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痛之名(生子)上——鼓手K99
鼓手K99  发于:2011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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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负伤作战。把绷带节省下来。”

眉毛一挑,李先抬起头:“不管你是谁,只要受了伤都在我关照的范围之内。难道说,队长有藐视我这个医疗兵的特

权?”

以痛之名78

队长那边疯狂鸣枪,拼命吸引叛军的注意力就是为了给困在地道里多时的伊万等人创造脱身的机会。

“操!老子的脑袋差点给子弹打飞了出去!”保罗的运气非常不好,轮到他出地道时叛军正好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铺

天盖地的子弹向出口洒来,还好他脖子缩得快,否则现在已经变成了具鲜血淋漓的无头男尸。

然而在他惊慌失措滚下去时双脚正好蹬在欣佩拉的豪乳上,后果可想而知,被提起来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伊万倒是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看热闹,直到保罗被揍得不成人形,只得一息尚存时,他才勉为其难地开了腔:“够

了,欣佩拉,这种人只会脏了你的手,看在他求爹爹告奶奶的份上就扰他不死吧。”

女人‘哼’了一声,在男人胯间重重踢了一脚,才站直身拍了拍手:“我真想让你把我胸上的脚印给舔掉!”

可怜的保罗缩在墙角,双手抱紧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簌簌发抖,一副良家处男惨遭蹂躏的样子,只可惜不但没博得别

人的同情反而遭受重重鄙视。

“出口被火力封住,我们该怎么办?”

“你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欣佩拉嘲笑他,“地道难道就这一个入口吗?伊万,我看你的智商简直不如外面那些

叛军。”

被女人的话糟蹋得体无完肤的伊万反而觉得心旷神怡,厚着脸皮跟她贫嘴了几句:“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一碰到美女

智商就会大大降低?”

拍马屁这招很是受用,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异性夸做美女。只见她转身捏住伊万的脸颊,甚是轻佻地乱扯一通

:“你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调戏老娘,是不是嫌你的命根子太硬了一点?”

男人赶快用手将胯下护得严严实实:“我的好姐姐,先想办法出去,到时你要怎么教训我都行。”

“出去?”欣佩拉冷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去的?”

伊万吃惊地打量对方,仿佛在看一个有着外星思维的不知聪明还是白痴的女人。

他怀疑的眼神让欣佩拉十分不悦:“你要出去就带着他们出去,我还有事要做,”转过来朝其他几人露出一分狡黠又

邪恶的神情:“谁敢跟我走?老娘要办一件大事。”

伊万领着几人从早就被叛军遗忘的其他出口偷偷摸了出来溜进树林,然后也学着队长高深莫测的样子享受下什么叫作

壁上观。

这些人不知怎么想的,死守着北边那个出口,就像抱着石头当金子打死也不肯放手的蠢劲真是有够好笑的。不过当他

们把那个洞打得不能再烂的时候,终于醒悟过来,想起还有其他的洞。伊万伏在丛林里,嘴里咬着一根草,就像躺在

女人的酮体上别提有多快活了,不过当他看见叛军往洞里塞进大量点燃的干草,准备将里面的人熏出来,就再也笑不

出来了。

现代战争早就不流行人海战术,而是着重于以优势兵力打击对方的弱势环节,然而雇佣兵就是这个理念最好的证明。

袁风也明白这一点。但是那是针对有着强大摧毁性的武器而言。就像大炮,一炮就让敌军死一片,可他们并没在武器

库里找到具备真正杀伤力的家伙,虽然各种手榴弹火箭筒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是他们终究会玩厌,敌军也渐

渐会对这种单调的战术产生抗体。

特别是看见被迫留在地道里的人有了被歼灭的危险,袁风本想招呼一队人赶去周旋,但是这很可能是叛军诱敌之计,

何况他首先要保证伤员的安全。

所有人都看到了队长的焦灼,唯有李先敢站出来直谏:“我劝你不要冲动。我知道,每个战友的生命都很宝贵,你是

他们的队长更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是请你理智一点,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势,想一想有没更好的办法。再说伊万他们人

数虽少,却有极强的灵活性。如果事事都要插一脚,不见得对他们有好处。”

他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要相信他们。平时你不是说,”医生笑了起来,“一切皆有可能么?”

就在这时,有人冲他们大叫,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惊奇和兴奋:“你们看!”

看过去才发现那些叛军的举动十分奇怪,只见他们争先恐后地将塞入地道内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丢到一边,还干得有

滋有味热火朝天,而旁边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正对着无线电点头哈腰,谄媚连连。

以痛之名79

大家都觉得纳闷,难道是叛军的头目大发善心决定留活口?还是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帮他们和敌方达成了共识?

倒是和队长肩并肩的李先看出了端倪,不得不让人佩服他强大得可怕的洞察力:“你看,你的士兵并没让你失望,并

不是每个人都擅长绝地逢生,但是总有一些人能够贯彻自己认为对的方式。”他转过头来,这一次,他终于看见袁风

那双漆黑的眸子装着自己而且只装着自己,“我们怎么也应该向他们表示下恭喜,你说是不是?”

