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虽然对和废两人合作愉快的默契配合心里很享受，亚洛菲尔还是更加期待，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好好洗一下。

两人在半个月之后，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前方出现了隐隐的山脉，在暗红色的天空下也当然这一层灰绿色，让两人知道，那里没有受到雷电的侵害，也意味着那里是安全地带，本来就很快的步伐再次加快，就算两人明白要到那里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但是看到希望的反应是一样，就算目的不同。

废是终于来到离开了这块荒芜的大地，意味着粮食的危机面临接触，有着绿色就是有植物，有植物就代表有果实、昆虫和动物等一系列可以吃的东西。亚洛菲尔没有废想得那么深刻，他想得是他终于可以好好梳洗一番了。

可是，现实总是为难着人，当两人终于走进山脉的时候，也受到特殊的欢迎礼，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飞扑的兽类黑暗种族。

反应最快的自然是废，他的战斗经验可不是亚洛菲尔可以比的，跨步、抽刀，突袭两人的黑暗种族没有得逞，反而被没有疏忽大意的废用蕴含内力的刀斩断了锋利的前肢。

亚洛菲尔虽然慢了半拍，不过反应速度也快，在废出手的时候火系魔法也使出，火焰组成的绳索在黑暗种族身上缠绕，废趁此机会一刀断下黑暗种族的头部。可怜的黑暗种族，就这样死在了两人的手上。

火焰慢慢从黑暗种族身上消失，但是高温的火焰让肉香在空气中弥漫，连续吃了半个月粥的两人同时感觉到一种饥饿感，优雅如亚洛菲尔也做出了吞咽口水的不雅行为，该庆幸，唯一的观众并不会在意这种行为，也不会到处乱传，否则，亚洛菲尔的优雅形象可就被毁了。

废在看看周围的环境，有一个地方很适合露宿，收刀，拖着被无头黑暗种族的后肢，来到那个地方，然后用战斗的武器猎杀者对黑暗种族进行了残酷的死后还分尸的行为。

亚洛菲尔因为一直有人照顾，但也不代表他是生活白痴，他起码知道他每天吃的东西都要经过厨师的手，而不是摆上桌的东西就是那种食物的原型，可是从未进过厨房的亚洛菲尔，对于厨艺一无所知的亚洛菲尔，第一次看到食材的处理方式，而且还是出自废的手，其过程之惨烈和血腥，让亚洛菲尔心里一阵反呕，他真的还能吃下这东西吗？

不，如果他以前吃得东西都是怎么处理来的，亚洛菲尔很怀疑自己以后还会吃肉食这一类的食物吗？

废看到了亚洛菲尔脸上难看的神色，再看看手下血淋淋的残肢断臂，根据曾经看过的资料，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对于血腥有着恐惧感，认为杀戮这种行为，很残酷。

对于生活在末世的人，这种思维方式被末世之人当做笑话一样讲，对于末世之人，血腥是不可怕的，死亡才会是威胁，杀戮也不意味着残酷，很多时候，他们是为了生存下去。

“你怕血？”废一边继续处理，一边问着亚洛菲尔。

自己是被小看了吗？亚洛菲尔秀美的眉毛一样，这可是需要澄清一下的，“我不怕，只是觉得恶心。”

那有什么区别？亚洛菲尔从废的脸上看到了如此的疑问。

自己果然被小看了，但是想起一件事，让亚洛菲尔心里一沉。

“废，我是不会很冷酷？”亚洛菲尔突然这么问道。

好吧，亚洛菲尔再次看出了废表达的出对他哪里冷酷的疑惑眼神。

“那天，在空间裂缝出现的那一天，对那些死去的人们，我只是觉得他们的血和尸体很恶心，心里却没有一点同为人类的愤怒和悲伤。”和废在逃亡过程度过了生日的亚洛菲尔已经满了十四岁，可是这个年纪依旧代表着不成熟的少年，那一次的经历让亚洛菲尔发现了自己的冷酷，这种心理绝对不是正常人会有的。

