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想清楚这种热度意味着什么,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想要努力克制压抑,身体却背叛意志的扔掉羽被,大敞开又很快缠住眼前的人,熟练的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声音腻在他耳边,喘息因为身体与身体间的摩擦而变得急促,“要”
“要什么?”臀被人拖住,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带来难耐的快乐,他扭着身体,像躲避又像迎合,恶魔耳语的呢喃变成更厉害的催情的药,“才一杯酒而已你就变得这么淫荡,这样的东西,我要怎么放手呢?”
他张开口,发出一连串撒娇一样的呻吟,闭上嘴急切的喘息更令人意乱情迷,恶魔终于卸下微笑的面具,露出苍白獠牙,将他掀翻在床上,迅速除掉彼此的衣物,一只手按住他纤细的腰身,毫不留情的挺身进入。
狭窄的入口被猛力撑开,疼痛与终于获得满足的快感揉在一起,另他更进一步迷失自我,只随着恶魔的动作晃荡身体,腰仿佛要被折断似的掌握在别人手中,一切,都变得不由自主。
身体被欲望操纵迸发热情,越狂乱,越无法自持。
持续着,几近疯狂的索取,直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仿佛濒死一般的高潮,从未有过的快乐因为痛苦而攀上顶峰。
东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韩阳双手反绑在身后,被抱在恶魔怀里,极快的动作之后,熟悉的热度注入身体,因为持续的药物作用而模糊的意识,不知清醒了几分,他只是缓缓睁开眼,借着晨曦的微光看咫尺间的那张脸,被激烈的热吻咬破而肿起来的唇虚弱的开阖着,“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
原本准备退出的人听到这话,动作僵住,停下来看向那双因为疲惫而略显空洞的眸,眼角还带着泪水,到无法承受的时候真的流下眼泪哭着求饶,那时候也没有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的捆了他的手,用更粗鲁的姿势折磨他,哭哑嗓子的呻吟听在耳朵里,前所未有的性感,那具身体,在反复蹂躏中变得越发妩媚而柔软,像是一朵终于开放的绝美的花,敏感到用舌尖稍稍逗弄,无论任何一块肌肤,都会因强烈的快感而颤抖到抽搐。
药物的作用过后,仍旧沉浸在激情里的他,主动而热情,等他终于察觉一切时,羞赧欲死的模样让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忘怀,无力的挣扎与哀求,能轻易挑起男人骨子里嗜虐的疯狂,想要就这么捏碎他,让他那一双,就算在欲望的狂澜中却仍显清澈的琥珀色眸子再也发不出光彩。
在自己手里被肆意玩弄的他,像是折了羽翼的天使,污秽圣洁的快感,任谁都无法抵抗,想将他拖下地狱,越沉沦就越欢愉,看着那双清澈的瞳因欲望而破碎,听着心脏炸开的声音,幻想自己同他一起站在天堂。
那么美丽的东西,怎么能跟别人分享。
“我可以,给你,但是……”韩阳舔了舔带着伤口的唇,尽管有恶魔双臂的支撑,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滑,眼睛再也睁不开似的合拢,却不放弃的呢喃,“我可以,给你,但是,请你,把,把我的,思贤,还,给,我……”
只觉得手臂一沈,怀里的人全身放松的垂下头,明知道他不过是因为疲惫而睡着,恶魔的心里还是不可控制的一紧。
手掌轻轻托起他睡熟的面颊,勾去眼角残余的泪,慢慢退出他的身体,分开两条柔软修长的腿,恶魔仔细检查了他身后的私处,而后满意的点点头,俯身去吻他的唇,“乖,我会让你记住我的味道,我会让你再没办法爱任何人,也没办法被任何人爱。”
……
Z酒店,EM旗下最著名的星级酒店之一,韩阳问崔正启借了个房间,崔正启笑着说你这次欠我一个大人情,韩阳故意虎着脸——你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
这么说着的时候,崔正启突然认真起来,认真里有一点困惑的忧伤——其实,我可以一个人从这件事里抽身,把事情都推到赵思贤身上,躲在一边看他怎么收拾烂摊子,但是我不能这么做,那样的话,算是背叛吧,对朋友的背叛,我觉得,我都已经不像我自己了,这么短的时间,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这么做,竟然会让我觉得安心,所以,韩阳,从朋友的立场拜托你,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但是,也不要伤害自己。
这话说的韩阳从骨子里觉得温暖,认真点了点,不忘说一句谢谢。
你要我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剩下就看你得,如果他用强的,你索性打死他好了——崔正启笑着说这话,眼睛里还是挥不去担忧。
韩阳自己更是担忧,所以无暇安慰他,只赶他快点离开现场,免得坏事。
“哥……”Denny在房间里帮韩阳换衣服的时候有些犹豫,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俊少爷不是说,你已经不能再做了,昨天晚上跟小少爷他……”
韩阳的一只手还在揉腰,脸毫无预兆的红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
“没……”韩阳低下头,脸颊发烧的厉害,“没事的。”
“可是万一……俊少爷说你后面已经用得太过度了,不能再……”
“Denny!”那孩子因为担心而一时冲动的话让韩阳恨不能扒着墙缝钻进去,因为他跟思贤昨晚一起喝酒到醉,两个人从走廊折腾到房间,整整欢爱一夜,以至于他险些受伤的事情,今天中午之前,整个别墅除了不贴身的仆人和保镖以外,几乎都知道了。
