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父子)下——居左尊上
居左尊上  发于:201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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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迟点点头,身体往白垒怀里缩进了些,那智法的狰狞的样子,还真像夜枭,该灭。

白垒赞许的摸摸白迟的脑袋,睇一眼地下喘粗气的智法,微微一躬身,用上了请教的语气:“白旭他一生为娶,甚至从不

曾和女子同床,敢问大师,他一个人能把我生下来?……说起来,白旭他可比大师更有资格当和尚。”

好似被一把烧红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插进了心口最柔软的位置,智法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那种颤抖的程度,让白迟都

为他担心起来,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抖着抖着就……死了。

一代少林方丈,颤抖抖死的,多不好听。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和白垒在旁边,人家还以为他们父子有变态趣味呢,那他们多

冤枉啊!

“爹,大师他是不是很冷?”抬头极为担心的问。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他爹的爹是谁呢?还有这面前的大师,除了是他娘的爹,还是白旭的什么人?看现在这架势,他好像

一直会错意了,智法貌似是在给白旭报仇。那白旭难道和智法有JQ?

真是的,智法你太不敬业了。你可是和尚耶!

白垒还没来得及回答,智法突然惊问:“你扇子上的是什么毒?”

白垒疑惑的看着他,见他脸上身上开始各种颜色变幻,他认真思考良久,半响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低骂一声:“这人老

了就是这样,记性不好,昨天白南说他倒掉家里的毒的时候,不小心把扇子掉在了里面……嗯,这毒可能有点多,我还真

不知是什么。”

智法瞪了他一眼,低头运功逼毒。

白垒眉眼扫了扫智法,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一转头对白迟笑道:“迟儿我们回家,明儿迟儿就要嫁给爹喽,以后爹会对你

很好的,比以前比现在都更要好,迟儿就莫要跑了。”

白迟眼泪挥洒,他这跑可是来当志愿者诱饵的,为什么还要被威胁,什么更好,爹你别对他好了,他折寿。

被白垒抱着走了几步,白迟回头看到智法脸色更差了,他咬了咬牙,想到那点穴、那稍稍停顿的掌力,想到这位终归还是

他的外公,他心中叹口气,决定做个好人。

拉拉白垒的领口,白迟满眼都是怜悯:“爹帮帮大师吧,他好像很难受。”

白垒一怔,揉揉白迟脑袋:“爹的迟儿心地真好,罢,那智法虽是个坏蛋,可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帮帮他。”

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念念不舍好久,才在白迟仰头无言的催促中,狠狠往后一扔,“相神医的皓雪,大师试着用下吧!

被白垒带走前,白迟趴在白垒肩上,最后给了智法一个甜甜的微笑,暗中期盼道:下次……再来啊!

只可惜,那林子深处好像来了什么人,智法以后怕是没机会再来了。

“白痴,想什么呢?”

“爹,迟儿疼。”

“疼?那就疼着吧!爹陪你疼。”

“……”可是你没他疼啊,伤敌一千,自损一万,他……也值!

……

智法没有迟疑,立刻把药吃下去。

林中有两人携手走出来,到他身边躬身一礼:“莫大殿主,白北、织书有礼了。”

不等惊讶的智法开口,白北褐色的眼中闪过嘲弄:“是不是很吓人,这是二殿主逼我研毒所致的,连织书都哑了,想来你

也不曾调查过,定然也不知道,代你承受了二殿主怒火的白垒,从小是怎么过来的。”

“要不是他期待白垒长出你这个脸,你今日看到的白垒也定然不是完好的,可是白垒偏偏长得不是那么像你,所以他找了

和你有几分相似的女子,逼他娶妻生子——这你同样不知道吧!”

“白垒确实不是好人,可这一切,都是因你,你没资格报复他。”

趁智法失神时,织书突然拿了一个药丸塞到他嘴里,返回时看到他衣服里露出的信角,顺手抽了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身体里的内力不受控制的分散,一丝丝散布全身,又通过每一个毛孔穿透出去,消散在月色中,智

法用功克制,却只能让它们消散得更快。

“散功散罢了……你别白费力气,若用内力就可以克制,我白北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岂不是白活了。”从妻子手上拿

过那被抽出的两张信纸,白北看着突然诡笑起来,弯身走到智法身体,把信摊开放在他手里:“亏得雾馨死前还不忘把这

个给你,你怎么可以不看呢!”

