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上——路边
路边  发于:201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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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个相比,都摆不上台面。普通的伤风他都治不了,会解几个毒,也是碰巧学过。等到离开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好

像混过了一天。一想到之后还得跟着他们定药方,他就觉得头痛。解毒的事他会想办法,别人若来指指点点的,他反倒觉

得烦,不知要怎么做。

“你能解得了毒吗?”木横有些担心地问。他跟在阿楚旁边一天,见他没说什么,想到他可能医术有限,对那毒什么办法

。以前住在他家养伤时,木横就知道阿楚的医术不行,连普通的伤寒也不会治。在山庄他看出庄主中毒时,他一度以为是

阿楚深藏不露,后来才发现他会治的病真的不多,大半是中毒类的。若是学过,他就能治,要是没学过,以他那么差的基

础,要如何配药。

“大概……”阿楚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挑挑眉,“你不信我吗?”

“信。”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凡是他说的,他当然信。

“这倒怪了。”阿楚勾起嘴角,“连我都没有十分的把握,你怎么就信了。不过你这样相信我,真是给我很大的压力呀…

…”阿楚拍了拍并不酸疼的肩膀,见他有些为难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我以为只有小云那孩子才会信我,原来你也是

一样。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关系吗?”

木横不置可否,心里有些难过。小云相信他,他知道,为什么他的关心,他没有发现呢,论相处的时候,他比小云久得多

了,就是小云会说,有什么事也不藏在心里,他做不到他这般直白,哪怕是努力想学,仍是抓不到头绪。他习惯隐藏自己

的感情,如果阿楚永远不发现他的心意,会不会比较好呢?

“你看你,又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如果和你一直在一起,真有点吃力。”

会吗,木横微微黯了目光,“我不会害你。”至少这一点,要让他相信。

阿楚一愣,笑着拍拍他的肩,“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想到他这么认真地说出来,他的笑容慢慢扩大,最后成了止不住的

大笑,“呵呵,木头,你真有意思。”

这个算夸奖吗,他心中微动。过了很久,阿楚总算笑完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他忽然绷起脸,“木头,有件事我想

问你。这次的事,和那天想杀你那个人没有关系吧?”

“不清楚。”他低头答道。他真的不清楚为什么程风会出现在这里,组织里没有人会知道对方的任务。他没有向谁打听过

,私下也查到不少事,出现在江下的人多半是跟于家有关。组织好像对于家很有兴趣,不知是有人下了重金要买于家人的

命,还是组织本身盯上了于家的财富。他脱离了组织,不想再参与这件事,也不想阿楚卷入其中。

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有心瞒着他,阿楚微微皱了一下眉,他知道木横藏着很多事,他不说话,代表他不思考,也许木横比他

还想得多。现在,他唯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木横所说的,他不会害他。

到家的时候比昨天更晚,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和小云说了,如果回去迟就不要等他们一起吃晚饭。小云当时就不高兴,他

想跟他们一起出去,又怕帮不上忙,还给他们添麻烦。这些天他也玩得有些累了,在悦安堂看到有人过世,他的玩兴一下

散了,没有他们陪着,哪儿也不想去。他想起以前在山庄的日子,也是窝在小院里出不去。他到底是为什么离开山庄呢,

见识到江下的繁华后,过去的种种都变得渺小,心情却更沉重。如果能和那人一起在江下生活,那有多好,他现在只剩下

一个人,阿楚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云少,珂夏公子在外求见。”何义在他房外通报。

他不悦地拉下脸,等到这么晚还没有吃上饭,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来无聊的人烦他。为什么那个家伙又来了,如果真

的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小云站起身,冲到门外,不客气地说:“喂,你去别的地方问倒有很多顾虑,来我家怎

么来得这么顺。”

“谁让两家住得近。”他说,带着几分不情愿。

小云语塞,不知该怎么回他。这里也不是他选的,更不可能搬走,给别人添麻烦。难道他要一直住在这里被别人嫌弃,“

你要是不喜欢,搬走就好。”

“你为什么不搬?”

“这是我家人安排的住处,为什么要因为你搬走。我才不管旁边是住着怎样没眼色的恶邻居,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你快点出去,不要在我家碍眼,就算阿楚他们回来,我也不会让他们跟你说什么。”

“他们好像只是你的朋友并不是你的仆人,为什么要处处听你的。就因为你给他们一个暂住之所,让他们有处容身?对你

这样的公子哥不过是举手之劳,竟还想着要他们回报,真让人不齿。”

“你……”小云气得红了眼,“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大放厥词,你真得学学做人的道理。”说着,他已经拿起木栓准备教训

他。

“哼,连待客之道也不懂的人,说什么做人的道理。”

小云懒得跟他再说,拿起木栓想赶他出去。珂夏是学戏的人,身上会些功夫,弱不禁风的小云哪会是他的对手。他左避右

闪的,像是戏耍他一样,让小云更加火大。

“怎么了,这么热闹?”阿楚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打闹的样子,戏谑地问,“你们两个是趁着家里大人不在打情骂俏吗?”

