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下——路边
路边  发于:201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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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可以帮我提亲了,只要身体精壮,女儿都肯嫁。”说完时,她看了阿楚一眼,好像是说他也是可以的。

这可没他们吓得不轻。当初金大夫找媒人来时,她差点没把媒人的牙给打掉了,现在还有哪家敢上门提亲。她的事江下哪

个不知,还有人传出话说,她昏倒在一旁时,说不定已经被人轻薄了。金大夫是哑巴吃黄连,没法向别人解释。她现在年

纪也大了,都已经十九了,还有谁会要她。

“我绝对不作妾,娶过亲的,我都不要。”她坚决地说。

唉,还这么多条件,阿楚暗想,发觉金大夫把目光看向他,吓得他连头都不敢抬。要是招惹上这个女子,他后半辈子算是

完了。金大夫倒不会真的要他娶,他和木横走得近,连他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木头,你以后可要保护我,我的身家清白就靠你了。”离开金家时,阿楚真切地说。

木横当然点头答应,这样的烂桃花他会替他挡掉,就算是好姻缘,他也一起挡了。他是为了他着想,在他心中,觉得不会

有人比他更爱他。

回到家时,小云刚回来,他兴冲冲地捧着本子,见两人来了,马上笑着迎上去。阿楚看他笑容满面,好奇地凑近他。“小

云,你是碰到什么好事吗?”

“是呀。下月初七,我就能登台表演了。虽然只是站在上面,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阿楚哥,你一定要来看呀。”

“原来是这个。真快,不是要在戏院学上半年,才能登台跑龙套?”

“他们说我资质好。”小云得意地勾了一下嘴角,笑了几声解释道,“其实是原先的人不演了,新来的人中我年长些,比

较稳定,他们才让我出演的。”

“好好加油。我一定去看。”阿楚拍拍他的肩,“小云,这两个月你好像长高了些,也更加英挺了。”

“这是自然。你当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吗,我现在可是云霁。”云霁是他的艺名,好像每个剧院的人都有花名。和他一

起进去的人,都比他年纪小,却也叫他小云。他也不介意,总觉得能认识新人很开心。

“到时候,如果风靡万千少女,一定记得帮哥哥找个嫂子。”

“哥哥还用得着我帮忙找吗?”他打趣道,瞟了一眼木横,“现在哪家楼里的姑娘不念你的好。你要是勾勾指头,保管有

人跟你出来。”

阿楚去过青楼出诊,之前又和楼里的姑娘熟,她们口耳相传,把阿楚当成托付终身的好对象,加上他的嘴很会哄人,她们

个个跟他打得火热,让站在一边的木横看得着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杀意是没有用的,女人一旦涌上来了,怎么都吓不

走。他哪知道,他的冷眼在她们眼中就是吃醋耍赖,根本不会怕。

“哪天我真要勾勾看,说不定就找到个媳妇。”他开玩笑说。最近,他觉得是要定一门亲事,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江

下的女子好像不愿意嫁到别的城市去,觉得离开了江下,好像离开了一切美好事物一样。他暂时没有在江下长住的打算,

存下的钱也不够在江下置办家产,这样的他要怎么打媳妇。

木横很紧张,生怕他真的对哪个女子上心,之后凡是他接近的女子,他都会想着法子不让他们再接触。防得费心费力,也

不失为一种情趣,不觉就这样过了两年。两年中,小云成了小有名气的演员,阿楚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夫。

和别的大夫不同,他不会循规蹈矩还时常流连风月场所,与各楼中的花魁交情不浅;他也不会本着仁心仁术之心,凡是治

病他一定先把价钱说清楚。外人都说他贪财,还说他会使毒。在青楼中曾有人对他毛手毛脚,他下毒让那人全身又肿又痒

,整整一个月才渐渐好转。幸好当时木横不在,若是他出手,定会教训得更重。他对阿楚是看得更紧了。

十七岁的阿楚,俊逸出尘,挂在嘴边的笑勾了无数女子的魂,就连男子也不例外。他和小云时常在一起,外人都觉得两人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外人面前,小云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和阿楚却有说有笑。别人常看到他们当街“打情骂俏”,这种

时候,木横像是被人刻意遗忘了,成了旁边的布景。一时,外人看到也不提他和阿楚的绯闻,说的总是阿楚和小云共处一

屋时会发生的种种。一次,小云撞到腰,上面起了一块乌青,他回戏院时也按着腰。这间接加深了误会。他一点也不介意

,两年下来,他沉稳了些,知道避免一些麻烦的重要。有阿楚这个幌子,他能少很多男女的麻烦。

有时,怕他回家不安全,阿楚会在戏院结束后去接他,和他一起回家。他不是没听过别人的传闻,不过这种事他才不理,

能和江下有名的云雯公子传绯闻,也是他的光荣。

“小云,你的腰好些了吗。唉,要是我上次注意些就好了。”在路上,他还时常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看到整条街的人都

竖起耳朵,他觉得非常有趣。

这样时候,小云肯定配合,“要不你晚上替我揉揉,我也能好得快些。”

“像昨晚那样吗?”

