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缚(穿越 FZ)上——蝶苍湮
蝶苍湮  发于:2012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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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仇林任务失败穿越到了一个五岁小孩(靖林)的身上

这个小孩的家人只是一个父亲——靖凌宇,

靖凌宇让他感到一股冷意之外,

还有轻微的心疼……

对于这个父亲,

对于有着血缘羁绊的父亲,

他更多的是想照顾他,

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此文“温柔”忠犬攻X别扭阴沉沉默受+年下+FZ+穿越。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年下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靖凌宇,靖林(仇林) ┃ 配角:多着呢…… ┃ 其它:父子,穿越,年下,1VS1

01.初见

仇林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自己的腰侧。

看着自己眼前拿着水果刀颤抖的妇女,幽深的黑眸闪了闪,后退了几步,一个翻身出了那件房间。

仇林躲在小巷里。

计算着敌人还有多久才会跟上来。

“啧!麻烦!”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慢慢掀开了自己的黑色紧身衣。

看着仍止不住血的伤口,仇林撕从衣内的一个口袋取出准备好的一溜绷带。

却在这时,听见了一阵风声,仇林打算躲闪,伤口却限制了他的行动,一个易拉罐打在了他的手上。

绷带掉入了身边的污水滩里。

转过头,看着小巷出口,在仇林关心自己伤口,一时不查下,已经有好几人围在了小巷口,痞痞地笑着。

仇林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来人,皱紧了眉头,暗自检讨自己的大意,以及想着后果。

“18号。”仇林冷淡地开口。

“哼,1号不是也有今天?”那人说着,又是一个易拉罐踢来。

看着飞来的易拉罐,狭小的小巷,以及腰间的伤口,都令有准备的仇林躲闪不及,即使奋力的躲了,仍旧被它打在了伤口上。

仇林反射性的弯下腰,18号趁此机会挥手示意,其余人就带着报复的眼神靠近了仇林。

仇林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回想自己手上的枪还有几颗子弹。

“……两颗……”

仇林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忍着腰间要命的疼痛,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颗飞向了18号的胸口,另一颗,打进了仇林自己的太阳穴。

这是他的自尊,一个杀手,最后的自尊——不死于任务及自己之手。

看着对方惊讶的眼神,仇林勾起一个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笑意。

至于是嘲讽还是开心,就不得而知了。

想着那个把刀刺入自己腰间的妇女,幽幽地叫了一个名字。

在一阵恍惚后,仇林睁开了眼睛,头阵阵作疼,疼得却不是太阳穴,也没有什么被穿透的感觉,反倒是自己脑后,钝痛一阵接着一阵。

伸手在钝痛处揉了揉,摸到了肿起来的一个老大的包。

感到不对的仇林,又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完好无损。

最后,越加觉得不对劲的仇林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心情复杂的发现,自己变小了,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沾满了灰尘,补了补丁无数,有些补丁还看得过去,有些就惨不忍睹了,而衣服的样式有点像是旧时代底层人民穿的褂子。

在如今黄昏下,寒风一吹,仇林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皱了皱眉,仇林还是选择接受现状。

仇林撑着自己的额头,待自己稍稍适应,便站了起来。

环视了四周,确定这具身体是在爬树时,不慎摔了下来,因为在身体上方的树枝上的树皮被磨掉了一块,就零散地掉在身体旁边,而身旁还有一些凌乱的红色野果。

而现在的位置是在半山腰,四周都是高耸的树木,天空已经泛着红,预示四伏的危机。

仇林没有犹豫,捡了地上的红果,便往山下走去。

刚到山脚,就看到了一个小村落。

脚下毫不停顿,往村落走去,他想在这个地方,会发现自己的身份。

不过,看着这些由茅草和石块堆砌而成的村落,心底开始有些不安。

刚到村口,就看到了一个跨着木篮的农村妇女,妇女看到他,便疾步走了过来。

蹲下身对他笑笑:“小林又去山上摘野果了啊……”

仇林看着他,没有说话。

妇女仿佛知道这个结果,毫不介意,站起来,将手上的篮子递给仇林,开始唠叨了起来:“你还好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都没人知道,你那父亲一天都只知道酒,真是可怜了你这个可爱的小娃。”

仇林仍是选择沉默,根据之前妇女的反应,大概小孩本来就不大会说话,只想着如何从妇女口中套到更多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

妇女也不负其望,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唠叨。

而仇林也从中大概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父亲带着年幼的自己在三年前到这个村子来的,而他,应该已经五岁了。

他的母亲似乎是难产而死了,父亲就此萎靡不振了。

对他也是不闻不问,在村子里找了一份铁匠的工作,赚的钱都买了酒。

这具身体就开始自己去山上找食物。

妇女见他可怜,偶尔会送些食物给他。

还给他取了个名字,“靖林”,听说他的父亲叫靖凌宇。

伴随着唠叨,现在的靖林在妇女的带领下到了家——一座完全由大石堆砌的屋子。

妇女毫不见外地推开门,把木篮放在门边的矮凳上,放开了拉着仇林的手。

“……靖大哥?”妇女大着嗓子叫了一声。

就见房间右侧的木门内,传出了乒乓的瓶子摔碎的声音。

“……唉,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些给你,我就先走了。”妇女听见声音,只是无奈叹气,从木篮里拿出一颗白菜和半只腌制好的裹着油纸的兔肉递给仇林,便走了出去。

