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江山亦难(两腿间的艺术)下——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13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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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前几天活捉回来的“犯人”,拷打的痕迹依旧“新鲜”,那人身上却也早已血迹斑斑,模糊不堪。

“凌!你来得正好!这家伙嘴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锹不开!你快帮忙想点法子治治他吧!”同僚的家伙,手拿拷问的刑具,看见宣弘凌

进来,仿佛像是见着了救星一样。

“把他放了!”简短的四个字,是宣弘凌这几天以来说过的唯一一句干涉的话语。

“什么?”同僚们听了一阵呆楞。

“我说把人放了!不用拷问了!”

“可是,我们不是还没查出主谋的下落吗?”同队的男生用非常纳闷的神情望着宣弘凌。

“就算你们用同样的方式再折磨他个几百回,他也是不会招供的!已经不需要再审问了!”

“那——就这么便宜他,让唯一的线索断了吗?”

“线索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而已!”走到那个被锁着的家伙面前,宣弘凌用比往常更加平静的声音说道。

“拷问他也解决不了问题的,还不如为你们后半辈子积点德,放了他!”

“凌——”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齐刷刷地看向他。

“你们还想在他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宣弘凌指指那个被拷问地去了半条命的犯人。

“拷问的时候就不能用用脑子吗?”

“……”

“如果我接下去的话有什么地方说错了,请务必纠正我!”宣弘凌边帮那人解开枷锁,边温和地说着,

“之所以和同伴失去联络,并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因为即使找到了也进不去!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同伴一定是早先就进了皇宫里,因此,

你才被一个人丢下。”之前他都一直没有发现这案子的棘手所在,老觉得褚翔是小题大做。要不是这两天突然觉察到不对,重新搜寻了下资

料,还真把这么个关键的机密档案给忽略掉了。本来也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盗窃案件“,如果扯上那么个危险传奇的话,的确容易引发不可

收拾的国际争端。

“果然是窝里反了嘛!你也真是可怜呢!”见对方不吱声,只是眼神有些漂移,宣弘凌也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对方用仅剩的力气朝他猝不及防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谢谢合作!你可以走了!”大度地拿出手绢来擦去身上的脏物,宣弘凌老神在在地对他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哼!想——等我——出去后——再——杀我——灭口——吗?”拖着受伤的脚,“囚犯”双TUI艰难地站立在宣弘凌前方。

“要杀你的话,在这里我就可以送你一刀,何必麻烦地放你离开?”宣弘凌清淡道。

盯着宣弘凌,用质疑的眼神看了两秒钟,最后,那人还是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慢慢走出了地牢的门口。

“凌!你这样私自放走了人,怎么对其他人交代?”同僚怪罪地问道。

“我会负责把芯片找回来,这总行了吧?”宣弘凌定定回答说。

“可是,校长不是不让我们进皇宫吗?”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果你们有时间等着对方乖乖从皇城里走出来后再抓他,我到也不介意。”宣弘凌无

所谓地耸耸肩。

“各位!只要可以顺利完成任务,条条框框的规矩就不要这么执着了!况且到了这份上,恐怕大家都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回吧!”

“这——”

“就听他的吧!横竖完成不了任务,我们也没脸回去!”马珑廉在旁做了许久的听众,此时终于帮宣弘凌说了一句话。

“只要小心点应付叙坦司的警卫队,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

“好吧!我们全听你的,凌!想怎么做,我们都配合你!”众人考量了半天,还是决定附和宣弘凌的意见。

“明天我们就进皇城去!大家都作好思想准备吧!不成功,便成仁!”宣弘凌给了众人一个鼓舞士气的微笑,心里却是暗暗有些担忧。WPE啊

,怎么会搅上这么麻烦的一桩买卖?政府暗箱操作才会用到的间谍人员,难道当真意味着国际联邦政府想要介入一场新的战争中?

自由雇佣兵不同于任何国籍的将领或军士,学习的并非是一种对国家的忠诚和对战争的信念。所谓雇佣者是把完成目标和精确任务视为唯一

信仰和第一准则的一群人种,原则之外,不存在立场的选择。因此,很多人会把雇佣兵等同于一具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更有甚者还会觉得

他们天性中根本不存在普通人类所袭承的最基本的人性情感。正因为他们是各项地下任务执行的最佳人选,哪怕身份曝光也不会引发国际间

的争端,所以,从上世纪开始,自由雇佣兵就是一门枪手的行当,而其中的顶尖份子更是各国政府不惜重金聘请的“珍稀动物”。

然而,具有职业操守的雇佣兵们却也不是一群没有准则的家伙,在雇佣兵的世界中,运转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一套铁律,就在人手一份的职业