“昨天太重了。”他一脸娇羞,其实拼命忍着笑。前面听得太专心的两个人竟然撞在一起,实在太有趣了。

“我会注意。”他一手揽在小云腰上,如愿地看到前面大妈露出花痴状。她应该是个腐女,他在心里判断,这是个新兴词

木横无奈地跟在两人身后,明知他们在使坏,还是吃味地盯着阿楚放在小云腰上的手。两人闹得正欢,一辆马车从他们旁

边驶过,清晰地从里面飘出一声冷哼。

“珂夏?你们的关系还是很差呀。”阿楚压低了声音,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根本就没有好过。我做什么他都会骂,这次也是,导演讨论角色时,本来我是要演主角的,就因为他,我被降成了反派

。不过算了,我本来就是喜欢演戏,以前总是演些弱书生也有点烦了。”

“我觉得你演反派也许比较像。”阿楚促狭地说。

“你找打是不是。”他冷眼一瞪,加大的声音,“晚上不准你上我的床。”

“好了,我知道错了。”阿楚笑嘻嘻地赔罪,“过些日子就是清明,你有打算没有。我去年没有回乡,今年想回去看看,

顺便替师傅上坟。”

“我……”他迟疑了一阵,笑着摇头,“我还是算了。除了江下,我哪儿也不想去,尤其不想回去。”

“你就没有想过另找个人相伴。你还年轻,总不会一个人终老。”

“怎么是一个人。不是有哥哥你陪着。”他笑着挑眉,拉着他快步走,“你就不要烦我的事。还是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这

么些年,你没有骗来一个媳妇。你觉得是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是你害的。”阿楚无奈地叹气,心里也不懂。喜欢他的人看似有许多,等他真的有看中的,还说上几回话,那人就

不再出现了。他开始不在意,次数多了,也觉得纳闷。难道是他的吸引力还不够,还是外人真以为他喜欢男人?

第三十二章:猜疑

回乡的事,阿楚过年时就在想。以前一直觉得那里又小又偏僻,怎么现在总想着回去,他真是弄不懂。过年过节时,家中

四人一起过,他也不觉得孤单,像是把他们当成至亲一样。过了清明时就不行了,他很想回去。去年清明,惜美闹了一场

比武招亲,没把金大夫的心肠愁断了,连他也抽不出身。他得了教训,今年早早地趁药铺里空闲请了假,带上木横慢吞吞

地往家赶。

秦大夫那里,他也去告别。这几天,两人变得很熟。说了几句告辞珍重的话,他就离开了悦安堂,到了清明时,秦大夫的

神情总有些寂寞,于悦更是如此,好像连做生意的心思也没有了。他知道些缘故,有些叹惜,秦大夫中毒那会儿,他真以

为两人要成亲了,后来于悦认识了一位公子,两人眉来眼去的,似发生过些什么。秦大夫也没有说什么,回来悦安堂继续

当他的大夫,还是住在她家,有时也会去她那里过夜。她心里所爱的,终是埋在黄土中的男子。阿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

人物会让悦娘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连性情都变了。他曾听说过,在那座坟没出现前,悦娘憨厚率真,全然不是现在这样。

“要是我死了,不知有没有人会这样记着。”阿楚幽幽叹道,想到现在仍是没有娶亲,心里不免懊恼。这样回乡,总觉得

有点失了面子。他应该带一个绝美的女子回去,让镇上的人开开眼界。

“当然会有。”木横郑重地说,偷望了他一眼。难得两人单独上路不受打扰,他觉得这是让阿楚表白的绝好时机,又没有

勇气开这个口。

两人骑在阿楚借来的马上,悠闲地出了江下城。阿楚没骑过马,在江下城要是赶远路,叫辆马车就行,也没想过会有骑马

的一天。回乡路远,租马车肯定是不行的,他就问于家借了马匹,反正有些马养在那里没人用,他牵出去,还能让她们省

些草料钱。过了半日,阿楚的腰觉得受不了,因为不会骑马,只得慢慢前行。幸好早了些日子出门,照这个速度,也能在

清明前赶回家乡。木横没有发觉他的劳累,到客栈时,阿楚要了两间房,吃过饭就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出门,阿楚的心情变得很差,再没有赏玩山水的心情。他的腿上磨得通红,上过药仍有些疼,搅得他一夜睡不着。

也不知是不是认床,阿楚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好像少了点什么。木横见他心情差,猜想是没睡好,路上就尽量买些好吃

的东西哄他。阿楚这才舒展眼眉。以前觉得木横老实,现在看来,他机灵的很,阿楚暗想。到了晚上投宿,他心情大好,

又熬过一天,能好好休息,晚上他一定要饱饱地睡一觉。

“老板,两间客房。”他进了客栈,对柜台的掌柜说道。

掌柜满脸堆笑的抬头,有些欠意地弯着腰,“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店今日客满了,只有一间上房。”

“客满?”阿楚扫了店里一眼,见到一个商队,猜想定是他们人多,住满了客栈。

“这镇上只有我们一家客栈,我看两位不如将就一下,住一间房。好在大家都是男人,也没有顾忌。”

“老板,你不会是仗着镇上只有你们这家客栈,故意托大吧?”阿楚斜睨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生气。

“哟,看您说的,小店打开门做生意,怎么敢怠慢了客人。真的是店里满了,只有一间上房。要是两位中有人肯屈就,柴

房还有一间,公子肯住吗?”