因为这个发现，让亚洛菲尔发现了自己和一般人的不同，不是力量和天赋的不同，而是心理上的问题，这种问题他甚至不会对自己的父母亲人好友说，这种心理绝对是异常的。

但是为什么会对废说出来，亚洛菲尔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合作，让他觉得废是值得信赖的，还是因为废在那天表现的漠然，他可以认为废和他拥有一样的心理，是同一种人，还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不会多嘴的诉说对象，亦或者……

“这样不错啊。”对于这种心理，废倒是很欣赏的。

亚洛菲尔对于废的回应愣住了，然后有些挫败，他怎么找这个家伙说，这家伙的思考回路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这哪里好了，”亚洛菲尔有气无力的反驳，“这很异常的。”

“不会啊，对于同类的尸体，我也不会感觉到愤怒和悲伤。”废并不觉得这是异常，在末世的时候，每人都是如此。

当废这样说的时候，亚洛菲尔心理有一种暖流流过，那种感觉名为感动。

才十四岁的亚洛菲尔，没有经历过风雨，当发现自己的异常的时候会本能的觉得害怕，此时作为共同患难过，交换了信任的废说出了同样的感觉，不把他当做异类，亚洛菲尔的心理很难不产生点什么。

“为什么你不会有感觉？”亚洛菲尔看着废那坦然的眼神，他想要知道理由。

“他们的死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我为什么要对他们的死亡感到悲伤和愤怒？”废反问，“弱就是罪，死了只能说自己太弱。”

废的话在亚洛菲尔的心里造成了波澜，虽然在那天，他只担心自己的父亲，其他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可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保护别人，当听到废这样自私冷酷的话语，亚洛菲尔的心里有着震撼，他也想不到话语来反驳，因为废说得很对。

不要去期望别人的救赎，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为了活下去，那就变强，变得不是弱者，变得只靠自己就可以活下去。弱就是罪，自己的罪，因为你无法保护自己。

蓦然，亚洛菲尔的心一下子放开了，是啊，在意那些人干什么，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只需要关心自己在意的人就行了，他并不是彻底的冷酷，心情会有起伏，他还会关心的亲人和好友，以后，关心的人还会加上眼前这个人吧。

“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心理不错？”前一个问题解决，亚洛菲尔心情也好了起来，想起了废之前的话，问道。

看着废的亚洛菲尔嘴角又有了抽搐的感觉，因为他看到了废没有表情的脸上有着你怎么这么笨的这种含义的出现。

“拥有这种心理，你杀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负罪感。”根据资料显示，作为和平世界的人伤害同类的时候会有负罪感产生，亚洛菲尔有这种心理就不会产生负罪感了。“不过，你讨厌血和尸体这个问题需要解决啊。

亚洛菲尔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也在不久之后应验。在此，我们先为有洁癖的亚洛菲尔默哀。

“弄水，还有锅拿出来。”现在首先还是解决肚子问题，废决定将亚洛菲尔的事情延后处理。

看到废将肉穿在猎杀者上面，亚洛菲尔还是忍不住说了，“你用猎杀者烤肉，你不觉得不合适吗？”废将猎杀者当菜刀，亚洛菲尔可以接受，将猎杀者当做烤肉的串，亚洛菲尔就不淡定了。

“不，它刚刚好。”长度很合适，在末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做的。

亚洛菲尔闭嘴，和废有时候会沟通不良的，他等着吃就行了。

第三十九章

这一餐饭，原本被肉香勾、引的很有食欲的亚洛菲尔并没有因为看过凶残的处理画面而没有吃，但是却吃得一点都不好，水炖肉因为没有作料的原因，入嘴就是腥味，烤肉闻起来很香，可是一边生一边焦，咬下去，有些地方还会渗出血，味道就更不用提了。

亚洛菲尔不是不想吐出来，可是废的眼神一扫过来，亚洛菲尔只能强迫自己咽下去，那眼神如刀般锐利锋寒，好像在说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给我吃下去，否则就斩了你之类的威胁。

好吧，亚洛菲尔明白现在不是挑剔和任性的时候，食物可以提供体力，为了接下来的战斗。进入山脉森林并不意味着安全，好比方才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黑暗种族，在这里意味着将会有随时可能的战斗。

