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出来，他先是一愣，然后对我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他那个样子，似乎真的把我忘了干净。
接下去的几天，我没有再见到理查德与威尔，甚至连伊格的面都很少见到。当知道伊格已经被迪克兰叫去谈话之后，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伊格对我说的那些话，便也心神不宁地忐忑了好几天。
迪克兰隔三差五就会来找我，有时候是在我的房里，有时候是在他的寝宫或者办公室。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每次都是把我折腾到无法动弹才肯罢休，不过他还是只字未提伊格或者卡玛利拉使团将要到来的事，这也让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半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我终于见到了好久未见的伊格，那时我正要去迪克兰的办公室，而伊格刚从里面出来。
“父亲！”一看到我，伊格立刻开心地跑了过来，亲昵地抱着我的胳膊甩啊甩。
看到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我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毛茸茸的脑袋上那一簇头发还是不争气地翘着，“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贼兮兮一笑，两只大眼睛都快笑没了影，“迪克兰陛下决定送我去撒霸特皇家学院深造了。”
撒霸特皇家学院是撒霸特的最高学府，不仅入学门槛高得离谱，重要的是毕业生都能进撒霸特政府重要部门工作。许多贵族挣破头也不一定进得去，而现在只要迪克兰一句话，没什么地位背景的伊格就能进去深造。
“那太好了！”我也由衷地替伊格高兴。
伊格笑着笑着，漂亮的脸蛋突然垮了下来，“父亲，要是我去皇家学院了，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
我在他小巧的鼻子上拧了一下，“我会一直在这里的，等你有空了你可以来看我不是么？”
“嗯！”伊格又开心了起来，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身后紧紧关着的门，又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父亲，你来这里是……”
“我有事要和迪克兰陛下商量，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对他点点头，正要开门进去，又被他拦住。
“父亲，迪克兰陛下叫你来是又要对你做那种事吗？”他抓着我的手，眉头紧皱着，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哀伤。
“伊格，你应该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我把手抽出来，垂下眼，微微笑着说：“放心吧，只要满足他就可以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进去。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了他骤然黯淡的眼神和紧握的双手。
除了这个身体，我早已经一无所有。亲爱的伊格，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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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成黑色风格的室内，似乎隔绝了所有来自外界的自然光线。一盏豪华大吊灯悬在头顶，洋洋洒洒在室内投入无数的金线。
“你来了。”平静无澜的声音在室内一侧响起，迪克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永远灰蒙蒙的景色。
“是的。”我站在桌边，把手搭在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桌面上，“陛下，您今天想怎么做？是要我躺着还是站着？”
迪克兰轻笑了一声，走到我身边，把手从我的衣摆里伸了进来，嘴上说的却是另外毫不相关的话题。
“你见到伊格了？”
“是的，谢谢陛下对伊格的培养。”冰冷的手指在我的腰上逡巡着抚摸，我忍住把它甩开的欲望轻声说。
“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会好好培养他，我会让他为我工作，让他过上上层贵族奢华无尽的生活。”迪克兰说着，把我放倒在桌上，扯开我的衬衫，压了下来。
上层贵族？呵呵呵，让他也成为维护你独裁统治的刽子手么？
我在心里冷笑着，却还是闭上眼，轻轻地说：“谢陛下。”
那日之后的第二天，伊格就离开了索伦萨尔堡进入撒霸特皇家学院学习。
因为卡玛利拉使团到来的日子临近，迪克兰更加忙碌了起来，他很少再来找我了，这也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和理查德见了几次面，每次见面他看起来都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是因为和威尔为了回卡玛利拉的事情闹翻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低谷。
对于他们两个，除了祝福以外，我想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卡玛利拉使团到来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就听到门口响起侍女敲门的声音。
“克里斯殿下，陛下请您去一趟，克里斯殿下！”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打开门，看了那个侍女一眼，合上睡衣，便向迪克兰的寝宫走去。
