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上——WingYing
WingYing  发于:2011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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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甚至可说是“呵护”备至,便要感动不已。於是,古谷川在重新振作之後,就主动提出让叶海涛继续上学去。他认

为自己是做出了极大的牺牲,而叶海涛如同预料中的很是开心。

但是,古谷川心里是颇为在意一件事情的。

这一日凌晨出门之前,古谷川照了照镜子。他发现自己这一段时日的面色不太好看,再加上受热的关系,唇色偏红。

他侧头看了看床上仍在酣睡的阿海,不禁要想起那一日,出现在大门前的林庄文。

虽说他从未在叶海涛面前表示过什麽,不过古谷川心里却是暗暗把那人记上了。

他想著那人的面容,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之後颇为满意地点头淡笑──他比那个林庄文可是要俊美多了,阿海定然

是不会看上那人的。

古谷川这般想来,心里便也大大地释怀了。

他今次出门,是要好好地检视自己名下的产业,顺道清理门户。在他大开杀戒的时候,张经理曾经有好几次跟他提起

手下有几个地方的人开始有意自立门户。此外,古谷川在偃旗息鼓之後,就开始念起了罗齐山万家产业,然而问起人

来,才知道这罗家的东西全让英国人收去了。

古谷川没想到殖民地政府也干起这种强盗行为居然也毫不逊色,而从罗家的例子来看,古谷川也暗暗觉得有些不踏实

。他近来不免要怀疑,那些英国人是要借著他们内斗,来坐收渔翁之利了。

古谷川越想就越发焦心──要真是政府的阴谋,那麽他可真是无计可施了。

这天古谷川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之下,亲自去了码头和名下的几家别墅。当他真正了解到事态为何的时候,就更加烦恼

起来。

张经理和几个老管事战战兢兢地对著老板,几个人几双手搓得都快磨出火来了。只见古谷川翻了翻账本,突然用力地

将账本往桌上一扔,冷声说:“怎麽会少了十几万?不算花会和别墅的盈利,码头这里是怎麽回事?”

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後,依旧是张经理向前几步,低头躬身说:“小老板,实际上这些时候,英国人扣了咱们两次的船

,码头税也提高了几万……这些,都要用钱来打点的呀。”

古谷川那一段日子忙著泄愤,哪里知道码头这里出了这一桩事情。此时一听,便有些愣住了。而在他回神之後,却怒

极反笑,阴恻恻地看著前头一群人,“哦──出了这件事情,你们倒是瞒得紧啊。”

“小老板,那是因为……您那时候要歇息,再说,也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那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麽?

古谷川也不吼了,他的嗓子好容易有点起色了,可不能又喊破了。他只是扫了扫眼前这些老东西,阴笑了一声,“我

看你们是巴不得我一直休息,然後全部的事情就由你们捣鬼做主了。”

那些管事经理只觉得阴风阵阵拂面,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古谷川因为心中有一团火气,说罢便用力咳了几声,他认为自己要气得吐血了──说这些人没吞一毛是假,不过英国

人调税是十二万分真的,再这般下去,码头这边的生意可要更难做了。

他挥退了一干人,独自在办公室里。

古谷川忽然觉著有些迷茫,英国人涨税不奇怪,可一个月就要扣两次的船,倒是有些过分了。先前还有罗齐山能使点

力气,可现在这老家夥也入土归西了,他在英国人这里又没什麽可靠的人脉。

事到如今,他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父亲。他现在终於有些明白父亲为何宁可使大把的钱,好让自己不要搅进麻烦事里