袁风的确有些惊喜,但这些都不及面前这个男人对他的影响力。

曾经是他的奸诈和毒舌逼迫自己对他印象深刻,而如今是他的冷静和睿智要求自己一份尊重和正视。

看着对方的迷彩服上全是伤员留下的斑斑点点的血迹,然而他本人就算被血海淹没被杀戮荼毒仍是漫不经心、一尘不

染的样子,心里再度涌起之前曾出现过的怪异感觉。

他并非没看见男人在流弹的威胁下操刀时那专注的表情,也并非没听见他和伤员谈笑风生柔和得就像一团棉花的声音

。他怎么也无法将他将同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就好像曾经的荒唐只是春梦一场,只是这个春梦有所

偏差,对象成了带把的男性。

还有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却透着一股想和他交好又些微和他对立的试探和深沉之意。以及向着

自己的表情,认真的同时不忘再散漫一点。就像一根刺,不断挑着他的血肉,像是在极力伤害他,又如让人心痒痒的

勾引。极其涣散的双面性,似乎故意让他看不清。

所有的叛军在干完活后,居然一步一步地退出营地。

与其说他们是奉命行事,不如说他们更像是遭到了威胁。

袁风猜得没错,他们的确被人握住了把柄。

这要从欣佩拉和伊万分开行动的那一刻说起。

他们现在都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彻底躺了进去。

如果能离开地道自是求之不得,欣佩拉却不肯走自然有她的用意。

之前在地道里所有人都忙着以将死之名沸腾热血时,她却仔细打量起这里的布局。

可以说是直觉,她总感到某个地方有些不对。等众人开始往外挤,她却不急于上去排队而是独自跑到其他地方转了转

,用心盘查地上很可能会告诉她被遗漏的秘密的那些不太分明的痕迹。

然后她把整个地道都检查了一遍。特别是看上去灰尘很厚模样很虚的墙壁。然后一寸一寸地推,没想到居然被她推开

了一个暗门。

她心里顿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有可能叛军的重要人物就藏在墙上某道尚未被人发现的暗门之内。因为地道里到处

都是想将他们找出来一枪崩掉的雇佣兵,所以不敢出来。等到外面的人走光,彻底安全之时,才进行转移。

没想到她的猜测完全正确。虽然没有逮住叛军的头,但是俘获了他的亲生弟弟。彭氏兄弟从小相依为命,向来形影不

离,两人的感情好得没话说的。虽然阴差阳错,但这不失一个把柄,何况狼群只是受雇于人,毕竟和他们没有深仇大

恨,叛军的头想必算得准利害得失,绝不会以失去亲人的代价去结下这个没必要的梁子。

果然不出所料,叛军立刻示弱,让开一条恭送他们离去的大道。但是对方真正的心思谁也猜不着,也只能随机应变,

小心为妙。

‘狼群’的主力撇开曾帮了他们大忙的兵器库,一边呼叫直升机一边往叛军所在相反的方向撤退。

袁风带了几个身强体壮,各方面能力都数一数二的汉子接应欣佩拉等人。他们押着人质不能随便走出地道,否则谁也

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如何将人质带上飞机还是个大问题。

还好,他们想到了个主意。

以痛之名80

他们只有五个人,也就是说只需要五个狙击手,一人一个,就可以毫无风险地解决他们。根本不会给他们撕票的机会

。要相信任何一场战争不管表面上如何僵持多么温吞实质上都是足够残酷的。

再说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欣佩拉明白,她在等待队长接应的同时也必须去接应他们。

她将人质全身上下绑满手雷,出去之前郑重其事地告诫敌人:“别想耍花招。如果我们出了意外,那么人质的下场绝

对很惨。我想你们的头儿不希望他的弟弟因为部下的自作聪明而尸骨无存。”

说完她转而跟队长联络:“直接叫飞机到我们上方接应。”毕竟现在营地里所有的对空武器处于瘫痪状态,所以直升

机可以放心大胆地压过来,“袁风你们也快点过来。”他们都不知道一切是否顺利,所以需要适当地保留底牌。大家

不光要应对奸猾的敌人,还要应对无常的命运。

别看欣佩拉性格豪放,简直跟男人没两样,那是因为还没碰到真正需要她多个心眼的人,多份小心的时候。战争对她

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以血换血的游戏,对与错互相模糊,死与活过度鲜明。重要的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丢

弃常人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梦魇,也能够轻易得到常人一生再如何尽力也无法拥有的东西。

欣佩拉亲手押着人质,钻出地道,走到营地的中间。确定一切正常,吹了声口哨,其他人才鱼贯而出。

直升机正在来的途中,就要结束大家的困境,然而就在这时,人质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欣佩拉反应极快将他撑住,

叫其他人赶快围拢,挡住狙击手监视他们的视线,欣佩拉摸了摸人质的鼻息,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自杀了。”

要知道现在他们身处于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营地中间,而且要跑出去钻进外围的树林怎么也要一分钟的时间,距离最近

