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迷梦之假面(穿越 太监)上——柳绿桃桃
柳绿桃桃  发于:2011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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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步而来,喀嚓一下打开了脚裸上的铁环。

“快走吧。”夜玉的五官在窗户下瞧得分明,柳眉下的杏眼如同橄榄核的形状,好看却无神,双眼没了焦距就缺了灵动的

美感。

于殷站起身动了动胫骨,右手握成拳突然间直逼夜玉鼻尖,她却连咯愣都没有打。“为什么要放我出去?”心中满是疑问

,于殷有些怀疑,夜玉打的是什么算盘,没有人会傻到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夜玉始终觉得心中有愧,希望这样做能都到一些宽恕。”夜玉的话字字清晰,她的瞳孔转向窗外,纤细的手指竖起一根

指着天,道,“天都看着,希望老天也能够原谅夜玉做错的事情。”

“所以……你偷偷放我走?”

夜玉点了点头,退后让出一条路,她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把早已昏倒的看守拖到草堆上,然后把铁环扣在他的脚上。顾

不上男女礼仪,拉着于殷出了屋,还特意把铁链再次绕着门拴,锁紧了,钥匙沿着门底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快点走吧,趁天亮之前。这会儿,后门没有人看守。”夜玉指了个方向,于殷还是有些不放心,试探的说道,“这里不

是很熟,逛过的次数一个手数都嫌多。要不你送送我,以表诚意?”

夜玉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黑夜中的一双眸子发亮,于殷跟在她的身后顺利摸到了门口,礼貌性的挥手向她告

别,就见她杵在原地。本想说快进去吧,被发现可就惨了,却未了她居然是个蛇蝎女子,心机手段耍的还真惟妙惟肖。

“你!你!”夜玉咂舌,猛然冲上前抓住于殷的手臂,叫了起来,“有人要逃了,快来人啊!”

“闭嘴!你又耍诡计!救我的人是你,三更半夜,你也脱不了关系!”于殷可不会连着上同样的圈套,眼前这女人还真骗

人成了习性,嘴上恐吓了她一下。见她犹豫不决,一时没敢再出声,于殷趁机用力推开她,拔腿就朝外跑,空无一人的小

巷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于殷才靠墙歇息了没有多久,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喊着什么,他暗叫不好,吸了口气继续漫无目的朝前跑。

“于、于殷?”

这个时辰居然碰见了巴文,见他站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脸色有些疲惫。于殷转头看了看身后有无人追来,赶紧拉巴文

躲到一边,“巴文,这么晚了,你还在街上闲逛?二皇子人呢,不是说会来见我吗?”

“有人受了点皮外伤,让我连夜过去瞧瞧。”巴文怕于殷瞧出什么端倪,换了个位置想要挡住他的视线,支吾道,“二皇

子没来么?多半……是让什么事情给绊着了。”

“快!一定得把那人抓回来!不然大家往后都没饭吃了!”

一批人追来了这里,于殷心中一惊,神色慌张的侧头望着巷子的另一头。

“这边,躲进来。”巴文拉了于殷一把,他轻轻扣了几下门口,门开了,一人打着哈欠探出了头,还来不及问话,就被巴

文推了进去,大门快速合上。巴文瞧了瞧开门的人,解释道,“暂时躲一躲,外头有人在追他。”

“麻烦了。”于殷对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人,抱拳行了个礼,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黑,耳边恍惚听见谁在说

话,意识渐沉随意倒下。

“醒了?”

于殷迷糊的眨了眨眼,只知道眼前的亮点渐渐扩大变成白光,自己身在一间屋子里,平躺着的姿势,仰天能看见屋顶的横

梁,还有……细声细气的老男人。呃……看他这身打扮,不会是传说中的老太监吧……

“醒了就好。”老太监眯起了眼,原本才黄豆那般大的小眼一眯,只余下了一条细缝,他侧头瞥了眼,就见他抬起的一只

手上多了把微弯的细长的小尖刀,刀口折射亮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刀光的反射让于殷回过了神,本能的挣扎了一番,身上被五花大绑着,两腿间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又辣又热很是难受。

“待会就要割了,能够晕过去更好,这样过了三日之后,无痛无感就可上路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尖锐的刀子在面前晃了又晃,于殷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绑住了,这里的人脸都是陌生的,而且都是太监打扮,他挣扎着想

要逃离。

“压着他,压紧了!”老太监的手势一边,走到于殷的跟前,咧开嘴,让人觉得笑容有些阴森,他瞪着眼斥道,“横竖都

是一刀,婆婆妈妈干什么!压好了,往他嘴里塞团布。”

像是料到于殷会叫一般,他还没来得及再出声,就被人往嘴里塞了东西,唔唔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这样仰天躺着看不清那老太监在干什么,只觉得原本辣热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划过,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于殷吃力的仰起