吃完了一餐并不美味的伙食，亚洛菲尔本来还想立刻就洗一下的，可是在看到废起身准备离开这一边区域的时候，暂时缓下这个想法，准备给废一起行动。

“你在这里扎营，我去看看四周的情况。”在亚洛菲尔行动之前，废先行做了安排。

各自分工明确，从数天的表现来看，废在生存方面比自己更有决定权，废怎么安排，亚洛菲尔自然照做，这不是从属关系，而是各有分工。

一般来说，像这种处于山脚位置周围的危险并不大，废在周围晃悠了一下，也看到了些和黑暗大陆的传说不符的黑暗种族，虽然比一般的动物多了点攻击力，但是威胁性不大，也可以说是弱小，是最适合成为食物的草食性黑暗种族。

原来黑暗种族也有弱小的。废有了这个认识之后，顺手逮了几只危险性不大的小型黑暗种族作为晚上的食物。

废回到营地的时候，亚洛菲尔已经扎好了帐篷，基本准备工作完成，只不过多了两个木桶。

一个木桶虽然外表朴素，但是原料确是稀有，在亚洛菲尔的储物手镯里，光是桶就几个，这个就被拿来装水，而另一个被摆放出来的木桶显得华丽不凡，上面雕刻着百合花纹，镶嵌着宝石，此时的亚洛菲尔正在树立一个屏风。

“你在干什么？”看到亚洛菲尔的行为，废问道。

“准备洗澡。”亚洛菲尔也不隐瞒。“这一桶水，你随便用。”还指了一下盛满水的朴素木桶。

废没说什么，放下猎物，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梳洗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为动物的嗅觉比人敏锐，而在这个山脉里，兽型的黑暗种族绝对是主导地位的多。

亚洛菲尔准备拣点木材烧火，废阻止了亚洛菲尔的行为，建议亚洛菲尔直接用火元素烧水，控制自己的操控力。

对于废的建议，亚洛菲尔没有意见，同时在心里想着，废的强也不是理由的，只是洗澡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和锻炼能力放在一起，废不强实在是没有道理。

准备好一切，亚洛菲尔脱下自己的衣服，踩进微烫的水里，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如果再看此时亚洛菲尔那完美无瑕的脸上陶醉的神色，在水里若隐若现的动人肌肤和躯体，这是可以让人喷鼻血的血脉喷张画面。

对于屏风后的绝丽风景，废一无所知，就算看到了也是不解风情，完全没有感情起伏的那种，直接将那血脉喷张的精致无视而过。

亚洛菲尔舒服的泡澡，废就开始布置陷阱，当亚洛菲尔洗完之后，废还在弄陷阱，见到亚洛菲尔出来，再次使唤亚洛菲尔在陷阱里弄点东西，比如石刺、泥沼、滑冰之类的玩意。

看到那些陷阱，亚洛菲尔决定绝对不乱走。

弄完陷阱，废开始准备又一餐，开膛破肚，鲜血淋淋，亚洛菲尔的胃再次翻腾，在看到废一样的料理手段之后，亚洛菲尔决定不吃，毕竟方才那一顿过去的时间并不久，他不饿。

可是呢，坚持在废的眼神下宣告失败，亚洛菲尔再次享受了一餐味道很糟糕的伙食。

篝火是野外必备的东西，虽然可能引起野兽的注意，但是它的作用是让无法夜视的人穿透黑暗封锁，看清野兽的行踪。

废没有泡澡，和在瑞德里克家的一样，一桶水淋了一遍，然后再细细擦拭，亚洛菲尔又有机会欣赏到废消瘦却不柔弱的身体。

废是不会在意，此时的亚洛菲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家都是男人，看到对方的身体又怎么样？看到对方的重点部位，还会孩子气的比较一下，十三四岁已经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年纪了。

梳洗完之后，在废的指导下，两人一起锻炼内力，有智脑提示的废对于时间的认识比亚洛菲尔准确很多，该休息的时候，废绝对会休息，他很明白，人类需要休息，否则身体无法承受，身体的破坏意味着力量的损坏，所以废一项很注意这些，毕竟他的身体年纪正是生长时期，为了长远的未来，要小心照料。

