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盈歌——墨月霓裳
墨月霓裳  发于:201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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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月立刻迎了上去,委屈的扁了扁嘴:“我怎么是淫棍呢,我还是个处子呢。”

风雪月心机颇重,十句话有九句亦真亦假。花盈舞也不与他计较,风雪月虽然行事诡谲,但也算是平生唯一至交,也不曾

伤了自己,现在看他一副委屈的表情倒也生不起起来。

花盈舞暗忖了片刻,突然站住了身子,转向风雪月笑得好不灿烂:“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毁了我的亲事,你说我可

会轻易的放过你?”

风雪月大笑:“盈舞最好说话了,哪里会这么小家子气呢。”

“谁说不会的?”敛了笑容,“你最好立刻帮我恢复功力,不然我要了君寒心的小命!”

风雪月微微蹙眉,依花盈舞的性子,若不是有所图定不会这么突然的就要恢复功力。风雪月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笑道:“

你要功力做什么,篱渊不是保护的你好好的嘛。”

“好好的?”花盈舞哼笑一声,“那我怎么被你抓来了?”

风雪月语塞,抿了唇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你这个见色心起的家伙。”花盈舞哼一声便兀自加快了脚步。

风雪月自知理亏,料想这花盈舞定不会害了自己,既然他要恢复功力便随着他吧。想毕,立刻上前轻拍他的肩头。

花盈舞刚一转身正欲开口,口中立刻钻进了一个东西,“嗖”一下便滑下了肚。

风雪月笑眯眯的说道:“这个灵蛊可是我找了很久的,现在便宜你了哦!”模样好不骄傲。

真是神奇,这灵蛊才刚下肚,便感觉丹田处积聚了一股真气,微微握拳竟已经感觉功力凝聚如昔。

花盈舞微微蹙眉,这风雪月果然阴险!定是怕自己害了君寒心,竟然只给了自己一半的功力,不过这样也好,免了月圆之

夜的散功之苦。

脚下一轻,立刻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半柱香的时刻已经到了宅子门口。踌躇了半刻身形一掩消失在阳光下。

第七章:中部完

大殿内人头攒动,篱渊俨然成了众矢之的。

楚思远一个箭步上前,大声喝道:“八王爷,楚某一向敬重于你,王爷大义凛然,现在怎能为了一个妖人自毁前途,花盈

舞这个妖人残害柳盟主,柳盟主现今生不如死,我们今日若讨不到一个说法断不会离开。”

篱渊抿了唇,脸色铁青,正色道:“柳盟主被害一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楚前辈何以见得是花盈舞所为?况且花盈舞功力已

废,花影教也已经消失,花盈舞当年确实杀害了不少武林人士,但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篱渊倒是觉得事到如今一切都

已经结束了,花盈舞再也不是当时的花盈舞,你们又何必前来滋事。”

楚思远因为柳清风一事气急攻心,哪里还忍得住怒气,大声道:“空穴来风必有因,今日我们见不到花盈舞讨不到一个说

法誓不罢休!”

篱渊心中冷笑,这些人挑今天而来摆明了是来挑衅,勾了勾唇角不屑道:“说法?你要什么说法?你可有证据证明是花盈

舞所为?”

楚思远不语,抿住了唇站在原地。他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此次前来完全是出自对于柳清风的情意,要来讲个公道,而此

次一同前来的人数之多竟比上次讨伐花影教更甚,有多少人是为了花寒七绝而来不得而知。

众人见其沉默不语心中隐隐忧心,更有甚者已经跃跃欲试,走上前一步道:“哼,花盈舞有花寒七绝在手,怎么可能轻易

的被你废了武功,我看是你自己想要独吞秘籍,好独步武林。”

一人言及此便有众人附和,另有一人上前道:“篱渊,快把秘籍交出来,如此这般我们便速速离去。”

篱渊哼笑一声不屑与之对话,倒是楚思远忍不住喝道:“混账!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替柳盟主讨公道,怎么可以为了一本

秘籍就此罢休!”