原来这世上,真是没有什麽比安安分分地过日子还来得重要。

古谷川看著窗外那一片大海,猛然思念起了家中少年。当下,他叫来了保镖搀扶著自己,打道回府。

不知不觉,古谷川便出去了一个下午。

他想到了叶海涛近日伺候自己的辛苦,在回家的路途中,还转道去了纳福路,看了看近日新上演的电影海报,确定了

日期之後,决定明天带叶海涛出来玩玩。

古谷川认为叶海涛也是想念自己的,所以他想给叶海涛一个小小地惊喜。一进屋,他也不大叫著要叶海涛下楼来,只

让保镖把自己给扶上楼去。

古谷川自然是先转到房里瞧了瞧,不过却没瞧见叶海涛的身影。

他不用多想就知道叶海涛往哪里去了,就叫著那保镖把自己扶往二楼转角的房间。

对於苏芝华,古谷川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甚至很多时候,古谷川会将她给完全遗忘。古谷峰一很早以前就对她失去

了兴趣,而在苏芝华染上毒瘾之後,就让人给反锁在房里。如今,她已经跟死人无异,除了叶海涛之外,没有人会记

得她。

然而,古谷川有时候是有些羡慕,或说,是妒忌这个女人的。因为他曾经觉得,他的阿海深爱著这个女人──远远超

越阿海对自己的爱。

古谷川自幼缺乏母爱,又因为自身条件,对女人天生有一股排斥感。他对亲情的理解,只局限在父亲的荒唐作风。严

格来说,要不是古谷峰一为他挡了子弹,古谷川还真没想过,自己也许是舍不得这个蠢父亲的。

古谷川边胡思乱想,边在保镖的搀扶下,走到了苏芝华的房门前。

房门是虚掩的,而他并没有想要鬼鬼祟祟地看些什麽。然而,这时候,叶海涛刚好牵著浑身赤 裸的苏芝华从浴室里走

出来。

古谷川稍稍地愣住了。

叶海涛将衬衫长裤都卷起来,正在专心地为母亲擦身。苏芝华依旧是有些痴傻地看著前头,随著儿子的摆弄动作。

古谷川的眸光沈了下来,他看著叶海涛和那浑身赤条条的女人,觉著没有什麽比这样的画面还可恨的了。

叶海涛就像是服饰自己一样的,尽力地为母亲擦身,而在这个过程之中,苏芝华不只一次亲著叶海涛的嘴,边叫著阿

海,边将胸 脯提了起来要往儿子的嘴里送。

末了,古谷川拽著身旁一直低头的保镖,低声阴冷地说:“扶我回房。”

而房里的叶海涛终於明白他妈妈为什麽会有这些古怪的举动了──他妈妈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娃娃了,难怪老是要逼他

吃奶啊。

他在房里照顾母亲直到傍晚,走下楼听下人说古谷川从外头回来了,便又急急地跑上楼回到房间里。

“哥,你今天这麽快回来?”往日古谷川出趟门,没到晚上是不大可能回来的。

古谷川脸上并没有什麽变化,只是如常地抱了抱叶海涛,亲昵地挨著对方搂了一阵,就一块儿下楼吃饭了。

之後,叶海涛一如以往这段时日来那般,陪古谷川一块儿冲凉换衣,爬上床,紧挨著对方,沈沈睡去。

他是带著微笑入眠的,因为再过两天,他就能回学校上课了。

古谷川在叶海涛睡去之後,慢慢地睁开眼了。他低头看了看叶海涛,见他脸上的浅笑,眼神渐渐地幽暗起来。

隔日,古谷川如同先前计划好的那般,先携著叶海涛去逛了逛百货公司,在曼尔顿餐厅用了餐後,才带著叶海涛去看

了场电影。叶海涛因为担忧家里无人照顾的妈妈,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此外,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头,眼皮也跳得厉

害,心里很是不安。

一直过了傍晚,他们总算回到公馆了。

叶海涛一把古谷川扶回房,就快速地跑到转角的房间去了。

然而,他却瞧见了眼前骇人的一幕。

他妈妈倒在地上,掌心抓著碎玻璃,脖子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流了满身的血──

已、已经没气啦!

