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盈歌——墨月霓裳
墨月霓裳  发于:201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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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

篱渊大笑,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口:“我的夫人怎么这般可爱。”

两人在外又坐了一阵便整了整衣服往回走。手拉着手十指紧紧相扣,满地青草香。

靠近小屋雾气越浓,那小小的屋子竟如梦似幻。花盈舞刚想推门竟听见屋内的脚步声,警觉的拉着篱渊掩到树后,心中百

般思虑。

篱渊微微皱眉,却见屋内的人并无动作心中更是困惑。若是篱散寻到了入谷的路,定是大喊大叫的唤自己的名字,此人进

了小屋竟无动作,隐约半刻时辰过去也不曾出来。若是李勋扬,篱渊心中一凛,两人双双坠崖,若是如此他还不放心要来

寻尸,可见其心中怨恨之深。现今自己功力全失,花盈舞亦只有七七八八,一旦打起来肯定占不到便宜。

花盈舞亦是同样的顾虑,但转念一想,自己原先略有查探,谷中只有一条小溪,即使是守株待兔,两人早晚还是要现身的

,何苦自找麻烦。如此一想心中便释然了,抬起头望着篱渊道:“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花盈舞哪里想到原先谷里也是住着人的!这人回到了小屋亦是一个惊吓,竟然有人入住于此!

花盈舞推开门,那人闻声转过头来,见了花盈舞神色一变,古怪的望着他道:“怎么是你!”

第六章:下部完

花盈舞缓步走进屋内,见床边有一个白色的包袱,轻柔的拿起来,走到门口用力一扔,吐出一个字:“滚!”

花盈舞就是如此,对厌恶的人百般媚笑,对着熟悉的人却是一副凶恶,只有对着篱渊才是那柔柔弱弱的可人模样。

风雪月委屈了苦着脸道:“这是我的地方啊。”

花盈舞忽然微笑了起来,模样好不娇媚,兀自坐下笑道:“现在是我的地方!”

篱渊苦笑,这个人啊果然是有仇必报,想来也是要生气的。若不是风雪月与君寒心沆瀣一气抓走篱散,自己又何必千里迢

迢的赶去救人,亦不会让李勋扬钻了空子,只差一点便是一场生离死别。

两行清泪忽然流下,一点不做假。那一头银发微微掩盖住了他苍白的面容,唯留下一个凄凉的侧脸。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岁

,连身体都在颤抖,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每一步都跨的沉重。

走出了门忽然仰望天空,喃喃道:“我真的……没人要了吗?”垂下头眼神黯淡。

花盈舞沉不住气了,一个茶杯砸了出去落在君寒心的脚边,“砰”一声顿时碎成碎片。见他仍没有反应,出声道:“风雪

月,你给我进来!”秀美的眉头紧紧的蹙起,看来是气得不轻。

风雪月背对着他仍是看着地,凄惨的笑了起来,哽咽道:“多年前,我寻情蛊之时找到了此地,原以为这里会成为我的避

难之地,却不想天意终难为。”仰天长笑,笑声凄厉。

花盈舞听得不耐烦,风雪月虽一向疯疯癫癫,但做事拿捏有当,断不会使自己陷入困境,如今这般痛苦的模样倒叫花盈舞

不知所措。虽然心中有气,但不至于针锋相对,见他这般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耐道:“别讲那些个疯话,快些进来。”

风雪月忽然转过身,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篱渊,嘴角泛起一抹笑:“我来之前跟自己讲,在这里住上三年,如果我可以忘了

他,那么一切重头开始。果然天不从人愿,那么我便杀了篱散!”突然大吼,瞳孔倏然放大,满脸的凄厉,在篱渊反应之

前便冲了出去。

篱渊一惊,立刻跟了上去。风雪月身形极快,竟似鬼魅一般一瞬间便消失无踪。篱渊心中一紧,便下意识的像施展身形,

一提真气,丹田中空空如也。望着风雪月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寒光四起。

花盈舞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跟上来,站在他身后淡淡道:“他要的不是篱散的命,而是君寒心对他的憎恨。”

