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戏之戏语新醅(穿越)+番外——徽恩
徽恩  发于:2011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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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寻幽,不要开玩笑。你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做出的‘假太子’就是为了给云馨找出一条捷径?”

寻幽笑:“本来是没有这么打算,但是吞下醉生梦死的是你,我便给云馨一次机会。可惜啊可惜,他没有这样做。”

一次机会?

我哼哼两声,一次害死他的机会吧。不过寻幽这样做的用意如今已经不得而知,因为云馨确实没有这样做,事实已经摆在

面前,可是云馨又是为什么呢?

寻幽点点我的鼻尖:“因为你。”

吓?

我?

怎么可能?

寻幽直起身子,将浓黑的外衣解下,铺在草垫之上,露出内里繁复的衣衫。

在阴冷的暗室里,又恢复成曾经那一派气宇轩昂的寻幽样子。

“去年我送你回去的时候正值暗宫与武林盟之间的第一次交锋,也是云馨与永祯的第一次暗地里的较量。谁都摸不清谁的

底,他大概没有想到派遥岑取你性命之后,你竟然还会想要回去。后来我听说你跳崖,落儿小笨蛋,你怎么能如此鲁莽?

当时若不是云馨救你,你就会死在那海里。但是你这一闹倒也给了云馨一个契机,从此,我好容易塑造出的酷似先太子的

醉欢楼小倌儿就算是死了。”

他撩起衣衫下摆,欺身而上。

我一惊,连忙向后挪动,却已退到墙角。

寻幽用手指反复磨蹭我的脸颊:“云馨太小心,他避免永祯的人见到你,竟然把你推给沉酣,以此来否定你们之间的关系

。啧啧,既然他不给我出手的机会,我就只能自己创造机会,所以我把另一个肖像幽的男孩儿送给了永祯。永祯也算得上

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他就明白该怎么做。”

我定了定神,嗤之:“孔雀,你真没品得很,用个假货刺激云馨。”

寻幽摸摸鼻子:“小落儿,你太小看了云宫主。那个人是不是假的,他就算一眼看不出,两眼就能摸到底儿。要不然我何

苦试验醉生梦死?要想骗人,必先骗己,只有你认为自己是幽太子,云馨才会被骗到呢。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我用那假

太子来刺激的人……是你。”

我再次傻眼,刺激我?

nnd,你就是刺激死我有毛用?

“小落儿,永祯王带来的假太子一出现,你的脸上就写着你去找他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我倒给你烈酒,自然希望你

表现得更激烈一点儿。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啧啧,可惜你当时在殿外,没有看到云馨的反应……”

“你爱他,却不信任他。你可以原谅他一切过错,你可以放弃性命回去找他,但是你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幽儿当年也是

如此,他宁愿自己将自己逼死,也不主动要求云馨解释。他死了,再来一个你,还是如此。如果换作你是云馨,你会怎样

呢?”

寻幽姿势又逼近了几分,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你认为云宫主为何会如此干脆得饮下毒药?他能宣告璧落已死,我就能让

璧落再活过来。永祯相当精明,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璧落公子如今仍伴在云宫主左右,而且云馨对你的袒护已经相当明显

,你却不领情。呵,永祯当然会想拿你做文章。”

他边说边吻上我,一手撑住,一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早已被冻得无甚知觉,但是身体还是本能的有反映。

这身体,果然是习惯了寻幽的抚弄。想到此,更是一僵。

我伸手推拒,被寻幽反握住,捧在手里呵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后来的事情你没有经历,云馨可是把永祯整得相

当惨,而且还让后人以为这谋逆的藩王病死于逃亡的途中。”

我惊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晕倒之前永祯还在暗宫,醒来他竟然已死?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我急忙问:“云馨削藩成功?”

寻幽道:“算是成功,也不算成功。”

我纳闷:“怎么讲?”

寻幽道:“谋反的五位藩王,一死一逃三王归顺。算是成功吧。”

我更加迷茫:“谋反的五位藩王……难道没有你?”

寻幽开始解我的衣服,一口咬在肩膀上:“小落儿不乖,你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呢。当年幽太子逝世,本王荒废政事一心守

着的醉欢楼被云馨抢了去,这才换来的中立立场。我怎能不好好利用而枉费摄政王的一片苦心呢?”

我被他咬得疼,更被舔得有些发麻,窘得很。

立刻发力地去推他伏在我胸口的脑袋:“你做了什么?不算成功的意思是什么?”

寻幽很容易就被推开,他反而拉住我双手向下拖,正好躺在他铺好的浓黑的皮草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道:“本王也在

苦恼,不该收留了这逃亡的永安王啊,如今就是本王不想反也要反了。更何况永钦小白兔一直都是我的人,他可比他兄长

听话,我也不忍心将他弃之不顾。”

永钦王……

祯为正,钦为侧。

怪不得永祯和“白斩鸡”如此相像,原来是他亲哥。

只是永钦,我唯一一次见到他是在去京城的路上,当时听闻他归顺了摄政王,和诸位藩王反目。如果他是寻幽的奸细,那

么……

“你,你把云馨怎么了?”

