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上——WingYing
WingYing  发于:2011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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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

叶海涛因为怕他那厌恶女人的哥哥发现这条东西,故此赶紧洗了洗,就拿去物归原主。当他在那转角处等待的时候,

心情是颇为紧张的──除了妈妈之外,他就鲜少和女人接触过,更何况是年轻的姑娘。

叶海涛并没有等待太久,就见那一个绑著一双辫子,白衣黑鞋的清秀姑娘走出来了。他连忙快步地走了过去,也不敢

贸贸然地唤人家姑娘的名字,只好“喂喂”地叫了几声。

林素云听见好似有人在叫自己,便回过头来,在瞧见前头那帅气男儿的时候,难以置信地“啊”一声,低下头来。

叶海涛停在她面前,突然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只从口袋里拿出那粉色帕子,递给了她:“还给你。”

林素云稍稍抬了抬眼,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又是极其小声地说:“谢谢……”

“是我跟你说谢谢才对。”叶海涛笑了一声,直把那姑娘笑得越发羞窘,头低得更下,恨不得钻进泥地里去了。

“不、不敢,不、不是……”

叶海涛看著这姑娘红彤彤的脸蛋儿,突然觉著心一热,有种异样的感觉正在窜动。

他发现,他哥说的不对。

女人,也是挺可爱的嘛。

叶海涛因为这事儿耽搁了一些时候,把屋里的原配古谷川盼得连脖子都长了。

故此当叶海涛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古谷川几乎是要把他压在门口欺负一番以抒发相思之情。叶海涛原本还沈浸在林家

姑娘娇柔可爱的幻梦之中,转眼就被古谷川的苦苦纠缠给打落了凡间,他因为在意下人的目光,连忙把古谷川给推开

了,举步冲上了楼。

古谷川认为他的阿海是害臊了,仍旧不死心地在楼下大喊著,“阿海,我最爱你了!”

叶海涛简直快疯了。

古谷川修养了两个月,然而自从罗齐山病倒之後,能压制他们的对象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的事业可说是蒸蒸日上,短

短两个月就又不少新花会别墅开张营业,大把大把的钞票收入囊中。

古谷川在这段时间除了与叶海涛“恋爱”之外,也没遗忘正事──他整琢磨著把自个儿在丁加奴的那间工厂给卖了。

他发现做正路生意并不能挣多少钱,而英国人又变著法子来找他们的麻烦,这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於是,古谷川便

把卖工厂的事情正式公布出去,只等合意的买家上门来。

古谷川如今并不介意得罪罗齐山,不过却也盼著对方也太快和自己撕破脸。不过罗齐山的运势到如今也算是用尽了,

原来方兆铭生前还有几个干儿子,不知听了哪路消息,认为罗齐山才是并吞了方家产业的罪魁祸首。故而,这段时日

,罗齐山还真是祸事不断,自顾不暇。

古谷川在这方面是很具智慧的,他把方家名上的大产业扔给了罗齐山去接手,实际上那些不过是形同空壳的东西,就

算值几个钱,他让给对方,也丝毫不觉的肉疼。

罗齐山在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之後,也认为自己运势低迷,到了年中的时候,他便大张旗鼓地办起寿宴,好冲冲喜气。

