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停靠 零 你不知道的事+番外——FeelinSophie
FeelinSophie  发于:2011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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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第一次也是如此站着,也是在洗手间里,不过那是我宿舍,你把所有的人都忽悠走了,只有我们。

所谓我们,只是你和我,就像你和她一起时,也是我们。

身下只是一瞬的凉意,很快又被温暖,如你说的,永远不会叫我感到寒冷。读书时老师说,决定意识的是物质,而此刻才

知道,若是心里冷了,再多的拥抱也温暖不了。

我想看着你的脸,Sky,面对面吧。

本来可以听话地转过身,对着冰冷的墙面。这样的姿势或许更为轻松,但这次,远远不够。

松松,我……

嘘,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话。

不要在这样的时候说话,因为不想听到那三个字,这样的时候,身体说了太多,身体已经什么都说了。

就像第一次那样小心地摸索着,那疼痛如此熟悉,连那一阵不可控制的战栗也如此相似,还有你眼里那个垂着眼眸的自己

,那个咬着唇紧紧抓住你肩膀的自己,像只考拉依附着他的那一棵大树。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不一样吧,不是为了适应你而存在,所以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或许,这很公平,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情,而我们,只是把错误的事情改了过来。

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和嘴角滑落下的一起,污染了的,又何止是自己的脸。

在很遥远的记忆里,或者梦里,这个人怀抱着自己,一次次地将自己贯穿,每一下就直抵深处。

和她在一起也是如此吗?那么猛烈,撞击得那么深入,她能受得了吗?那些温柔,不属于自己,伪装的绅士般的温柔。他

的骑士热力四射,张扬不羁,却见不得阳光,只能在暗夜的角落里绽开。

紧紧地缠着男人的腰,不留一点缝隙,就像生命里所有的能量都在此刻释放出来,一次有一次将对方吞没。

你和她,也是这样吗?松松还是没有忍住,讥讽的话出口,换来的是有一次深入的撞击,呻‖吟出声,心脏在体内狂跳,

来不及呼吸,才张开的嘴就又被堵上,那个吻就如惩罚般带着血腥的啃噬。

她是一位淑女,所以……她都不会嘲笑我,嘲笑我……常常需要很久,才会有反应。

我不同情她。松松坏坏一笑,回吻住男人,更热烈地上下浮动着身体。

有人曾经对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牺牲,叫心甘情愿。松松反驳,既然是牺牲,总有会一方被迫接受。

像他们之间,他们,他,或者她。

两个人相抵着前额,互相抓着大口喘气,身上密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还要再来吗?你老了。

抱你还是可以的。

也许是代价哦,让你那么多年都欲求不满。

这次,算偿清所有债务了吗?……回来,好吗?

回到哪里?你的左边,还是右边?

松松,其实……

Sky。松松在手停留在男人的胸膛上,那熟悉的麦色已经变白。在西装领带里躲了几年晒不到阳光的身体,苍白的有些死

气。眼泪滚下来的时候,是在笑着的,那感觉依旧,那种再回不来的感觉。

别哭。

没事儿。松松没有躲闪,由着男人替自己擦掉眼泪。

这几年,过得好吗?和我说实话,这些……当时很疼吧?

松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我一直以为自己一直是这样的,现在科技发达,手术能去掉很多疤痕。

男人低下头,吻上松松肩头的一个已经退痂的伤口。

我不记得了。松松仰了仰脖子,低吟出声。也许疼过,现在……都不记得了。

洗手间里很安静,有一个水龙头还在漏水,滴答滴答地很有节奏。

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逐渐清晰,然后停了下来。

松松一下子睁大眼睛清醒过来。

人呢?刚有目击者说看到他过来。

有一阵子了,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我们分头搜。

男人也听到外头传来的对话,抬起头对上松松漆黑发亮的眼眸,那抹他最不想在松松脸上看到的笑容。

快走吧。推开了被自己死死抓着的人,松松抓起扔在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不想……连累你。

他们是谁?为什么找你?松松,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快把衣服穿好。松松将衣服扔给男人。不想被人围观吧?

男人机械地穿着衣服,眼睛却一直停留在松松身上。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替我脱衣服吗?松松整了整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不想你扫兴。

松松,你……

嘘。用枪管压上男人的唇。Sky,最后一次,不要生我的气。

什么最后一次?一把抓住那持枪的手腕,男人上前一步。松松,你有什么麻烦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即使赔尽你的所有也绝不后悔?

对。

松松摇头。那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呢?他们怎么办?

他们……手松开,男人后退两步,靠着门呆立着,目光死死地锁在松松的脸上,还那么决绝的笑容。

你父亲没有离开你,Sky,他变成了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永远抛不下的责任,你已经……选择了。

那不是我的选择。

对,那是你的生活,一样的,结果,是一样的。

他们曾经那么逼我,为什么现在你也要逼我?