那人鄙俗的阴笑:“我就不信你楚思远不想要!”

篱渊冷冷的看着他们窝里反,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完全不再言语。

楚天寻在一边沉默了很久,虽站在正道一边,眼睛却一直望着篱散,满目的痴迷已经一览无遗,篱散心中大为满足,这个

傻小子果然喜欢上自己了。

直至众人争吵楚天寻才回过了神,呐呐的劝道:“你们别吵了,既然花教主不在,那么我们下次来便好,何况这件事不一

定是花教主所为。再说我看今天好像有什么喜事呢,八王爷还穿着喜服,我们别打扰了人家。”

楚天寻慢慢悠悠的说完这一段话,众人已经破不耐烦,更有甚者走上前大喊:“没错,只要找出花盈舞什么都好说,大家

快搜,一定要把人搜出来!”

篱渊蓦地目光锐利,眼神冰凉所到之处令人不寒而栗,抿成直线的薄唇开启,压低声音沉声道:“大胆!花影教现在直属

朝廷,前前后后都是朝廷的人,谁敢乱动一步,杀、无、赦!”

众人一惊,皆是敢怒不敢言。江湖中大多门派不善经营,都由朝廷资助,得罪了篱渊便是得罪了朝廷,但这些白道中人一

向重面子,虽看在利益的份上愿给篱渊和朝廷几分薄面,但终究姿态高,现在被篱渊用朝廷一压,心中更是大怒,两难间

犹豫着不知作何反应。

楚思远最为高洁,被篱渊一喝心中气结,对着篱渊怒道:“我虽不赞成随意的搜人地方,但八王爷今日一言令楚某气结。

楚某虽每年接受朝廷银两,但亦为朝廷出力,内忧外患之时我更是派出了不少弟子前去协助,今日你要以朝廷压我,我万

万不答应。我楚某就一句话,你今日若不把花盈舞交出来,我誓不罢休!”

沉默了良久的篱散突地上前一步,嘻嘻笑道:“好啊,那我倒要问问花盈舞和花寒七绝你们要哪个?”

众人倏地沉默了,皆是面面相觑,倒是楚思远最为诚恳道:“花寒七绝是花盈舞的东西,即使他日花盈舞给柳盟主偿了命

,我们亦不能窥其所有。”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反驳:“休得胡言乱语!花寒七绝乃武林圣典,断不能为花盈舞所独有,九王爷,我们今日便要取走秘

籍,只要没了这个花盈舞断不能再危害武林,我们也可大大的放心。”

此话说的好不诚恳,篱散一听忍不住全身爬满鸡皮疙瘩。

恰在此时一阵笑声响起,众人眼放精光,齐齐的向着门口看去。果不其然,那个红衣男子全身如火一般,朱唇不点而红,

柳眉下是细长的眼睛,唇角挂笑,只一眼便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直直的站在原地,由着他缓缓的走向篱渊。

篱渊心都疼了,千般复杂的感情在心头萦绕,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抱进怀里,那人被巨大的力量一拖险些跌倒,撞进了结实

温泉的怀抱。

知道男人在担心,心里却快活起来,被人牵挂担心的感觉真是美妙,却又隐隐觉得心疼,篱渊定是急坏了。小手缓缓的伸

出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脑袋在他的胸前磨蹭,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似乎就能安心,似乎什么都不再害