那会儿,恰逢古谷川的伤势痊愈,他看著镜中直挺挺的鼻子,除了留下一点疤痕之外,和过去并没有多大的差异。

他是知道今晚要去赴宴的,不过他并不著急,先从医院回到了古谷公馆去,好让他的阿海看看自己与过去无异的俊美

模样。

叶海涛看了看他哥的鼻子,又伸手摸了摸,确定完全没事了之後,也终於如释重负地微笑了。

天知道他多怕他哥的鼻子扁了,那麽他这爱漂亮的哥哥可是要哭死的。

古谷川很是享受叶海涛的手在自个儿脸上来回抚摸的感觉,他俯身来亲了亲对方,兴奋不已地去拉叶海涛的裤子。叶

海涛知道古谷川又要玩闹了,也明白反抗是没用的,故而只好强忍著不适,坐在床头处,微微地敞开大腿。

叶海涛因为正值发育的阶段,那地方并不如成年男子,静静地栖息於两腿浓密的毛发之间,稚嫩的,并透著一股难以

言语的肉 欲芬芳。当感觉到那地方被人含入时候,叶海涛揪紧了一手被褥,另一手却抓著古谷川的肩头,难忍地仰了

仰头。

古谷川很是知道要怎麽让他的阿海快活,在吸吮之间,或轻或深,都讲究了技巧。偶尔伸舌慢慢地划过铃 口,直达根

部。也许是因为自身的缺陷,古谷川是很喜爱玩弄叶海涛这地方的,几乎时时都要弄上一弄,待叶海涛泄出来之後,

又将那口中精华尽数吞咽入腹。

叶海涛迷乱之中哼哼出声,直把他哥弄得心痒难耐,也跟著爬上了床,把叶海涛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个儿身上。

叶海涛很知道古谷川的手段,故而赶紧在尚有理智之前,推了推他哥哥:“别弄了,你不是要出门麽?嗯……”

叶海涛突然僵直了,他觉得他哥把手指探进去了,还很用力地抠动著。这让他觉得很是难受,而古谷川的手指很是修

长,一举探进两根,在内 壁扭转撩拨,实在是又痒又胀。古谷川知道叶海涛这後处是很不一般的,他用手指捅了十几

下,便发觉那里像是隐隐有些湿润。他的阿海似是也能从这样的抽 动之中感到快活,连那刚泻过的地方,又半软半硬

起来。

古谷川亲了亲叶海涛的眼,继而两手并用,开始狠狠地玩弄起叶海涛那销魂处。叶海涛在这样的刺激中又慢慢地硬了

起来,虚软地靠在古谷川身上,任其肆虐。古谷川的埋头耕耘,统共探入了四指,模仿性 器地在那後出使劲地抽 插

,直把叶海涛那地方弄得又湿又肿。

“哥、唔……”叶海涛突然一颤,古谷川便知道他是要去了,故而将唇凑上去,适时地擒住叶海涛的嘴儿,在湿吻和

手指的动作之中,一泄如注。

事後,古谷川眷恋地亲了亲叶海涛,转头去拿了搁在表来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不过他毫不在意,只把叶海涛从

床上抱了起来,去浴室清洗了一遍,才又换了西装,准备出门去。

古谷川出门之前,又捧著叶海涛的脸,狠狠地亲了他的嘴。叶海涛已经无力去理会这个淫 魔,只是抬了抬眼,慢慢地

翻过身去。

古谷川轻笑一声,爱怜非常抚了抚叶海涛的发丝,轻声在少年的耳边问:“阿海,你……”

“爱不爱我?”

叶海涛似乎睡过去了。

古谷川并不在意,他站了起来,出门赴宴去了。

便是这一晚,让他们的人生,面临了巨大的转折。

叶海涛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下人从床上给拉起来的。

那是家里的老仆人,只见他著急地拉住了叶海涛,哭喊道:“小二爷这下惨了!惨了!”

叶海涛不知什麽惨了,只迷迷糊糊地问:“……什麽事啊?”

“老爷和大少爷受了袭击!老爷当场就没了──!”

叶海涛睁大了眼,怔住了。

下一刻,他抓住了那嚎哭不止的仆人,大叫著:“那我哥呢!我哥怎麽了!!”

“大少爷、大少爷在医院里!也中了两枪!就、就快没了!”

