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施文然头皮一阵酥麻，一股几乎要炸开的快感被这么生生吸吻出来，“放开我……”弋倾文听而不闻，更用指甲在顶端轻轻刮弄，俊挺翘立的性器被唾液浸染得湿润艳丽，施文然急促喘息着，弋倾文手指冰冷地握在性器上，每一次舔、吻、吸、咬都逼得他几近疯狂。

“放手！”不知哪里拼来的力气，施文然咬牙推开身上的人，弋倾文终于松口，一丝透明的液体被带了出来，牵绕在嘴角，眼中似有一团明火在内窜烧。定定地看着这双眼睛，两人视线纠缠无人开口，只能听见彼此深沉的气息……施文然只觉口干舌燥，难以呼吸，深喘了口气，突然拉下了弋倾文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文然……”弋倾文唤了一声，那声音沙哑柔缓，混着浓烈的情欲，施文然闷哼一声，重重地吻在他冰凉的颈间，毫无章法，思绪混乱间已经在弋倾文的颈间锁骨弄出了湿润的晕红。施文然抬起眼，看着在自己身下轻声喘息的人，清白俊秀的脸慢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印着那份苍白艳丽难忍，华光流照的双眸半睁半阖，内有春水微荡，热风扑面，当发现自己的凝视后，才慢慢睁了开来，浅笑凝结在唇角眉梢，微微上挑，“文然？”

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只有深入脑海那一声声的“文然”，然后带着轻轻的笑意，“文然是想……投桃报李么？”

施文然这才回过了神，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已不受控制地抚上了他的欲望，顿时脸涨得通红，握不得放不得，忽然咬了咬牙，喘着气说道，“弋楼主……手段高明，施文然、施文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弋倾文未料这人竟能在眼下这么副光景冒出这么句话，怔了片刻，突然大笑出声，施文然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正要松手，弋倾文忍笑着伸手将他一把扯进了怀里，狠狠扣着，施文然不防之下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身上。

牵着他的手握在自己炽热难耐的欲望上，弋倾文一边慢慢揉弄着，一边在他耳边又是吻又是舔，“你这是在怪我……怪我令你舒服么？”握着施文然的手用力抽动，一想到这人正在为自己手淫，弋倾文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逆流。“嗯，文然……”他轻声微颤，眼光迷醉，声音中压着极浅的笑，呵了一口气才喃喃叹道，“文然，我毕生精研于药理毒经，于这等欢好之事、虽无一次亲身体验，可是……”他双手在施文然光滑的背脊上来回抚弄，感受着掌下肌理寸寸紧绷，暗哑一笑，“可是哪里令人疼痛致死，又哪里教人黯然销魂……文然，我统统一清二楚……只不过……”一想起刚才施文然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弋倾文仍旧笑意难掩，连连咳了好几声，“不过的确……这么好的手段浪费可惜，”他温柔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暗，吹在施文然耳边的呼吸也越来越烫，施文然躺在他身上全身紧绷，完全不知道这个人还会有多少手段。弋倾文舔了舔嘴角，直起身来，轻轻抬起施文然笔直修长的腿，顿了顿，“既然文然甘愿舍身为我，机遇难得……今夜，便就在你身上试上一试罢……如何？”

将手中黏腻的体液抹在施文然股缝之间，弋倾文缓缓倾身将他压在了床上，嗓音暗哑，“愿以我身换你心，愿以我心换你身……你我从此身心相印，生死不离，施文然……”冰凉的指尖来到后庭处，微微一用力，借着体液的润滑，弋倾文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侵入一根。

施文然皱眉低喊了一声，弋倾文疼惜不已，安慰地吻在他的唇角，“从此身心相印，生死不离，你可愿意？”

他温柔起来有时候就像会流动着的水，慢慢的，无孔不入的充满在生命中，然后将自己一点点密封起来，稍不留神就会被他拖着沈到那份温柔的最底最深处，逃不掉、也呼吸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要溺死在里面，却连一点自救的念头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闭着眼感受那微凉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在自己体内入侵，施文然只觉心中似乎也有一块地方跟着被慢慢打开，他有种预感，自己已经再难坚守，也无法抗拒了。

