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在我奋力挣扎的结果,我护住了重要部位,离程聿远了那麽五公分,抖著空出的一只手,我一定要把话讲清楚,「
你、你、不要乱来喔!我、可以告你…猥亵…猥亵…男…」
猥亵男子…我胀红著脸怎麽也说不出口,好歹我也是堂堂正正的雄性动物,被同样性别的那个,我…这样还是男人吗!
「我这不叫猥亵,这是做爱。」
程聿边说,手也没放弃动作,像蛇一样滑溜的摸著我暴露在空气的肌肤,他这样,害的我全身都起毛了,用力搓著身体,
深呼吸,吐气,我现在要冷静。
「喂!你放开我!」
就在我准备第二波抵抗的同时,狡猾的机车男竟然压制我的手腕,双腿也奇妙的被他这麽一隔,整个固定的不能乱动,我
现在唯一的武器,尽剩那一张嘴。
「别口是心非了,待会你会很舒服。」
舒服?
了解他说什麽时,我的分身已经被他的大掌包围,搓揉挤捏的好不温柔,而且,完全不同於看色情杂志解决什的快感,只
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爽。
火热带点温柔的手,像施展魔法般挑起我那里每一寸细腻肌肤的敏感神经,全身上下不自觉得跟著摩擦的频率而律动,叫
嚣著想要解放的前端,却被眼前这恶劣的男人用手指堵住。
「…啊……你快放开!」
「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你待会另外一个地方也要“放开”点。」
什麽?随便啦!「……好、好,你快让我…啊!」
我射了,还射在程聿的手里,射精时感觉飘飘然地,却没想到之後会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我只能喘著气,撇过头,遮掩
窘态。
「你要帮我用手解决吗?」
「呼…」我还是有点喘,撑起上半身睨著他,片刻後,「不要!」
我不要,这样好丢脸。
「好吧,那只好请你忍耐点。」
「痛!」
程聿这家伙趁我专心听他讲话之际,偷偷把手指头插进我、我上大号才会用的地方,痛死我了!眼泪都快飙出来!
「不要,你拿出来,我不要被插!」拜托快把你一直勾来勾去的手指拿出来,你就不怕我今天还没上大号吗!
程聿故作惊讶的脸,直让我想挥他一拳,「你终於知道你是被上的那一个了?有点开窍,值得奖励。」
他空出一只手,拿来放在床旁柜子上的“奖励品”,用食指跟姆指稍为使力旋开盖子,挤出一条白白的软膏。
「擦了这个待会比较不痛。」
空虚感因为两只手指的离去顿时而起,後庭的开阖程度我这主人怎麽会不晓的,难耐的扭动身体,後穴随著凉凉的感觉再
次被盈满。
我适应了一阵子,可以说是完全放松到想睡觉的地步,就在我想昏睡装死的阶段时,後穴的填塞物完整被抽出,疲软的前
端被用力掐住,吃痛叫出来的同时,後方突然被更巨大的东西捅进,可以说是撕裂感了,这下连吃痛声我也叫不出来。
「!!」
接下来,伴随著强烈痛楚的活塞运动,弄得我想睡也不行,想死也不能,只能抓著程聿的肩膀,深深扣入,嘴里胡乱叫著
,虽然一开始很痛,但之後的舒服感真是难以言喻,运动到後来,我累的连抱住他的力气也没,只能瘫软在床上任其摆布
。
彻底昏迷前,我看见他得逞的笑容,忍不住丢下一句话,再昏死过去。
「你根本是预谋犯案!」
唔!好亮!
反射动作的,举双手遮住视线,过了一会,缓缓移开遮住光线的手臂,慢慢睁开了眼睛,适应外界的光线,现在,头还有
些痛。
「怎麽回事?唔,好痛!」揉著太阳穴,一只脚习惯性的往右移动下床,我的痛觉神经突然强烈发作,从尾椎痛到脚底。
咬著牙,慢慢的把另一只脚抬下床,我的意识也逐渐回流。
昨天……
我跟程聿……我们…天啊!一想到就脸红。
慢慢的打开酸疼的双腿,私密处已经没有昨晚的黏腻,证明有人帮我清洗过了,而那个人……
猛的回头,昨晚原本睡在我身旁的程聿不见了!
我被扔下了!这就是网路上说的一夜情之後,双方拍拍屁股走人?
可这是我的第一次!
不是跟女人已经够可悲了,跟男人还被上,女人可以叫对方负责,我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程聿的“喜欢”?