智法低头,视线落在信上,突然呆了。

许久后,白北提着晕过去的智法,和织书相携远去。

“我们回家,再也不出来,书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要吃我种的枇杷,我们回去就种,十八年后就可以吃了,我们还有很多

很多十八年……”

月辉拉长了影子,有人轻轻点了头,交缠的手更贴近了些,在朦胧的月色中,完美如梦。

两张纸张被遗忘在后面,随风打了几个转儿,隐约间可以看到其上的字迹。

“哥,我在白费村等你,洗干净脖子自己送过来。”

“莫闻,迟了十四年才把这个给你,小旭给我这个的时候已经快死了,是不是很恨,三十年前我怀了绯儿后知道你们的事

时也那么恨过,十四年前绯儿死时我也那么恨过,现在还给你,两不相欠……”

第四十章:正文完

钩钩手,我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等你老了,等我比你厉害了,我就欺负你。

——白迟

百褶的大红裙子,里里外外三层三层又三层,身上玉佩、彩绦、花穗挂得满当,白迟内伤未愈,被折腾的够呛,最后那一

看就贵、重的头冠,在他无限惊恐中,无情的往他头上一套,脑袋立刻被压得短了半截。

被盖着红头巾,眼前一片血红,又兼裙子别扭,身上配饰叮叮当当作响,白迟羞愧欲绝,要不是怕白垒真的把他绝了,定

然要逃婚无疑。

今天的黑店一改清雅风格,全店挂红,显得极为喜气,不过婚礼并不在黑店举行,出门坐进十六抬大轿。

一路摇晃,出来黑店,再寻着落红河上走,白迟半路叫停了一次,下轿一团红绫扔进河里,看着它慢慢沉了下去,才让人

起轿继续走,然后就进了那个占地不知多少的大宅院,重重叠叠走了好多层,才被人搀扶了下去。

三年前白迟娶妻,众江湖有头有脸的人大都来齐了,今天白迟嫁人,同样来得很齐。只是和白迟行婚礼的人变了,这江湖

新一代的人自然也是变了,正所谓物是人非。

白垒一身直裙礼服,同样裹了不知道多少层,同样的叮当作响,从雾语手上把人接过来,他低声在白迟耳边轻笑:“迟儿

怎么来得这么晚?”

红头巾下的白迟咬牙,狠狠低道:“一个粽子,他能快到哪里去……何况还是被压扁了的粽子。”

白垒扯着他打量一下,点头正色道:“果然是个粽子。”这么说着,他环住粽子的手却丝毫不曾放松。

对两人的亲密举动,院中众人只当没见,三三两两的寒暄起来,没话也要找出话来。只有莫知君远远看着两人,脸色极不

好看。

拜天地没什么悬念,只是白迟不情愿的动作惹得白垒微笑了一下,吓坏了院中众人。

拜父母的时候,百味一人坐在上手,白垒拜下去前眼对他扫了扫,他脸一阵扭曲,微微侧身,只受了个侧理。

院中众人很为他可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是不适用于白垒的,所以可怜的百味只能象征一下,真要受了白垒的拜礼,下

半辈子恐怕就要活在提心吊胆中了。

想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百味扭曲的脸平和下去,为父……当白垒的父亲……还是不当的好,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最后夫妻对拜,白垒白迟两人拉着红丝络的两端,那真力通过丝络交缠,最终白迟惨败,被压得弯下腰去。即使是被压下

去的,可白迟抬头,透过红巾看进白垒眼里时,依然有些毫无道理的触动。

这是一个仪式,从此后对方属于你,条件是,用你自己做交换。

白垒会给这么个仪式,白迟在一个人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些甜甜酸酸的味道的……当然,也许这只是因为喝了太多酸梅

汤,所以才留有了些许余味,然后才有了这么一种幻觉,可这幻觉能让自己开心的话,相信也是可以的。

什么礼乐鞭炮,都因着白垒的嫌弃省了,前者噪耳,后者在地下脏乱。两人携手进了洞房,那房里被布置得红烛大明,床

幔被褥,桌椅盆碟,一应都是红艳艳的喜气。

在周围充当喜娘的无花谷人惊讶的眼神中,直接掀了白迟手帕,拍拍也受惊了,瞬间从不爽脸变成甜甜脸的新媳妇,看着

他比衣衫更艳的脸蛋儿,白垒很好脾气的轻笑:“爹出去应对,要是回来迟儿不见了,爹下次就会想办法把迟儿栓到身上

哦,乖。”

门合上,白迟把屋里看热闹的女人请出去,掀了头冠,躺在床上哀声叹气。

……

不过片刻,窗子突然发出石头击中的响声,白迟爬起来,推开窗就看到对面围墙上鬼鬼祟祟的雾花花。

迟疑了一下,远远听到前面的喧哗声,想着白垒也不会这么快回来,白迟起身,提着繁琐的裙子从窗口跳出去。

“喂,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去了?怎么像小偷似的?”被雾花花拉进暗影里,白迟也不自觉的放低声音。

“你有点良心,大哥我对你多好,听说你大礼,冒着危险过来。”雾花花伸手就欲敲白迟的头,突然看到白迟咧着嘴笑着

指指他那身嫁衣,他连忙把手缩回去。

人家白迟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白垒的人,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乱碰啊,雾花花蹲墙角画圈圈。

话说他这身衣服穿着,竟然不可思议的嵌合,本来就漂亮的人,比平时又艳了几分,那清纯的样子配着艳色,在月色下美

得让人窒息。真是妖孽。

“反正我就是来送贺礼的。”雾花花不知从哪提出一只黑猫塞到白迟手上,“你那师爷爷……也许你要跟白垒叫师父,反

正就是他……他不知道怎么帮豁海岛那位三少把岛主位置抢了过去,现在霍亥和霍峦被赶出岛,天天没事干就找人麻烦。

止住白迟开口,雾花花语速很快:“说什么凄凉的被赶出岛当然信不得,不过他们现在确实很闲……我被霍峦盯上了,现

在要去逃命,有什么事下次说。”

“等等。”拉住匆匆忙忙的雾花花,在他不解的视线中,白迟从手腕上把带了三年多的金线取下来,不过他的阻拦,强硬

的缠上去:“不知道雾馨为什么非要说无花谷是百花谷,你名字中那么多花,这百花谷也许是她要给你的呢……百花谷,

比无花谷好听哦!”