愿以我身换你心，愿以我心换你身，从此身心相印，生死不离，你可愿意？

恍恍惚惚之间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已经说过了这么许多温情的言语，是深情的、珍重的，是怜惜的、体贴的……可他却似乎从未放到过心上。然而此时此刻……他侧开了眼去看弋倾文那双动人的眼睛，能从里面清楚楚楚地瞧见忍耐和压抑，既慎重又小心，似乎无论何时何地，但凡自己一字不愿，他便抽身离去，绝无怨言。就在这一瞬间，施文然才慢慢明白了为什么，明白为什么在这个人一句“你可愿意”后，那么多曾经听过的深情便在顷刻间被统统忆起。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施文然眼眶一阵刺痛。原来即便是千言万语，最终也都抵不过那轻轻一句，你可愿意。

手指在体内一点点侵犯的感觉鲜明而怪异，施文然紧紧闭着眼感受他指尖的冰凉慢慢冲破温暖。弋倾文亲了亲他皱起的眉，“疼么？”施文然喘了口气，声音低不可闻，“还、还好……”弋倾文呵出一口气，才轻轻说道，“疼要说……”先前射出的液体此刻被他抹在施文然温热的甬道内，一点点涂在紧窒的内壁，一点点柔化里面的紧绷，湿润原本的干涩，直侵入到最底处，他才缓缓抽出，然后再一次把更多白腻的液体送了进去，施文然“嗯”了一声，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弋倾文淡淡一笑，俯首吻上他右边深红如血的一点，仿照着在他体内缓慢抽插的动作，伸舌来回舔弄，胸前身下两处地方渐渐被唇舌湿润手指抽动的声音充满，施文然咬着牙想要闭塞自己的感官，拒绝去听那种羞耻的声音，在发现弋倾文指尖的寒凉正在被自己的身体慢慢吞没、渐渐温热后，只觉得全身发抖，几欲窒息。

眼见施文然此刻满面潮红，再不复刚侵入时的痛苦，弋倾文知他已经适应，这才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抽动的速度也随之变快，甚至在甬道内慢慢转动，一双春水涟漪的眼睛紧紧盯着施文然的表情，在一次手指偶然擦过一处时，施文然突然浑身一震，温热的甬道剧烈收缩起来，弋倾文终于闭起了眼睛，又添一根手指朝那一处狠狠点下，“啊！”施文然吃不住瞬间荡开的快感喊了出来，随即招来体内手指更放肆的攻击，弋倾文几乎毫不犹豫地往那一点急速攻击，另一只手来到施文然的前方，握住已然昂扬欲滴的翘挺，随着手指进犯的频率同时抽弄起来，施文然反应激烈，全身不住的抽搐，淡泊平静的眼被欲望浸染得水润如光，弋倾文低下头舔着他脸上的伤疤，“不疼了是么？”施文然闭唇不语，弋倾文却知他受用无比，轻轻一笑，抽出了手指，一手扣在他的膝弯环在腰际，另一手扶在腰背为他缓去之后要承受的重力，最后一次既深又重地吸吻了一次他右胸的乳尖，才将自己早已无可忍耐的性器抵在了那温柔的入口。

“文然……”他闭目轻叹，像是呢喃，声声催情，入耳即化，被他声音中的深情感染，施文然睁开了眼，看着上方那张红艳明媚的脸庞，满目柔光中有情欲激烈暗烧，似乎被那种火热的眼神给烫到，施文然出神地凝视着，下一刻，弋倾文便难以自持的撞了进来。