用棉被遮著重要部位,忍著眼框打转的不明液体和後方的不适,我到处翻找衣物,终於在被角的下面找到一团打结的布,
不管正反,我胡乱穿套上。
接下来要何去何从呢?程聿莫名奇妙消失,我一个人被扔在这里,掏出口袋里的皮夹,看了一下,还剩五百块。
走到客厅,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我张著脚用奇怪的姿势走向完全没打开的旅行袋,抄起了它,离开这栋豪华villa。
看著袋子的提环,脑袋还是乱七八糟的,昨天他向我告白完,我们就做了,然後隔天又被丢下,计画泡汤的行程全部都毁
了,我根本连温泉池的样子都没看到。
不、重点不是温泉,而是为什麽我要被做,难道被告白的一方就要这麽惨,那为什麽我跟26人告白,我一次都没碰过这样
的事。
越想越难过,我的人生自从遇见程聿之後就是一团乱,女友跑了(?),出尽洋相,现在连我准备献给未来老婆的童贞都
没了。
「先生,程聿先生交代过我们,请您不要离开本馆,麻烦您在这稍作休息。」穿著标准制服的女经理拦助了我走向旅馆大
门。
「跟他说我有事要先走。」
「可是,先生……」
「就这样。」
我挥手挡开她隔著我前方的障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逃到郊外的公车站,我挥手招了辆停在站牌旁的计程车,好心的司机伯伯看到我只剩500元,也很义气的载我回台北,用
诡异的姿势坐上车,司机问了我目的地,我想了片刻,才说出地点。
还是回去学校吧,我不想面对程聿。
努力忘掉昨晚的事,我刻意放松心情跟司机聊了几句,从言谈中知道他有个儿子,年纪比我小,书念的不错,现在在当研
究生。
我自己也是研究助教,便好奇的继续往下聊,这一聊,发现原来世界上的巧合真不少,这位老伯,竟然是小陈他老爹!
实在太妙了!
我忍不住攀亲带故起来,大力赞赏他儿子加上一滴滴小小抱怨,小陈老爹真是个趣味人,跟他儿子很像,连名字都很有趣
,叫做“陈丞成”,简称“三层”。
最後,基於小陈的热情老爸盛情邀约之故,我在他老家被款待了一个下午,小陈也被他老爹call回家,叫他带些食粮回宿
舍,聊天嗑牙晃到九点多,我们才跟小陈老爹道别,一起离开。
小陈骑著他那台小绵羊,载著我跟一袋行李回到学校,劈开腿坐在後座,对昨天晚上那里受到严重伤害的我来说,实在很
不舒服,左扭右动的结果,让原本就不太稳的50cc.小绵羊,差点摔了出去。
「你不要一直扭动!」
「我尽量!喂!什麽时候到?」
「快了,你不要一直催!」
最後在蛇形闯双黄线的惊险过程中,我们算是安全的抵达目的地,下了小陈的车,准备开口跟他借研究室的钥匙时,小陈
已先一步道:「你现在住哪?」
「我……」
「我可以直接载你回去。」
「这个……」不是我不说,实在很难启齿。
「别不好意思,兄弟一场,不差这点啦!」小陈重击我的背部,害我跌了个踉跄。
「不是那个问题,是我…唉…别说了。」
小陈敲敲额际,若有所思道:「反正你现在无家可归是吧?」
点点头,我认真看著小陈:「你那边有没有空房,借我一晚!我不想睡研究室。」
「你不用睡研究室。」
我听到这个声音,身体自然的像一幕幕停格画面转过,不用看也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只会是那个人。
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不好意思,先生,您……」
小陈尴尬的打断我程聿之间凝重的气氛,我正准备转头找他求救,打算开口叫他收留我,程聿却突然隔挡在我和小陈之间
。
「我是来带走他的。」
「你!!」
我们之间气氛紧张到呼吸都快停止了,一旁的小陈不敢插话,只能用唇型跟眼神配合,问我这是怎麽一回事。
顷刻间,我也无法回答他,因为,让我无法回答的人也在现场。
不识时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小陈的电话,他忙乱的搜著口袋,赶紧到一旁接听,说不到几句,就挂断了。
「那个……阿皓,我有急事,」他指了指他後方的摩托车,「我现在要赶回家,你今晚要不要到我家住?我顺便载你。」
「好,我要!」
「他不需要!」
瞬间,我跟程聿对视著,只不过这样的对看,已经耗掉我一年份的勇气。
「呃……你们好好谈,」小陈一脚已经跨上摩托车,正扣著安全帽的扣环,对我说道:「要我载的话,你再打手机给我。
」
然後就在一阵白烟垄罩下,小陈骑著他那台该去修理的小绵羊离去。
「咳、咳!臭死了。」我捂著嘴,下定决心改天一定要逼他把那台绵羊扛到转角那家机车行。
「我们回去。」
程聿冷调的声音传来,我的左手也同时被拉住。
「我不要。」
他皱著眉,不解,「你闹什麽别扭?」
「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明明就有交待服务人员跟你说在那等著,结果我去处理一下合约问题回来,你人就不见了。」
「……」
「幸好我太了解你这笨蛋的脑袋构造,除了回学校,你也不能去哪里。」
「……」是这样没错啦,但也犯不著骂我笨蛋嘛。
「可恶,害我在这等了一天,」他扯了一下西装领带,「不过总算被我找到了。」
程聿挑高了右边的眉,「你还敢说你没闹别扭?」
他连珠带炮的指责我一番,说的我几乎是无力反驳,自从认识他以来,他还没有一次说完这麽长的话,表情也没这麽生动
过。
「可是你也没留张纸条……害我以为、以为……」以为这是一夜春宵,各自走人嘛。
「以为我是玩玩的吗?」
我有些惧怕的点点头,表达一下个人意见。
「你真是个笨蛋!」
他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看了一肚子火,这家伙知不知道我以为被人玩弄了,还偷偷伤心难过了一个早上!