推推呆愣住的雾花花,白迟提醒他:“你快走吧,我听到好像有人过来,你快走。”

雾花花原本还想说什么,听见有人过来慌了神,匆忙喊一句“下次说”脚尖一点,消失在另一片高墙的暗影中,几个起落

就再也看不见。

右手摸摸左手腕,空荡荡的稍有些不习惯,他抿嘴笑一笑,暗中向死去的人承诺:虽然把百花谷的担子扔了出去,没烟他

还是会传下去的,所以雾馨你可不要从坟墓里爬出来吓他。

刚才听见的脚步声并没有走过来,这宅子的格局跟迷宫似的,那听着似往这里来的,其实应该是另外的方向吧!

白迟爬上墙头,偷偷向外望,看到向出口去的两人,暗中偷笑:还以为是谁呢,这早早退席的原来是莫知君和不识啊!

不识是暗杀高手,对视线比较敏感,一转头就对上他,白迟无声笑着招呼一声,看不识眉头隐隐锁着,似乎有什么苦恼,

他张嘴用嘴型道:谢我吧,我让爹爹撤了命令。

不识疑惑更甚: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迟指指莫知君的背影,示意他帮的是舅舅而不是他。

这时莫知君发现后方的不识有情绪波动,不解的转头,再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只黑色的猫慵懒的甩着尾巴,他笑问:

“我怎么不知道不识你喜欢猫?”

“只是觉得那只猫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那不就是迟儿的小白吗?”莫知君随口道一句,他今日没有发现白垒有做手段,防备他可能的刺杀,知道不

识不是白垒的人,他一直提着的心放下来,这时竟没对失踪的小白突然出现表示怀疑。

一反手拉住身后人的手,把人拖到于自己比肩:“我们去大江南北各地看看,今天软玉温香明天也许就是大漠孤行……你

不准说不。

……

听着脚步声走远,白迟冒出头看看,骄傲状昂起了头:看吧,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他就是解救

世界的和平大使。

“迟儿在这做什么?”

仿若幽灵的声音传过来,白迟惊叫一声从墙头掉下来,结结实实摔到地下。

“爹。”抬头泪眼控诉不接住他的人。

一身红嫁衣的人虽然很狼狈,可既然是自己的人,白垒觉得看起来那身脏乱也不是那么无法忍受了,而且那小脸虽未施胭

脂,却显得比胭脂更红艳,配着盈盈泪光,更是楚楚动人。

动人是一回事,白垒也懒得去拉他,折扇一收,掉头就走。

那红衣在白垒身上可俗气,那一掉头的动作,平时穿白衣的时候潇洒的跟什么似的,还往往让他心跳乱搅合一把,这红衣

,嘿,怎么看着奇怪啊。

“爹……”从地上爬起来,抱起小白,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

白垒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后放人的影子,看着那小模样,就可以想象他脸上多么委屈,还有心里不知怎么骂着……

在白迟看不到的前方,白垒嘴角上扬,一抹极为真诚而柔和的笑意爬上了脸庞。

他向后面伸出了手,白迟眼睛骤亮,生怕他又收回去似的,把弄得脏兮兮的手在衣服上擦几下,快速塞进去,紧接着打蛇

顺棍子上,赶前两步和白垒并肩而立,然后给转头怒瞪他手的白垒一个甜甜的笑,塞进去的手死死握紧,不让他甩开。

突然一阵风吹过,月华下的两个影子被风吹动,好似更贴近了一些,那么一点一点几不可觉的贴近,最终在没入门内前,

彻底合在一起。

******

《江湖百晓录·三十年隐世之乱·上》

君子殿、百花谷、豁海岛乃世间三大隐世门派,或小隐于野,或大隐于市,传承千年,不争名利,虽不尽行善,亦无大恶

,先辈皆言,世间净土也。

时元源三三年,君子殿突起祸乱,暗殿殿主莫旭率暗殿人出,另立门户,为败家宫。明殿殿主莫闻更君子殿为回火殿,不

知效仿之意抑或争锋。

同此年,百花谷谷主雾馨亦不知缘何,改百花谷为无花谷,立规法,命谷中众女子不可与男子亲近。而豁海岛岛主霍言突

然抹掉豁海岛石碑下的‘豁然开朗,百川纳海’警语,言豁海者,祸害也。

元源三四年,败家宫与回火殿冲突盛,败家宫败之,退居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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