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痛之名(男男)下——鼓手K99
鼓手K99  发于:2011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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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

只是没想到,刚下去,脚就踩空摔了一跤,居然摔到飞机降落的草坪下,那里除了乱七八糟的杂草和僵硬的土块什么

都没有,而再度受创的右肩彻底成了负担,他痛得直呵气哪还有半分呼救的力气,只能听着头顶上的人声渐去渐远,

而独自一人似乎要更好受一点,他干脆随遇而安地闭上眼睛,也不惧气候的恶劣。

当最后一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他如释重负,心头解脱之余渐渐悲凉起来。狂风刮得皮肤生疼,比起昨晚受的折磨不

过小巫见大巫。

父亲被杀死他的心脏空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病态的感激填满。因为那个男人并没尽到家长的责任,居然把自己的儿子视

作天生妓女般的存在,以至于泯灭了他本该美好的童年。

一个幸福的家庭对小孩有多么重要,想必那些由于家庭问题而导致残缺的儿童最是明白。在饱受乱伦的折磨之时掉入

另一桩畸恋,被颠覆的人生离正常的轨迹越来越远。

幸而‘凶咒’在偶然之下结束了他的噩梦,但是并没将他真正带出不幸的漩涡。或许唯有死亡能结束一切,但是他不

愿就此付出生命。

以痛之名108

两人找了很久,直到天空有雨点飘落,仍是一无所获。

西蒙脸色发青:“怎么办?他会不会做傻事?”

张帅帅却非常冷静:“他并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寻短见的人,我们不要把一切想得太坏。”

“但是……”

“你先回去。”医生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我来想办法。”他语气沉着,不像西蒙方寸大乱,“你放心,我不会

让他少一根毫毛的。”

他不是不懂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但是这里的人都不会为别人操心。他们自私自利,冷酷无情,除了钱没有什么能说

服他们出一点力气。

张帅帅不再盲目地找,而是直接推开了队长的房门。任何人都可以不管李先的死活,但袁风不能。他会想尽一切办法

让他负起责任。

队长从来没有关门的习惯。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习惯,曾经害得李先万劫不复,然而今天,有人要让他自食其果。

袁风从卧室出来,发现大厅里多了个不速之客,他立刻冷下脸:“我聘你来不是叫你到处乱窜的。”

张帅帅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身为队长,应该赏罚分明,你手下的人干了坏事,却让他们逍遥法外,你如此护短

就不怕失了威信,落人笑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袁风非常不悦,“现在时间不早了,而且泰德身边离不得人,你却老是玩忽职守,还跑我

这来兴师问罪,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了一点?”

医生还是一副笑脸:“你别想岔开话题。李先他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见人。他是你的兵,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管我什么事?”脱掉衣服,男人活动了下身体,转头倒了杯酒放在嘴边,“他的腿又没长在我身上,何况这么大个

人,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

“别跟我装蒜。”张帅帅虽然满脸笑意,眼里却透着点点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仅是他的队长,更是他的男

人,你对他做过什么事我想你不希望被一个外人细数一遍。”

队长漫不经心的眼神抖然转厉:“他告诉你的?”

翘起二郎腿,医生失笑地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他从战场送回来,情况非常不妙,那是因为在上手术台之前他

已经流产足足有八个小时,他肚子里死掉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

男人的手一抖,酒洒出杯子,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什么孩子?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找

来你这么个疯子给泰德当主治医生!”

那人不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没两个月,你就强迫他跟你上床,你恐怕不知道这有多么危险,我真不明白

,究竟是什么让他流着血在战场上坚持了整整八个小时!”

他脸上笑容不再,声音变得极度清冷:“别问我男人也会怀孕这种愚蠢的问题,我想原因你应该最明白!在恢复期你

逼他做爱这事暂且不提,但是你居然把他打得只剩半条命还把他从二楼扔下来,袁风,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心是不是

肉做的?!!”

袁风一脸震惊,显然还没想明白‘流产’那两个字,医生见他没有反应,不禁冷笑起来:“是不是他怎样都无所谓?

就算被别人欺辱,就算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有没有比一粒灰尘更好一点?!

杯子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队长的眉毛前所未有地纠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敢说你没有胡编半个字?!”

