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之琴瑟和鸣——卜酷达
卜酷达  发于:2011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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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顾不上歇息便一头扎进厨房煎药,韩老夫人看着师俜忙碌的身影心上一阵胜过一阵不忍,这样子骗俜儿真的合适么?只是……他这般尽心,不正表示心里有那劣子?

弯着腰细瞧火候,依着漏壶掐算时刻,师俜小心翼翼的煎药,分不出半点神注意身后事。

韩老夫人站在厨房角落看着师俜尽心忙碌,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娘!……您怎么来了……”叹息声在身后响起,师俜这才注意来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问候。

“俜儿……”韩老夫人轻轻上前查看“咕咕”冒着热气的药罐,抬头望向师俜又是一声叹息,“钦安那般伤你,你却仍如此尽心……难为你了……”

“我……”师俜略带感伤的垂下眼睛低语,“都过去了……”

热气“咕咕”着直顶盖子,师俜小心的将盖子半掀,绞着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俜儿……听娘一句话好么……”韩老夫人牵起师俜的手语重心长着说话,“你若真能放下娘才放心……无论如何,娘是真的疼你……”

师俜迟疑着点点头,眼底悄悄泛红。

“钦安这伤想来已深到五脏筋骨,没想到下手失了轻重……娘害了他啊……”韩老夫人掏出手绢悲切抹泪,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师俜心下一痛,眼眶跟着韩老夫人积泪。

“钦安……钦安怕是时日无多了……”又是一阵悲切抹泪,韩老夫人边擦拭眼角边偷瞧师俜反应。

“不会的……娘……我、我已经撞满七日晨钟了……”师俜强撑笑容好言安慰,泪水却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随时涌出。

“俜儿……”韩老夫人一把抓住师俜眉眼间皆是恳求之情,“钦安对你想是动了真心,他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命该如此……娘求你……遂了他最后的心愿和他成亲……”

“娘……”师俜大感震惊,呆滞片刻缓过神来,眼前不由自主浮出那张憔悴惨白布满胡须的瘦削脸庞,最后的心愿么……

“咕咕”的煎药声将师俜从恍惚中拉回,浓郁的草药味直直扑鼻,手忙脚乱将药罐移下火炉,师俜小心翼翼的在碗里倒上煎过的药剂,捧起药碗往内院走去。

韩老夫人一言不发跟着师俜往内院挪步,心下满是暗暗的愧意。

放轻脚步走到房前,抬手刚欲推门,屋内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说话声。

“还不快躺回床上装死,不怕俜儿知道真相?”

“没这么凑巧,娘肯定在哄俜儿签婚书呢!等俜儿嫁给我自然就不用再装腔了……”

装腔?哄骗?签婚书?师俜气结,恨恨的踢门进屋。

“俜儿!”

“俜儿!”

兄弟俩目瞪口呆看向来人,韩老夫人无可奈何的拾起手绢擦额头,命中注定……

恨恨的将手中药碗泼向韩钦安,师俜涨红着脸恼怒吼话:“我不嫁!”

第23章:

不等众人反应师俜便转身奔出了院子,韩钦安哪敢耽搁,顾不得收拾沾染药汁的衣物拔腿追上前去。

脚力远胜常人,不多时便追上了师俜,韩钦安一把拖过气喘嘘嘘的心上人,使着蛮力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放开!撒手!”师俜气急败坏着推搡眼前宽厚的胸膛,抬脚没有章法的乱踹。

“俜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韩钦安紧紧圈住师俜不撒手,嘴里说着愧疚话语,脸上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几日俜儿对自己的好看在眼里甜在心底,虽无把握让他开口吐露情意,相互羁绊的心思却也能拿捏个八九不离十。

“无耻!下作!……”师俜仍是不住挣扎,平日再好的性子面对眼前人的厚颜也失了矜持,涨红着脸开口皆是骂咧之语,却丝毫激不起对方怒意。

“啵”的一声,师俜不停张合的嘴唇被夺去了话语,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何事,却见韩钦安舔着唇肉坏笑着振振有词:“我下作……只对俜儿一个人下作可好……”

“你!……”师俜的俏脸一阵白一阵红,皱起眉头咬着嘴唇扬手便给了韩钦安一巴掌。

清脆声入耳,二人皆是一愣,师俜脸色愈发惨白,右手不知所措停在了半空。韩钦安缓过神来,眨眼间恢复油嘴滑舌,坏笑着伸过另半边脸:“不疼……这边再试试……”

“你!……”师俜气结,什么叫胡搅蛮缠今日算是长了见识,骂也骂不走,挣也挣不脱,打也打不退,心下不禁又急又恼,拧紧眉头竟落起了泪珠,被耍被骗被欺辱的种种统统化作委屈渲泄开来。