篱渊缓缓地转过身去,望着花盈舞道:“至少我们知道了离开这里的大致方位。”

篱散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但事已至此已经是刻不容缓,至少他要确定篱散的安全。

两人循着风雪月离去的方向一路前进,篱渊体力不支,脸色已经渐渐苍白。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竟出现了岔路,恰在篱渊

愁眉苦思之时竟见一枚红玉横在路中。

花盈舞一看便知是风雪月故意留下的,叹了口气,幸好,风雪月理智还在。

果然,又走了一段路,雾气消散,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极广阔的森林,一路上都瞧见了风雪月做的记号,有惊无险,

也算是顺利的走了出去。

回到雷州别院已是半夜,篱散早已不见,询问之下竟发现篱散三月前被召入宫,至今都不曾回来。

篱渊心中一紧,篱散做事毛毛糙糙的,又容易被激怒,皇宫那种地方从来都不适合他。被召入宫三个月,念及此心中大为

忧虑,奈何身份早已不如当年,双拳紧握,满色凝重。

花盈舞不知作何反应,从身后轻轻的环住他,轻轻道:“别着急,我们去找楚天寻问一问,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篱渊握住腰间的手,一瞬间竟觉得心中松了不少。

事不宜迟,两人立刻动身,恰要出门,花盈舞突然定住了脚步面色一沉低声道:“有人在外面。”

果不其然,黑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门口,一抬头,面容狰狞。

花盈舞微微皱眉,怎么又是他?真是冤魂不散,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还是自己作恶太多啊。

篱渊面上波澜不惊,见到那张丑陋狰狞的面容竟也只是冷冷一笑,再无他想。

李勋扬满腔怒火,他怎么会忘记,就是篱渊将他的那张脸弄成现在这个模样。见到篱渊本人更是怨气冲天,这两人明明掉

下了悬崖,竟然大难不死,这股怨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消散的了。

冷哼一声道:“篱渊、花盈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篱渊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两人针锋相对也不是一日两日。李勋扬暗中窃取花醉的解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取代花盈舞的位

置,这些篱渊又怎会不知,只是早有私心,对花盈舞也更为袒护。本是一个造成窝里反的好机会,终于是狠不下心,不忍

心花盈舞在别人的手里受到一点伤害。

当日让李勋扬受尽折磨,却没有一刀了断他,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花盈舞武功不复当年,自己又已是半个残废,更会

拖累他,若是打起来必占不了上风。

站前一步道:“这是你我间的恩怨,莫将他人牵扯进来。”

李勋扬大笑,牵动起满脸的腐肉。“他人?那不是你的夫人吗?别说是他,只要和你篱渊有一点关系的,我统统不会放过

!”说罢举剑,杀气逼人。

篱渊叹了口气,紧紧的握住花凛剑,终于还是有这么一天,该面对的又何必去逃避。他篱渊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逃!

花盈舞突然按住他的手,皱着眉望着他道:“让我来。”

篱渊忽然笑了,轻柔的抚摸他的青丝道:“篱渊曾说过要永远保护你,我武功不及你,但我一样想为你拿一次剑。”

李勋扬冷哼一声一剑刺去,篱渊立刻闪动身形。招式虽在,但内力全无,连一个躲闪的动作也变得极为缓慢。一剑滑过篱

渊的身体,手臂上被硬生生的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横流。面色惨白如纸,靠着墙面不停的喘息,

花盈舞急得心都疼了,都什么时候了篱渊还要逞能,将眼眶处的眼泪忍了回去,上前一步夺走篱渊手中的剑,怒道:“谁

要你为我拿剑,我也是男人,我也一样希望保护心爱的人。”

