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父子)上——居左尊上
居左尊上  发于:201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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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你先前看到这个,可不像是嫌弃它俗的样子。

“嗯,真喜欢就带着吧!”白垒笑着话题一转:“我待会找大夫来给你看看手,不过你今天又玩水,还和陌生人说话,看

完手就给我去祠堂罚跪去。”

“啊?……哦!”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白迟两眼泪汪汪。

再泪汪汪也没用,吃罢饭,大夫已经被想容叫了过来,看了一下,手是骨折了,被捏过的地方的红肿涂了药,又被弄了绸

布把手挂在脖子上,无比凄惨狼狈形象的白迟,一步三回头走向了祠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白垒摊开本书摇头晃脑念着,始终不曾看过自己可怜的儿子一眼。

……

祠堂,祠堂我白迟又过来了,爷爷,爷爷我又来看你了。

心里念叨着,白迟在白北的带领下跨进门,自觉的跪在香案下。

要说祠堂,我们脑中出现的自然是或古典、或精美、或宏大的殿宇,其中供奉祖先牌位无数,整齐的摆列好,可白迟他家

所谓的祠堂只是一个偏殿,香案上供奉的竟然只有白旭一人的牌位,这不管如何都称不上祠堂二字。

不过这些,白迟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为所谓祠堂,就是供奉老爹牌位的,虽然每每感叹这样子真是孤家寡人。

“我要是死了,宁愿没有牌位给人拜,宁愿做野鬼,也绝不愿意像这样,一个人关在一个地方。”心中想的不自觉说了出

来,白迟觉得这个习俗真是恐怖。

白北佝偻着背,插上香,转过头来看着他,慈祥的笑道:“少爷这么可爱,一定不会像老老爷一样的。”

只是白北面容削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样子,眼睛是浑浊的褐色,而那褐色中甚至夹杂着一些幽绿的颜色,看上去丑陋而恶心

,又还衬着屋内阴暗不透光线的背景,所谓慈祥的笑,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中,似是张开大嘴的骷髅头,实在可怖得紧。

每个月都被白垒寻找由头来跪几次祠堂的白痴,自然对他这形象见得多了,可是不管见多少次,总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这人类……怎么可以丑陋到如此地步呢!

第五章:不贵也没付账

太过分了,难道就因为胡萝卜它长得像大棒,就要有胡萝卜加大棒,这简直……简直太欺负胡萝卜它爹了,太欺负胡萝卜

它娘了!

——白迟

听到他的话,白迟偏了偏头,疑惑道:“不是每个人死了,都要这样吗?”

白北含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转头专注的插香。

……

“为什么你叫白北呢?”受不了太过安静的气氛,白迟直直跪在地下没话找话。

“少爷为什么叫白迟,老奴就为什么叫白北。”白北盘膝坐在白迟后方的角落里,眼睛直视白旭的牌位,一动不动充当着

死去很久的骷髅,听到自家少爷的话,淡淡道:“这句话少爷每次都问,有什么趣味。”

“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这么回答。”白迟也没回头,委屈万分。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对于这个问题,白北显然无心和他忽悠,再一次没有接话。

……

今天好似有些奇怪,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他爹还没来叫他回去。

“爷爷他是怎么死的?”腿真的很痛耶,今天怎么要跪到这么晚啊!

——难道,其实,爹他和莫知君有JQ,所以莫知君靠近我,他就要如此生气。

“……”白北无言,只是褐色眼瞳中的幽绿之火微微晃动,闪过一丝极为复杂而莫名的颜色。

“大家都当我是白痴,都欺负我……爷爷你看啦,你为什么要去得那么早,你孙儿被欺负啊!”

“他怎么死的?——这你要问你爹了。”语气平淡,毫无感情起伏。

白迟心脏一缩,从那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到微微的寒意,再不敢深入这个话题。

……

外面三更声响,白迟跪着的身体有些歪斜,肚子里也咕噜噜直叫唤。

“织书呢?今天怎么没见到她?”不断的转移话题。

“她陪白南采购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还没换班呢!”碎碎念。

白北站起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渐渐柔软,暗骂自己没出息,不敢反抗白垒,怎么反而难为这个更可怜无辜的孩子

原本生硬的话语带了丝怜惜:“我给少爷端水过来。”

接过白北递过来的碗,凑进一口喝尽,白迟眨着泪汪汪的眼睛,无限感激:“谢谢白北。”