逼你做正确的事情吗?Sky,我杀人了。他们在抓我。

你本来可以走掉的,是不是,如果……

如果不是不小心看到你……我很傻吧,还是控制不住过来,控制不住,就像……那次追你的车。

松松!

那次如果没有Lucky,死的就是我,这次……

不要说了,松松,都是我,是我混蛋。

被狠狠地撞进没那么暖的怀抱,松松没有挣扎,任由着给抱着,将冷了的胸膛捂暖,暖了再离开。

当警察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一个亡命之徒拿着枪抵在毫无反抗的男人的下颚上对着他们笑得妖魅。

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弃枪投降。

如果不呢?吧一声枪上了膛。让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也找个叠被的。

那珠宝店里的保安还不够给你叠被?!

那是意外,这次……松松低头看了眼男人,又对向门口举着枪对着他的警察。最后一次,让开。

两名警察互视一眼,将枪放下。你走不掉的。

试试就知道了。

松松带着男人退出洗手间,直接向安全出口移去。进门那一刻,男人被猛地推了出去,然后是两声枪响。

男人踉跄地站稳,才意识到松松已经不在身边。

你没事儿吧?一个警察问道。我们追。

疑犯似乎是往楼顶去了。

楼顶?他疯了吗?

男人只是站在原地,被跟过来的警察拉着离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消失。

那个人做了什么?

今天早上发生的抢劫案,你听说了吗?

确定是他?

你刚才不是在?如果不是他,为什么逃?他还有枪。

男人没有再说,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离开那个人越来越远。

我看他根本也不想活了。电梯里的一个保安说道。

咳咳。警察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男人。

保安识趣地闭了嘴。电梯里,只有对讲机传来的声音。

疑犯到了楼顶,双方对质中,有听到枪声。

男人被带出了大楼,独自走出门口,看着靠拢过来的围观的人群,还有停靠下的警车。

耳边吵杂着无数的声音,都被挡在了耳外,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嘴角残留着笑。

他记得松松的那个笑容,就像当年他在车的反光镜里看到的,抱着Lucky的尸体看着他时的那个笑容。

决绝地,彻底放弃地,他自己,他,还有他们的关系。

身后“嘭”的一声闷响,心脏给猛地提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

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快速移动的脚步声。

男人没有回头去看,转身走向大楼的另一个入口去地下停车场。

所有的人都逆着他跑来,耳边嗡嗡地,什么也听不清楚。

那么高的楼,有多少层?20多层吗?是睁着眼睛的吗?那么,最后的最后,有看到自己吗?

看着自己,对着他的背影,如多年前,他那样离开。

这次,是他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的离开。

钻进自己的车里,手都在颤抖,半天才将车子启动。

后视镜里的那张脸,通红的眼睛,吃人一样看着自己,那泪水决堤一般,连下颚骨都在颤抖。

他们之间不曾有过秘密,从来没有。

他离开他,他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隐瞒过。

我父亲……松松,对不起,我们不能……现在我的眼前总是闪现着他在病床上那虚弱无助的模样,他曾经是那么英武强大

的人,他一直以来就像是一座我永远超越不了却会永远膜拜的高山。

我懂。若我是你,也不能。可是……

可是什么?

人终归是要死的,我可以等他……

松松!你怎么可以那么说?

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你说过,你爱我,我们要一辈子一起,你的下半辈子,不属于你的家人,属于我。

我不知道。

你知道,别放弃,好吗?

可是他没有听他的,就像这次,他没有听自己。然后,他们分开了。

那么些年,过着自己最该有的生活,美丽贤惠的妻子,可爱乖巧的儿子,还有他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完美的儿子,完美

的丈夫,完美的父亲,完美的老板,不完美的自己,所以那些完美,本也是虚无的。

他记得妻子在黑夜里默默流下的眼泪,她知道他不爱他。

他记得儿子看他的时那崇敬的眼神,用稚嫩的嗓音说,将来要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车行驶上高架那刻人已经镇定下来,头脑里异常清醒,过去的那些画面像是在前挡风玻璃上电影一般展开。

他们初识的校园,这个可爱的学生,干净漂亮的脸庞,看着自己时神采奕奕的眼睛。

你是我们的辅导员吗?你好年轻啊,也是学生?

我是你学长。你叫什么?

松松,你呢?

你可以叫我Sky。

嘿嘿。男孩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几步跳了过来。我们算认识了,对吧?

是啊。怎么了,闯祸了?

男孩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Sky。啊,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Sky忍着笑,看着男孩半红的脸颊,双手合十求着自己帮忙,那样子又可爱又逗。

校园里的生活节奏总是规律而缓慢的,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迅速而激烈地。

3.

他们没有犹豫地相爱,然后在外面租了房子,领养了一只叫Lucky的狗,过着他们幸福的生活。

你说,如果我们叫他来福,而不是Lucky,我们的以后会不会简单些?

