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的呻吟登时变了调。
苏错刀额头汗珠热热的滴落在唐离脸颊胸口,压制住他的挣扎,肆意的加大力度,退得只留一个顶端在穴口,紧接着彻底贯穿而入,忽而抵着那最敏感的所在刻意研磨戳挤,忽而力道刁钻的只擦着那点一触而过。
唐离原本已是受不住的求饶,再被他如此恶意诱发,泣音在喉间哽住片刻,再逸出的呻吟便掺杂了强烈的媚惑渴盼:“啊……嗯……太多了,别,别这样……用力啊……”
内襞在这样浓密的抽插里,被反复来回的磨砺着,一分一毫的细微密处都逃不过,唐离只觉自己身处一片汹涌大海,一遍遍的被热潮冲刷着起起落落,整个身体由不得自己做主,透不过气来的极痛又极乐。
苏错刀一手抚上唐离的额发,五指温柔的伸进发间,进攻的节奏却陡然剧烈而狂野,插入抽出惊涛骇浪也似不做停顿,强悍霸道,要将他活活干死在床上一般。
唐离呜呜的小声抽噎,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和动作,整个人都陷入了神智全无的状态,身体怕冷似的用力蜷缩起,双腿却不知死活,兀自紧紧扣住苏错刀的腰,被操弄得略微红肿,更显水光润泽的小穴里痉挛得厉害,把苏错刀裹进了最深处,内壁嫩肉轻微跳动着,一口口吮吻舔舐着阳物。
苏错刀长驱直入的顶着他,突然令道:“叫我。”
唐离被填得满满的,连颈子都伸直了,迎着苏错刀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颤声道:“错刀……”
苏错刀完全抽出,又复贯入,激烈的抽插间,些许被蹂躏得通红的媚肉被带至穴口,又收缩着被碾回体内,唐离意识模糊,伸手往下要拽开丝带,道:“错刀哥哥……”
苏错刀声音凶狠,道:“还有!”
却一把捉住他的手,十指交叉的握牢。
唐离哽咽着道:“好哥哥……”
苏错刀的眼神刹那间火般炽热,反应堪称可怕,异于常人的分身在穴中略略一停,胀得更大更硬,要将那细狭柔嫩的甬道生生撑裂般,紧紧的顶在唐离敏感的小突起处,在他耳边沙哑的低语:“你乖乖的不要乱摸,我把你干出来……再叫!”
唐离害怕的拼命摇着头,呼吸不畅,不堪承受这等灭顶之灾的快感,但内壁却如不知餍足的妖物,活跳跳的仍在热情的挤压绞拧着苏错刀。
“不要了,不要再插了,让我缓一缓……啊,太深了,饶了我好哥哥……”
前面玉茎已颤巍巍的挺得可怜,水迹一点点渗出,不需要任何触摸眼看着就能喷泄而出,偏偏被那丝带束得生不如死,一时眼前已是一片模糊,烛火的橘光飘浮成一团,什么都看不清楚。
苏错刀腰力极好,微一后撤,分身退至穴口,容他吸得一口气,猛的又撞进了最深处,随后清脆的拍击声啪啪大作,在他体内无处不至的捣弄着,仿佛永不休止的操干着他,完全失了控,再没有半分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温柔,厉声道:“再叫!”
