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男生子科 下——河粉炒灵芝
河粉炒灵芝  发于:201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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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赫赫又道:“你若不信,大可等孩子生出来了,用龙血珠试验。”

这不必贺赫赫说,纳兰秀艾自然也会这么做的。只是纳兰秀艾却笑道:“瞧你说的,朕哪里会怀疑你呢?”

第95章

贺赫赫说道:“那就多谢皇上了。”

纳兰秀艾又道:“你既然有了龙种,朕自然不可以亏待你……”

“不必了。”贺赫赫连忙截口道,“我不想做什么后宫妃子。”

贺赫赫拒绝得如此干脆,倒教纳兰秀艾有些惊诧:“为何呢?你既已怀了……”

贺赫赫深怕纳兰秀艾对他有什么想法,连忙撇清:“当时的事确实是因为情势所迫,既非两情相悦,不过是一时药性所迷,草民不敢心存妄想。”

纳兰秀艾便道:“你太过多虑了。朕贵为天子,必不负你。”

贺赫赫却道:“皇上,我不想婚嫁。”

纳兰秀艾听了便道:“你说什么呢?”

贺赫赫也不知该怎么应对,毕竟对方可是一代君王,哪里由得他拒绝?贺赫赫脑中扫了一遍言情文情节,只能道:“我……我其实对佛门十分倾心,想皈依我佛,打算出家很久了。所以孩子生下来就出家!”

纳兰秀艾大概是因为曾被迫当和尚,所以对“皈依我佛”没啥好感,只说:“当和尚有什么好的?吃的不如人,喝的不如人。我见你骨瘦如柴,身体单薄,哪里能过吃素的日子?”

贺赫赫自己想了想也是,叫他不吃肉真的蛮难的。

纳兰秀艾又道:“而且修佛在于修心嘛,你尚有个孩子,父子天性,难道你真的可以对他置之不理?”

“我……”贺赫赫闻言一窒。

“而且你忍心这孩子没名分吗?在外头当私生子姑且难以度日,更何况是在宫中?”纳兰秀艾双眼直视贺赫赫。他看出孩子的事可让贺赫赫动摇,因此便专说这一件,滔滔不绝起来,只把所有没生父没名分的孩子都说的十分可怜,每天都在对生父寻寻觅觅,家中冷冷清清,心中只能凄凄惨惨戚戚,每当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纳兰秀艾引经据典,开始说起各个在没名分小孩的惨状,添油加醋的,又说前朝有个孩子,其生父因见罪于君王而被流放,这孩子便在宫中没有位分,被各个人欺负得惨兮兮的,最后菊花还被饥渴侍卫们组队爆了。

贺赫赫越听越是觉得不妥,心中想着:皇帝你这是在威胁我嘛?比黑社会还黑啊。

“可是……”贺赫赫见皇帝软硬兼施,便知自己很难以出家为由拒绝,便又道,“我……我有了……那个……有了‘爆菊恐惧症’。”

“什么?”这个新颖的名词让睿智的君王也困惑了。

贺赫赫便垂泪道:“唉……简单地说,就是那次的事情让我有了很大的阴影,就算平时擦屁股也不敢太用力,唯恐会血崩。总之呢,我就是不能干那个,否则就会发疯的。”

纳兰秀艾听了,虽然十分心疼贺赫赫,但是又十分心疼自己的黄瓜,便道:“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我当时的惨状你可是亲眼见的。”贺赫赫顿了顿,道,“因此而产生了心理创伤也很正常吧。”

纳兰秀艾听了,不禁觉得很可惜,又道:“那也是,我叫太医来帮你看治吧。”

贺赫赫惊讶地说:“也不是非得要治疗吧?我现在对现状就很满意!更何况,这种病……你要我撅着屁股让太医看疗吗?”

纳兰秀艾想了想,便觉有道理,若叫别的男人来碰贺赫赫的私密部位,那是绝对不行的。“所言甚是,而且你这症状是心病还须新药医。的确急不得。”纳兰秀艾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神伤:斋戒了这么久,当了皇帝还以为能吃得上肉了……

贺赫赫又道:“而且我这么卑猥,哪里配得上皇上呢?”

