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菜和马将军(将军,饶命!)——廿四桥
廿四桥  发于:2011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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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看。

画是撕开了,可还不太碎,将军很快就齐齐整整拼了起来,看了一眼题字,竟是给自己祝寿的,将军眉眼都笑弯了。画上

的风光看着像是江南春景,原来这么多年小菜还心心念念着故乡,将军想及此,不觉有几分心酸。画上的山水间有一叶扁

舟,舟上是两个垂钓的人,将军再三端详那服饰打扮,看出画的确实是自己和小菜无疑,顿时眼窝一热。将军的手指头在

画上摩挲着,自言自语说:“我何尝不想……”。谁知手一动,画上原来分裂的部分就动了,硬是把舟上两个人分在两片

纸上了。

将军心一沉,这才想起,这画一定是被小菜亲手撕掉的——他就这么厌恶自己么?昨晚上是自己失控了,他,该是不情愿

的吧?

将军把碎片收好,心乱了起来。当年硬是让他背井离乡跟着自己,如今又诓了他的身子,他要是再长大,再懂事一些,该

有多恨自己啊!

将军低了头往前院走,可能心事太重,竟没注意到小菜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两人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下差点撞个正着,都

有些不知所措。

“回来了,吃饭不?”将军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点底气不足。

“哦。”小菜点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跟在他后面往厨房走。

平日里吃饭,爷俩都是有说有笑,自在得很的。这会两人隔了张桌坐着,各吃各的,竟有点像多年前陆府用饭的情形。小

菜一会以为将军会追问他昨晚的“罪行”,心里早想好了要先抢白他;一会想着将军还会不会对他做那些,要是那样,自

己要不要趁机耍耍他,一顿饭便吃得心猿意马,可看将军,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菜心里便有点不乐意了,把碗筷一推

说:“我吃好了,您慢用。”,就起身呼呼地走开了。

将军愣了一愣,又叹了叹气,慢条斯理地夹了个笋片嚼着,心想:果然他是恨着我的。

晚饭还是在一个烦躁一个神游中吃完了。掌灯时分将军独自在前院练剑,春天的夜里并不热,可将军心里难受,想起到澡

堂里泡泡冷水。走过小菜房时,门窗是紧关着的,将军想了一想就没敲门,拿了自己的衣衫就去澡堂。

怎知道,进去一看,小菜也在,正往木桶里添热水打算泡澡。外袍都脱了,只剩贴身的一件薄衫。见将军进来,小菜动作

一滞,心里突突地跳。

将军却说:“你先洗,我待会再来。”

小菜愣住,待他的身影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时,忽然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十五.

将军讶然,果然站住了,回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微微喘气的小菜。

小菜刚才那声吆喝极具气势,被他这么一看,登时气都瘪了下去。这会儿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惩罚自己莫名其妙突生

的冲动。真搞不懂自己,好好地为什么就不想他走开呢?

可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他干晾在那吧,小菜艰难地翻了翻头脑里的理由,吞吞吐吐地说:“呃,我……那个,今晚是清明

,我……一人洗澡,有点……怕。”

“哦。”将军又愣了愣,柔声说,“别怕,我在这边池子洗。你怕的话,我们说说话。”

小菜“嗯”了一声,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衣服。将军背转了身体,把衣服脱得剩一条裤,就跳到池子里,才把裤子扔到池子

边上。

将军这些年的身板一直没走形,小菜一直偷偷看着他精壮黝黑的背影在池子里划水,便有几分出神,往浴桶里跨的时候一

不留神就踩歪了,登时一声大叫。

“怎么了?”将军话音未落,人已奔到跟前来了。

“崴到脚了。”小菜一手扶着木桶,一手按着腿,龇牙咧嘴地说。

“快出来,我看看。”将军说的时候,手已经伸进去,把小菜整个人提了出来,示意他扶着桶,就在他脚边蹲下,边活络

筋骨边说,“放松点,忍一下,对,好些了吧?”

“没,没事了。”

将军蹲在地上,缓缓放开小菜的脚踝,猛然意识到两人此刻暧昧的模样,他没抬头,可光是看着水珠子从那两只光洁的小

腿流下来的情形,将军的心神已经无法安定了。浴房不小,还有流水的声音,可站得很近的两个人都明显听到了对方的呼

吸声。将军调了调内息,强迫着让自己镇定一些,好一会才说:“小心冻着了,随便洗洗就好了。”