囚徒 第三十回

叶海涛并没有表现得很悲恸。

由於苏芝华并没有嫁给古谷峰一,故而也谈不上让古谷川敬孝还是什麽。然而,叶海涛怎麽说还是个半大的少年,葬

礼的事宜自然是由古谷家负责操办善後。

叶海涛在这过程之中,并没有嚎哭。

在苏芝华入棺之後,他木然地看著那口棺木被人抬走,然後像是极其疲累地慢慢软倒在古谷川的怀里。

古谷川从始至终都是沈默的,这一个简简单单的葬礼,并不若古谷峰一那般风光盛重,但是气氛却更加地凝重。

叶海涛侧身倚在古谷川的胸膛,当他意识到苏芝华真的离开的时候,一滴滴的热泪默默地从眼角滚落。

古谷川搂紧了他,抵著他的头,并没有说什麽。

叶海涛只是靠著他,微微地睁著眼。

实际上,叶海涛对母亲的死,是有些木然的──打从苏芝华沾上鸦片,深染毒瘾直至疯癫,他就明白,他的妈妈已经

死去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他的悲痛早在那时候用尽了,以至於如今,从他眼里流下的,也只是在那时候,还无法落下的泪水。

然而,叶海涛并不蠢笨,他不认为苏芝华的死是单纯的发疯自残所致。他心里是很有疑问的,但是却也说不上来──

他因为心疼母亲,并没有把绳索绑得很牢固,苏芝华如果死硬地挣动,还是有法子挣脱的。

叶海涛只是想不通,苏芝华死去的时候,身上是什麽也没穿的。然而,叶海涛很快就把这些疑问压下了。因为他明白

,苏芝华是个疯子,谁能理解疯子的思维呢?

事到如今,他感到万分无力,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那些复杂的东西。

苏芝华下葬的那一个夜晚,叶海涛和古谷川相拥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这也是叶海涛和他哥处在一块儿

如此多年来,说过最多话的一个夜晚。

叶海涛坐在古谷川腿上,说起了过去他和妈妈在爪哇路一起卖粥,还有和街巷的孩子打闹的故事。

古谷川沈默地听著,叶海涛声音并没有十分地清晰,有点像在喃喃自语。当他说到隔壁家的大姐儿出嫁的时候,古谷

川终於开口了。

“阿海。”他将头抵在叶海涛的颈边,探出头瞧著怀里的少年,声音嘶哑地说:“以後就我们俩在一起好了,我只爱

你的,你别娶老婆,也不要生孩子……”

“你也只跟著哥,哥只爱你一个人。”

古谷川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叶海涛回答,他渐渐地有些心凉了,以为叶海涛是嫌弃自己,这般一想,他手心都冒汗了

,连忙低头去瞧──

他的阿海,已经睡著了。

叶海涛在之後几日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就要落下一两颗的泪珠。他这副模样让古谷川瞧了很是痛心,却也没

说什麽多余的话来安慰自己这伤心难过的阿海。

古谷川为了让叶海涛早日从丧母之痛走出来,除了常常带著他去码头散心之外,也让叶海涛复学回校上课了。

但是,叶海涛始终是怀有心事的。

在夜里,他会突然从睡梦之中惊醒,然後急急地坐起来。而那时候,当他转向旁侧,看著熟睡的古谷川的时候──叶

海涛总是要经不住想起母亲死时的惨状。

叶海涛的是有些不要得的猜测的,因为他越发觉得苏芝华的死太不寻常了。可是他只要一有这样的想法,就没由来的

全身发抖,冷汗直落,根本不敢去细想。

“阿海……”

叶海涛以为自己把他哥给弄醒了,急忙转头看去。好在古谷川并没有醒来,只是在说梦话,他可是连在梦里,也要挂

念著阿海的。

叶海涛看著他漂亮的哥哥,心中暗想──哥哥对自己是这样地好啊,他怎麽能有这样歹毒的想法呢?