韩钦安慌了手脚,抬起衣袖为师俜擦拭润湿的脸颊,一个踉跄被狠狠推得倒走了几步,站稳脚跟欲往前靠近师俜,却被他冷目瞪视住,含着水气不发一言竟生生让自己停住了脚步。

“俜儿……我!……”韩钦安换下调笑的嘴脸恢复正经,搜肠刮肚斟酌应对法子却只剩理屈词穷。

淡淡的收回目光,师俜转身缓缓离开。韩钦安挽留的话语咽回肚中,失了方才的风发意气裹足徘徊原地。

无颜再去算计师俜,韩家上下讪讪然操办起韩睿安婚事。寒冬腊月挡不住宅子的喜气,千挑万选相中黄道吉日,有条不紊开始了忙碌。严炎鼓着腮帮子垂下脑袋,眼中笑意倒印在结冰的湖面。

已是族中一分子,师俜自然得酌情为喜事出力。跟在韩老夫人左右不计前嫌出谋划策,懂事的为其分忧。

反倒是身为亲兄弟的韩钦安整日难觅影踪,人前人后不知忙何事。闲暇空隙再不见此人近身纠缠,却仍旧挥不走心底烦忧,师俜帮着韩老夫人做如意剪纸,半晌剪不出一个喜字。

绸庄早早进府为新人量体裁衣制喜服,师俜看着韩睿安与严炎二人比红绸还艳的笑脸一阵欢喜一阵失意。

窖藏好酒悉数送入府中,师俜手执账册清点数目,抬眼间韩钦安跌跌撞撞的身影印入眼帘,僵直了身子移不开步,却未等到那人走到跟前。

“频儿……频儿……”韩钦安打着酒嗝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醉语入耳,师俜心揪,捏着账册的手无意识轻颤,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原是醉生梦死去了……你能醉,我不能么?

丢开手中雅致酒盅提起酒壶仰面灌饮,辛辣的烈酒直呛鼻,为何……喉口的灼烧比不上心口的煎熬?

婚事操置过半,酒壶堆满半屋,师俜迷离的睁着双目失焦呆看前方,醉不死……为何仍醉不死……

伏倒在桌上懒懒不想动,脑袋空空的拨弄眼前倾倒滚动的酒盅,师俜恍恍惚体味醉到极致后的平静。

倾倒的酒盅被轻轻扶起,昏暗的烛火下朦胧闪烁一张似曾相识的俊脸,师俜嘴角上翘着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真的醉了……

韩钦安轻抚师俜酡红的脸颊,温柔的为他擦拭眼角润湿。

“……我在哪……”师俜睁开眼透过水雾注视前方朦胧的脸庞呓语。

“……在我心里……”韩钦安握住师俜醉酒无力的左手搁到心口位置柔声回应。

“果真醉了……在梦里啊……”师俜呵呵轻笑着呢喃,眼皮又渐渐阖上。

“俜儿,去床上歇息……”韩钦安俯下身子轻拍昏昏欲睡的师俜,作势将他扶起。

“歇息……梦里也需歇息么……”师俜咧开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揪着韩钦安的衣襟倒进他怀里继续醉言,“我不要歇息……继续做梦……”

“俜儿,听话……躺床上做梦……”韩钦安柔声哄着满嘴醉言的师俜,半拖半曳着往床边移步,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他扶坐到床沿小心翼翼宽衣。

醉酒后的肌肤接触尤为敏感,师俜呵呵笑着揪住襟口不松手,扭动着肩膀避开那近似咯吱的痒痒。

韩钦安双手停在半空不知从何处下手,无可奈何的看着一脸傻笑的醉酒之人摇头:“俜儿,我不触到你,自己宽衣可好?”

“……我还要做梦……做梦……”师俜呓语着摇晃起身,又一头栽进韩钦安怀里。

这得折腾到几时?韩钦安暗暗叹气,扶住怀中摇摇欲坠如烂泥的身子突然灵机一动,低头哄骗着开口:“俜儿……继续做梦……梦里来对对子如何?”

“……对对子……”师俜眯着双眼缓缓抬头望上方,又是疑惑又觉着有趣。

“我数到十……你若对不上便得自己宽衣歇息,可好?”韩钦安继续循循善诱着说话。

“……数到十……好……”师俜打了个酒嗝,傻笑着等待对方出题。

“俜儿,听好了,柳随风动因无骨……”

“……柳随风、风动……因无骨……”师俜打着酒嗝复述,伸出手指戳戳脑袋对下联,“我对……我对……”

“一、二、八、九、十……”韩钦安不动声色跳过三到七直接数到十,坏笑着伸手点上师俜鼻子一脸宠溺,“到十了,俜儿……你没对上哦!听话,自己宽衣……”

“……对不上……对不上……”师俜苦恼皱眉,摇摇晃晃着脱下外衣丢到一旁,揪住韩钦安恼怒吼话,“再来……再来!”