雇佣兵受训手册中有一项专门的标注是这样写道的——

入官,随势,惟不得干政;贪欲,求财,惟不得革世。

仅这一条便喻明了成为雇佣兵所必须遵守的职业原则,这也是培养雇佣兵的专业军校在每个学子毕业之日给予他们的最后训导。一旦有人触

犯这条天规,同行之人皆可群起杀之。

“明天进皇城,你有几分把握?”走出地牢后,马珑廉一反刚才帮腔的姿态,用怀疑的态度问向宣弘凌。

尽管褚翔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宣弘凌着想才在生死状上加上了不准进皇宫这条规定,但是,还有一部分是考虑到学生的行动有可能影响到外交

政策,才三令五声不许他们与叙坦司的军队起正面冲突。

“问的不是废话嘛!要是有把握,还需要进皇城吗?”要知道他可是冒着天大的险,在齐塔巴的眼皮底下进行调查,不说眼下的危险还是个

未知数。牺牲这么大,能顺利完成任务自然是最好,如果一旦WPE将目标转移,可就有得耗了。一句话,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那你还敢在他们面前夸下海口!”

“我不是夸海口,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安定人心。我们来叙坦司也快半个月了,大家闹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想回家的心情却越来

越急切,我不那么说的话,他们早晚都会像一盘散沙一样无功而返,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愿见到的!”宣弘凌理性回答道。

“好像说得事不关己一样!难道毕业不了,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哼!斯巴达的校册上压根没有我宣弘凌的名字,毕不毕业又有什么差别?”表面上褚翔对他入校的决定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可实

际上,他知道他是一直不高兴他进军校的,以至于不想他在学校的名册上留名,是早先就做好的打算。这些年来,大哥前前后后对他施加了

多少压力,他都清楚,所以,他也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他。为了他,褚翔不曾少吃过苦头,作朋友的,他也不能要求他更多了!

“你说校册上没有你的名字?”没料到宣弘凌会给出如此的理由来,马珑廉为他的“诚实”感到吃惊。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褚翔千方百计地阻挠我来这里?”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在这里犯了案子?”马珑廉半狭促道。应该说不准进皇宫是针对宣弘凌所定的军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校长要这么大费

周章,可是,他还是看得出来,对方是为了保护他。

“是犯了天大的案子!”宣弘凌苦涩的一笑。他得罪的可是叙坦司的国王陛下呢!问题能不严重吗?

“不会是杀了人吧?”

“不!是比杀人更严重的问题!”两年前和齐塔巴的那件事,差一点搞得引发战争,那时候,他便学到了一个致关重要的道理——一个人仅

靠着别人的保护是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他既不是任性,也不是倔强,只是想活地更独立,更像他自己而已!也许惟有这点是他们都给

不了他的,需要他自己在未来的人生中慢慢体会,慢慢成长。

“还有什么问题是比杀人更严重的?”马珑廉不解道。

“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对他来说,无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太多,杀生之祸便也越多!

39.夜行皇宫

冯·布恰的皇城,又一次来到这里,心情是复杂的。两年前,他在齐塔巴的绝情下像个懦夫一样地逃走。如今回来了,却又要像小偷一样鬼

鬼祟祟地潜进宫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这种矛盾的心理。也许褚翔说地对,两年的时间还远远不够他收拾起受伤的心情,来面

对昔日的情人。他的勇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只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今天晚上行动吗?”厨房里,马珑廉边削着苹果边问宣弘凌。

“恩!这件事只宜早,不宜迟,若是失败了,便要搭上更多的善后步骤。”无论如何,WPE委派的家伙绝不是一个普通角色,且能够不动声色

地混到皇宫里去,多少在宫中是有些硬后台顶着的,内贼在暗处,他也不太好贸然行动。再怎么说,没有借用国际政府的名号,他们这群秘

密行动的“不法份子”总不能像那些间谍一样自由自在。

“你打算怎么混进去?”别说皇宫戒备森严,就叙坦司的建筑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很难在警戒网上找到一丝的破漏。

“密道!”

“密道?哪来的密道?”

“哼!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事情,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到时接应就可以了!”

这小子果然是有秘密瞒着他们,否则不会这么大胆地提出要进皇城里找东西,毕竟在暴君的地盘上“挖地雷”可不是闹着玩的。马珑廉暗想

着。

“你会明知故犯就代表了已经有承担一切责任的觉悟了吧!”