再怎麽样,妈妈终究还是死了。他的妈妈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样的伤痛,始终是要过去的。

修养了这麽一段时候,古谷川的腿伤总算是痊愈得差不多了,尽管行动上还有些不便,不过比之早前,情况总是好上

许多的。

九月中旬,叶海涛也面临大考了。

前一些时候他缺了太多的课,如今是要比常人费上更多的功夫去恶补一番。在这件事情上,林庄文可是比叶海涛还要

紧张的,他只要学院一没课,就要到直落古楼英校那里,特意花些时间给叶海涛做补习──这件事情叶海涛可是老老

实实向古谷川交待了的。

然而,古谷川在这时候意外地大方起来,丝毫不限制他的阿海跟其他男人见面。

不过实际上,林庄文的出现,对古谷川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冲击。

他近来总是要看著叶海涛的面容发愣,然後再恨恨地冷哼一声──他就是知道的,他的阿海太招人了,既然能把自己

迷得神魂颠倒,自然也有其他男人要觊觎这个宝贝的了!

古谷川频频在镜前端详自己的身姿,然而,他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後来也渐渐有些不安了。

林庄文的长相是偏向俊逸清秀的,和古谷川比起来自然算不得多好看,可那面向让人看去是觉著异常温润。此外,林

庄文尽管谈不上器宇轩昂,身材却厚实挺拔,而古谷川这段时日瘦得厉害,身上白皙无毛,偏生唇色是越发红润──

这……简直长得跟女人一模样!

古谷川因为生出了这样的认知,简直有些丧气了。

不,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仅如此,他还是阿海唯一的男人!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之後,古谷川在餐桌上时对叶海涛投来的目光,可说是如狼似虎般的饥渴。

这一段时日的巨变,并不阻止叶海涛的生理成长。古谷川发现,他的阿海比几个月前,好似又长高了那麽一些,连长

裤都有些不合身了,脚踝都给露出来了。

古谷川想得不错──叶海涛这些时候确实是成熟了许多,包括了外貌,以及心智。自从他想开之後,就把所有的心思

花在了读书上,故而他这段日子对他哥很是冷落。在餐桌上,叶海涛也只是低著头,快速地啃著大包子,边思考著怎

麽跟他哥哥提起一件事情──

前两天,史密斯先生主动跟他提起了奖学金的事情。叶海涛对於考上莱佛士学院是很有把握的,而在听到不用花他哥

一毛钱之後,他自然是雀跃万分的。然而,这个奖学金也是有条件的,除了成绩要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他也必须住在

学校宿舍。

叶海涛心不在焉地吃完了这顿饭,就一路跟著古谷川上楼去了。

现在外头天还亮著,叶海涛不知他哥这麽早把他叫进房里是要做什麽。然而,当叶海涛甫一踏进房里,被古谷川从後

搂著拢住胯 下那玩意儿的时候,他才霍然明白过来了。

“哥,现在大白天的……别玩了。”

对於古谷川对自己这样的举动,叶海涛向来是很困扰的。他并非不喜欢哥哥,只是他从来无法习惯他哥对自己做出这

种事情。

若说先前两人互相安慰也就罢了,可现在不同了。

古谷川因为许久没和叶海涛做些亲密事,如今也显得有些急躁,他方才在吃饭时就先将药搅和在水里喝下去了,现在

他只觉得身 下那东西有些硬邦邦的,很是需要他的阿海来好好地抚慰一番。

他将叶海涛压在墙上胡乱亲了一通,也不脱去少年的上衣,直接把对方的裤子给褪下了。叶海涛见他哥说不通,非要

先行 淫快活,心中骤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抗拒之感。以至於古谷川要亲吻他的嘴时,都让他生生地避开了。

“阿海,别恼,让我亲亲吧。”古谷川喘著粗气,仿佛是要受不住了。叶海涛垂下了眼帘,下一刻,他抓紧了他哥的

肩膀,像是痛苦地低叫了一声──古谷川居然直接闯进来了。

由於那地方太过干涩紧致,古谷川还未完全进入,便仰头颤了颤,一股热流从叶海涛的大腿处慢慢地流淌而下。叶海

涛低喘一声,股间那股黏腻让人觉著很是讨厌,故而在古谷川抱了他吸了几口气之後,就对著他哥说:“哥,你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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