“阿楚,连你也气我。”小云瞪了他一眼。

“两位来的正好。这样坏脾气的人还是不要跟他住在一起的好,在下那里还有空余的房间,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想要

知道的,两位并不难于解答。”

“听起来倒是划算。”阿楚露出算计的笑,一手摸着下巴好像真的在考虑。

“当然,两位一日三餐,以及玩耍用的零钱,在下也会准备好。”

“还有这么好的事。”阿楚眼睛一亮,有便宜占,他怎么能错过。

“阿楚,你……”小云心里一急,觉得眼前一黑,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何义急了,连忙把他扶住,有些无措地看向阿楚,“楚公子,这个……”

“你先放他平躺下,我来看看。”

等何义扶着小云躺平后,阿楚把住他的脉。他刚才是否挺动心,不过,不会真的过去,只是说着玩,哪曾想小云当了真了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到处玩,也没有好好调整,他正担心会有撑不住的一天。

“还好,不是很要紧,在家里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行。好在他把黑血吐出来了,他身上的毒也减轻了很多。迟些我开个

菜单,你照单子给他煮些吃的。药什么的,不吃也没有关系。”阿楚叮嘱林义道。

林义点点头,总算放心。小云是他的主子,要是他出了事,他不好向上面交待。

阿楚按了他身上几处穴道,过了一会儿,小云醒了过来,很快就想到发生的事,“你们走吧,”他一把推他,“我就当白

认了个大哥。”

“这怎么能白认呢。”阿楚扶他起身,从林义那儿接过水让他漱口,“我就是爱胡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这么容易

当真,我还真不晓得。以后,我可不敢再在你面前开玩笑了。”

“我哪会这么小气。”他清了口中的腥味,冷眼盯着旁边的珂夏,“就是被气糊涂了,一点分辨不了。我的脾气就是这样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好脸色。”

“是呀。相比之下,现在简直亲切多了。”阿楚夸赞道,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好像也俊秀了。”

“你找打是不是。”他不客气地捶了他一拳,离开山庄后,他最讨厌别人以貌取人觉得他像女人,在外面住了一些日子,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变得英气,和俊秀一点关系也没有。有了可以聊天的人,他的孩子气倒更加明显了。伸手指着珂夏,他

严肃地说,“阿楚,你不准回答这个人的问题。要是你说了,我们就绝交。”

“好了,我知道了。搞这么严重,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这是何必。上次你去看戏时,不是还感动地哭了。”

“一件归一件,”小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喜欢他演戏的样子,可是他这个人,我却很讨厌。”

“你也听到了。楚某回答不了你的疑问,你还是请回吧。”阿楚对珂夏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快走快走,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当事人。去打听自己喜欢的人的消息,又不丢脸。要是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就活该一辈

子入不了他的眼。”小云冷冷地说。

珂夏脸一沉,转身离开。他并不是没有勇气,以前他甚至想过告白,可是那样做不会有用,知秋的心里有谁,他很清楚。

“勇气是逼出来的,以前不敢做的很多事,我现在都敢做。”看着他的背影,小云握着拳,余光不经意看到木横。他伸手

捶了木横一拳,“你也争气一点。”

“他这是什么意思?”等小云进客厅准备吃饭,阿楚小声在木横耳边问。

“不清楚。”木横有些心虚地问,他是争气不了了。

第二十四章:张大之死

知秋中毒的事还没有解决,去找张大的捕快就带来一个坏消息:张大被人杀了。

根据衙门调查的结果,张大是被人一剑封喉杀死在家里,家中没有打斗的痕迹,猜测是用剑高手所为。

说到用剑高手,于悦身边就跟着几位,于家名下的慈善机构常收养孤儿,负责人也会选一些资质好的习武,到现在也出了

不少剑侠。他们中有人病了,都是找悦安堂的人医治,有人站出来为中毒的知秋报仇或者替于悦出气一点也不奇怪。知秋

因为张大中毒,于家有人杀人泄恨,这是江下人普遍的猜测,至于一开始的医疗事故已经变在小事情,够不上成为他们的

谈资。

各种各样的传言,于悦根本不在意,不管现在说成什么样,日后花些心思总能挽回。她烦恼的是解不开知秋中的毒,也不

能还他一个清白。以为看好张大就会有线索,现在连他也死了,她已经无计可施。

“来,吃块鸡肉,不管怎么忙,饭还是要吃的。”男子微笑着夹了菜给她,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承担太多,果然很累

吧。”

安静的房间内,两人相对坐着,一桌算不上普通的家常小菜,比不上锦食楼的美食,却也别有风味。可惜再好的菜,她现

在也吃不下。于悦抬眼,脸色有些难看。冷哼一声,她轻笑道,“的确是累。不如多拉些人受苦。之前是暴动,现在换成

什么好呢?”

