才那一小插曲,我也无心入内细细欣赏了。远远看着,却再没

有比刚才那个更好的了。

“你这是竞走还是撵贼呀?”不知什么时候,赵远征溜达我旁边来了。是走得太快了点,我放慢了步子,也长出了一

口气。我抓了抓脑顶,苦笑着说“这也太贵了。”

人家还是没什么表情,难道他不觉得贵?也不表态。

“要不然,买张单人床吧。”少一半的材料,能省点钱吧?

“那可得你自己报销。”说完,人继续沿着卖区转悠。凭什么呀?又不是我张落买的!

“那到别的地方看吧,这的,太贵了。我可买不起!”我站那儿没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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