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齐潋的面上不禁慢慢变红。
皇帝饮了一口,便将茶盏交还给他,不再看他一眼,径直出了内堂。
齐潋望着他们一行人出了庭院,突地发现,阿俶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也跟着他们一道走了。
齐潋心头一跳,便见阿俶似有感应般转过身来,冲着他露了个笑,有些迷离,有些愧疚,也有些伤感。
远远地,见他又向着沈择欢的方向望了好一会,方才回头远去了。
这一大早的冲击着实有些大,齐潋立在原地半晌,连沈择欢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
直到那人过来揽着他进屋,他才回过神来。
“你跟皇上说了什么?”
不等沈择欢回答,他便又问道:“自此,这事就是真的了了吧?”
沈择欢深深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齐潋长出了口气,他们谈判的内容是什么,他其实并不在意,只要那人可以平安。
突然又想到什么,不禁道:“阿俶,你这算是放过他了?”
当日的内贼是谁,战事起后,便已不难发现。
沈择欢的面上有一丝紧绷,过了会儿才渐渐放松:“他这么多年跟随我,该报的恩情也算了了,况且,我也从没想过
要他们姐弟报什么恩。钟家的人,岂会甘心长年伏小。”
“那薛姑娘呢……”
沈择欢看了看他,道:“她应是不知情的,自此以后,她愿意去哪里,我成全便是。”
望了望怀里的人,嘴角微翘。“你老顾着旁人,顾得过来吗?”
齐潋也不禁低头笑了笑,半晌,却有些不自然地道:“谁说我总顾着别人,那些人与你有关,我才……才……”
却有些说不下去,沈择欢面上笑开,抱紧了他。
晚间用过饭,沈择欢与齐彦林又谈了会儿,便去了齐潋房里,对他道:“我与齐先生商量了下,此地终是不便久留,
过一阵子,我们还是动身南下,另觅一处地方。”
齐潋点点头,“嗯,我也正思量此事。苏州是回不得了,母亲下面还有位姨娘,当年是嫁给了余杭一名富户,必要时
可以去那里,又或者……”
沈择欢看着他那神游天外的样子,眸色渐深。
何其有幸,当日长亭外,发现了他。
过去悄悄搂紧他的腰,在他颈间厮磨。“齐大人,那些过几日尚可商量,当前却有一桩事,最是要紧。”
齐潋忙回神道:“什么事?”
沈择欢凑近,在他耳边轻轻道了一句。
齐潋的耳根蓦地便红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