男子收起脸上的笑,放下筷子,愧疚地低下头,“是因为他吗?”

“不然会是谁这么有空跟我作对。”她瞟了他一眼,把当在眼前的饭推到一边。不是她托大,当今天下,真的很少有人会

跟于家过不去,她们掌握着天下经济的命脉,跟两国的王都有交情,做人又一向谨慎低调,她想不出这样还能招来什么人

加害。唯一可能跟她作对的,也是她不肯放过的人,只有西朝的王。

“这么多年,他也过得不好。你若还是有恨,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拦你,也拦不了你。只是西朝的百姓……那里本就荒凉

,加上几年来的动乱,生活苦不堪言。他们是无辜的。”

“等你以后回去西朝,他们自然就不会再受苦。”于悦淡淡地说。

男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沉默地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菜。

“我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你以前不会没有胃口。”

“别提什么以前,你所知道的以前,并不是最初的。你不会明白,我会变成今天这样,走到现在这一步,是怀着多大的决

心。不管他想什么办法对付我,我都不会罢手,也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至于别人,如果害了一家,我宁可另外救十家来

还。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要生气,多少吃一点东西。秦大夫一定也常这样劝你吧。”

于悦微愣,皱了一下眉,“这次出事的是他哦。”

“是吗……”他有些意外,“对不起,我不知道。”

“真不知要夸你修养好,还是性格好。我关着你,你倒还向我道歉。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不是。”他摇摇头,淡然一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我,皇位已经是你的了。”

“我没的兵权,得了皇位,过不了几年也会发生内乱。”

“会比现在差吗?”于悦讽刺地问,想到是自己把原本属于他的国家弄成这样,不禁有些烦燥,“算了,你自己一个人慢

慢吃,我回自己院了。”

“等一下。”他抓住她的手,又不知怎么跟她说,良久,他微笑地说,“如果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开口就是。”

“我不会客气的。”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一向是随着性子来,只对一件事强求。好像把所有的认真都花在报仇这件事上,她对别的事物也更加任性随性。他是呼

延淇,西朝旧时的大皇子,在皇位更替时,最得民心的他因为狩猎遇险流落民间,被于悦所救。所谓的意外,是现在的王

呼延漠一手安排,也是于悦在背后偷偷支持。漠成了王,最不能安心的王,于悦盯着他,不时制造麻烦,他也得注意另外

两国的动向。淇成了于悦手中的棋子,他是扎在漠心里最深的刺,一旦他出现说出当年遇险的真相,再加上于悦经济上的

支持以及两国兵力的相助,漠的皇位就不能坐下去。

为了完成这件事,她花了多少心思,又欠下多少人情。以为可以不去在意,心里却越来越沉重,有时会透不过气着,想到

一生要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中,她就觉得痛苦。但是不肯放弃,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爱人被杀的仇恨,如果现在罢手,就好

像在说她和他的爱走到尽头一样。她才不是只爱这一点点,不管他在地下能不能知晓,她都想证明她深爱着他,远超自己

和他的想象。

查了几天,捕快没弄清多少事,倒和阿楚混得很熟。知秋中毒有别的大夫在,他说不上话,就跟着捕快去查张大被杀的案

子。捕快觉得他是于悦的人,也没有阻拦,大夫们也由着他去。大家讨论配解药时,阿楚都不说话,他们也猜到他没什么

本事。于悦认识的人多,难免有几个滥竽充数的,他们也不追究。负责施针的金重大夫却总替阿楚开脱,他和阿楚经历了

山庄的事,不觉得阿楚是虚有其表。只是他这人说话时假时真的,让人猜不透,金大夫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阿楚的想法,一直跟着他的木横最清楚。阿楚是闷得烦了,又觉得帮不上忙,才跟着捕快整个江下逛。到了晚上,他会花

很多时候研究毒经,钻研解药的方子。辛苦倒不觉得,木横看他很开心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累。可是他心里有点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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