怕了。

楚天寻从花盈舞进来的一刻便失了魂,那个人儿还是那么漂亮啊,真是越发的妩媚了。正在兀自失神之时却听到一声清咳

,转头望去只见篱散冷哼一声不满的别过了头。

也不知为何竟傻笑起来,摸着头心里好高兴,小步的蹭了过去,偷偷地把手伸过去,放进篱散的手心里。篱散抿着唇微微

一笑,大眼睛灵动起来,手心一缩紧紧的抓住,退后两步掩进了人群中。

恰在此时却听楚思远冷哼一声道:“今日八王爷大婚,想必是跟这个妖人了?我本以为那些蜚语流言统统是假,原来都是

真的,怪不得王爷对这妖人百般包庇,既然如此我楚某与朝廷再无瓜葛,也在不受朝廷管辖!”一挥袖,脸色铁青,言语

冰冷。

篱渊微微蹙眉,虽禀明了圣上欲离开武林是非地,但并不代表要将情势恶化,若是无关朝廷,自己到可以一不做二不休,

即使落得个魔头的名号亦无所谓,现在这般便进入了两难的境地。众人来势汹汹,若不把花盈舞交出去恐怕难平众怒,但

要他交出花盈舞简直难如登天。

朝廷和花盈舞只能二选其一。

紧了紧手臂低头深情凝视怀里疲倦的人儿,伸出手指细细的描摹他的唇形,怎么能负他呢?已经负过他一次了,能将那个

伤痕累累的人儿重新拥入怀中已是上天垂怜,天知道当时他有多后悔,要自己再负他一次那是断不可能的。

浅浅的微笑起来,在朱红色的唇上轻啄一口,柔声道:“夫人,我们离开这里可好?”

所谓的这里,不指花影教,却是指偌大的江湖。天下,总会有一处容身之地。

花盈舞紧紧咬住了唇,眼里泛起了晶亮的雾气。终于是满足了,那一瞬间心中百般情爱一齐爆发,明明知道男人不可能放

开他,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却仍是说不出的感动,掩藏在肌肤下面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竟有破胸而出之势。

篱渊不是圣人,做不到为了天下割舍一生挚爱。

宁负皇天不负卿。

将花盈舞牢牢的抱在怀里,抬起头一字一句正色道:“我篱渊有愧朝廷有愧江湖,但我篱渊定不能再有愧于我的夫人。今

日我绝不会将盈舞交给你们,但当今圣上一心为民,我篱渊所作所为与其毫无关联,你有何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有能力

就从我手里将人抢过去,用国事天下事要挟在下算什么英雄。”

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楚思远果然面露愧色,刚才自己所言确有要挟之意,现在想来倒确实是气量狭窄,心中颇为后悔。

抱拳正色道:“楚某刚才失言了,但柳盟主为了江湖出了不少力,实在是一个英雄豪杰,现在被人全身致残,又受到非人

的刑罚,楚某实在痛心,望八王爷还我们一个公道。”

莫说篱渊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破不耐烦,为此事而来的恐怕再无他人。

篱渊心中烦躁,此人虽大义凛然,颇为正义,实乃江湖英豪,但为人迂腐,无凭无据竟也敢一再要人。深吸一口气正想回

绝,刚张了嘴却被细白的玉葱手指按住了唇。

花盈舞笑吟吟的转过身来,轻叹了口气:“楚前辈说笑了,我们篱渊只是个闲散王爷,此事又非他所为,他能还你什么公

道,我人便在这里,你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如实回答。”

篱渊微微一笑倒也不担心,花盈舞足智多谋,对此事却是一概不知,料想他也说不出什么实话来。浅浅一笑便随他去了,

这人儿什么都没做却受了这么些个委屈,心里定也不好受,让他在言语上占个便宜出出气也好。

楚思远见花盈舞这般诚恳,便也敛了怒气问道:“楚某有一事想问花教主,柳盟主可是花教主所害?”

花盈舞啧啧摇头,笑道:“您真是多虑了,上门捣乱的又不是他一个,我要害也先害你啊。”

这话说得好不正经,弄的楚思远大恼,但转念一想此言不假,花盈舞若真是怀恨在心也不会仅仅只寻一人仇,况且花盈舞

向来邪气,若真是他所为他断不会说假,如此一来心中便也明晰起来。抱拳道:“花教主既然这么说了,楚某便信了你,

只是这柳盟主向来仗义,现今竟被残害至此,楚某实在痛惜,要是花教主知道是何人所为不妨告知在下。”

花盈舞哼笑一声道:“我又不是他家的奴才,我怎会知道。”