李勋扬面容扭曲,听到他们这段对话更是怒从心生,恨恨道:“你们下黄泉之后再去说这些!”说罢又是一剑刺去,花盈

舞上前接招,勉强接了几招,那人竟又朝着他的死门进攻。

两人从屋内打倒了屋外,几招下来胜负难分,千钧一发之际,花盈舞突然一个转手刺了过去,一剑刺穿李勋扬的胸口,长

剑破胸而过,溅起一滩血。

李勋扬难以置信的看着花盈舞,眼睛颓然放大。

花盈舞冷笑一声:“败一次已经是可耻,我花盈舞断不会败两次!”花盈舞虽无意江湖,但在武学上却仍是一个奇才,那

日落败之后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死门转移。

张了张嘴,紫黑色的鲜血从嘴角滑落,还想说些什么,头一歪身体直直的倒下,就这样魂入黄泉。

花盈舞轻叹口气,是非对错从来没有一个真正的界限,或许在李勋扬看来,他只是除恶扬善罢了。

花盈舞转过身,见篱渊望着自己笑,那笑容淡的几乎不易察觉,却又可以轻而易举的望见那眼中的宠溺。

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篱渊脚下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见他闷闷的靠在自己怀里一言不发,一副难受的模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问道:“怎么又不高兴了?恩?”

花盈舞哪里是不高兴,明明是开心呢,虽然也想保护篱渊,但篱渊那句要为自己拿剑的话几乎都把自己乐坏了。

哪里有这样的男人的,都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还要做出这种危险举动,却也让自己着着实实的感动了。

篱渊见他不说话,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夫人好厉害啊,以后我怕是只能乖乖的了,否则真要让夫人生气了就只能跪

搓衣板了。”

花盈舞蓦地抬起头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你现在就想着要不听我话了吗?好你个篱渊,竟还想要惹我生气,看我怎么拔

了你的皮!”

果然!还是那个专横跋扈的花教主啊!

篱渊失笑,心里却暖暖的,这是他的盈舞对他的在意!

一阵马蹄声想起,两人齐齐望去,竟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跳下马来,快速跑过来抱住篱渊,几乎颤抖的开口:“大哥,

你还没死啊?”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几乎要渗出水来。

篱渊一惊,立刻反问:“你怎么出宫了?皇兄可曾为难你?”

篱散支支吾吾的道:“风雪月来过了,他告诉我你还没死我就急着逃出来了,皇兄……想让我当皇帝。”

篱渊又是一惊,拧眉沉吟片刻。当今皇帝今年四十,膝下无子,妃嫔稀少,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必要传位给篱散,何况篱散

一向无心朝政。思忖的半日也毫无头绪,抬头问篱散道:“你打算怎么做?”

篱散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我本来打算计划的好一点儿再带着那个傻小子私奔的,现在只好今夜就带走了。”

花盈舞在一边冷哼一声道:“仔细别被抓了回去,还连累了楚天寻!”

篱散一听不高兴了,撇撇嘴:“我媳妇儿嫁夫随夫!”

花盈舞哼一声不说话了,转身揽住篱渊的胳膊,拼命的往他怀里蹭。篱渊一看便知道又在发小脾气了,照着他的性子这会

子两人该是在甜言蜜语的,竟被篱散扰乱了。哭笑不得的抱住他,又问篱散道:“风雪月人呢?”

篱散听到这风雪月三个字突然笑容放大:“被君寒心气的哭跑了,好玩儿着呢!”

篱渊笑看着他刚要说话却听见怀里的人儿道:“事情都解决了,我们要回去了!”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小嘴都撅了起来。

就是为了这个篱散两人要冒死出谷,就算是弟弟心里也觉得酸酸的难受,也不等篱渊开口,握起拳头就捶他的胸。

篱渊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这个爱吃醋的人那,莫说与他人有些什么了,就是提到了别的人心里都要不高兴。可也就是

这样让篱渊看着好生喜欢,捏了把他嫩滑的脸颊,在红唇上啄一口:“好,立刻回。”满脸宠溺。

终于高兴了,唇角扬起,眼角上翘,小脸神采飞扬。

再入山谷,草木芳华,绝美依旧。浓浓的雾气掩盖下是那一双生死相伴的恋人,甜言蜜语细细吟唱在耳际,至死方休。只

道是情爱永不殇绝。

“啪”。

怒道:“仔细我拔了你的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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