“你睡吧，我守夜。”灰黄色的圆球已经变成了银灰色，意味着夜晚的到来，一两天的不眠，废还是能够支持住的。

“不，你守前夜，我守半夜。”作为合作伙伴，亚洛菲尔认为自己也该做点什么，这一路上，都是废做得比较多，为了不显得自己没用，亚洛菲尔自动承担奇后半夜的守夜工作。

“好。”废没有反对。

亚洛菲尔钻进帐篷，躺在柔软的寝具上，手边放着自己的兵器，这是废教他的，在不安全的环境下，武器不可以离身。

习惯性的瞄了一下角落，在半个月的荒芜之地的逃亡过程中，因为雷电造成的荒芜情况杜绝了生物的袭击可能，所以废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守夜，而是一同休息，在那段时间里，半夜朦胧睁眼的时候，都可以看到那个抱着剑的人或坐或躺的人在角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两人的在一起，那个地方就是笼罩着一种让亚洛菲尔不舒服的孤独气息，仿若废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这种感觉就是让亚洛菲尔的心里堵得慌。

不想那么多，亚洛菲尔闭上眼，就算在帐篷里，亚洛菲尔都能感觉到一种安心的气息，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守在那里，所以亚洛菲尔睡得很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亚洛菲尔对废的信任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睡得很好的亚洛菲尔直到废进来将他摇醒，才知道该自己去守夜了。亚洛菲尔不知道，对他如此深沉的睡眠，废认为这是亚洛菲尔需要改变的，因为亚洛菲尔没有警戒距离。

在户外睡觉，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不行，因为那意味着休息不好，也就表示会精力不好，在末世的人狩猎的人，基本上都有该睡就睡，该醒就醒的本事。有人守夜，睡得太死也没什么问题，那样意味着休息好，可是必须有一个警戒范围，只要有什么靠近这个范围就会立刻醒觉的本能，这一点亚洛菲尔没有，需要培训。

亚洛菲尔守夜，废睡觉，不需要亚洛菲尔叫，废在智脑的声音中也会醒来，何况亚洛菲尔走进了戒备距离。

“给。”刚走进帐篷的亚洛菲尔正好看到废起身，从储物手镯中翻出一套衣服给废，这是从未守过夜的亚洛菲尔觉得长夜漫漫，太过无聊，又不能锻炼打扰他人休息，所以翻着储物手镯的东西找出来的衣服。

他的储物手镯有不少的衣服，那都是知道他要留宿在瑞德里克公爵家的时候，他的母亲，而其他几位父亲的妻妾们命人送过来的衣服，这些衣服的大小型号很多，根据送东西的仆人所说，这是母亲他们认为自己处于生长期，所以个子变化还会很快，所以准备了很多，但是也不用把几年后的也准备上吧，当时的他可不认为自己会在瑞德里克家呆上那么久，那时的自己没空为这件事烦恼，直接将东西送入了储物手镯。

幸好那个时候收了起来，这些衣服够得自己穿了。亚洛菲尔可做不到废的随意程度，更不会习惯衣不蔽体，在半个月的逃亡过程中，亚洛菲尔也是每天换一套衣服。倒不是他不想给废衣服，他平时穿得在储物手镯里倒是放得很好，可是那么一大堆衣服，亚洛菲尔没空去理，翻出来的衣服废穿在身上都不适合，就被废以不方便行动给拒绝了。

昨晚他终于有空翻出一件适合废的身形，也适合活动的衣服。

废接过，自然的穿了起来，不得不说，亚洛菲尔的眼力真是不错，这身衣服穿在废的身上是刚刚合适。

亚洛菲尔的衣服清一色都是白的，废身上这身也不例外，亚洛菲尔也是第一次看到废穿白色。

亚洛菲尔穿上白色，显得优雅圣洁，风姿绝世，废穿上白衣就有一种料峭寒雪，冷漠孤高的味道。

只是废对白这种颜色皱了一下眉，之后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