我和迪克兰的关系在整个索伦萨尔堡，或者说整个温尔密人尽皆知，我并不需要隐瞒什么。除了表面光鲜以外，我说不定连个最低下的仆役也不如。
空无一人的走廊，幽暗的灯光静静投射在晶亮的地面上，除了古老的钟声以外，就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声不断回响着。
迪克兰的寝宫外出乎意料地没有侍卫把守。
“陛下。”我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迪克兰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似乎在压抑着些什么。
我打开门。里面没有开灯，除了点点月光洒落一地，近乎于完全黑暗的光线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刚进去，我就被一股大力死死压在了墙上，然后裤子被扯下，坚硬的利器毫不留情地冲入了我的体内。
“克里斯……”迪克兰喘息着喃喃我的名字，双手牢牢地扼住我的腰压向他的坚硬。
“唔……陛下，轻……轻点……”没有任何前戏，身体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进入，我能感觉到那个脆弱的地方被撕裂了。双腿在剧烈的疼痛下无法站立，我只能颤抖着靠在冰冷的墙上勉强维持身体。
“克里斯，你是我的……是我的！”快速抽插一阵之后，迪克兰突然将我抱起来，就着交合的姿势将我压到床上，“克里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像是要在我的身体上烙上属于他的烙印一般，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尖利的牙齿深深刺入身体，他用力啜饮着我的血液。
“陛下……轻点，求您了……嗯”头部因为身后的撞击一下下撞在床栏上，我动弹不得，只能僵硬着求饶。
很痛。剧烈的疼痛从被侵入的地方飞快扩散到身体其他每一个细小的角落，一点一点，侵蚀着每一寸脆弱的神经。
偌大的室内，只有黏腻的液体搅拌声混着血液流逝的声音静静回响，渗透着绝望的淫糜恶臭。
听到我的声音，迪克兰没有放慢动作，反而更加加快了抽插。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间，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或者只是我的一时恍惚。当敏感的内壁被粘稠的液体冲刷而过时，我抽搐了一下，干裂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
迪克兰没有离开我的身体，他压在我的身上，轻柔地拂去我汗湿的长发，脸上带着让人迷惑的温柔微笑。
“卡玛利拉的使团明天就要来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费立安到底想用尸手交换什么么？”他含着我的耳垂说。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想要交换的就是……”
“你。”
第九十七章：木偶的独舞
迪克兰的声音并不响，却像一声巨雷在我脑中“轰”地炸开。
他说什么？
他们要交换的是……我？
“怎么，你不相信？”迪克兰轻笑着，一只手轻柔地抚摸我们连接的地方，然后从那个早已被充满的穴口又硬生生伸了一指进来，“你的费立安陛下似乎还对你念念不忘呢！或者说，是忘不了你的身体？”
“可是我也离不开你的身体呢！你说我是拒绝他呢，还是答应他好呢？”
“不、不要……”我低声嘶哑地恳求。被撕裂的地方再次被扩大，尖利的指甲划过脆弱的内壁，麻木的肌肉却做不出任何回应。身体已不像是自己的，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不要什么？”迪克兰低下头亲吻我的唇，轻轻地前后摆动起腰部。体内的硬物又扩大了一圈，与他的手指一起，死死卡在我身体内部。
“不要……不要把我送过去……”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却依然控制不住地颤栗。
“你不想去？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喜出望外呢？”迪克兰突然抽身而出，指尖在那暂时无法闭合的穴口外摩挲一阵，带起一条淫靡的银丝，“虽然有点舍不得，可我已经决定要把你交给他们了。”
“不、不要……求您了……陛下……不要把我送过去……我不想见他……”我爬起来跪在他面前，白浊的液体从身体内部溢出，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求您不要把我送过去……我不想见他……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好好伺候您的……求您不要……求您了……”颤抖着吐出胡乱不堪的话语，我握住迪克兰仍然勃起的下体把嘴凑上去，却被他一掌甩开。
“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去。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伊格那小子。”迪克兰说着从床边取过一样东西，“想不到费立安竟然肯用十三圣器之一的尸手来交换你，看来他对你也不算是无情无义。既然你是我的玩具，那我是不是应该在你身上做个记号比较好呢？”
额头撞在坚硬的床柱上，头晕目眩间我没有听清他说的话，随即飘忽的意识被胸口传来的一阵剧痛拉了回来。
一枚刻着精细花纹的银环被穿在我的左胸口上，上面还刻着迪克兰的名字，在幽暗的室内反射出层层薄薄的银辉。
迪克兰满意地看着我的胸口，“太漂亮了，这枚乳环果然适合你。”
我半闭着眼躺在床上，已经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也没有了。
也许是我的样子更加刺激了迪克兰勃发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再次压了下来，就着刚才的液体毫不费力地冲进我的体内
“如果费立安在上你的时候看到这个，他的表情肯定非常有趣……”他粗喘着说，每一下都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身体再次剧烈摇摆起来，连带着无助飘忽的意识。
思维在完全堕入黑暗之前，我听到迪克兰贴着我的唇说了一句话。