我有些心急的去扯他,反而扯开了他从来系不紧的外衫。

寻幽乐了,小酒窝淫笑的抖动:“小落儿,别这么急色。你想要,我定会给你。”

我靠,若不是我求你解惑,能让你小子这么上下其手。

我怒道:“寻幽!你敢把云馨怎样?”

寻幽顿了顿,神色稍冷:“你还真是为他着想。你为何认定我会将他怎样,而不是他把我怎么样呢。”

这不废话嘛,他把你怎样,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呆在这里?

我侧脸,避开寻幽的亲吻:“栎州是南北运河的最北端,过了栎州就可到京,京都的卫护之城。从太祖皇帝起,它便是军

事重镇。这关卡之城是你控制的,云馨怎么会无事?难道你不许他回京城?”

寻幽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来,笑道:“正好相反,我让他回了京城,却再也出不来。”

我瞪他:“栎州只有一个永钦,再不然还有个老狐狸孟诩,无一兵一卒,还能反天了不成?”

他笑得张狂:“落儿记得栎州,也该记得栎州城源源不断涌入的难民。你认为他们都是难民吗?”

栎州城的难民……

我记得那群人多是庄稼汉子,个个敞胸露怀的腰间勒根草绳,后面零零散散的跟着妻儿。当时以为老人小孩儿多饿死在路

上,倒没有多想。经寻幽提醒才思索,按照古代性别比列,难民合该是老弱病残,不该有这么多男人!难道说——

我惊得脸色苍白:“他们是士兵!”

寻幽赞赏地吻着我的唇角:“在云馨眼皮底下排兵布阵可是提心吊胆呢。好在如今也算是局势初定,暗宫已灭,西域各部

落作壁上观。残疏带领铁骑营被隔在埘江沿岸,栎州困住南北通道,云馨孤守在京都。藩王虽灭,但政令不通,后面该做

的安抚百姓收缴兵器都做不得。我盘算着,本王平时养的那些个老家伙也该向他发难了。”

我心里慌乱,连寻幽解开我的衣衫都不知。

他讷讷地耳语:“小落儿……你说云馨明明腹背受敌,自身难保,他为何不想该怎样反击,而是想方设法找你呢?”

第十四章:无字之书(下)

我感觉身上愈加冰凉,仓皇道:“寻幽,你放开我。这里是监狱,铁栅栏外面都是犯人,你想在这里做什么?”

寻幽头也不抬:“不过是我用来试药的死囚而已。”

我奇怪:“试药?什么药?”

寻幽道:“与醉生梦死相逆的药。”

“……”

寻幽沉默半晌道:“落儿,我不会让你再回去。不过云馨致意要找你,万一找到……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放不下的究竟是‘

幽儿’还是你吗?如果他找到一个没有记忆的你,他还会爱你吗?”

他还在絮絮不止地念着些什么,我却已经神游物外。

也许寻幽说得对,我对云馨的感情来得太快太莫名其妙。

苏和同学的人生观向来积极向上,我容易被煽动容易狂热,却不是那么容易爱上什么人。

可是,我爱云馨。

似乎从初时相遇的那一刻,我就能确定的说,我爱云馨。或许这并不是我爱上了,而是幽太子爱上了。否则无法解释我为

何会对认识不过两日的云馨喊出“我会等你,碧落黄泉”的字眼。但是,转眼已是两年,经历太多的挫折坎坷迷局甚至背

叛之后,谁又能武断地说不是你苏和爱着云馨,只是幽太子的那个倒霉暗示在爱着云馨呢。

所以,若是没有所谓的幽太子的过去,对我来说反倒是摆脱某种负累。只是,为何寻幽会说一个没有记忆的我?

我惴惴不安地问道:“只是没有幽太子的记忆?还是说……没有记忆?”

这个话题似乎让寻幽难以启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道:“按照药理来说,你会忘记服用醉生梦死之后的所有的经历。这两

年之于你,不过是酒醉后的一场梦而已。”

我勾起唇角:“你说得真轻巧。”

寻幽抬头,无丝毫愧疚之色:“落儿,你本就是我的,不该念着与其他人有关的回忆。”

“混蛋!”我愤愤然,一拳捣向他的腹部,寻幽倒也不躲避,生生受住,

忘记?在这个世界我仅有两年,而这统统要忘记吗?

可是我并没有服下什么醉生梦死,我将失去的会是什么呢?还是说我穿回去,璧落回来?

寻幽补充道:“我只是说按药理来说。”

我问:“什么叫按药理来说?”