脖子,压着他的人使劲要压住他,他只瞧见一小点,随即看见那老太监手上拿着的东西,满是鲜血,溅了那人一身,手上

的东西再熟悉不过,原来这疼竟是……

我的命根子!居然把我给阉了!于殷反应过来这疼痛的缘由,脑袋因为疼痛又变的不听使唤,眼中只留下那一片殷红,那

老太监手中握着的,也同样滴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我要杀了你!”口中塞着布团,卯足最后一口气,于殷用舌头推出布团,张开嘴嘶声力竭,怒斥道。这一声嘶吼如同从

下身突然蔓延而来的剧痛,牵扯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老太监吓了一跳,瞧见于殷愤恨的瞪着自己,安慰道,“现在起你就是新晋的小太监了,往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了公公

,我的手艺保管放心,三天后就能行动如常。”

于殷的脑中全都是疼痛的警鸣,听不清那老太监说的话,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章19

于殷醒来是三天后的事情,他被人关在一间密封的小屋,下身被插着东西,浑身憋着难受,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却不见

有人进来。那日的剧痛仍残留着,身体的记忆不会忘记,他不适的蹭了蹭,想要伸手拿掉堵着下身的白色蜡烛。

“哎——快停手!”

于殷还未够到就被人一下推开了手,他因这一下的刺激,眼前一瞬清朗了,他仰头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一套藏青色宫服

,头上戴着宫帽,腰间没有佩刀,看气势也不像宫中侍卫,脸上光洁如剥壳的鸡蛋,声音虽不细可听着有些娘气,很像电

视里的太监模样。

那人不知低头在干什么,径直掀起于殷的衣服看了起来,被冰凉的手指触碰,于殷不适的动了动腰,可那手指随着他移动

,痒痒的感觉。

“成了!”

话音刚落,于殷受不了突然的变化,惊叫了一声,就见原本堵着的白烛被整根拔出,摩擦产生不适甚至是疼痛,那名太监

拔的果断而又快速。于殷因着这个的刺激,意识完全恢复过来,他打量着所在的屋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盯着眼前的太监的

脸,瞬间记忆回归,他卯足了力气推开这人,哄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权!老子以后传宗接代都不行了!男不男、女不女

的,还算是男人么!”

那太监睨了于殷一眼,啐了一口,“瞧你那样儿,就算做太监也是被人压,遭人踏的料!你不也和我一样,起码我已经混

上去,你就乖乖从小太监做起。起来!去厅里,你的差事落下来了,希望可别早死了,不然还得找人填补空缺……”

于殷被人提了起来,那名太监推开屋门走了出去,毫无预警射进来的光线让人刺眼,于殷踉踉跄跄站稳了脚,目光抬出屋

外,外头皇墙红柱,飞檐翘角,现在自己身处皇宫。

“快些走!”身旁比他还要小的太监推了他一下,催促道。

太监、太监、太监!在长廊上走的都是太监,不长胡子的太监!于殷仰头望着苍天,很想大声说,这个身体不要了,老天

快点让我穿回去吧!

“跪下!”又是下跪,于殷自从穿来这里就没有碰上过顺心的事情,动不动就被人架着下跪,现在又是这样。

堂上坐着个人,看的出是上了年纪的岁数,几根银丝分明的露在外头,下颚光洁不已,动作语气沾了女子的习惯,那人问

道,“现在哪里有空缺?”

“回童公公的话,现在正巧倒夜香的少个人儿……”

坐着的太监瞧了瞧于殷,没有瞧仔细,站起身走进,用鞋尖抵起于殷的下颚,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问了另一人,“刚才就

是他瞧不起太监的职务?”

一旁告状的人赶紧点头,心想看童公公等会怎么治你!

“其他没了空缺么?”

“没有了。”刚才回答的太监,复又打开名册,仔细翻阅了一遍道,“现在也只有那里缺人。之前的那个小太监若不是跳

井,还轮不到他直接顶替了那位置。”

“恩,那就送去那里吧。”童公公点了点头,放下脚,瞥了眼跪着的人,哼了一声,这么个人不足劳心,之前的那个怎么

死的,估计他往后也会那么跳井自杀。

在宫里头,即使出了人命也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反正宫奴都是草根的贱命,死不足惜。若是熬不

住了,或是被主子娶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不过死后也出不了宫,尸骨被烧成灰塞在专门的一口井里,一辈子都

是宫奴,永远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于殷当天就被派到了夜香房,那里干活的人包括自己一共三人,另外两人都上了年纪,年纪最轻的只有于殷。

“咚!——咚!咚!”

