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骗子吧 上——分秒不争
分秒不争  发于:2011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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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不是骗子吧?

一个是蔫儿有主意,一个是顽固不化。遇上了,能咋办?

一个是雄黄酒,一个是爆米花。放一起,能吃吗?

想多了,左也不成,右也不成。中间道路也麻烦。

不管了,你要不别扭,我也不憋屈了。

这叫什么嘛?

有缘?过去那十几二十年,你都跟哪儿藏着来的?

没缘?没缘,为啥这人来人往地,就你跟我能成一家?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水/赵远征

1.老天,给咱来点“色”

俩——三,——三、——三,唉!

又泡汤了!

不用把手里剩下那几张牌都摆完,结果我已知道。仅存的希望——一对三提前落下了,没能跟上面那对三会师。今天

的运气还跟N个昨天、前天一样,没戏。拿起这一对三,我这个气,你说你急什么?你就再坚持一会不成,你们小哥儿

四个住一个楼多好!就算是成全我还不行吗?你俩是一对了,我这不还单着呢吗?

拾起散落一边的废牌,没打乱这不理想的牌面。六分酒、四分财、二分气、就是一分色也没有!虽然有两分气,人活

着哪能没有气呢?生点小气,很正常。最怕是想生气都没人跟你生。按说这牌还不算太坏,如果不带任何目的去衡量

,还——相当凑合。

酒、色、财、气。北方常用的一种算命方法,说是算命,就是打发时间罢了。打小看奶奶拿扑克牌摆圈、捡对,又排

成四排。这玩儿艺对个五、六岁的淘小子来说,当然没有到外面玩有意思,免不了总捣蛋。谁知捣着捣着还就学会了

上大学时,还有女生来寝室里让我给算命。我就随着自己的心情胡诌一通,没想到她们来得更勤了,有什么事儿还总

让我给掐算掐算。眼看大事不妙,我紧着坦白自己上回百分百地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说着玩还行,当真就不行了,

更别提什么掐算了。

本来嘛,我压根对她们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法,干么当面背地都要成为其它男生的假想敌。我又不傻我!

要说掐算,我还真懂点皮毛。都是拜家里的老迷信——奶奶所赐。我真的没想学,但是十多年的耳濡目染,想一点儿

不会都难。现在我倒后悔当初没认真拜师学艺了。这算命管他是官方承认的周易,还是民间流传的占课,可无一例外

地都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我前所未有地感触深刻!

比如,这摆“十二月”第一个开的月是不是一定会发生我盼望已久的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

不能说,说了该不灵了。

大年初一算的那足足十分的“色”,还算不算数了?

我等了大半年了,终于到农历七月份了——从这个月起我的命运该有点起色了吧?

我天天晚上跟老天爷撒娇、耍赖、软磨硬泡,他老人家该被我感化了吧?

回想我二十五、六的人了,翻遍青春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一件算得上出格的、疯狂的、痛快的事儿,年少做个美梦也

得加着小心、背着旁人、开心了偷摸乐呵、失意了找个没人的地儿落寞。憋屈还窝火!

眼看着我的大好韶华,每分每秒都在形单影只的寂寞中蹉跎。我真的不想忍了,老天爷呀!给咱来点“色”吧!

一不留神,我怎么说出来了我?

怪不得我啊。我这大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呀?唉,往事不堪回首哇!

想我上一段“色 ”情,还是去年十月分呢,那段随着十一长假的结束而自然夭折的“色”啊,虽然我现在也没后悔,

但一个人时,还是想着有个伴在旁边也不错儿。当然比现在强。

这个“色”念sǎī,我到现在也没找到更好的解释。当年,奶奶跟我说就是朋友的意思,上小学的前一天晚上,我瞪着

眼睡不着,奶奶问我想啥呢,我说怕上学没人跟我玩。奶奶让我别担心,说早给我算了,保证有一帮小朋友跟我玩。

果然,上学发现班上一半是幼儿园的原班人马。但是,邻居小岗哥的妈妈担心没人给打光棍的儿子介绍对象时,奶奶

给算了算,说八分的“色”呢,不用愁。那时,我明白,原来对象也跟“色”一样,是朋友。事实证明理解正确,现

在不都叫女朋友了吗。

眼看着这个月中旬就快过完了,我每天睡前摆一回,那个“色”呀,明知我一心一意思地盼着他,就是不出来。咋那

么能折磨人呢!

这真不是办法。看来明天我得换个时间摆八卦。

我扔下扑克,看着日历上明天的日子,抬起昨手占课,“七月、十七、”嗯,都不错!占据了小吉和叔喜。闭上眼睛

让“子、丑、寅、卯……戌”象是兑奖号码一样在脑袋里面乱过“戌”浮在眼前,就它了。“大安!!”感谢上帝呀

,啊不,谢谢老天爷眷顾、垂怜外加偏爱。这不是什么暗示吧?