唐离整个人都在发抖,终于被这种跗骨入髓的凌厉快感,逼到了最亢奋的峰头,声音似砂糖揉了琥珀色的蜂蜜,沙沙的,软酥酥的,另有一种淫乱的甜腻意味:“亲哥哥……情哥哥……”
苏错刀要他命也似的大抽大送,生猛如虎狼,结合处水声不住,力道用得太狠,甚至连两边玉囊都要挤将进去。
唐离脑中一片浑浑噩噩,身体扭曲成了各种姿势,却并非为了躲开那种不知节制的恐怖攻势,反而是在迎合乃至索求更多,无意识的一边啜泣哭喊,一边淫声浪语不绝:“阿离喜欢被你插,舒服得要升天了,好哥哥……弄死我好啦……”
狂乱恍惚中,捆缚着的丝带被苏错刀一扯而断。
几乎是同时,唐离尖叫一声,一道乳白的液体已憋足了劲弧形射出,喷得整个小腹湿漉漉的一片,后穴绞着痉挛不已,以夹断的力道死死攫住那粗大到了极致的孽根,苏错刀寸步难行,被咬得不能动弹,不由得闷哼一声,压制住他濒死也似的弹动,闭上眼,狠狠又顶了两下,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激射而出,灼热的精液将小穴灌得堪堪将融,唐离唇瓣微张,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气音,死了一回也似再没有一丝力气。
苏错刀沉重的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的笑,就是一只吃得饱足的野兽,唐离双腿贴着他精悍的腰,后穴还紧紧含着他,两人心跳如鼓,越跳越是一致,怦怦如一人。
良久,唐离回过神来,蔫蔫儿的嘟囔道:“你重,快下去……那个也拿出去,我快被噎死了。”
他说得娇骄二气迸发,又憨得字字到肉,苏错刀失笑,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射过却不见软垂的阳物仍塞在里面,占牢了领土,不肯让步,也不说话,轻轻在他眉心、脸颊、耳侧、唇角一一吻落。
唐离懒洋洋的动了动,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划来划去,做梦般低声道:“原来这就是肉在肉里的快活,难怪是个人都喜欢。”
(下)
苏错刀无由的有些心酸,静了片刻,方道:“阿离没见识……这算不得什么。”
想了一想,伸手抚摸他的长发,悄悄与自己的打了个同心结,道:“往后……嗯,一定有往后的,我慢慢教你,每一种都让你试过,你最喜欢怎么被干,我就怎么干你。”
唐离笑逐颜开,眸中闪过狡狯的光芒,趁机得寸进尺:“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干,你就不要再肏别人了,好不好?”
苏错刀微笑:“好。”
唐离大喜过望,反而有些不肯信了:“真的么?鼎炉也不要了?也不跟别人双修了,是不是?”
苏错刀手指沿着他的眉缓缓描绘过去,柔声道:“是……天地鬼神,俱为见证。”
就着相连的姿势坐起身来,便是一个最旖旎亲密的怀中抱月式,再度硬起的下身往里一送:“这样……也是见证。”
唐离被他硬挺挺热乎乎的撑开,一根烧红的铁棒插入羊脂里搅动般,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融化出水的声音,不由得酥软的呻吟一声,整个人靠在他胸膛上,柔若无骨。
花开二度,自然可以浅斟慢酌,人间至味,自该把滋味尝个点点滴滴的透彻出色。
苏错刀不心急,双手握着唐离的腰,轻抽缓入,他紧窒鲜活得过分,里面虽温软滑腻,但进出来回,没有分毫的间隙,每一下都有跋涉艰难之感,同时快感亦是无与伦比的层层翻高。
唐离初绽始放,更受得住这样的和风细雨,半睁着眼睛,唇瓣轻启,舒服得嗯嗯啊啊的叫个不休,身体沁出水来,铺满一层晶莹的细汗,痒得厉害的黏膜内襞被一遍遍的碾压展开,每一处细微褶皱都被结结实实的烫得熨帖搔得体贴。
苏错刀耐力殊异于常人的好,如此不疾不徐的反复抽插良久,唐离已是醺然欲醉,被欲火细细炙烤得无以自持,浑然不知身在何处,那处硬硬的顶着苏错刀的小腹,顶端润湿,勃然欲泄,只没完没了的呢喃道:“好哥哥……好哥哥……”
他神色颇为难耐,眼底淫意若隐若现,腰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一下下扭着,催促着苏错刀戳得更深更用力。
苏错刀把分身逐寸抽离那不断蠕动的小穴,哑声哄道:“阿离自己看……”
唐离听话的低下头,看着肉刃从体内一点一点的抽出,带着些许黏稠清亮的汁液,穴口如花瓣绽放般打开,红润润的颤颤而动,而体内胀裂微痛的感觉一去,更觉空虚麻痒,挽留也似愈加贪婪的收缩咬住苏错刀不放。
只差一个顶端就完全撤出,苏错刀吻住唐离,勾出他的舌头捂在唇间,紧接着重重按下他的腰,不打招呼突然插入最深处。
“呜……”唐离倏然睁大眼睛,想失声大叫,却被苏错刀堵回咽喉,空气一瞬间变得稀薄,不堪忍受的直起颈子,情欲溃然决堤。
像是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从高空中悠悠下坠,唐离心神俱失,忍不住紧紧抓住苏错刀的背。
他紧绷到了极限,苏错刀一时不敢动作,不过即便不动,快感亦是销魂蚀骨的暗涌而来,那里面软滑而极富力量的包裹着,细腻的紧缩抽搐,无数张小嘴拼命吮吸也似。
半晌唐离轻吁了口气,心跳稍缓,迷迷瞪瞪的说道:“不要了……”
生怕苏错刀不肯,又讨好的撒娇喊了声:“好哥哥……我受不了啦!”