囚徒 第二十七回

从古谷川出事的那天晚上开始,叶海涛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屋子里的下人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只有门房不断地出去打探消息,再回来告诉屋子里如坐针毡的小二爷。

叶海涛揪紧了裤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是很想去医院的,可是门房把他给阻拦了,说现在外头一片腥风血雨──

三天前罗齐山的寿宴,合该是喜庆的日子,却演变成了一场大屠杀。

不仅仅是古谷父子遭殃,率先中枪倒地还是罗家翁主罗齐山,接著灯光便暗了下来,一屋子里的人全被反锁在里头,

枪击声此起彼落。一夜之间,地方上能说得上话的人物都没了一大半。

“小二爷,不是我不让您去看大少爷。可是您要知道……现在那些红毛兵啊,都把医院给堵住了,还到处抓人。”

叶海涛并不知道他哥做的是什麽事业。他只知道到古谷峰一已经死去了,他哥如今还徘徊在生死边缘,连个准确的消

息都没传回来。

叶海涛在茫然不已的时候,走进了母亲苏芝华的房里。苏芝华并不知道外界出了什麽事情,她只是呆坐在床上,神智

不清地看著前方。房间里充斥著一股难闻的臭味儿,原来那看护以为古谷家出事了,就没再过来干活。

叶海涛默默地走向母亲,然後坐在床缘,伸手替苏芝华理了理杂乱的发丝。

“妈……”

苏芝华并没有反应,她只是怔怔地看著前头,眼神毫无焦距。

叶海涛伸手揽住了母亲的肩,让她缓缓靠向自己。

他亲吻著苏芝华的额头,轻声唤:“妈……”他抿了抿唇,神色悚然地说:“如果哥死了的话,我们……该怎麽办呢

?”

叶海涛说完了这话,突然哽咽起来。

他抱紧了母亲,用脸蹭著苏芝华的发丝,低声难过地哭道:“妈妈,我不要哥哥死啊……他不可以死的、不可以死的

。”

一直等到了第三天,门房一大早从外头急急回来,一冲进屋子里就拽住了半躺在沙发上,神色颓然的叶海涛,大嚷著

:“小二爷!好消息!我们可以去看大少爷了,我刚才去医院,那些红毛兵都撤了,我们可以去瞧大少爷了!”

这一句话为叶海涛注入了无限生辉,他急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跟著门房坐车赶往医院去了。

叶海涛没想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又来到了同样的地方来探望古谷川。

然而,这一次是全然不一样的感受。

当他穿过回廊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一天,古谷峰一就是在那里,将他狠狠地推倒在地,踩了几脚──但是现在,那个

让他惧怕以及怨恨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叶海涛在前往医院的路途之中,就大约知道了古谷川的伤势。

很显然,他哥这条命是从枪口上惊险万分地捡回来的。一枪打中了大腿,另一枪只是擦过了肩头。听说,那是因为古

谷峰一把儿子给压在身上,替他挡了十几枪的子弹。

此外,叶海涛还听说,他哥经过紧急救治醒来之後,就没说一句话,仿佛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当时叶海涛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眶慢慢地转红了,车子一停,他就快步地冲进医院里去。

叶海涛走进病房里,看到了和那天颇为相似的光景。

古谷川倚在床头,身上是白色的病人服,衬得他的肤色如此苍白。他像是没有发现叶海涛进来一样,只是偏著头,看

著窗外,一动也不动。

叶海涛慢慢地走近他,每走一步,眼前的画面就越清晰。古谷川的右大腿缠上一层层的绷带,还透著血渍,另一边的

肩上还渗著血丝,穿透了衣服,一大片的暗红,让人不由得一颤。

叶海涛在古谷川身边站定了,良久,才从喉头发出一丝沙哑的声音:“哥哥……”

古谷川的身子明显地一震,他慢慢地侧过头来,仿佛连脖子都僵硬了。叶海涛看著他哥此刻的神色,忽然觉得很是心

酸──那感觉就像是什麽狠狠地捶向自己的心肝,连鼻头都觉得酸涩。

“哥、哥哥,你别伤心……”