“大安”指的是高大、还是个不小的头头脑脑的这么个人?这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是给我带来好运的人?还是什么

?唉!当年,奶奶怎么跟小岗哥他妈说的来着?

看着我如此好学上进,奶奶,您在泉下有知,是否也认为还没把衣钵传给我,就早早去跟爷爷会和是很不负责任的呢

哦,您说不怪您,是我不学哈,还毁僧谤道地拿着初中课本批判您?唉,我那不是……你说,我怎么年少无知成那样

呢!

2.好事一桩

刚下班,电话响了。是韩铁。我唯一的一个四舍五入后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人。

“韩铁,有事儿?”没事儿,他很少找我。

“下班儿了吧。”

“嗯,往家去呢。你在哪儿呢?”

“我?快到‘福缘居’了。”

“晚饭打算在那儿解决?那我请你?”跟他在一块,我总当冤大头。其实也怪不得人家,主要是我吧,这心里一直有

点小自卑的。好象人家肯跟我吃饭都是给我挺大面子似的。没法儿,一直都这样,窝囊吧!

“嗯,今天还真得你请我。那我先占座去了啊。”

“行,我一会儿就到。”

韩铁,是我大学同学。跟我一样,家都不在当地。上学时,也没跟我走得有多近。尤其是他意外地发现我的性取向跟

他和大多数人都不一致时,更加注意跟我保持距离了。我知道不能怪他,这也是正常的反应。但是,他能一直对此守

口如屏,大学同学中,据我所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秘密。让我还是免不了对他心存感激。感激归感激,绝没有一

点感激之外的东西。尽管我们的缘份没有随着大学散伙饭而结束,毕业后,我们又来到了同一个城市。电话来往和接

触增多,可我们的交情还是从前那个样,不见升温。一样的人生地不熟,尽管知道彼此没多投缘,我们还得同舟共济

。初来乍到,又没有钱,我们合租一户,他住卧室,我住客厅。起初我买早饭会给他带一份,后来就很少了。因为他

明告诉我不习惯。同理,无论我在外面跑到多晚回来,他也不会给我留饭。

不久,他找到了条件好的房子,搬了。

我继续留在这儿。

不到四十平米的地方,一个人住正合适。而且,自由。

转正了以后,工资、待遇都“噌”地窜了个高,虽然也就是跟大家在同一水平,我这心里还是有种突然轻松了的感觉

。这温饱问题一解决,我就开始琢磨一些温饱以外的东西了……

身处异乡,就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可以掩耳盗铃地以为,这里没人认得我。

我也不知道周围的邻居有没有人注意我,和曾到过我小屋的帅哥。我尽可能不搞one night stand,但是,最终,住在

这间小屋的人,还是我一个。因为,我还是始终认为这里——一个人住正合适。

我这个人吧,要说也没什么个性。一般人对我的第一印象无一例外地觉得挺随和,其实我有时也挺格色的,还有点小

洁癖。

所以,午休我一直坚持回家吃饭。原因是,一起的几个同事,吃完饭就把饭缸摞一起泡在大水槽里,也不洗。全等着

输了牌的那伙人洗。别人洗的,我还真就不放心。自己总洗也不是个事儿,玩牌玩得也提不起精神。搞得跟我一伙儿

的人都说我手臭不爱跟我一伙儿。我就顺着台阶下,说自己有午睡的习惯,以后就天天往家跑。

我好上网,有点小瘾。与现实中的人接触就有点脱节了。不太熟的人常跟同事说“小于挺内向的吧”同事都挺惊讶的

,“你说谁?于水?就他,还内向?不说他活泼就不错了。”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表里不一。

前一段,有个比我入公司还晚的小兄弟跟我聊天,人挺实惠,一不留神说得顺嘴了,就造我一楞:“于水,你知道吗

,我刚认识你那儿阵儿,还寻思呢,这人一看就特精明。时间一长才知道你是这样!”

“这样”是怎样?我没问,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韩铁也不太善长人际交往,他的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一个比一个好。房子也越租越高档,他是个很讲究生活质量

的人。

我不一样,在经历了几份几乎靠体力吃饭的工作后,我终于幸运又踏实地在一家改制后的国企扎下根来。直到现在,

再没动过。虽然看着包括韩铁在内的其它同学不停地折腾,脑筋也转过。可是也只是转了转。

我至今还住在当初跟韩铁合租的小房子里,不为别的,离我单位近,还便宜。对付那些想来借地儿搓麻的光棍们,我

一直拿韩铁当挡箭牌,说跟同学合住,同学比较格色,容不得外人参观。

这事儿,韩铁当然早就被我串好供了。所以,他今天才会找我。

原来,他又要升天……啊?不,是升迁啊。跟我比,他可谓早就高高在上了,如今还往上升,不是升天是什么?