“你以为褚翔为什么会放我来这里?”宣弘凌反问他。

“因为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你。”

“错!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阻止我!”宣弘凌纠正他道。

“怎么说?”

“褚翔骨子里是个很强势的家伙,这点从他治校的准则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同时他也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做任何事情都会留有余地,这

也是为什么他不阻止我的原因。”

“你是说,其实他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迫你接受他的条件,签下生死状?没道理啊!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刁难你?

”马珑廉不能理解道。

“会问为什么就表示你一点都不了解褚翔这个人。他的作风本来就是这样,或者该说,只有像他那样的人才会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宣弘

凌冷嘲道。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管是不是朋友,那家伙永远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处事原则和思维方式!”当然,相对的,他也不会为了褚翔而改变他的想法。

“我还以为你们彼此早有默契。”

“某些方面来说,很难达到共识!”他素来不善于剖析复杂思维的家伙,就好像没办法和大哥的世界观保持同调是一个道理。

“这么说来,不许进皇宫也只是一种障眼法?”马珑廉顺势推理道。

“差不多是这么回事!我相信斯巴达的情报网还不至于这么地逊!”只是也许褚翔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

记忆的遗忘和存储有时候都一样的艰难,想留下来的东西并不一定能够记录到适当保存的位置上去,而想忘掉的东西往往总是幽灵般地刻在

脑海里,时不时还会跳出提醒的讯号来,搅得你生活一团混乱。假如想简单地将其归类为大脑神经的一种条件反射,似乎又不能彻底地说服

自己,于是,大脑中便衍生出了一种称之为“纠结”的情绪。宣弘凌非常地能够体会这种扰人的电磁波,因为他总是一二再,再二三地陷入

这样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夜晚时分潜入护城河中,顺着河流的走向摸到了地道口。某些方面来说,宣弘凌是幸运的,因为皇宫的秘道还是像两年前一样无条件向他敞

开着,然而,另一些方面来说,宣弘凌也是不幸的,在他顺利偷进皇宫的东门后,他极力想避开的那个人并没有顺利地让他避开,就在寻找

线索的途中,他很“凑巧”地遇上了夜巡中的皇家警卫兵,当急于摆脱围困之时,那个曾经是他恶梦的王出现了。

惊讶和复杂的神情同时出现在扎新得的脸上,仅千分之一的机会,宣弘凌差一点就冲动地放弃了反抗。两年的距离,时间在王的脸上留下的

并不是岁月的磨琢,而是凶猛的韵味,严肃而不笑的表情,冰冷而无情的眼眸,还有那亲吻过他无数次的刻薄嘴唇,扎新得的面孔依旧是那

么地完美,只是更加地令人望而生畏。

“抓起来!”

扎新得冰冻的三个字顿时把宣弘凌从冥想拉回了现实,想到这样的自己还不足以冷静地面对他,于是,宣弘凌逃了,和两年前一样,狼狈地

逃跑,甚至还来不及细想一个齐塔巴为什么会搞得他如此地狼狈。

曾经想抛弃一切来换取的男人,可是如今,居然连自己也不清楚“爱”这个荒唐的理由到底值不值得。人在踌躇的时候总是本能地选择逃避

,就好比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岔口之后,最终还是会举棋不定一样。告诉自己,也许齐塔巴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他去爱,然而,见到齐塔巴

,想到那分别的场景,心,还是会疼啊!

当逃回了自以为可以疗伤的地方,却是整夜的无法成眠,睁着疲惫的眼一直到天亮,迎接宣弘凌的那个早晨竟是逃跑所换取的更大骚动。

“不好了!凌!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叙坦司的国军,你这次真捅了马蜂窝了!”撞进宣弘凌的房间,梁兵急匆匆地跑来通报情况道。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没事吗?为什么会惊动齐塔巴三世?”同房的马珑廉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狐疑地瞅着隔壁床位的宣弘凌。

“先不要说这个了!现在怎么办?”梁兵六神无主地问领头的那个家伙。

“我掩护你们先撤退。”宣弘凌平静地搁下一句话来。

“撤退?撤到哪去?全城都戒严了!连城门都封死了,我们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马珑廉反驳宣弘凌的话道,

“我看不如就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说着,他便悠哉地倒回床头,急坏了一早慌乱到现在的梁兵。

“凌!”

“我画张地图给你,你领着他们从我指示的路线撤退!”宣弘凌想了一下,从床头的柜子上取来纸笔,快速地画了张简单的草图给梁兵。

“你让他们都准备准备,从北边的路口走,出了城以后,到地图上圈着的这个绿洲等我,在我没有进一步指示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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