纳兰秀艾闻言一笑,说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我暂时以礼相待,但为了孩子,还是应当册立你一个名分才是。”

贺赫赫听了,便道:“名分?可是……”他实在不想当妃子,但是他不当妃子,这个孩子的身份又的确很尴尬了。

纳兰秀艾便道:“你放心,朕会很体谅你的,即使你为后妃,朕亦必不会强人所难。”

贺赫赫抬眉道:“皇上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君无戏言。”纳兰秀艾温柔一笑,握住了贺赫赫的手。这纳兰秀艾的大掌包裹着贺赫赫的瘦手时,贺赫赫尚未来得及感动或者喊非礼,就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纳兰秀艾忙去扶他,问道:“你怎了?”

贺赫赫捂着肚子倒下,说:“这孩子踢我!又踢!还踢!连环踢!”

“朕去唤太医!”纳兰秀艾忙站起来,转头去唤太医。

贺赫赫松了一口气,竟又爬起来,说:“他不踢了。”

纳兰秀艾也松一口气,又去扶住贺赫赫。怎知他手刚碰到贺赫赫,贺赫赫又叫起来:“啊!又踢!”纳兰秀艾离开的时候,他又好了……如果纳兰秀艾无比郁闷,只要他触碰贺赫赫,这孩子就会开始在母体里练佛山无影脚。其实除了第一次被踢感到十分突然外,被孩子踢得也不是特别痛,贺赫赫只是就势叫起来罢了。纳兰秀艾极其无奈:“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贺赫赫便道:“呃……可能我的孩儿比较不近男色……”

纳兰秀艾也渐渐释怀了。因他被孩子讨厌好像不是第一天的事,从前别人家的孩子碰了他就会啼哭不止,因此他为僧的时候想装装亲切都挺难的。他本来孩子缘就很差,不过被未出世的孩子讨厌还是第一次。其实他孩子缘差,大概也跟他讨厌孩子有关。他本来极讨厌贺赫赫腹中的胎儿,得知原是自己的后,才有几分好感,不过这几点好感度最近已经跌破变负值了。因为这个死小孩,他连碰一下贺赫赫都不行。

不过即使如此,纳兰秀艾还是未减对贺赫赫的爱意。他本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很难修成正果,怎知现在贺赫赫和自己有了孩子,实在是喜出望外。他便立即册封了贺赫赫为寿考夫人,意为愿他健康长寿,是为大颗年间的第一位夫人。不过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况且这个妃子还是碰都不能碰的。于是纳兰秀艾也纳了几个妃子,但分位都不高,远远威胁不了贺赫赫后宫第一人的地位。

不过贺赫赫也不爱争这些的,只在宫中安胎。纳兰秀艾给贺赫赫挑了离恩批殿最近的宫里住,但贺赫赫拒绝了,说是喜欢僻静些的地方。纳兰秀艾便让贺赫赫住到了比较清幽的无漏宫。无漏宫虽大,但贺赫赫也只在寝室书房和小庭院里活动,宫人虽然多,但他也只让小顺子贴身伺候。小顺子现在是无漏宫的领班宫女了,自然很神气,不过在贺赫赫跟前还是那个马屁界的女中豪杰穆桂英。

小顺子自然知道贺赫赫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过她也闭口不言,只是每每见到纳兰秀艾,都觉似有一大团绿云飘过。纳兰秀艾对贺赫赫十分温柔体贴,小顺子在一旁看着心惊,只觉这帝皇对公子越是温柔,若得知真相,必定就越是残暴。

纳兰秀艾新登帝位,各藩自然都要来恭贺他的。贺赫赫已经是后宫的第一人,自当要参加不少宴会的,不过贺赫赫却已身体不便为由,都不出席。纳兰秀艾也并不勉强他,反而教他好生休养。不过贺赫赫在宫里自己做自己的,倒是有了人特别来见他。贺赫赫听那小顺子通报:“外头有位玉藩的公主来见你。”

贺赫赫皱起眉来,说:“玉藩?是那个矿石特别多的藩国?”