他要去省会的总部,培训一年。如果没有意外,一年后,他会在那儿留任,当然是又上了一层楼。

他找我来,当然不是为了向我炫耀。这我了解,他还真就是个低调的人。主要目的是他年初租的房子交了一年的钱,

这要一走,还剩下四个月的房钱就白搭了。他建议我搬进去住。一般情况下,对他的这类好意我都无法拒绝。何况,

没了他这个挡箭牌,那群狼不是要长驱直入地长期在我家设点儿?不敢想象。而且,我那儿按季度交。要从大局来讲

,这么安排损失降低了。韩铁说今年房租都涨了,年缴还是按去年的价。这么说,我好象还赚了。只是我有一点担心

,就算按去年的租价,年缴对我来说好象压力也挺大的。韩铁好象早就考虑过

“年前,你们企业的年终奖就差不多发下来了。再添点就够了。时间上差不了太多,跟房东好好说说,没事,一个大

学女老师,挺好说话的。”也许吧,我大学考查课成绩单上的B都是那些女老师给的。

3.天上掉馅饼——酒?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搬进了位于全市的地势至高点、与动物园和纪念绾毗邻的兴荣园,记得当初帮韩铁搬家来这时,

我张口就念“光荣园”。随后一股悲壮的情绪油然而升。韩铁说还真没错,这几栋楼是当年福利分房时,给市里一些

退下来的老领导、干部们专门盖的。后来成立了小区,外墙又重新粉刷一新,外面看上去,跟新盖的楼也没差哪去。

如今,老革命们搬的搬,没的没。兴荣还是光荣都成为了过去。还别说没有,我楼上对面屋就住一个,搬家那天老人

家打我身边走过,一看就是当过官的,派头不减,大热天的,一身深色正装,背影依然象个领导。就是走那几步路劲

费的吧,看得我这个担心,手机都掏出来了拿在手里,随时准备拨打120!

小区里,还能见到的“奥迪”“凌志”一类私家车。老的们,也开不动了。大概是那些“富二代”的吧?

韩铁走的前一天,请我吃了一顿饭。他打电话给我时,我忍住没当冤大头,因为把那四个月的房钱交他以后,再评估

我的财产状况基本上只能参考固定资产了。

吃饭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那次算的卦。六分的“酒”呢!怎么这日子过得这么紧巴呢?

难道这百十块钱的一顿饭就顶数了?

韩铁跟我说,他没见着女房东。但女房东给他打一电话。说要出国,看样子是一两年内不会回来。还说房子让他先住

着,房租就先那么地,以后再说。我很奇怪,韩铁为什么不跟人说他走的事儿。韩铁提醒我,我是真的捡着便宜了。

大概两年的房价都按去年的算,我是省了不少差价。难道这个才是那六分的“酒”?

没等我琢磨明白这个,韩铁让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跟女房东说实话。他们的租约上有一条,提前退房不退房钱。还

有一条,不得转租他人。

韩铁说,反正这两年她也不回来。你就住着吧。有事儿,你再找我。

要说,这样的韩铁,我还真没觉得他怎么不好。我这个人呀,受不了别人对我好。对我太好,我真兴有别的想法也说

不定。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有没有人是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

交往过的人,也都不是完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有点不让人舒服的小毛病。只是,我心里抱准一条,不会长久的。所以

,对那些不满意的地方,我还是比较包容的。

能到交往这一步的,基本上都是跟我年龄相仿的在校生或涉世未深的青苹果。因为年轻,所以激情四射。而激情是最

难保持的东西。加之太多不确定,所以只能在一定时期内保持关系。最长的一个是上一任,我们交往了近一年,彼此

感觉都不错。只是,毕业他一定要回他家所在城市的。他让我跟他走,这怎么行,离开了这里,没了这个工作,我没

安全感。当初,落叶一样飘荡的日子我不想再尝试了。这就是所谓的国企呆长就缺钙吧!

去年十一,他回来看我,给我发出最后通谍:跟他走,从此朝朝暮暮,俩好并一好;否则,永不再见,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我跟他说,两情若是久长是,又岂在朝朝暮暮?他给了我一嘴巴,跑了。再无音讯。

我也是很传统的一个男人。只是不幸,我无法走传统男人的路线。

即便是法律承认的异性恋,也不一定个个都能走到头。就象我爹、我妈。我,又何必跟自己较劲。

如果能有一个爱人相伴一生,谁愿意单着?

我也难保自己在夜深人静寂寞难耐时,看着万家灯火感慨万千。

难保不去梦想那些遥不可及的生活。即使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法律也没明文禁止人们胡思乱想。

偶尔,我也想随性地向往一下、幻想一下、自我侵骗一下。

对这个伴我还是有要求的,不想找太有钱的。原因很简单,我没那么自信,太有钱让我没安全感;当然,我也不想找

个靠我养活的白吃饱,我还没混到能金屋藏娇的地步;不能找一个太死板的,死气沉沉的生活我受不了;太花的,更

不能要;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是个直的。网上那么多血的教训告诉我,爱上、喜欢、暗恋一个直的都是死路一条。

我谨记在心,所以这么些年,就算韩铁他不那么防着我,我也会防着他。事实证明,我做得很好。事实证明,韩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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