小菜“嗯”了一声,人却没动。虽然昨晚两人都看过对方的身体了,可当时自己头脑乱的很,根本不清醒,很多时候,还

是闭着眼的。如今将军就这么挨着自己站着,小菜觉得耳根子都快能点火了,身上几处似乎也有一把火在燃着。毕竟是初

通情爱的少年,小菜羞归羞,心里头的渴望却越烧越旺,半点儿熄灭的意思都没有。将军起身要走向水池时,小菜几乎是

本能地伸手一捞,正正挽在了他的手腕上。

将军回头,这才注意到小菜灿若桃花的模样。面对面的两人,刹那间都发现了对方原始的需要。很快的,小菜微微颤抖的

身体就被将军的大手揽进了怀抱。好像要将对方熔入自己身体里一样,将军把小菜箍得紧紧的,两人中间几乎没有一丝狭

缝。

“你是要我的,对不对?”将军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但丝毫掩盖不住喜悦。

小菜没吭声,只是把手在将军背上温柔地摩挲着。

“我们回房去,好不好,嗯?”将军揉揉小菜脑袋上的黑发。

小菜脸更烧了,把头一个劲往将军胸口埋,就是不回话。

将军一手环住他的肩膀,一手将他两条腿抱起来,小菜两脚离了地,双手习惯性地就去勾将军的脖子。将军低头,见他两

只眼睛春波荡漾,正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凑近了亲他。

结束了长长的一个吻后,小菜睁开眼,发现两人还在浴桶旁,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都坐到地上去了。将军笑了笑,解释说

:“谁叫你总往后躲?”

“我有吗?”

“怎么没有,上一回,都躲到床上去了。而且,”将军轻轻抚弄他的下巴,调笑着说,“你那两排牙,就跟铜墙铁壁似的

,我每次得把舌头磨破才撬得开。”

“那你……干嘛要撬?”小菜声音小得像蚊子似的,将军把脸挨在他脸上,才听清他说什么。将军也小声地在他耳朵边上

说:“其实撬着也蛮有趣的。”

“下次我咬你的。”小菜偏嘴上不服气。

“不用等下次,我们马上去房里头试试。”将军把一旁小菜宽宽大大的睡袍子挑过来,往他身上一批一裹,站起来,就想

抱他出去。

“嗳——你,你也不怕人看见?”小菜忙勾住他的脖子。

“放心,不会有人到后头来。”

“可是,可是,你,也遮一下嘛。那么丑,真被人看到,非吓坏不可。”

将军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去咬他的腮帮子。小菜急急忙忙地躲,一面喊:“不要不要,胡

子,会扎人。”

“会扎人的可不止胡子。”将军被他这一来一去的已经撩拨得忍不住了,直想把他就地正法了。转念一想,又怕他冷到,

还是把他放下来,一手仍扣着他的肩膀没松开,另一手取了小菜一条长长的汗巾子,挑眉吩咐他说:“帮我裹上。”

小菜看他用自己的汗巾裹下面,登时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却还是老老实实帮他围上了,仔细打了个结,说:“以后我可不

用它了,扔掉好了。”

“嫌脏,有人还吃过呢。”将军迅速抱起他往外走,由着他一路在怀里头挣扎挥拳,咬牙切齿地骂自己,心情好得不得了

从澡堂到两人卧房的通道并不长,将军这些年一点一点地改造,铺了鹅卵石,又在两旁种了紫藤和茑箩,枝叶繁花牵牵绊

绊的垂下来,一路走过,心尖上总觉得柔软了许多。而此刻满心快活的将军,走过这条小径时,更觉别有一番滋味。他低

了头,轻轻吻住小菜的额头,含糊不清着唤他:“小菜,我的小菜。”

小菜耳朵贴在将军的胸膛上,夜里头,四周很安静,将军有力的心跳声伴着那魔力般的呼唤一下下敲在小菜耳膜上,小菜

呢喃着说:“这花,会醉人的。”

进了门,将军腾出一只手要去点灯,小菜忙拦住他说:“别,就这样……好了。”

“真有那么丑?”将军在黑暗中笑了笑,轻车熟路地把小菜抱到床上放好。

小菜感觉整个背在墙面上靠着,刚想换回平日里睡觉的方位,将军温暖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小菜果然立即往后躲,却发现

后头是墙——根本没地方退,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又是害羞又是好笑。

将军却不急着撬开他咬得紧紧的牙关,只是轻轻地、一下下地啄他两片跟着湿热起来的唇。直到小菜微微张开嘴回应他时

,将军忽然很轻地咬住了他的上唇,舌尖就在上头似有似无地一遍遍划过。

将军转战下唇的时候,小菜感觉自己已经化成一滩水了,这样子甜蜜又挠人心窝的亲法,让他对情爱的认知,似乎又打开

了一扇门,那里有花香,有歌声,有月色,让人驻足流连,让他直想一辈子就这么唇齿相依地腻在一块,再不分开了。

十六.

窗外的轻风一阵阵拂过,相拥而眠的两人静静听着花圃里小虫的鸣叫声。小菜把偎依在将军胸口的头蹭了蹭,小声又慎重

地问他,“我们会一直这样吗?明天你是不是又变得爱理不理的?”