“是的,她是玉藩来的使者。”

“她找我做什么?”贺赫赫想了想,说,“不见。”

小顺子便道:“可她说是有关三公子的事……”

贺赫赫闻言一惊,道:“青因?”

“是的。”小顺子便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通传了。”

贺赫赫听了,便道:“那也没办法了。见吧。”

玉藩的王也是新上任的不久的年轻人,这位公主是藩王的亲姐姐,名为玉交枝。玉交枝确实斯人如玉,十分美丽。贺赫赫见了她却毫不动心,便惊觉自己果然已经是个纯基佬了。玉交枝见了贺赫赫,便深施一礼,道:“见过寿考夫人。”

贺赫赫其实不大喜欢“寿考”这个封号,虽然“寿考”是“长寿”之意,意头不错,但听着就像是“受靠”,莫名其妙就被京骂了。他还宁愿被叫“长寿夫人”比较好,虽然听起来好像变仙翁了。

“公主找我有事?”贺赫赫瞅着午睡时间差不多到了,所以想长话短说尽早结束话题。

玉交枝便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拜会夫人了,本以为在宴会上得见,却不知夫人体弱。今天得见夫人气色颇佳,我也安心许多。”

——说话简洁点行吗?敢情你来找我就是来看看我的气色啊?

“你不是说有关于舍弟的消息吗?”贺赫赫没空绕圈子,直接就问了。

第96章

玉交枝听了便一叹,从袖中拿出一封书函,说道:“这是他托我交给夫人的。”

小顺子便从玉交枝手中接过书函,又递给了贺赫赫。贺赫赫将手拿过,暂且不拆,又问玉交枝道:“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我们进京的时候途径令弟所在的藩镇,偶尔有幸得见了他。”

贺赫赫又问:“那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玉交枝便面露忧色,叹道:“不过是阶下之囚,自然好过不到哪里去。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夫君还染了病,也没人细心料理。他孤苦伶仃的,可是十分凄楚。他见了我,让我务必要将此信送给夫人。”

贺赫赫心想:那么这封信不用拆也该知是什么内容了,必然是央我去求皇帝开恩,放他们回京吧。

玉交枝又道:“请夫人千万别让皇上知道是我送的信,不然……不然皇上可能会降罪于我。降罪于我事小,迁怒于玉藩事大。”

贺赫赫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的,此信看完,我也会立即烧毁。”

“谢夫人。”玉交枝盈盈一拜,“那么我告退了。”

贺赫赫便道:“小顺子,去送公主吧。”

“奴婢遵命。”小顺子垂眉敛目,去送玉交枝。

贺赫赫坐在轮椅上,将那封信打开,信上的内容与他猜想的没什么出入,就是沙青因在不断用排比、比喻、对偶、夸张、反衬等等的修辞手法明喻暗喻倒叙插叙地说自己的处境多么凄凉、又多么想念以往与贺赫赫共度的日子,兄弟情深,盼望搭救云云。贺赫赫想起以往与沙青因的交情的确是很好的,不禁叹起气来。自古成王败寇,大皇子被贬为庶人,褫夺了“纳兰”这个姓氏,从母家姓“宫”。又因他本名中有个“秀”字,犯了纳兰秀艾的名讳,因此他便要避讳,不能称本名,旁人便唤他作“宫公”。宫公家的那几十个男宠全部充了奴,唯有沙青因出身高贵,而且又是正妃,才得到特别宽恕,与宫公一起流放到边关,虽然被幽禁着,却也不用为奴为婢。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处境也并不算好。所谓的落地凤凰不如鸡。贺赫赫于心不忍,在与纳兰秀艾吃饭时忍不住提了一句:“陛下,您知道罪弟沙青因的状况如何吗?”