三更过后,便是倒夜香的时间,干这个活见不得人,得偷偷的全都处理了,趁着天黑把这些事情都干完,然后让主子们闻

不到这些臭味。

“于殷,这些全都处理了。”年纪最长的江桂指了指那里堆着的几桶夜香催促道。

一旁的陈万停下手中的活,靠着石墩坐下来,他擦去脸上的汗,看眼前的年轻人忙碌不停,和身旁的江桂聊天,“这次净

身房那里调来的人儿不错,手脚麻利,我们可轻松多了。”

“是啊,还好不是之前的那个,长的太过好看,就是非多,才待不足三个月就跳井了。哎……现在这个,希望不要不他后

尘。”

“就是,一个太监,还巴望着靠爬床得恩宠,连皇上的脸都没瞧见,就被下面的人玩坏了……”讲到这里,陈万顿了顿,

宫里的乌起码黑的事情他知道的也就那么一小撮,只不过今晚的月色有些邪门,让人不惊想到那个小太监,生的好看都是

祸水。

“呜呜呜……呜呜呜……”

“什、什么声音?”刚才还提到那个人,陈万不禁打了个冷颤,抖抖索索看向江桂,只见他也正在打颤,陈万左右望了圈

,轻声道,“这地方果然如传言所说,我去点火,阿嚏——阿嚏——”

往常倒夜香的宫人是不点蜡烛的,今夜突然北风骤起,廊上的烛火被吹灭了,没有亮光,接着就听见有人在呜咽哭泣,配

上这样的月色,只让人觉得越发寒冷还有阴森。

蜡烛刚被点亮,火焰却突然熄灭,像是被人阻断了空气,灭的很快,陈万复又摩擦打石器再次点着火苗。“啊——鬼!闹

鬼了!”一而再,再而三,点着的火苗又灭了,陈万不由想起那个跳井的小太监,还有其他的知道或是不知道的宫奴,他

抱头退后几步,只丢了一句,“于殷,把那些都移到北门处,之后你就可以休息了。”

“剩下的活也不多,就交给你了。明天我给你要半天休假,你刚净好身,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江桂也不敢在此处多

待,赶紧追上陈万,努力点亮了灯笼,沿着大道匆忙回去。

于殷也听见那呜咽的哭声,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提着木桶的手不小心一滑,还好里面已经空了,不然打翻了可就糟

了。于殷可还记得午后,一名被杖刑的太监,好像是事情没有做好,摔碎了个盘子,就被人架着趴在长凳上接受惩罚,人

差点没气,说话也使不上劲,现在还在屋里躺着。

“呜呜呜……呜呜呜……”

于殷打了个哆嗦,给自己壮了壮胆,把最后一桶也处理了,避开那口井,加快脚步往自己屋里赶。

“唔……啊……唔……”

穿过长廊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于殷不敢点火,他在考虑要不要寻着声音去探个究竟?

“啊……求、求你了……”

无助的哀求声在寂静的夜晚从那处角落传来,于殷忍不住想要看看是怎么样的鬼怪,抬腿踏出了一步,来到一处的墙角,

差点惊讶出声。还好,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他看到了一场糜烂,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原则的场面。四人围着地上的一名

男子,在做有违伦理的事情,月光从厚密的云层射出,正好能够看清那几人的服饰,腰间佩刀,是侍卫的打扮。目光移到

躺在地上的人,于殷不忍心去看,地上的人没有一件遮身的衣服,散落一地的破碎衣服,还能看出是太监的宫服。

难道,刚在陈万与江桂所说的就是这个,这样的行径无关喜欢与否,而是为了发泄!于殷握拳,想要冲上前揍他们一顿,

居然饥不择食成这样,不管是谁都有人权!

横躺着的人只顾着喘气,还未缓过气,就被一人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腰部被两双手握着,然后不顾他的自身是否痛

苦,猛地被抬高,一系列的动作野蛮强硬。那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却不敢推开压着他的侍卫,呜咽着哭了起来。

啪!啪!

巴掌无情的落在脸上,随后身上,逐步下落,侍卫满意的发出一声感叹,站起身换人,一番下来,地上的人躺着一动也不

动。

“没用的烂货!”一人还不够尽兴,踢了踢早已昏过去的人,啐道。

“大哥,算了。明个再找一个,这种小太监多了去呢。”另一个拍着他的肩安慰道。

那人又踢了地上的人一叫,道,“得了,明个若是银钱了,请你去花街找姑娘,还有你和你。”

“明个大哥准赢。还是花街的姑娘身子软,那些小太监还真不够味。”

“男人的身板能软到哪里去?哈哈,还是花姑娘够味。”

四人穿好衣服离开了墙角,待他们走远了,于殷心有不忍,走上前去看他,轻轻把手指探到他的鼻下,还好有气。

“喂,醒醒。”摇晃晕过去的人,于殷见他轻颤睫毛,迷糊的睁开了眼,眼中映着陌生的神情,他慌忙抓起地上的碎布这

身,这一动牵动身上的伤口,他龇牙红脸道,“谢谢。麻烦送我回善事房。”

那晚遇见的人,名叫习羽,是善事房新晋的小太监,负责大小所有的粗活,长的还算眉清目秀,今晚送饭给那四名侍卫,

未料被他们给强上了。于殷因这件事情,和习羽交了朋友,往后几天都抽空送药看他,习羽性格腼腆,在没人的时候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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