的地道入口也非常远。之所以这样站位,是怕叛军险中求胜,令狙击枪干掉他们,而人质趁乱滚进地道或者跑向外面

,得到活命的机会。没想到这个策略居然反过来害了自己,好在人质头上盖了衣服,身体又被几人簇拥着,敌人不会

立刻发现。

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怀疑,最多十秒钟之内就将得到新的指令,然后愤怒的枪声震耳欲聋地响起,如此众多的敌人,根

本不用瞄准他们,就是自由射击,也能将他们打得千疮百孔。

五名佣兵心里都明白,死亡与他们的距离仅此一步而已。但是他们面色自若,没有任何心虚的迹象。被战友围在中间

的欣佩拉轻声说:“全体注意,听我的命令。”

“三——”

远方隐约可见直升机的影子。

“二——”

螺旋桨的噪声越来越近。

“一——”

袁风带领的精兵就像一群奔跑的狼,跃出黑漆漆的树林。

“分散!跑!”

显然出乎意料,只看见刚才还挨在一起的五个人,突然散开,朝自己的援军疯狂地跑去,而与此同时,被他们围在中

间的人质软弱无力地倒下来,敌军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以至于三秒后才抬起枪,瞄准佣兵在没命的疾驰中越来越小的

背影。然而还没成型的火力,就受到直升机上发射的导弹和重机枪的压制,同时对方前来增援的精兵部队,也卧倒在

地,扫射点射纠结一气,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敌军赶快启动防空导弹系统,最便利就是肩载式发射和轻型装甲车辆发射,不过在那之前,盖尔早就拉动操纵杆,升

至高空逃之夭夭。虽然配合地面部队作战效果更好,可一旦直升机被打掉,断了后路的佣兵也就任人宰割了,所以他

不能冒险,以仗义之名行愚蠢之实。

以痛之名81

不过队长他们也不是孤军奋战,‘狼群’另一部分人随即赶来。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伤员,但是战斗力丝毫未减,混

战,正是火力手和狙击手大显神通之际,及时与大部队汇合的伊万背着满满一箱子弹,满脸狰狞,提着加特林六管机

枪这种一般装在直升机上对步兵扫射的武器大刀阔斧地‘跺跺跺’,袁风则端着AK47一枪一枪数着倒下的尸体,保罗

扛着RPG-7火箭发射器从树后蹦了出来,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巴扑向密密麻麻的人头,轰轰烈烈地结果一大片敌军。卡

门手雷不断,炸得叛军脖子一缩一缩的。而莫雷弹无虚发,一秒瞄准好几个目标,表演爆头和穿葫芦的绝技。而回到

‘狼群’怀抱的欣佩拉像获得了惊人的力量,命中率可以和神枪手媲美了。而另外有人负责解决坦克,以冰冻弹配合

高热能穿甲弹,或者用专门打坦克的TAC-50大口径反器材步击穿坦克的护甲,将其摧毁。

敌军不甘失败,紧急召集炮兵力挽狂澜,只可惜迫击炮更适用于打击空阔地步兵,等炮弹毁掉郁郁葱葱的树木露出隐

藏在其中的佣兵他们的有生力量早就被打掉大半,虽然他们的长官意识到这个错误,却因为想不出更有效的办法,只

得将错就错,继续这事倍功半的打击策略。

缅甸的丛林并没非洲丛林那般稠密,树木也显得低矮,虽然没有那么重的沼气和大型野兽,但是在迫击炮的轰击下作

战也并不轻松。而佣兵们一个二个像吃了兴奋剂,越战越勇,大多数人离开了必要的掩护物,站出来大大咧咧地跟敌

军对峙。就是队长下令撤退也没听见,每个表情,每个肢体语言都狂放着杀戮的气息,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接受死神

的逼视。弹片四射,子弹乱飞,惨叫声此起彼伏,嘶吼声越来越哑也越来越烈,甚至有的被打断大腿按道理讲已经失

去战斗力的人,居然靠在战友身上奋力还击,有人身中数弹,背后被飞速旋转的子弹钻出拳头大小的窟窿内脏不断涌

出依然死守阵地,回敬更多的子弹将敌人狼狈地掀翻。

袁风也杀红了眼,恨不得在一秒钟里打出所有的子弹,但是全自动步枪无法承受他的急切,硬生生地卡住了,要知道

AK47故障率极低,但是被使用得过于不得要领,也是会废掉的。更有人扣爆了手里的枪,被炸得面目全非,血泼了出

来也无法形容战死沙场的惨烈。有的人脑袋被子弹整个掀开,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因为惯性仍是未停,没有遗言,没有

壮语,只是突然之间活生生的人就没了,谁也不能质疑那些不断呈现在身边的各种死亡画面。

要在这种情况下找回理智是很难得的,当敌人调来的大炮冲他们瞄准时,袁风大声叫队员撤退,要知道,一炮下来,

别说落在身旁,就是较远的地方,佣兵们全都埋首在壕沟下也会被震死,更别提并没挖好的足够深的壕沟供他们躲避

。杀起瘾的战士也逐渐认清眼前的形势,如果硬拼只会是以卵击石,明显是亏本生意,于是赶快往树林深处撤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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