白北放下碗,蹲下来伸手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体,叹口气,轻轻问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摔了呗!”白迟嬉笑,只是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唉!你的胡萝卜,拿出来吃吧!”白北想着他不知道今天要跪多久,终是有些不忍。

“什么胡萝卜,哪有胡萝卜?”白迟惊讶的瞪大眼睛,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乎。

“你当我真不知道不成。”白北失笑,浑浊的眸子幽幽的闪着蓝光:“你每次跪得晚,老婆子晚上在这,就会允许你啃胡

萝卜。”

“嘿嘿……”白迟甜甜的笑一下,不知道从哪拿出个巴掌大的胡萝卜递过去:“白北你也吃。”

“你吃我就当没看见,不过,我可不当共犯。”白北不受骗,摇摇头又走到角落坐了下来,眼睛依然直视着白旭的牌位,

幽幽似鬼火。

……

“有点暗。”白垒翻着书,半响见没有反应,抬头看着明显走神的想容,稍稍加大声音道:“想容,把灯线挑出来些。”

“啊?是,老爷。”想容半响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挑起油灯中的棉线。

“怎么?不过是要白南去采购而已,你这就不舍得了?”白垒轻笑着戏谑。

“……不,我只是担心……少爷。”即使是会被认为不识趣,担心白迟的想容还是不想随台阶下,咬牙说了出来。

“妇人之见。”白垒不赞同的看着她,教训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事就要罚,小孩子不能惯着。”

想容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白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这种看似柔情无限,实则无限冰寒的目光,终于让她想起来这个

人是如何的残酷冷血。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对白迟没有一点点的在乎,而他们这些想痛惜白迟的人,最好不要做任何让他不快的事,不然……他

就会罚到白迟身上。

——例如像她今天,没有第一时间带白迟回来。

心中寒意越来越盛,低头手有些颤抖的挑灯,想容再不敢说话。

……

伴随着三更的更声,院子里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不一会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白垒点了点头,想容走过去开门,一人有些不稳的跌进来,她忙伸手扶住。

白垒收了书看过去,仔细打量半响,语气酸酸的道:“白南你可比你家老爷有钱多了,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竟然买了新

衣服。”

进来的人正是白南,他一身黑衣,看来是新换的,衣服折痕都还在,只是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却不是新衣服就能盖下去的

“老爷,我这一件衣服可是用掉了我一半的家当啊!”白南虚软的靠在想容身上,连连苦笑。

“是吗?这衣服这么白净漂亮,我怎么看着值我所有的家当啊?”

白南开始觉得,他身上血为什么不再多流一点,流干了他现在就不会想吐血了。

“老爷,您要的东西。”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上。

“拿开拿开,买回来就扔到臭水沟里去,拿回来做什么,脏死了。”白垒扇子一开挡在前面,一脸嫌恶。

白南收回手,心底异常悲愤——感情您买回来就是为了扔丑水沟啊,早知道……早知道先前就同意卖家的弄虚作假好了。

——顺便还可以敲几个铜板。

“花了多少买回的啊?”白垒有些好奇,旋即又道:“可别太贵啊,太贵我可不付账。”

“回老爷,金二,银四,铜十。”

停顿良久,不见白垒开口,白南欠下身体,语气谄媚:“老爷,这买卖虽是我们强买强卖,可总要给他们一点报酬不是,

不然人家都当我们白家的人欺负弱小,这多不好,您说是吧!”

“不,不,这价格还算合理,我只是惊讶。”白垒无比诧异的看着他:“金二,银四,铜十,一下五去四,原来你是……

二百五啊!”

“咳咳……我是……我是二百五?我怎么可能是二百五,我……我……我是二百五还不成吗?”白南想他眼中泪水一定也

红了——血泪啊!

想容很清楚他们谈的是什么,就是因为心里清楚,才会越听越觉得荒谬。

——这么严肃的、凶残的、惨厉的事,这对主仆可不可不要说得像……买大白菜一样啊!

“老爷,您看,竟然价格合理,您该付账了吧!”白南搓着手呵呵笑,瞬间变成了一个市侩而贪婪的人贩子模样。

白垒看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那脸上分明写着:您看这姑娘满意吧,看这样貌,看这身姿,看这肤色,多迷人,老爷,您

给银子吧!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白垒手上扇子一拍案几,大喝:“你个放肆的东西,这等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还是人吗?老爷我不

要,退回去。”

白南瞠目结舌,他……他……他做了什么事啊!他做的事不都是老爷你要他做的吗?

“还不快走,滚出去,两个人都滚出去!”