他不喊还好,这一声喊,软声媚气,说不出的妖美,苏错刀浑身一个激灵,即刻失了控,一股热流直奔下腹,狂突乱窜着亟待爆发。
微阖起双目,不待唐离回过劲儿,已咬着牙野兽脱困般横冲直撞起来。
唐离啊的一声惊叫,刚吐精后极度脆弱敏感的身体,遭到这样突如其来的重重侵袭,整个人都蜷缩瑟缩了,情急之下五指哆嗦着狠狠刮过苏错刀的脸,弯下腰便往后逃,他指甲薄薄的,苏错刀的脸颊下颌,立时被猫挠过也似五道血口子。
苏错刀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脸,只一手松松的控着他的肩背,也不急于拉他回来。
果然唐离抽出一半时,就耐不住那种粗粝鲜明的摩挲,而甬道内更是着了火的麻痒酸胀,苏错刀按着他的肩一用力,他已瘫软的跌坐回去,哽咽一声,竟是急切的尽根吞没。
这一下简直捅到了心里,唐离被欲潮一口气就推到了巅峰,眼看又要射出来,却被苏错刀灵巧的堵住前面嫩红的小孔。
苏错刀捕到了猎物,眼神危险的闪烁着,张口衔住唐离咽喉处的皮肉,气息轻喘着笑:“阿离不乖……”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唐离敏感得不行,憋得生疼欲死,打了个寒噤,登时哭了出来,语无伦次的低泣:“你……你不要……啊……嗯,不行了,好哥哥……求你快放开,不要再进去了……”
待苏错刀终于喷发出来,仿佛融化的滚热铁汁泼溅到了最深最柔嫩处,唐离被抽打得懵了,眼前迸出大团炫目的白光,耳朵里嗡嗡声响成一片,苏错刀堵着他的手指一松开,他前端便不停的断断续续涌出精水,整个身体乃至魂魄都沉浸在一种濒死的高潮中,茫然微张着唇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低垂着睫毛,清浅的瞳孔被泪湿得可怜兮兮。
感到苏错刀抽身撤了出去,唐离恍惚中松一口气,人还未躺下,已然靠着他沉沉睡去。
只容唐离歇了短短小半个时辰,苏错刀便忍耐不得,悄悄把手指伸进去轻柔的搅动。
唐离皱着眉,直往他怀里钻,睡颜无辜纯稚,干净得像一捧新雪,苏错刀怔怔打量片刻,纵然心疼,却还是不能放过他,不住亲吻他的耳后颈侧,甚至胸口足踝,唐离又累又倦,不堪其扰,气呼呼的哼了两声,伸腿去踹,反被趁机拉开,那不知疲倦的硬物又直挺挺的闯了进来。
唐离勉力睁开眼,没防备的呻吟出声,身子水草也似,被顶得一耸一颤,那里又津津然润得透了。
苏错刀刻意要磨得他动情,在那湿泞的甬道里无所不为的抽动顶戳。
而侧身拥着他的姿势,却如虎豹护着疼着自小衔回窝里的猫,温柔精心至极。
插弄许久后,苏错刀便放开了手脚,唐离神智飘飘浮浮的,也无气力抗拒,双腿渐渐并紧,死命夹着那阳物,却道:“好哥哥……饶过我罢,我困得很,快被你弄死了……”
苏错刀吻着他:“再一次,阿离,再给我一次就够了……你忍忍……”
这次他不曾拘着唐离前面,唐离哪经得起这般细致又野蛮的淫弄?瞳孔越来越潮湿,浑身肌肤粉光莹莹,那无数道细细的伤痕便格外鲜红如血,把一种近乎妖气的媚直逼了出来,突的一阵痉挛,前方又开始无法控制的泻出,只是乳白色渐渐淡薄,而苏错刀却兀自狠操不休。
唐离被折腾得当真是求死不能,迷迷糊糊中听得一声鸣叫,忙胡乱道:“大雁……雁在叫了,你,你停了罢!”