对他来说,却只记得自己因为心情忐忑无法入睡而多喝了几杯,却不知道思贤什么时候回来,怎样也喝成烂醉,两个人又是怎样纠缠在一起,但是许多人都作证说昨晚两个人闹出天大动静,甚至走廊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痕迹,他也就只能红着脸承认,在心里暗暗骂几句酒这种东西的可恶。
思贤一夜未眠,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出席,临走的时候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看得他心里一阵疼,那崽子还一脸担心的粘着他,信誓旦旦说如果今天他出了什么事,用不了明天自己就跟那老家伙同归于尽。
这么一看,他仍旧依稀记得的昨晚的那个噩梦,顿时变得更不真实了。
好不容易劝走崽子去上班,下楼的时候又遇到Andy,那个人自从他被绑架回来之后就很少针对他,也不再胡乱讲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乐得享受这份安稳,没想到Andy经过他身边时,小声吹了下口哨,笑容诡异的轻声伏在他耳边说——看不出啊,看起来这么正经,在床上那么辣,你昨天抱着小贤的脖子喊我要还要的声音,整栋别墅都听得见哦。
一句话害他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并非第一次酒醉,为什么这次居然闹成这样?也许,因为太忐忑吧,两个人都是,面对未知的今天……
“哥,那老家伙来了。”
“啊”韩阳回过神,揉了揉仍旧微红的脸,对着镜子仔细看,“Denny,我很小的时候有个特喜欢的电影演员,那时候就想着有一天我也能演电影就好了,还能打,但是后来我觉得我没表演天分,这次不知道行不行。”
“哥,你行的,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小少爷,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什么,他一定会杀人的,你也不想让他变成会杀人的家伙吧。”
Denny说的很认真,盯住镜子里的韩阳看,而韩阳却只是紧张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并未在意他的话。
“好了,你快出去吧,别让他看见,会露馅的,记得等一下别错过时间,不然我会紧张的。”韩阳推着Denny出去,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韩阳对着穿衣镜深呼吸几次,脸上挂起温柔又安静的笑,转身去开门。
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跟他也许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惜他记得不是很清楚,那老男人腐朽又急色,还没进门就把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怀胎十月一样的舔着大肚挤着他往里走,一关了门就把他压在墙上,踮着脚尖用牙齿扯他衬衫的衣扣。
“那个……”韩阳手指抠着墙壁,忍耐着一脚踢飞他的冲动,“金先生,你,要不要先洗澡?我,已经,洗过了。”
“难怪这么香。”老东西放开他,淫猥的笑着,转身前还不忘摸一把他的脸,吃口豆腐。
“金先生”韩阳跟在老东西身后,声音犹豫着,“您,确定,是要我?”
“嗯?”老东西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要跟我一起再洗个澡?”
“不是”韩阳摇摇头,“我是说……您确定今晚是要我伺候您?”他的K国话还是只学到一般,这几句是特别向Denny请教记住的,说得时候略显声音,在老东西听来,自然而然被理解为紧张。
“怎么?小俊那个小贱人也想来伺候我?我不介意再来一个,哈哈”
韩阳眼底掠过一丝不满,表情依旧懵懂而紧张,“不是,那个,我是怕……”他吞吐着,不知所措的视线飘忽,不敢去看那老东西的脸,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轻易让老东西胃口大开,也不想什么洗澡不洗澡的事情,直接摔了外套一把将韩阳推倒在床上,淫笑着俯身压了上去,一只手握住韩阳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去扯他的领带,轻易就将韩阳的双手绑好在头顶的床栏上,而后分开他的双腿,硬挤进去,肥硕的身躯逼迫韩阳的双腿大大的敞开,隔着几层布料,能清楚感觉到老东西已经硬挺的欲望摩擦着他的私处。
“那个,我其实……”在那老东西解开他衬衫衣扣,玩弄他的锁骨时,韩阳犹豫的开口,“我其实不是思贤少爷的床伴,至少,在他骨盆碎了之后就不再是了……”
看着韩阳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表情,老东西笑起来,“怎么,他骨盆碎了之后就不能人事了?那不刚好,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快乐的滋味,哈哈哈”
“不,不是”韩阳略带潮红的脸认真沈下来,“他已经没事了,只是不再跟我上床了而已,因为……”
“因为什么?”韩阳嗫嚅的样子让老东西耐性大减,抬手在他抬高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功夫,跟我耍花招的话,我会让你比俊那个小贱人还惨。”
“因为……”韩阳咬咬唇,豁出去似的闭上眼,“因为是我弄碎他的骨盆的,在上床的时候,就是这种姿势,因为他让我太兴奋了,所以不知不觉就忘了要控制力量,腿稍稍一用力,就像现在这样,然后就,哢嚓一声,他就……哎呦……金先生?”