恰好,隔壁牢房里有人呜噜呜噜两声,似乎在表达对这种嘈杂的不满,不过很快又复于沉寂。

那些都是用来试药的死囚,我若是服下也会和他们一样……?!

轰隆!

一道闪电劈在我脑门儿上。

我异常愤怒地推开他奔至牢门前,只见牢房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他们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一双双眼睛迷茫着,似

是陷入某种无意识状态。其中有几个身上还留着酷刑的印痕,脓疮处爬满了细小如白沙粒样的蛆虫,一团一团的,任谁看

了都一阵恶心,但当事人却完全不自知。

下意识的,我几乎吼出来:“这就是你试药的结果?寻幽,按药理来说只是失忆,可是按试药的结果来说我会变成象他们

一样的傻子吗?你,你tmd丧心病狂!”

寻幽道:“‘醉生梦死’试药的人都死了,但你还活着,这次我相信也是一样。”

醉生梦死,我还活着的原因是穿越!

我反问:“如果我傻了呢?”

寻幽道:“我会一直照顾你。”

我抑制不住的冷笑,寻幽似乎于心不忍,上前探看却换来我一顿拳打脚踢。

毫无章法,我只是愤恨。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云馨心心念念着削藩,寻幽记挂着复仇,永祯妄图篡位,各王有各王的心思,就连上官月等武林盟的人也是为了夺取暗宫

的财富或者各类秘籍。

可是我呢?我何其无辜!

我从没有想要来到这个世界。更是没有想过什么家国天下、权力地位。

我曾经庆幸,即使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还有我所爱的人。

可是过了今晚……呵呵,说得文言点叫“纵使相逢应不识”,说得文艺点儿叫“我站在你对面,我却不知道我爱你”。

不仅是云馨,我与所有人都将从此相逢是路人。

凭什么?

“小落儿,你一定在问为什么?”寻幽闷闷得,有着隐隐的压抑:“曾经我也问过无数次,都没有找到答案。如果说这就

是命,你信吗?”

说不信都抬举他,我呸。

寻幽道:“落儿,你说过你爱谁和他人无关,若是你都不记得他了还拿什么去爱?云馨念着幽儿,而你是我的,你和云馨

本就不该相识,这样的结局对谁都好。”

寻幽道:“落儿,如果你只是你,云馨不会爱你。”

我沿着铁栅栏慢慢滑落,寻幽每讲一句就落一步,每一步都是尘封的过往汹涌而来。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人的本质不在表层而是嵌于极深的灵魂。它不能显露不能表达,更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我们只能去

感知,犹如直觉。譬如我对云馨的眷恋,对寻幽的信任,对残疏的气味相投,甚至还有对沉酣的依赖感,对海生的亲切感

,对遥岑的仇视感……这些似乎都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我把它归结为人之为人的本能,不需要刻意培养的本能。它与古代现代无关,与权势地位无关,与年龄学历阅历等等统统

无关。它更像是一种呼唤,源自于灵魂深处。由于这诸多呼唤,我的本性才会被激发和显现。

如同现在,我第一次反省。

为何第一次遇见云馨就会与他出逃,为何一早就怀疑他的身份却故作不知,为何被遥岑刺杀却不憎恨,为何跳崖之后仍然

念着他,为何听到暗宫有难依然决定回去……为何我从不恨他。

这种执着连自己都感觉可怕,如果明天我忘记一切,那么我究竟是失去了他,还是从此失去了自我?

我叹气:“寻幽,你杀了我吧。”

寻幽道:“不可能。”

我骂道:“我不要作活死人!这比死了都要痛苦!”

寻幽道:“落儿,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你是我的。”

我说:“我爱云馨。”

寻幽道:“我不怪你,毕竟那不是你。”

我捶着铁棱柱吼道:“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我爱云馨!苏和无论作人作鬼都只爱云馨一个人!!”

寻幽深呼一口气,没有做答,他平静了好一会儿才说:“落儿,即使你故意激怒我,我也不会杀你。”

我再开口时,声音不停地颤动:“寻幽,如果你爱璧落,为何不肯赏赐他一个选择?”

“我给你选择。”寻幽道:“你可以选择自己喝下去,或者让我灌下去。”

……

我闭了闭眼,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反而最清醒,我轻轻地一句句地念道:“寻幽,你说的那条送给云馨的‘捷径’是为了让

我对他彻底死心吧。如此一来,云馨削藩成功,他以为的‘幽太子’却永永远远的远离他,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憎恶。这样

,云馨从此和死人无异。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吗?失去中流砥柱的天朝,溯阳王殿下可趁虚而入,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吗?

“云馨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认定我是幽太子,他认定宁可失天下却不可再失去他爱的人。所以才会在这种腹背受敌的劣势

不顾其他,一心找我。”我看了看寻幽放在我手中的细颈儿瓷瓶:“若我饮下此药,云馨费尽心机找到的将是个扮演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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