仇林看着手上的东西,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把东西放在已经布满灰尘的桌子上,走往刚才发出声响的房间。

推开木门,见到木门上被清晰印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手印,一阵无语。

而推开门后,浓重的酒气也令他一阵皱眉。

在昏黄的光线下,房内显得格外沉闷。

有一个人形窝在窗台下,做着喝酒的动作,脚边有一个被摔碎深褐色的酒壶——想来,刚才就是它发出的声音了。

那人放下酒壶,看了仇林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而仅仅是这一眼,就令仇林有些胆寒了。

原本只是冰冷迷茫的双眼,仇林却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冷意,以及,轻微的心疼。

无视掉莫名的情绪,仇林知道了一件事——他的这个所谓的父亲,身份绝对不简单。

看了眼凌乱的房间,仇林沉默的开始整理了起来。

即使再怎么讨厌打扫,在如此凌乱肮脏的环境下生活,也是难以忍受。

当仇林乒乒乓乓地捡起地上的酒壶酒瓶酒桶的时候,靖凌宇又再次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被酒精侵蚀了太久的大脑一时卡住了,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对。

受不了酒虫引诱,举起手边的酒壶,又是一阵猛灌。

等仇林收拾好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了。

“难怪那个大娘不愿意帮个忙,打扫一下。”看着身前比自己还高的垃圾,无奈地笑笑。

家里已经没水了,而仇林也累得不行了,索性不洗漱了,直接躺在破旧棉絮铺的床榻上,睡了过去。反正在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这种事也没少做。

因为对新身体的不适应,劳累感倍增,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以至于,他没有感觉到,在他睡着后,有人站在他的床边,过了许久才离去。

当天空泛白,公鸡鸣叫的时候,仇林已经提着一桶水从村口的井边回来了,虽然他很想把那桶水装满了带回来,不过这个身体太过羸弱,木桶又太重,一桶水只有木桶的三分之一。

当仇林第二次打水回来的时候,被村里的几个壮汉看到了,当即扛起了自家的比仇林手上大无数倍的木桶,帮仇林打来了满满一水缸。

仇林看似感激地看了那壮汉一眼,心底却有些别扭,前世的自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而21世纪人情冷淡,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陌生的小孩,所以自己才会被送去当了杀手。

但是,当了杀手,自己却没有伤心悔恨过,就算是杀人赚钱,但至少,这是靠他自己得来的。

看着眼前仍在慢慢晃荡的清水,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决定从今天起开始锻炼自己。

至于以后,除了那些杀人,自己还会什么?

松开自己的拳头,舀了一盆水出来,端到房间的桌子上,本想拿昨天整理出来的一条白布进入里面的房间的,但是转念一想,却把它放在了木盆沿上。

又转身去烧水,把油纸包着的兔肉撕下一块送进嘴里,看了眼一边的木门,吞下嚼碎的兔肉,摸了摸自己还是扁平的独自,看了眼只够一个成年人胃口的兔肉,熄了火,便转身出去了。

自己明明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难道还要自己照顾自己的父亲?

虽然自己很想要照顾他,从第一眼开始。

又晃晃悠悠走进当初的那座山上,等到了少有人烟,又并不是十分密集的区域的时候,仇林深吸了口气,开始绕着两个树干开始来回绕圈跑步——从最根本的体能开始练起。

没跑到一分钟,就开始喘不上气了。

仇林去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

等仇林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摔倒过两次了,磕破了左手手掌和两脚的膝盖,双腿重得已经没了知觉。

而此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石屋内,当靖凌宇推开门,准备出去上工,顺便买酒的时候,看着桌上的水,油纸里的兔肉,和屋外土灶上的热水,目光依旧有些阴沉,却有了一丝细微难察的融化。

02.身份是个问题

当仇林回家的时候,看到被解决掉的兔肉和收拾好的桌面,有些开心。

刚在小溪里面洗了澡的仇林放下手里破布包着的一大把野果,看了眼木门,就坐了下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靖凌宇却是从外面回来了,其中手里还拿了一只已经处理好的公鸡。

看着白嫩嫩的鸡肉,仇林愣了一下。

靖凌宇举起另一只手上的酒壶,灌了自己一大口,状是无意地看了仇林一眼,又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把鸡肉往桌上仇林放着的茶杯一放,便回了房间,继续喝酒。

看着在茶杯上继续晃晃悠悠却没有碰到桌面的公鸡,仇林有些惊奇,越发觉得这个身体的父亲身份不一般。

仇林继续瞪着那只白嫩嫩的公鸡,暗想,这个父亲不会是让自己把它给料理了吧?

他还只是5岁的小孩!