Sky很不愿意相信,但是男孩居然有着那么准的第六感。

那一天父亲叫人找到自己,直接把他带去了病房。故事,俗气的开始,发展,然后被阻扰。

如果你的家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你呢?

嗯?男孩眨了眨眼睛,伸手绕在Sky的脖子上,撒娇般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他。如果他值得,我会为他战斗到底,不管对

手是谁,即便是全世界,我都不会妥协。

是父母,不是全世界。Sky宠爱地刮了男孩的鼻梁。小傻瓜。

我们活得更久,我们最后一定会赢的。男孩的眼睛亮亮地,特别漂亮和神气。

Sky笑了,是笑男孩的话,他说话时可爱的神态,还有他那股子天地不怕的性子。

笑什么?你不会吗?

松松。Sky搂着男孩的腰,将他拉进自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

我想想啊。男孩用手指绕着Sky的刘海玩。你应该说爸爸妈妈是唯一的……喂,我也是唯一的好不好!

Sky没有接话,用手掌固定住男孩的后脑,直接亲了上那能言善辩的水润的红唇。

然后,他确实没有他那么勇敢。

妥协,盲从,是一种缺点,却是最容易被原谅的,即便是不对的。

最后一次见到男孩,他跪在马路上,抱着浑身是血的Lucky一直一直地哭。

在看他走到面前那一刻,却仰起头笑了。那笑容一直印刻在Sky的脑海里,很多年挥散不去,特别是在他的婚礼上,看着

穿着洁白婚纱的美丽新娘笑着走向自己。

他们的爱情,就像血泊里的Lucky,回天乏术。

啊,好可爱的狗啊,送给我的吗?

是啊,喜欢吗?

嗯,喜欢。男孩兴奋地抱着小狗就一通猛亲。对了,它叫什么?

还没取名字,你想叫他什么?

男孩抓起小狗的一条后腿瞄了一眼,笑嘻嘻地对Sky说。啊,是儿子唉,我们的儿子。

是啊是啊,我们的儿子。笑着揉着男孩细软的黑发。那么,就叫他小木吧。

什么啊,不能叫小航吗?

我们的儿子,自然要随你喽。

嘻嘻,是说我比你帅,比你聪明吗?

对,对,对,你个小自恋狂。

哈哈。男孩放肆地大笑。

好了,再笑眼睛没了。Sky揽过笑得毫无形象的男孩,在他嫩嫩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嗯。男孩微红着脸,收了笑,怀着小狗窝在Sky的怀里。我们,叫他Lucky吧。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无比幸运,遇到了你,然后我希望一直一直那么好运下去。

好,就叫Lucky。呵呵,终于承认,我是你的福星了?

呸!男孩轻捶了下Sky的肩膀。你才是自恋狂呢。

男孩搂着小狗,自己搂着男孩,那天的阳光特别好,撒得满屋子都是。

阳光总不会每天都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是下起了雨,那场雨,至今没有停。

是谁做错了事?

是啊,你只是去做了正确的事情,我们只是把错误改了过来。

松松,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讽刺,是那么含蓄,却依旧那么尖锐。

Sky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松松,还是在那样的场景下,带着自己的孩子。

或者我们的孩子。记得吗?我们的儿子,要叫小木,和你一样善良,一样聪明,一样帅气。

就像带回Lucky一样,把小木领养回家,你没有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睛,像你吗?

以为自己是幻觉,看到男孩走进快餐店,看着他端着一杯可乐,只有一根吸管的可乐。

他知道男孩一直看着自己。可能不再是男孩了,他的男孩如今已经长大了,没有自己的注视就那么长大了。

褪去了当初的婴儿肥,脸显得更小更尖,个头也长高,到自己眼睛了吧。穿着过于宽大的夹克,显得更加纤瘦。这几年没

有好好照顾自己吗?离开前我的嘱咐,都没有听,也是,凭什么听我的?

小孩闹着要去商场,要他给赢一个玩具熊,要很大很大那种,他听了,因为这天是小孩的生日。

带着小孩离开,感觉到身后人未离开的视线,灼得整个后脑发烫。他知道,自私地就是知道,他会跟过来。

他总是那潇洒的一个,男孩是那放不开的执着的一个,如他说的,他不会放弃。

最后,走得最决然的,却不是他,不过,他还是跟上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应该不会走得太快,等着我来接你,天堂地狱都再不离开了。

只是,还是很好笑。

那个玩具熊,Sky知道男孩没有带走,他们租的房子里,他只带走了他自己的东西。

租期到时,是房东给他打的电话,说如果再不来收拾,就全给扔了。

那天下午,从公司出来,Sky拐了过去,那枚钥匙,一直串在钥匙圈里,和自己家的钥匙一起。

房子不大,到处都是他和男孩嬉闹欢乐的影子,即便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尘土,也看得清晰,因为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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