纳兰秀艾回答得倒也干脆:“不知道。”

这干脆的回答让贺赫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默默扒饭。

纳兰秀艾看了看贺赫赫,又说:“朕会问问的。”

贺赫赫听了,便道:“谢陛下。”

“你我何须多礼。”纳兰秀艾夹了一块鸡肉放到贺赫赫的碗上,笑道,“来,多吃点。”

贺赫赫不好拒绝,便夹起了碗上那鸡肉,咬了一口。可他不过是咬了一口,就突然当纳兰秀艾的脸“哇”一声呕吐起来。纳兰秀艾的汤勺才刚探进鸡汤中,就眼看着鸡汤变成了胃酸泡菜汤了……

纳兰秀艾发现孕夫果然十分麻烦,碰不得也就罢了,连在一起吃个饭也有风险,这该怎么增进感情啊?其实以他皇帝之尊,要宠幸一个妃子又有何难?纳兰秀艾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或者说,他本就继承了父皇的霸道,并因少年历练所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谨记着大粒皇帝和微才人的前车之鉴,不敢对贺赫赫有丝毫失礼。他亲眼见着微才人如何憎恨着大粒皇帝,微才人对大粒皇帝的憎恨,又使大粒皇帝对微才人无法温柔,微才人越憎恨他,他就越糟蹋微才人,他越糟蹋微才人,微才人就越憎恨他……因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到了微才人含恨死去才算得到休止。这一切,微才人看不透,大粒皇帝看不透,唯有一路旁观着的纳兰秀艾看清楚了。

对于大粒皇帝,纳兰秀艾一直也无甚好感。直到寂静岭时重见了老病的大粒皇帝,他才有几分怅惘。后来,他又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帝位,因此对大粒皇帝的怨恨放下了不少。当他入主皇宫后,第一次踏入了皇帝的寝宫,自然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左右太监,也见到了寝宫中的龙床上覆了一曾三尺厚的玄冰。冰上躺着的是纳兰秀艾的生父——微才人。

左右太监对纳兰秀艾说,大粒皇帝知道纳兰秀艾一直很遗憾没能见上微才人最后一面,因此便留微才人在此,不随着大粒皇帝下葬。大粒皇帝希望纳兰秀艾在见过微才人最后一面后,能够让微才人与大粒皇帝合葬。

纳兰秀艾冷笑道:“他就是这样对朕的生父吗?让他一直不能安息?让他死后一直留在最恨的人身边吗?”

左右太监闻言,面色一变。

纳兰秀艾便道:“朕才是天下的主人。朕爱怎么做,便怎么做。”

左右太监便叹了一口气,在大粒皇帝的灵柩前痛哭一番,又云已完成皇帝交代的最后一个任务,便自杀殉主了。不过临死之前,左太监仍向纳兰秀艾跪倒,道:“奴才最后欲再乞一个恩典。”纳兰秀艾道:“你俩服侍先帝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想要什么,朕都会尽量满足的。”纳兰秀艾以左右太监为忠义者,封赏了他们的家人,又给他们追封了爵位,更依左太监遗愿,给他们烧了许多情趣用品。之后,他便暗中将微才人火葬。

“我父一生只求回到江南故里,再在烟水中唱一台戏而已。”纳兰秀艾抚摸着微才人的骨灰盅,一边自斟自饮了三杯,便将骨灰洒入了运河,愿他的魂灵能随江而下,回归故土。

纳兰秀艾对贺赫赫极为体贴,即使被吐了一身,仍然持之以恒地与贺赫赫吃饭,只要他不给贺赫赫夹菜,或者抚摸贺赫赫,问题就不会太大。他本想就忍这么几个月吧,现在贺赫赫已经腹大如鼓了,看来差不多临盆了,等孩子生出来,那苦日子就到头了——当然,这是纳兰秀艾单方面的美好愿望。

没过多少天,纳兰秀艾便又与贺赫赫吃饭,提起那沙青因之事来:“朕已差人问了,他们两夫妻的状况的确不算太好,罪人宫公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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