「喂!你不要乱骂我笨蛋。」
「骂你笨蛋本来就没错,」他的口气极端理直气壮,「我不是会拿这种事随便开玩笑的人,我都认真的跟你说了我喜欢你
,你还不相信?竟然还偷偷落跑,不骂你笨蛋要骂什麽?」
「什麽?谁知道你说的喜欢是真的还假的?况且、况且我又不一定喜欢你!干麻要留下来?」我想我现在脸上一定充血,
不过我还是硬撑著把话说完,「还有,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辞职!我决定搬出去住。」
「这是你说第几遍要搬出去?」
程聿笑的奸诈无比,我看了浑身难过,立刻脱口而出:「我这次是认真的!」
「喔,老婆心情不好闹别扭的时候通常都会有这种反应。」
「你!!」
「别你来你去的,我的名字叫程聿。」
「不管,你自己回家,我要找小陈。」
说完,我立刻拿出手机,正要拨出却被程聿硬抢过去,他好整以暇的把它放入他的西装内袋,稍稍使力扯过我的肩膀。
「好了,乖,回家之後我会好好让你修正一下,把“不一定”改成“非常”。」
液晶电视里播放著晚间八点档肥皂剧的重播,小陈翘著二郎腿准备等广告随时转台,我靠在沙发上一脸倦容看他不断转台
。
「你昨天最後有找到地方睡吗?」电视进入广告,小陈也打破了沉默。
「……有。」
「我猜你昨天一定睡不好,因为你有两个熊猫眼圈,然後你睡像一定很差,差到闪到腰,不然走路姿势怎麽怪怪的。」小
陈自以为是柯南,还故作了不起的样子,挑了下他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镜。
「……随便。」怎样都好,反正我是有苦说不出。
昨天被程聿半拖著回家,一路上的挣扎完全无效之外,我又被吃的一乾二净,被吃完後还要被威胁,下次再逃跑,做的次
数加倍。
一想到次数加倍,我浑身都起毛了。
为什麽这麽害怕,其实是有原因的,昨天我被强迫压在地板上做了一次,接著被带上沙发,然後滚进了浴室,最後就是程
聿的大床上,次数我已经记不清了,记得的就有五次,如果次数加倍,我还用活吗?
最後在我不断求饶跟保证下(还有逼我说出一堆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他才答应放过我。
唉…老天爷啊,同样是男人,我跟他待遇怎麽会差这麽多?
现在回想起过程真是一想到都会脸红,脸红完了就会想哭,哭完了之後就会害怕,一怕之後就会想逃跑。
这种定律已经完全的证实在我身上。
「昨天那男的是程柔他哥对吧!」
「……」
「你啥时变的跟他那麽熟?」
(熟?对啊,熟到不能再熟,熟到比我还了解我自己的身体。)我自暴自弃的想著,当然不敢说出去,只能默认。
「你住他那?」
“砰乓!”
「……你刚刚说什麽?」我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这小陈平常很耍小白,对这种事怎麽异常敏锐!
「你不住他那里?可他说他要带你走。」
「你不要……」我挤著眼,准备好好解释。
“叩、叩、叩”
「我去开门。」小陈关掉电视起身走向门口。
我也赶紧整了整衣服的领子,把头发稍微拨顺,调正带歪的眼镜。
「阿皓,你来一下。」
什麽事啊,非得要我这个身体受伤的病患走路。
心里抱怨著,我慢吞吞的踱步到门口,小陈看我来了,把门打的更开。
「她找你,」小陈指著门外只露出侧边背影的人,「我先出去买个零食,你们好好谈。」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走出门外将人推了进来,然後关上。
「阿皓,是我。」
这!怎麽会是她!她不是离开了学校,音讯全无,变相的将我甩掉的王巧彤吗?
她怎麽会在这里?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怯怯的,她不似以往的大方,小声问著
「喔,好!」
我领著她像第一次与她见面时一样的情形,泡了壶茶,冲了两杯,将茶壶放到茶几上,一杯递给变的有些圆润的她。
「阿皓,我很对不起,一直都没和你联络,其实我……」
她有些慌张的道歉,拚命想解释的样子让我有些了然。
时间真的可以慢慢冲淡一切,再次见到她,那种心动已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朋友般的关心,但会让我这样豁达的原因
,我很清楚,不只有时间的魔力,这一切,也跟那人息息相关。
於是我擅自打断了她。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喝完一口茶,我放下手中的杯子,「你有事要找我?」
抿了抿涂著厚厚唇蜜的嘴,她绞著手中的裙襬,过了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