李先躺在冰冷的石块间,觉得身体渐渐化作一堆没有感觉的废墟。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似乎五官也随之稀释。

他回想着自己的一生,这一生在他进行摩挲之时已然凋零。重要的不重要的,都望尘莫及,不再属于他的掌心。

他在教父那谋得一职,从而碰见夺去他父亲性命的杀手。那个飞扬跋扈的男人像待宰羔羊般落入霍顿手中。不知为什

么,他不想看着他死,于是研究出一种药,然而对方却不削一顾。

他现在还记得男人冷笑的样子,带着不可折辱的威风。他说,我宁可永远被霍顿踩在脚下,也不会在床上取悦于他。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做不到忍辱负重,玉石俱焚才是我心之所属。你不明白,尊严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也许你会

笑我不懂谋略,但是最好的谋略不在屈辱当中。

以痛之名109

而他李先就做不到,雌伏在男人身下居然还那么有快感。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下贱的一天。

尽管他知道,精神上的追求在现实的压榨中会变得单薄,记忆中的爱恋远远不可能与谎言重合。但是他无法自制,老

是在袁风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

他的哥哥比谁都优秀,在成绩和人品上从没给家人丢过脸。还记得,那次他参加校队打的一场比赛,他高大挺拔的身

体站在阳光下,倨傲的眼神让阳光更盛,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给他喝彩。他做什么都那么自信,举手投足间带着王者的

风范。

而提着枪破门而入的袁风,那雷厉风行的身姿就像和哥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是他的劫难,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

他跨不过的坎。

大雨磅礴,肮脏的泥水几乎将他淹没。天地间是一片驱不散的黑暗,绝望如附骨之蛆从血脉里一点点地漫上来。他活

着的那些时间,从没停止过奢望,什么都得不到的心酸让他难以释怀。他这样软弱的人注定会爱上强者,但是付出的

和得到的永远不成正比。即便是给出一切也只会空手而归,甚至葬送更多的东西。

在风雨中他艰难地呼吸,眼里、唇边溢满了不可名状的苦涩。在爱情面前,他只能是小丑,甚至是一条狗,被人一根

骨头就打发掉了……

男人躺在四处横流的泥泞当中,眼角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度的寒冷和莫大的痛楚。回忆就像一柄十字架,压得他

透不过气,无论他怎么赎罪都是不动予衷,仿佛他生来就必须背负这样的沉重……

好半天,李先才慢慢睁开眼,看那铺天盖地,雷电交加的黑夜。寒冷没有尽头,悲哀没有极限,两者永远陪伴他左右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突然打过来,猝不及防,他眼睛一花,加上雨水的灌入,什么都看不见。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但

是这里没有地方供他躲避,然而突然抓住他的手,更让他惊惧交加不可抑止地颤抖。

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将面临什么,裤子被扯下

来时,他张开嘴发出干涩的嘶吼。

在大雨中行动自如的恶魔,把他困在怀中,之前他的内裤早就被淫液湿透,从头到尾都未干过。还没到达基地时,春

药的效力经过一夜的沈淀再度发作,而且来势汹汹,他惊慌失措,却阴差阳错掉进这个死胡同。

放开……放开我……他无力地呻吟着,身体奋力往后挪,擦着石壁的背生疼,但是仍旧无法阻止,双腿被分开的命运

,那个地方早就湿软得无需前戏就能进入,而对方摸了一下就掏出分身插了进去,一插到底就开始狠狠律动。

“不!不要!!”他已经疯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比从身体上剜下的肉还要触目惊心的血红,在完全不能视

物的情况下被身份不明的家伙侵犯,能不疯吗?他像要把喉咙扯破一般尖叫,但是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雨点打在

地上的声响。

体内的东西穷凶极恶地蹭着他的内壁,撞击着里面饥渴已久见到性器就紧紧裹上来的媚肉,就像一把匕首,在淫荡的

漩涡中一刀一刀地割着,花心被大力抵住,狠狠按揉,他剧烈痉挛着,不断地高潮,痛苦和愉悦交替着浮出水面,激

起大浪,迎合着狂风骤雨,享受着残忍和冷酷。

他泪流满面,在男人的进攻下喘息呻吟,在羞耻的境地中辗转反侧,心里那么痛那么痛,肉体却无比欢悦,激烈地迎

合。像要把他拆散的摇晃中,他的灵魂破碎了。说是身处地狱亦不为过,说飘摇天堂也无法辩驳。活着就是悲哀,他

却如此适合。

终于,他失声恸哭。但这仍是不够的。他恨不得扯碎了淫贱的自己,他恨不得杀死强奸他的家伙,但是他却什么都不

能做……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缓缓伸出手……抓住了脖子上的十字架,只要引爆炸弹他就能解脱,只有这个时候他感谢袁风…

…但是狠狠一耳光扔在脸上阻止了他又一次奢求……

以痛之名110

第二天醒来,他真希望那是一场噩梦。

但是股间传来的钝痛和额上覆盖的高热推翻了他的自我安慰。

他起来,扯掉被子,晕了好一会,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咬着牙蹭下床去,逼自己来到镜子前。然后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那张脸就像一张白纸,身上布满道道伤痕,脖