“忘了告诉你，我在这个环上布了结界，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把它拿下来……”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记得窗外的景色亮了，暗了，又亮了。
身体很沉，麻木僵硬，感觉不到一点实感。
卡玛利拉的使团应该已经到了。除了迪克兰偶尔会在房里出现在我身上发泄一下以外，没有人来找过我。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马车外响起清脆的鸟鸣声，和着马车轮轴骨碌骨碌转动的声音，还有很多人正在高声交谈着，用我熟悉的卡玛利拉语。
“我真想不通，费立安陛下怎么肯用尸手去换克里斯·康内尔这家伙，难道陛下对他还余情未了？”
“我看不会。费立安陛下现在和莎柏琳娜殿下那么恩爱，这个克里斯又要怎么和莎柏琳娜殿下比？”
“就是，而且这个克里斯被很多男人上过，听说还是迪克兰的性玩具，他那么脏，又怎么能够配得上费立安陛下？”
“说的也是。”
……
我笑了一下，努力坐起来。
我现在穿得很整齐，看来离开温尔密的时候已经被人收拾过，不过身体内部的……
只动了一下，我就感到那个饱受蹂躏的地方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便再不敢动弹。
还是离开撒霸特了呢……
伊格一定不知道吧……不然还不知他会闹出多大风波来……
又要去赫蒙斯了吗……
费立安，我说过我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我也已经决定要忘记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让我去看你们新婚幸福吗……
……
脑中昏昏沉沉地闪过很多念头，却都是转瞬即逝，没有一个是我抓的住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即一个人撩开门帘钻了进来。
看到我的脸，男人发出一声惊呼，“是你！”
“是的，尊敬的特伦茨伯爵。”我勉强睁开眼，笑着看着他。他穿着一套卡玛利拉侍卫的服装，帽檐压得很低，看样子是偷偷跑出来的。
“你认识我？”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是的，而且我们还可以说很熟。”
“是么？”他也笑了，摘下帽子在手里揉了揉，“我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好不容易记起我是卡玛利拉人，就想去卡玛利拉看看，说不定对我恢复记忆会有帮助，不过外面那帮人都说我是伯爵，有我这样的伯爵么？”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当然有了，你不仅是一个伯爵，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伯爵。”
“真的？”他笑着说，不过笑容很快就凝滞了下来，“可是理查德不同意我回卡玛利拉，虽然我和他保证我一定会回去找他。”
我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理查德的想法，他和威尔毕竟曾是那么多年的对手，要是威尔想起了以前的事，说不定他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威尔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关切的说：“你不舒服？”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我对他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接下去的路程，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一直处于似睡未睡的状态之中，而威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摸着手上的那一枚祖母绿宝石戒指陷入沉思。
我们很快就到了赫蒙斯，马车在佩格达纳广场上停下。下了马车之后，威尔马上就不见了踪影，随行的人也很快散了干净。
现在正是凌晨，空荡荡的广场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是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天空中似有似无地闪出迷蒙的光。
独自站在广场上，比身体更冷的寒风吹得我瑟瑟发抖。我裹紧单薄的衣物，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一个光点，随后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提着一盏灯走了出来。
“你就是克里斯·康内尔？”那个侍女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说。
“是、是的。”我点头。这个侍女我以前没有见过，看样子是新来的。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说完，他转身就走。
她带我去的地方是莫尼兰卡殿，宏伟的宫殿中冷冷清清，看样子平时并没有什么人居住，只有黑晶石在夜色中依稀散发出淡淡的薄光。
那个侍女一直带我走到了偏殿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偌大的房间中空空荡荡，除了一张床以外没有其他摆设。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整个莫尼兰卡殿中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我，对了，我叫艾谱莉。”她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灰尘说。
“好的，谢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出了口，“我记得这个莫尼兰卡殿是费立安陛下送给莎柏琳娜殿下的，殿下她现在不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