楚思远脸色一青,见花盈舞说话带刺,便也不欲多言,退了一步直直的站立。今日前来本就没有证据,先前见到柳清风的

惨状怒极攻心,还未细想便带人攻了上来,未曾料想会有这么多人支持,更是弄得他气焰旺盛,现在冷静一想倒是自己不

对。

众人见楚思远不再发难,心中一急便有人上前一步道:“花盈舞为非作歹惯了,现在有了花寒七绝在手更是难以驾驭,你

若不把秘籍交出来,我们今天便绝不放过你。”

此话一出竟有许多人呼应,一时间呼声高昂。

花盈舞不怒反笑,幽幽的说道:“花寒七绝乃我教镇教之宝,但花影教已经灭亡,我亦是武功散尽,这秘籍与我又有何用

,我倒是想给了各位,也好还我一个清静,奈何秘籍已经给了人,现在也拿不出来了。”

果然!立刻有人急急的问:“给了谁?”

“君寒心!”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了,皆是面面相觑,此人是谁?

恰在此时却听篱渊道:“翦情公子。”

饶是花盈舞亦是一愣,翦情公子乃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人之一,无人不识。只知其自称翦情公子,却不知其来历,凭空出

世,却响彻江湖。一把白羽尾扇从不离身,能杀人于无形,他所杀之人都是贪官恶霸,武林败类,短短一年便好评如潮。

花盈舞在心中轻叹口气,又是朝廷的势力!

有人疑问道:“翦情公子是江湖豪侠,他要了秘籍有什么用?”

花盈舞大笑起来,讥讽道:“照你的意思要秘籍的都是江湖败类了?君寒心是江湖中人,亦可以是个武痴,想修习提高自

身功力又有何不妥?”

那人语塞,讪讪的退后两步。

花盈舞此话难辨真伪,楚天寻听的呐呐的,手心突地被捏了一下,篱散扑哧一笑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他说假的,别想

得那么出神,江湖的事不关我们的事,恩?”

楚天寻咬着唇点了点头,模样竟乖巧可爱。

总有人能分辨此话真假,但更有不少人会趋之若鹜。江湖便是如此,谣言传多了便成了真相。

篱散放开了楚天寻的手,从人群中走出,上前一步道:“确实如此,此人我见过,当日我嗜武成痴,恰在洛城与他有一面

之缘,此人颇为精彩,为人更是大方,慷慨的将家传武功拿出与我一同探讨,若是各位有意修习花寒七绝,我想他断不会

拒绝。”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面带喜色,更有甚者已经转了身匆匆离去。

人群渐渐散去,大殿内也只留下了寥寥数人。

楚思远也不愿意多留,抱拳道:“楚某有所惊扰,告辞!”说罢立即转身离去,楚天寻苦着脸看着篱散不情不愿的跟了上

去。

人一走花盈舞便恢复了本性,一言不发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篱渊一惊,也不知他为何发怒,立刻加快步子跟了上去。出了门惊觉那人步履轻盈,心中一凛,似是恢复了功力的模样。

花盈舞咬着牙向着水牢冲去,才踏入一步竟被巨大的拉力向后一拉,脚下一个趔趄摔进了那人的怀抱。

篱渊满头大汗的抱着他急急的询问:“怎么不高兴了?水牢这种地方污秽潮湿,你怎么可以进去。”

花盈舞心中委屈,好不容易才盼来了今天竟被种种事端侵扰,更有甚者竟然敢代他出嫁,穿他最美的嫁衣,心中愤然,一

委屈嘴一扁竟是要哭出来的模样:“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穿我的衣裳,还想嫁我的男人,我要扒了她的皮,然

后鞭尸!”

篱渊哑然失笑,紧了紧手臂亲亲他的唇笑得好不温柔。

抱了好一会儿花盈舞的怨气才算消散一些,抬头一看男人满头是汗,拉起袖子温柔的帮男人擦汗,埋怨道:“跑那么快做

什么,瞧你满头大汗的。”

篱渊看着他温婉的模样心中好生喜欢,又不禁问道:“你武功恢复了?是风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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