还来?韩钦安看向师俜身上厚厚的夹袄叹气,沉思片刻又出一题:“秋清何处寄心事。”

“……等等、等我……不许数数……”师俜捂住韩钦安的嘴巴耍赖皮,晃着脑袋苦思下联,醉酒后的反应似比平日慢了好几个拍子。

韩钦安眼中含着笑意挪开师俜的手心,凑近他酡红的脸颊吹气:“俜儿,你又输了,宽衣……”

夹袄悉悉嗦嗦被丢到地上,醉酒后的师俜更是来劲。

“再来……再来!”

单衫丢到地上……

“再来……再来!”

亵衣丢到地上……

“再来……再来!”师俜急红了眼,光着上身紧揪住眼前人撒泼,寒意袭来直打喷嚏,瑟瑟发抖着钻入韩钦安怀里喃喃自语,“好冷……好冷……”

“俜儿……”韩钦安犹豫着圈住师俜光裸细瘦的肩头,克制住心底起伏小心翼翼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褥,俯下身子屏息凝神近在咫尺的脸庞。

师俜睁着眼睛与韩钦安对视良久,眼皮渐渐沉重阖上,晃了晃脑袋重新撑开,对着眼前人浅笑满足的叹息。

来不及细想,身子便先于意识缓缓伏了下去,韩钦安贴着师俜耳侧若有似无厮磨,沿着修长的颈线一路点燃火种。

利索的解开身上衣物束缚,韩钦安轻轻掀开被褥与心上人近身纠缠,师俜呼吸紊乱着任由摆布,微启嘴唇轻颤体会异样快感,锁骨被细细啃咬,乳珠被转圈舔舐,腰侧的麻酥一直蔓延到臀线底部。

“……热……好热……”师俜嘟嚷着轻轻挣扎,伸手欲掀开身上遮盖的被褥,“……难受……”

“俜儿……我们做些让身子不难受的事可好……”韩钦安轻呵着气息厮磨师俜嘴角,舌尖温柔描绘他姣好的唇形。

本就酡红的脸颊更显娇艳欲滴,忽闪着睫毛迷离的望着罗帐顶,难以言喻的快感自被褥之下一阵阵袭来,师俜不知所措的蜷缩紧脚趾甜腻喘息。

后背渗出一层薄汗,被褥之下的韩钦安在黑暗中对光洁的身子肆意抚摩舔吻,四肢纠缠的滚烫一步步掠夺走理智,肿胀带来的不适更是化作一阵强过一阵的疯狂索吻……

“俜儿……我们做些让身子更舒服的事可好……”韩钦安喘着粗气贴近师俜耳朵低语,剧烈搏动的心脏激烈的将热血输送至全身,小心翼翼分开师俜修长的双腿,轻抚他青涩的FEN身由缓至急开始抽动……

师俜蹙眉承受上方壮实躯体的分量,似痛苦似沉迷的泄出丝丝呻吟……

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师俜混沌着幽幽醒转,空空如也的脑袋过了半炷香工夫才隐约恢复意识,提上一口气欲坐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掩至下颌的被褥因为身子微微的挪动缓缓下移,寒意袭上肩膀,师俜瞪大了眼睛看向下方,这才发现被褥之下的自己竟未着寸缕。

等一下……等一下……师俜默念着闭上眼睛,宿醉的疼痛令忆事变得更为吃力,迟钝的卡在倾倒滚动的酒盅上怎么也记不起之后发生何事。

“吱”的一声,房门轻声开启,师俜别扭的转过脑袋努力辨识来人,印入眼帘的居然是……他!心下砰砰直跳,挣扎着乱蹬急欲起身,却不想本就下移的被褥越蹬越离身,原先单单露出肩膀的画面更是香艳到露出一对粉嫩,面薄的瞬时涨红了脸羞于看来人。

“俜儿小心!”韩钦安担忧着上前为师俜掩好被褥,屋内炭盆已熄难免充斥寒意,不慎便会着凉。

“你、你出去……”师俜面薄着结结巴巴下逐客令,被褥下未着寸缕,这等模样怎能见人!

“噗哧”一声笑开,韩钦安宠溺的看向一脸赧色的心上人,小心挨着床沿坐下,伸手轻刮师俜秀气的鼻子柔声开口:“已过一夜仍害羞么?”

已过一夜?什么已过一夜?师俜疑惑的回味韩钦安话中含义,隐隐约约似忆起了些许要命之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着发不出一言。

韩钦安看着师俜面色不断阴晴交替,讶异的试探他口气:“俜儿,莫非你全不记得?”

“不记得不记得!”师俜涨红着脸别向一边装糊涂,紧皱的眉头直直透露出心虚。

“全不记得了?”韩钦安挑眉,伸手探进被褥抚上内里光裸的身子四下游走,坏笑着开口询问,“可有记起何事?”

“啊!拿出去!”师俜惊得失态喊出声,敏感的肌肤即刻汗毛竖起。

“这样呢?可有记起何事?”韩钦安自顾继续手下动作,或重或轻的揉搓那小小的突起。

“不记得不记得!”师俜咬着牙关哼哼唧唧死不认帐,闭上眼别过脑袋写满一脸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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