木横看阿楚像是不肯,心下黯然,“阿楚,不如让我住柴房吧。”

“木头,你别是傻了。有上客不住跑柴房去。老板,一间就一间吧,送些热水来,拿些准备几个爽口的小菜,可别说店里

客人多,连吃食也没有。”

“看您说的,这些多人要吃,小的怎么会不多准备些。公子楼上请,一会儿就有人送吃的来。”老板一边招呼一边叫来小

二带路。

阿楚上了楼,到了房间,觉得里面的布置还不错,房间也比昨天的大,就是这样床远没有江下那张大,上面能睡得下他们

两个吗。

“我睡地上吧。”木横说,知道他累了,不敢让他生气。

“为什么,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阿楚打趣道,没发觉木横目光微闪。

能来吃,他倒高兴些,就怕是他忍不住碰了他,惹他生气。

用过饭,阿楚洗净身子,拿出药膏来想涂在两腿间。白天骑得那么慢,竟还磨出血丝,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细皮肉嫩,

连这点苦也吃不得。细一想,这两年来,木横处处护着他,像把他捧心一般,有时他真当自己是公子哥,衣来伸手饭来张

口,什么事都不必亲力亲为。木横见他涂药,一见腿边磨破了皮,胸口一痛,又不好总盯着那里看,讪讪地转过头,像在

想别的事。阿楚一眼就看出他在回避,这人真怪,夏天叫他一起洗澡他也不肯,一起赤膊睡觉凉快些他也不肯。

阿楚微一皱眉,朝他招招手,“木头,你过来。”

“好的。”他不知他为何叫他,目光从他的腿上飘过,不自然地落在一边。

“嘿嘿,”阿楚邪笑一声,忽然伸手探向他的下体,还不忘捏几下,“原来你真是男的呀。”

木横身子一僵,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他碰过的地方,耳边嗡嗡地响着血液沸腾的声音。

“我看你有时怕东怕西的,还以为你是女人扮的。”阿楚笑着,只是和他开个玩笑。他救他回家时,早把他全身看个遍,

是男是女他哪会不清楚。

“你……要我是女的,你这么做了,多不好。”

“大不了负责就是。我和你睡了快两年,怎么也得负责娶了你。”阿楚眉毛一挑,没发觉木横把睡字想出另一种意思,“

不过你得让我纳妾。你的长相,我实在不能只看着你一个过一生。”

“还没有娶,你竟想着纳妾。”木横有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竟真的像要嫁给他一样。现在的他,早慌了手脚,根本不清

楚掩藏心事了。

“这么说,你是肯嫁了。”阿楚捏着他的下巴,看他偏过头不敢对视,心里觉得有趣。他从来没想过木横能露出差怯的样

子来,这么高大的男人,露出青涩的一面,竟不让人觉得讨厌。“真是可惜,你不是女的。”

木横的目光沉了下来,“是女的又能如何,你还是要纳妾。”

“你真会吃醋。要不是你一心一意待我,我也没想过娶你。”阿楚笑着说,“也幸好你不是女的,要真让我负责,我可受

不起。”

“我哪里不好?”木横不禁问,觉得失言,别扭地转过头。

“没有不好。”阿楚笑着带过,打量了木横一眼。他的情绪怎么这么奇怪,以前也没见他露出这么多表情,阿楚困惑地眨

眼,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吗。

木横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两人就睡下了。也许是太累了,阿楚很快就睡着,和木横靠在一起,他一点也不觉得拥挤,还

觉得安心。木横却睡不着,为什么他不是一个女子呢。他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如果他是女子就好了,可是他骨子里是铁铮

铮的汉子,让他当个女子他是肯定不愿的。阿楚喜欢的是美丽的女子,他不美,也不是女子,阿楚怎么也不会看上他,就

算是女子也不能。即使如此,他仍想呆在阿楚身边,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如果算计着得失,就不是爱了,既然爱了,哪

还顾得上后果,多余的理智,只是凭添麻烦罢了。

待阿楚睡熟了,木横才敢触碰他的脸。身体热得受不了,他无心的动作挑起了他的欲望,他痴迷于他的气息,轻轻地吻他

,直至乱了他的气息,才松开唇,满意地看着他红润的唇。在两年多的夜晚,他在探他的底限,有几次,阿楚差点醒过来

,他急忙点了他的昏穴。阿楚一直不知道在他春色无边的梦里,都有木横的参与。连木横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不敢让他

知道,又压抑不住说破一切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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