苏错刀回头一看,那只白额雁正扇着翅,趔趔趄趄的要逃走,痛恨这扁毛畜生使得唐离分心,当即杀气腾腾的悍然道:“它跑不了!”
一把抱起唐离,分开双腿缠在自己腰上,下床便往窗户那儿走。
他双足一落地,唐离便冷咝一口气,脸色都变了,上身直往后仰,被顶到了根本想象不到的深度,那孽根居然还随着步伐巨蟒也似钻来钻去,小腹里鼠蹊处痛感与剧烈的刺激交织叠加,一抽一抽的,睡意完全被赶跑,涓滴不剩。
行走间苏错刀抱得很稳很踏实,唐离却觉得身处悬崖峭壁,而唯一的支撑点只在不停被贯穿的后穴,被剥开楔入血肉的感觉鲜明到无以复加,每一步都是水深火热,上天入海的颠覆倾塌。
这样的快感不是一个浪头,而是一个浪头后紧接着更凶猛的一个大浪,山重水复的一峰又一峰,漫无边际,如此累积而成的高潮简直是毁灭性的。
短短十来步路,唐离便死了一回,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大腿内侧抽筋也似不断轻颤着,气息紊乱得一塌糊涂,下身一片濡湿,竟不知不觉的又被逼出几滴稀薄的精水,那玉茎抖抖的颤着,还有射精的快感,却再也吐不出一点精液来。
到得窗前桌边,苏错刀抬脚便将白额雁踹晕,这一脚即便是雁中李元霸,十天半月也别想抡得动大锤,总算他知晓大雁死了实在不吉利,脚下还特意留了分寸。
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唐离放置于桌上,顺手推开窗,正是雨霁月出,树影筛地,如荇藻横波,清风徐来,嗤的一声响,那支只燃剩短短一截的红烛,火光微微摇了摇,即被吹熄,月光雪练也似照了进来,沐在唐离的肌肤上,弯弯荡荡,月为衣兮。
身下的人是水精月魄,根本不忍释手,苏错刀立着一个挺身,冲进深处,热切而忘情的占有他。
便是失控又如何?就是想操他、干他,给他极乐,哪怕他再承受不了,也恨不得这一夜永无尽时。
唐离一声没吭,人已晕过去了。
昏睡中也不得半分安宁,被翻过身来,腹下塞了枕头,臀高高翘起,好似被一头兽用火热粗糙的舌头不停的舔,舔得浑身又痛又痒。
每次被一阵过于激烈的动作弄醒时,都发现苏错刀目光灼灼似偷香的贼,兴致勃勃的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唐离真怕他发了疯入了魔,又怕自己活不过这一晚。
但再怎么怕,也学不会拒绝苏错刀。
不知过了多久,那头啃噬着自己的猛兽终于餍足,迷迷糊糊中被擦净了身体,又换过柔软干净的亵衣,唐离却突然醒来,眼神像是轻盈的蝴蝶,准确的停上苏错刀的瞳孔,声音虚弱却清澈无比:“错刀,这样不够……”
苏错刀一愕:“什么?”
唐离清清楚楚的说道:“我不单单要肉在肉里的快活,更要你心里永远这么抱着我。”
又不依不饶的问:“好哥哥,你不会撇下我一个人,是么?”
苏错刀遽然而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唐离总是这样的直戳心窝,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阳光下的水晶一般透明,再怎么苦心掩藏,都是徒劳无功,这个人真是太可怕太可恼了,苏错刀与之对视片刻,微笑着承诺:“是。”
唐离便笑了。
苏错刀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放心睡罢!”
第九十一章
天色微微泛出些鱼肚青,寅时末,苏错刀睁开眼,眸光如星,神完气足,只小憩了半个时辰,却是自己这一生最甜美满足的一次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