根有新鲜的牙印。腿间污垢一片,泛红的穴口不断流出恶心的精液。

他不敢相信,露着这副淫秽模样的男人是自己。他呆呆地望着对方,胸口那个地方是空的。他没有急于站在花洒下将

这些耻辱的痕迹尽数洗去,而是神经质地端详着那具还印有淡淡鞭痕的身体。

他已经毁灭了无数次,但都没这次来得彻底。

泰德心情很好,李先没有再跟他谈条件,居然就这么留了下来。虽然姓张的医术不比他差到哪里去,但是他更放心最

早治疗他腿的那人。

只是对方最近变得沉默起来,在公共场合总是低着头,谁也不看。就连自己跟他讲话也相当困难,往往一句话要重复

很多遍,他才回那么简短的一句。

而比起李先,袁风也有些反常,莫名其妙就把保罗他们几个关了半月的禁闭,每人还必须写几大篇的检讨书,不知道

犯了什么错。当然他也管不着,教育那些兵痞子是队长的事,谁也别想插足。

现在李先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晒太阳,因为他总是觉得冷,好几次都冷得几乎冻僵。

袁风没有再盯着他,最近好像比较忙。这样最好不过,他觉得之前老是去挑衅对方的自己有够蠢的,或许那人也发现

了这个事实,大家都尽量不要碰上,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李先知道自己看上去清减了很多,西蒙和张帅帅很担心他又不敢靠近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很温暖很感动。唐来过一

次,给他讲诉他怎么搞定了阿吞,把他变成了与SM同在的尤物。他说,我现在才明白,威胁比苦求更有效。感情要开

始那么就必须用逼迫走出第一步。没办法的,这是现实。世上哪来这么多两情相悦?不择手段地争取幸福,就算卑鄙

也值得。

想来,唐比他聪明得多。一来就占得先机,牵着人家的鼻子走,虽然达不到心心相印的效果至少找到了捷径,不必落

于下风处处看别人脸色在那无济于事地独自品尝肝肠断,相思苦。

“我给他讲,如果不跟我上床,我就把泰德做的那些事告诉袁风,袁风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和你的二当家决裂,说不定

‘狼群’就这么走到了尽头,曲终人散了。”唐毫不隐瞒,把他怎么下的套全都告诉他了,这家伙别看他这么娘娘腔

,还真有两手。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日子还算过得不错,除了保罗那家伙老是朝他闪着暧昧淫邪的眼神,仿佛他有把柄在他手中那样有恃无恐。李先也不

像原来那样,脸上挂着露骨的反感,而是视而不见,埋头做自己的事。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在对方好几次刻意与他擦身而过,变得不满足,在澡堂将他堵住,李先终于抬起眼,从容地‘

请’他让开。

保罗毫不正经地嬉笑着:“小妞,这几天有没想我,我想你想得发狂,你的味道还留在我舌尖上,要不要尝尝?可能

你也会为自己着迷的。”他有些神秘地探出头,嘴角轻佻地挽起,“那夜爽不爽?要不要现在就重温一次?我非常乐

于为你服务,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你在我胯下扭动的样子。”

份外情色的挑逗话语像喷泉一样从男人嘴里肆无忌惮地喷出来,他丝毫没注意李先眼底浓浓的杀气,以为对方终于有

些动心,于是胆大包天地拦揽住他的肩头制造出更为甜腻的亲密:“我可不是你想象中一无是处的登徒子,我‘一夜

七次郎’的名声可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不信你试试,保证你满意。”

李先并没拒绝,反而朝他的怀抱靠过去,身体对他若即若离很是腼腆的样子:“我知道,我只是不适应你太直接的个

性,不过开放点才有激情,其实我早就该换换口味,正视你的诚意。我想,以你的技巧和尺寸绝不会让我失望,是不

是?”

保罗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受宠若惊,心中大喜,声音也颤抖起来:“宝贝,我太高兴了,没想到你如

此体谅我的用心良苦,更没想到你会接受我的爱意,能得到你的垂青,我真是三生有幸……”

以痛之名111

李先恰如其分地迎合着男人在胸上不断游走的手指,偏着头用微微带着勾引的眼神搅乱他的呼吸,他并不需要过于放

浪自己,就能够将这家伙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

保罗也的确不可抑制地丧失着理智,他对男人的征服欲因为憋了太久而产生了可怕的变质,特别是和对方独处的时候

,他的血液像火山爆发一般沸腾。突然发现想把这个尤物拿给几个兄弟平分的自己真是愚蠢,那份独享的欲望决不允

许抱着这具身体的还有旁人。

李先在他怀里轻扭慢蹭,施与他带着折磨的挑逗,就算下身快要失守也仍是松弛有度地纵容,直到紧紧贴着他的男人

喘息声和呼吸声乱作一团,一缕兽性像野火燎原复苏于咬着他耳垂的牙齿以及揉搓着他臀部的双手,那个一向狡诈的

家伙彻彻底底欲火焚身,李先才抽出放在袖子里有好几天的匕首,眼前的局势看来并没辜负他的等待。

见搂着的身体越发酥软,保罗正要再进一步,不料一抹精光像是星辰乍现,携着一股恨意一抹杀气袭来,这时他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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