古谷川的脸色很是苍白,脸蛋也在这短短的三天凹陷了,那双薄唇却透著一抹诡异的红色,连同那布满了红色血丝的

双眼,看起来颇为狰狞。

过了许久,古谷川才像是回神一样地睁了睁眼,接著便侧过身子,茫然地举高双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叶海涛明白他哥的意思,急忙上前去将他哥哥给搂住了。

古谷川的两手像是树丫子一般地缠住了叶海涛,然後慢慢地收拢。他将连埋在叶海涛的胸膛,浑身颤抖。

叶海涛知道他哥这回是太伤心了──伤心得眼来都流不出来了。

故此,他低头主动用脸去蹭住古谷川的额头,哑声说:“哥,你别哭,没事了……你没了爸爸,你还有阿海。”

那一声“爸爸”和“阿海”像是触动了古谷川的心,他张开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叶海涛的背,慢慢地、轻轻地,在叶

海涛的怀里颤抖著哭泣起来。那声音渐渐凄厉起来,最後古谷川环紧了叶海涛的腰身,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

叶海涛见他哥这模样也有些六神无主,他只能坐在床上,把这个青年给紧紧地楼住,跟著默默流泪。

末了,他除了不断地亲著古谷川的嘴,就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好安慰他伤心不已的哥哥了。

古谷川是很清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

他和父亲一起到罗齐山的公馆给那老先生贺寿。那时候,古谷峰一看著那足有半个成年人高的蛋糕,夸张地多瞧了几

眼。罗齐山这寿宴办得很是风光,满屋子的宾客足有百人,车子由公馆大门一路排到了另一条街巷去。

古谷川是很嫌弃父亲大惊小怪的模样,此外,他相信他能为父亲办一个更为盛大的喜宴。没想到一转眼,就听见一阵

枪声,接二连三有人倒下了。而下一刻,古谷峰一便抓住他,用肉身替他抵挡了十几法的枪弹,当场七窍出血,脑浆

四溢。

古谷川难以接受,他那个蠢爸爸就这样被人给害死了。虽然他是这样地嫌弃这个父亲,不过他不能否认,他的父亲是

很溺爱他的──但是,现在他的父亲死了!

古谷川在哭过之後,沈默地和叶海涛相拥著。

他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他伤心难过,还有许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在医院又待了两天之後,古谷川就携著叶海涛回到古谷公馆去了。

而他甫一回家,并不是躺下歇息,而是急急把码头的工头和负责管事的王经理全数都叫来了。

古谷家虽然死了一个大老爷,然而,真正主事的大少爷还在,故此受到的冲击并不算大。除了古谷川无法与外界接触

的那几天,名下有几间花会和别墅被人趁火打劫之外,其余的也只受到些微波及,还不足以让古谷家就此垮台。

古谷川把父亲的遗骸烧成骨灰送回日本国,在房里抱著叶海涛黯然数天之後,就又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这一些牛鬼

蛇神了。

而古谷川死里逃生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却是直接把那些受了创的生意给停住了,花了十几万块钱跟英国人借点小兵,

加上自己码头的工人,去把自己的仇家给赶尽杀绝──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故而只是疯打疯杀,只要是先前

有点过节的,这会儿都要连根拔起除个干净。

古谷川这麽做的原因,自然是有意要为父亲报仇的。除此此外,他就只是纯粹想要泄愤而已。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完全不心疼自己的老本钱。而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古谷川就越发小心自己的安危,一方面疯了

一样地派人去灭门,一方面使了一大把的银钱打点警察局,让古谷公馆里里外外围得跟堡垒似的安全。

这样的战火烧了足足有一个月,不少人横死街头,弄得人心惶惶。

这一日,王经理带著管理场子的其他管事,来到了古谷家的书房,小心翼翼地对主座上的古谷川,说:“老板,该罢

手啦……再打下去,政府兵就要来回来查办咱们了。”

古谷川闻言,转过头阴恻恻地瞧著他们。他近日来瘦得太厉害,脸蛋苍白不说,两只眼睛仿佛突了出来,让人觉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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