韩阳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老东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从他的双腿中挣脱出来,因为太着急而跌到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用略带惊恐却又有几分狐疑的神情盯着他看,韩阳脸上闪过委屈,“那个,我从小是练武的,后来从楼梯上跌下来,全身都受了伤,就不太能控制手脚的力道,所以……那之后思贤少爷就不跟我上床了,也没人愿意跟我……”
老东西慢慢爬起来,仍旧狐疑地盯着他看,“我倒是没听说这件事。”
“其实没关系的!”韩阳因为着急解释,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仰着头认真看进那老东西的眼睛,“如果我不是太兴奋,也不会控制不了力道的,而且如果换个姿势,就不会伤到骨盆,毕竟伤到骨盆会比较可怕,当时真的吓坏我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就救不活呢,后来我也有认真想过,可以用背后的啊,那样最多也就是伤到膝盖,最最严重就是不能走路,不会危及生命嘛,而且……”视线里那老东西并没有回看他的眼睛,而是带着略微恐慌的表情盯着他的手看,韩阳好奇的也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因为急着解释,而不知何时挣开捆住双手的领带,昂贵的布料变成碎布片,稀稀落落的挂在手腕上,韩阳眉头一皱,有点难过,“完蛋了,思贤少爷说替我庆祝终于有人肯抱我特意买的新衣服给我,居然被我弄坏了……”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大力气?”看见韩阳站起身,老东西连连后退几步,“别过来!”
“我只是想把它收起来而已……”韩阳委屈的捧起碎布片递到那人面前,那老东西吓得退后几步,张口正要骂他滚开,响起敲门声。
韩阳啊了一声,笑起来,“刚刚叫了客房服务,因为自己也想庆祝一下呢。”
内容丰富的餐车被推进来,老东西却没有吃的兴趣,脸色有点难看。
“金先生不然先喝点酒吧,这样就不会害怕了,而且也不会太疼,思贤少爷之前每次都是喝得烂醉跟我上床,这样手臂脱臼啊,膝盖骨折啊之类的,都不会疼得受不了呢。”韩阳认真的说,拎起红酒拔软木塞,一个不留神,酒瓶被捏碎在手里,“哎呀!”看着红色的液体喷了满地,韩阳痛惜的甩了甩手,“衣服也完蛋了,要被骂死了,怎么办啊金先生。”再抬头看时,那老东西脸上已经血色全无,跟着红酒一起流光了似的,像看恶鬼一样看他。
“我真的不是故……”韩阳急着解释,上前一步却拌在车轮上,身体眼看要摔倒,紧急的时候几乎本能的用手撑住餐车借力向后跃出一步,稳稳站住,松了口气正想继续解释,却发现那老东西一双眼睛胶在餐车上,见了鬼似的,原来金属栏杆上刚刚被他撑过的地方,赫然留下几个指印,事到如今,韩阳脸上也再藏不住尴尬,却还是小声解释着,“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前,以前看到你的时候,明明没有这样!”老东西嘴唇苍白的往后退,抓起身边的花瓶横在身前。
“因为以前都在注射肌肉松弛剂,但是那样也很麻烦,不小心就会失禁,想着跟金先生在床上,如果……的话,就太丢脸了,所以……”
“你别过来!”老东西迅速退到门口,连外套都来不及拣。
“金先生要走了吗?这样怎么行……”
一个眨眼的瞬间,明明两三米距离之外的韩阳,竟然比那老东西更早到达门口,鬼一样轻盈的步子,老东西登时愣住,虽然想逃,但却是真的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韩阳随意的将手搭在门把上,门把像熟透的果子似的被韩阳轻轻摘下来,露出半歪着头的锁芯,那老东西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就这么丢脸的跪在地上。
啸云真的没说错,这么想着,韩阳依旧露出懵懂的脸,“思贤少爷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的话,会不给饭吃的……”
“底,底片在这里。”老东西哆嗦着从领带夹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存储卡扔给韩阳,还不忘了大喝一声,“别过来!”
“这种东西,很容易备份的,少爷这么说的。”韩阳捡起卡片,歪着头看那家伙,“还有我真的不懂金先生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呢?”
“这个,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你就算,就算杀了我也,也不能……”
“诶?金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是杀手出身?”韩阳蹲下来,那老东西爬着倒退了一大段距离直到贴上墙角,韩阳一脸头痛的模样,为难的皱着眉,“我本来就是被当杀手养大的,如果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也不会被思贤少爷从黑市上买回来带上床啦,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跟您聊天,说不定在哪正用来复枪瞄着谁的脑袋,像这样……”韩阳做出拖枪瞄准的姿势,认真闭起一只眼,目标是眼前的人,满意的看着那人已经面色如土,下身一僵,双腿间的布料逐渐散开深色的潮湿,空气中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韩阳放下手,惊讶的瞪大眼,瞪着老东西两腿之间,“您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