愤愤地,抓着公鸡腿,将之倒提了起来,想着前世,自己做过什么和公鸡有关的菜。

想来想去,就没想出什么简单方便美味的菜式,最后认命地到院子里面烧上柴火,将公鸡用干净的木棒穿过,支在火上烧烤着。

等鸡肉已经金黄,散发着诱人肉香的时候,靖凌宇便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火上的公鸡,不发一言。

仇林见此,虽有些莫名,但更多地是一种更加莫名地愉悦感。

对自己瞥瞥嘴,将视线又放到了鸡肉上。

刚把烤好的鸡肉取了下来,就感觉到那股视线的更加明显。

勾勾嘴角,问道:“父亲要吃吗?”

靖凌宇愣了愣,转身回了房间。

——这叫别扭吗?

仇林暗自挠头,看着木棒上的鸡肉,认命地走进石屋,将肉放在一个木碗里,走到的左侧的一个幕布里,找到已经有些生锈的刀具,对着上面橘黑的锈迹叹了口气。

当回到外面,准备直接用手撕开鸡肉的时候,发现原本放在木碗里的整鸡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那整齐的切痕,让仇林愣了愣。

越发觉得自己父亲的不一般,且不说切痕的整齐度,光是从中间切开,却没发出任何响声,让习惯一直关注周围环境的仇林察觉,也足以令他关注了。

但是,这一世,仇林不想和杀手这个职业扯上关系了,毕竟这是将脑袋系在腰间的活路。

而自己父亲身份不一般,却躲在这个穷乡僻壤,一定隐瞒着什么事。

想着这一切的仇林,强制地无视掉了,心里对自己在意靖凌宇的原因,只是固执认为自己只是在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担忧。

思考完了,看了眼眼前的半只鸡肉,摸摸饿瘪的肚皮,舔舔上唇,没有形象地将肉抱着啃了起来。

一边啃着一边想着那把生锈的刀具,以前这个家里就没用过刀具?

琢磨这是不是该让这身体的父亲去他工作的铁铺弄把菜刀回来,说道这个,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弄把冷兵器?

胡思乱想间,小孩的肚子已经被填饱了,看着还剩下的鸡肉,琢磨着够自己明早的了,至于靖凌宇,毕竟他是大人。

随着休息时间的增长,疲惫感也渐渐加重,头一放在枕头上,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仇林老早就起床,浑身上下酸痛得不属于他自己了,但还是在天泛白前出了门。虽然名义上是去晨跑,实际上却摘了几个野果回来,数量却不是很多,附近的野果已经被靖林摘得差不多了。

没有为自己这次特意摘野果的行为找借口,仇林对于这种感觉,归咎于对亲情的好奇感,毕竟,他的上一世是孤儿。

——这种感觉,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了。

自我催眠完毕后,心情愉悦的仇林开始计划自己以后的生活了。

野果虽然多,但是也跟不上正在长身体的小孩的胃口。

打算在外面开个小灶,自己填饱了肚子,再带点东西给那个让自己心情复杂的靖凌宇。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仇林和靖凌宇却基本没说过一句话。

仇林每天很早出门,留下前一天靖凌宇带回来的干粮食物给靖凌宇当早餐,自己跑到山里继续自己的锻炼计划。

靖凌宇看着每天的早餐,眉头越皱越紧,那意味着靖林没有吃自己给他带的食物,那他吃的什么?正在长身体的小孩缺了营养可不行。

但是,靖凌宇有回想这几天看到的靖林的模样,不仅没有一丝营养不良的样子,身体似乎还比以前更加健康,脸色也更加红润的样子了。

而这一细想,也令靖凌宇眼底的哀伤徒然加深。

紧了紧自己握着酒壶口的手,猛灌了一口,第一次没有吃掉早餐就去了铁铺。

当仇林回家,看到没被动过的早餐,就算彼此没有深谈,也相处了一个月的仇林当即明白,这父亲又闹别扭了。

无奈地笑笑,看眼手中晕眩中的山鸡,叹了口气,将之扔到了院子外面。

靖凌宇回家的时候,拿回来了一把菜刀。

都这么久了才记起自己家里菜刀的惨样……?

暗自摸摸鼻头,想起那把被自己磨得程亮的老菜刀,暗自琢磨自己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用它出去开小灶了?

就在仇林胡思乱想的时候,靖凌宇将菜刀狠狠地插进了破旧的木桌上。

仇林一被刺激,抬头看着靖凌宇。

在凌乱黑发的掩盖下,仍可见那双黑眸阴阴地目光。

对视了许久,靖凌宇突然转身出门,然后,一手拿着一大壶酒,一手提着一条肥硕的猪后腿进来。

就算在了解对方,不说话也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像现在,仇林挠挠自己的后脑勺,问:“父亲,怎么了?”

靖凌宇抬头看了他一眼,放好猪腿,提着酒回了自己的小屋子。

快把头皮都挠破了都没想出个理所然来,仇林便放弃了,依旧是把大腿切了一大块下来,木棒串着,拿火上烤了。

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些佐料。这些佐料还是那个大婶送的。

这次接受别人的恩惠,仇林已经坦然多了,没有了刚开始的斤斤计较,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觉得接受是理所当然,越多的接受,只会让他更加坚定自己变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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