“嗯哼……”施文然闷哼一声，那滚烫炽烈的欲望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粗重而又热长，一口气撞到了最深处。弋倾文长长地喘息着，之前的细心抚慰好像已然用尽了他全部的耐心，此刻深入他的体内，只觉胸腔燃起一阵再也压不住的疯狂，连再问一次“疼不疼”的没力气都没，弋倾文沉吟一声，“文然……”扣紧施文然修长的腿，在他温暖的股间长驱直入后便狠狠地抽动了起来。“文然……”没有忘记施文然体内敏感的部位，身体的动作跟着口中的吟叹，一声又一声，一下又一下，弋倾文每一次进入都重重地撞在那一处，仿佛千百万分的快感都统统凝聚在了那一点上，然后随着那一次次的攻入，从体内完全炸开，连起初撞入的疼痛都被抵消，只剩令人头皮发麻全身痉挛的激越快感，施文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烈冲击，挣扎着想要逃开，被压在上方的弋倾文牢牢压制。

“文然……”与之前的温柔体贴判若两人，彻底放纵开来的弋倾文动作越发不顾一切，喘息连连，“舒服么？”就着这样的姿势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被情欲折磨得近乎迷乱的脸，“舒服就叫出来！”说完，粗长的硬热就这样直直抵在那一点上慢慢碾磨，施文然大叫一声，已经湿热柔软的后方受不了刺激紧紧地绞住侵犯自己的的欲望，弋倾文低声吟叹，突然抽身全部退出，再狠狠地冲进去，又一次定在那里，近乎迷恋地感受着自己被他体内热情挽留，久久不愿离去。施文然全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倾文……慢……”终于出声求饶，换来的却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弋倾文越发狠命地在他体内肆虐。“不想慢……”弋倾文闭目仰首，一头幽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随着身下的动作来回飘荡，发丝缠绕在繁复华丽的衣衫之间，拂在施文然滚烫的肌肤，掠过手中炽热勃发的俊挺，腰间玉牌叮叮当当敲得直教人神魂颠倒，施文然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频频撞、碾、挑，一阵阵连绵不绝逼人疯狂的感官刺激令施文然脑中一片空白。

“文然……”弋倾文忽然扶住施文然的腰将他整个都撑坐起来，然后紧紧地抱着，由下而上一次次顶弄，两人下体结合的部位越发紧密难分，“啊……”施文然难耐地喊了一声，弋倾文侵犯的速度实在太快，抽动的力道一次狠过一次，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渗出，弋倾文张口就是一舔，“文然，告诉我……嗯……”声音动情沙哑，施文然听得倒吸一口气，“告诉我你喜欢吗……舒服吗？”

不知出于何种原由，就算此刻已这般纵情在欲海之中，可那份熟悉的温度依然未变……肌肤相处之际，施文然只觉两人体温相差甚远，弋倾文仍旧一身寒凉。

施文然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突然很想去温暖他的体温，不希望在两人深情相拥激烈欢爱之际，这个人依旧一身冰冷。

“你舒服吗？”一手抚上他的脸，一手环在他的背，施文然在他耳边低声地问着。弋倾文动作一顿，抬头望着他，眼中似有万千光芒瞬间划过，下一刻狠狠将施文然抱紧在胸口。

何止舒服，傻瓜……埋首在他温暖的颈项间，弋倾文只觉心中一块地方被这句话问出了阵阵疼痛。

何止是舒服……简直销魂蚀骨，哪怕从此万劫不复。

第九十一章

弋倾文一手握在他的胯骨，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往自己分身上压，然后瞬时往上深深一顶，施文然闭眼咬紧牙关，死死不让声音泄出来。弋倾文另一手则摸上了他的脸，冰凉的指尖碰触到温暖的脸庞，彼此相隔着的，却是一道骇人的伤疤。

时间仿佛随着弋倾文缓慢的抚摸回到了最初，让人再瞧不见此刻的欲望，爱恨情愁都变得飘远起来，混乱的思绪中依稀只听见谁在他耳际声声痛喊，残忍的温柔，不堪回首。

……

你说的没错，我很无情，我也不想说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过就是碰巧长了张和他一样的脸，要是你仍然觉得我对你有所图，是故意为了什么接近你，那你就把这张脸，毁了吧……从此世上再无此人，那张会让你难过的脸，我施文然保证再也不会让你看见……好不好？