将军对他的恶人先告状有点愕然,可还是说:“只要你愿意。”既然是说到一辈子的事,将军觉得,有些事,一定得问一

问了。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也问你一件事。你还想回以前的家么?有没有想念过亲生父母?”

小菜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自然是有想的。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生恩与养恩,俱是大恩情。有生之年,我

还是要报答他们的。可是,若要离开你,我也舍不得呢。”

将军欢喜地环紧他,用下巴蹭着他的乱发说:“有这句便够了。”

小菜第二天醒来时,又见不着将军了,枕边只有准备好的一套衣衫。小菜一边慢吞吞换衣服一边碎碎念:“一早就不见了

,还说陪我,总是这样,讨厌。”

“原来背地里也会编排我?我以为你只是当面说说就算了呢。”将军推了门进来,满脸含笑。

“你……干嘛那么一早起来了?”

“你没发觉,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正午了?”

“哦,那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我告假了。这个月都不去营里了。”

“无端端怎么告假了。你……”小菜想了下将军足不出户会发生的事,顿时脸上一红。

“你想的真深。”觉察到小菜的表情变化,将军有些心痒痒。走近了帮他穿鞋时,将军低着头说,“陪我回天水一趟吧。

“去做什么?”

“祭祖。”

“那我去跟耽平哥道个别。”

“不用了,我听你罗二叔说,他有好几天没回家了,你也遇不上他。”

小菜听了便有几分难过,总觉得十分对不住耽平,好在他是乐天的人,便转而说:“那我到时给他带把古剑回来,他大概

就气消了。”

两人收拾了换洗衣衫和银两,一人一骑就出门了。将军的打算是,来回少说也要十多天,路上不能赶,否则小菜吃不消。

两人慢慢走,晚上投栈,白天还能沿途看看风景,也当是郊游了。地形图他也带了几张,跟行军打仗似的,在每个点画了

到达时日。

谁知一出门天就打乱了将军的计划。小菜就跟脱了缰的马驹子似的,撒欢的跑,将军只好一路追,喊了好几回“慢点,”

“歇会儿!”,小菜都当耳边风。

夜里头进了客栈,小菜果然哼哼唧唧起来了,两手揉了腿直喊着磨破皮了。

“谁让你发疯了往前跑,明天可有的受。我看这光景,明天得雇马车。”

“不要坐车,等回去的时候,我准能骑得比耽平哥他们好。”

将军有些无语,走近了说:“来,我看看。”

小菜忙躲开说:“今晚不能要了,我不能够了。”

将军忍了笑说:“谁要你了?我是看你腿上的伤。”

小菜见他一本正经,就松开了手。将军看腿上果然有点起泡,可并不严重,就放了心,随手就把外面那层扒拉下来了。

“喂你做什么?”小菜觉得不对劲。

“我看伤口,你拿开手。”

将军的表情和语气太正直,小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紧接着……

“喂你看到哪里去啊?我那儿没受伤……别,喂喂,你……”

十七.

一觉醒来,将军还在身边的感觉,让小菜快活得不愿起床了。他赖床,也拉着将军赖,后背在他身上蹭着,嘴里头一直说

着:“困得很,再睡会好不好?”

将军看出他没什么睡意,也不揭穿他,微微笑着说:“你睡你的,我有事要忙。”

“嗯?什么事啊?”小菜刚撅起嘴,随即感觉一条腿被扛了起来,忙说,“起床了,起床了,还要赶路呢。”

将军失笑,说:“我是看看你腿上破皮没。不如还是找辆马车好了。”

“我没事的。”与将军肩并肩骑马的感觉太美好,小菜想想还是宁愿吃点小苦头。

将军给他腿上绕了几圈布条,吩咐说:“不舒服时告诉我,这才刚上路,别到时走不动了。”

两人独处时,小菜都是“你”、“喂”的乱喊,可到了人堆里,总得有个称呼啊。两人吃烧饼油条当早饭时,小菜便问将

军的意思。

“随你喜欢。”将军不在乎地扔了一句。

小菜就开始开涮他了:“叫老马?”

将军:“你叫得出口的话……”

“马叔?”

将军刻意板起脸,“嗯?”

知道他是这样的反应,小菜得逞地笑,啃着油条说:“当初你给我取这破名,我都没敢反抗。”

将军举头望天:“你不喜欢,竟然一直不说?”

“听久也习惯了。”

于是最终也没决定下来。可半道上,两人被人群隔开时,小菜脱口而出喊的还是——“爹爹!你在哪?”

将军好不容易挨到他跟前,笑着说:“原来还是这样喊自在?”

小菜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就有些不服气地说:“暂且叫这几日,以后,我可是要叫马叔的。”

将军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两人的马是从军中挑出来、血统极好的骏马,跑了七八天,都还精神抖擞得很。小菜摸着马头说:“难怪耽平哥总想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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