又是一声怒喝,白南和想容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夺门而出。

门‘砰’的一声关上,白垒一手拿书,一手持扇,脑袋轻轻摇摆,读的极有韵味:“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而入胡

……“

……

门外白南和想容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你现在还要进去吗?”想容扶着他,有些畏缩地指指门。

白南一阵沉默,半响才问道:“老爷先前拿的书是什么?”

“嗯?……诗经。”

“……诗经上有塞翁失马吗?”

“呃……”

“他都要我焉知非福了,我还能再进去吗我!”白南哭丧着脸,头一低埋在想容的胸口,手也环抱住她,语带噎咽:“想

容啊,我命苦啊!苦活、脏活、累活我都做了,他不给我发工钱也就算了,干活的工具还要我自带,我命苦啊!”

“我不管你多命苦,我警告你,放——开——我!”想容咬牙切齿。

白南头慢慢抬起来,两行清泪刷地流出来,放开她脚步蹒跚的就想走,想容忙扶住他。

“我命苦啊,有那么一个老爷也就算了,我媳妇还让我守活寡,我命苦啊!”

“闭嘴。”

“我命苦……命苦……”

“我要你闭嘴。”想容爆发了,低吼道:“你TMD去杀我家少爷,回来竟然还给我诉苦!”

“杀……杀……什么啊?你夫君我可是一等良民,想容你得臆想症了吧你!哎哟……竟然还说脏话,快快……快给我看看

,难道是发烧了?”

想容拍掉他探向她胸口的爪子,拖着人往前走。

——她刚刚竟然想和他说真话,她真是疯了。他口中要是能出真话,败家宫都会扶危济贫了!

“哎哟……慢点慢点……痛啊……”

等两人走远,白垒放下书和扇子,心情良好的想起来自己还在祠堂跪着的儿子,扇子一收,转向祠堂。

……

“织书,你回来了!”转头看到进来的布衣妇人,白迟眼睛一亮,跪着转身,因为不舍得放下叼着的胡萝卜,口齿有些不

太清晰。

五六十还风韵犹存,和丈夫形成强烈对比的织书在他身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笑了笑。

从浓厚的胭脂味中,敏感的嗅出前生习惯的血的腥气,很快的联想到莫知君那句‘等着被追杀’,白迟咽了咽口水,觉得

今天的晚上寒意有点重。

“织书,白北欺负我。”一指已经起身走过来的白北,白迟睁眼说瞎话,试图让自己相信他并没有察觉到那血腥气。

压在心中的大石一下被拍飞,白北心情轻松起来,手轻轻搭在织书肩上,笑骂道:“我欺负你你还能这么悠哉的啃萝卜。

织书对白迟笑笑,转头给了白北一个无比温柔的笑意。

好幸福啊!白迟啃着胡萝卜,羡慕的看着两人。

——只可惜织书是哑巴,而白北长得……忒惨了点儿。

……

白垒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直接无视含情脉脉的俩老仆,视线直直落在白迟的……胡萝卜上。

刚刚良好的心情烟消云散,指着已经看到他而慌张藏胡萝卜的白迟,气得全身颤抖:“你竟然敢给我阳奉阴违,胡萝卜,

我让你吃胡萝卜。”

顺手操起门边门拴,用着完全不应该在酸书生身上出现的速度,一棒打到白迟身上:“都说胡萝卜加大棒,你吃了胡萝卜

怎么可以不吃大棒。”

白北和织书不敢拦,白迟不敢躲,一棒结结实实侧头打下去,白迟只觉得头一阵旋转,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是:爹你也太

假了吧!哪有人气得全身颤抖,还笑得那么……花儿样地!

第六章:败家宫的天赋

莫知君,如果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要把你拉到卧房,回手栓上门,疯狂地把你推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张开我的手臂

,摞起袖子……把大棒献给你!

——白迟

弯弯的月牙儿洒下片片清辉照在院子里,帮白南处理好伤口,想容站在门口,望着月亮无比忧伤。

“潇洒倜傥,器宇轩昂的少爷,原来你在他们眼中,就是大白菜啊,还是……被欺负的弱小的……大白菜。”

“咳咳……想容啊……快进来看看我,我告诉你啊,我这怕是活不长了,我死后啊你别怀念我,你就改嫁了吧!咳咳……

我说啊,村头的那个小王不错啊,能文能武……咳咳……”

你要死了还这么中气十足,而且……而且那小王根本就是个口花花的流氓痞子,想容哭笑不得地翻个白眼,不想再听他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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