……

好不好？

好不好……

耳边一句句回响着施文然当日那句“好不好”，弋倾文心中疼痛难耐，只觉若再不做什么，心中那到几乎要愈合的伤口就要裂开，低叹一声，一边拉下他与之深深亲吻起来，湿热的舌掌握了全部的弱点，在口中肆意放纵，每一处都不放过，一边埋首在他颈间急速在施文然体内抽动，下体交合的速度实在太过剧烈，渐渐地便吻不住口，任由口液缓缓流下，划过胸膛，滴在了两人已然湿热不堪的私密处。弋倾文却毫不在意，喘息着往那湿热的甬道深处挺进，好像每进一次，都能离这个人的心，更近一次。

……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别强加在我身上，更不要为了我这张脸让身边的人遭罪！他们都是无辜的，弋倾文，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倒霉，只有你一个人得不到还失去……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失去的不仅仅是过去，是现在，而且还是将来！你至少能活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可以轻易让一个人死又让一个人活，你失去的总有一天还能回来，你最多需要的不过是时间，可这些我都有吗？！

……

弋倾文深深闭上眼睛，剧烈地喘息着，不想听，不想去回忆，可是那些决裂的话早已不由自主地印到了他脑中最深处，无论怎么闭塞自己的感官都徒劳无用……忽然翻身将施文然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腿架到了肩膀，不顾一切地冲撞起来，一次比一次深，施文然几乎失声，连叫喊都来不及，张开眼就看见那张被欲望染得艳丽至极的双眼中，浸满了无奈和痛苦，洋洋洒洒的发丝垂落在自己的胸口，随着每一次的抽动来回拖曳出阵阵燥热，正想伸手挥去，陡然眼中一热，却是弋倾文的滚烫的眼泪落在了眼眶之中。

讶异地抬头望去，却见那对细长明媚的眼眸深处聚满了泪水，慢慢地溢出眼角，随着激烈的交欢点点滴滴都洒落了下来，眼睛、脸上、嘴唇、胸口……

倾文……

心中掠过一丝尖锐的心疼，施文然抬手想要去擦，却被弋倾文紧紧握住贴在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冰凉，以及冰凉之下那火热规律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你怎么了……”喘息地问着，弋倾文只是摇头，将自己又深又重地埋进那柔软紧窒的体内，感受身下这个人与生俱来的温柔，每一次侵入那销魂的密处，都能感受到内壁颤微着为自己绽放，每一次撤出又深情的挽留……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对他，对他有多狠，伤得他有多深，这个人依然会一次次为此宽容，甚至甘愿雌伏在自己身下不顾己身所有。

文然……

……

我每天都要担心要提防你明天会怎么样，你下一步会怎么对我，你下一刻又会说什么！我每天都要小心的想着今天应该怎么骗你，明天应该怎么骗我自己！不就是一个人死了吗？你有必要把你自己把你身边的人折磨成这样吗？！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可怜特别值得所有人对你百依百顺，你其实就是等不起又不肯从以前爬出来，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纹染，你真喜欢他你现在就不应该对着我来和我演戏，你分得请我是谁，不是吗？！

……

文然。弋倾文突然伸手握住施文然勃然欲滴的分身上，狠狠抽动起来，施文然被这突入而来的举动弄得眼前一片晕眩，前后两方同时被狠狠侵犯，只觉快感成番叠倍的在腹部聚集，一连串激昂迅猛的抽弄过后，“啊……”忽然一记出乎意料的沉重顶撞令施文然叫出了声，弋倾文倾下身埋首于他胸膛处，轻轻咬着在施文然心上那粒早已被自己舔咬得血红的乳尖，用牙齿来回啃啮，狠狠吸吮着，腰部一阵快到令施文然低喊连连的抽动，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慢，一下比一下重，最后深深停在他体内腺体处，彻底释放了全部的欲望，滚烫的液体迸射进甬道深处，施文然在这样的刺激下，被他握在掌中的茎物同时抽搐着泄了出来，射在弋倾文大开的衣衫，甚至始终来回叮咛不绝于耳的两片玉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