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第一卷——冬眠卡
冬眠卡  发于:2011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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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止住床上人欲起的动作,万俟向远挥掌一带,急促的细风灭了灯亮。脱下外衣移身上床,将人半搂着带倒躺下

,轻叹道:“我困了。”

“主人晚上还没吃东西……”衍墨微微愕然,喃喃道。

“睡觉。”

“是。”

久久之后,一记轻吻印上后颈,惹得怀里身子紧张半晌,作恶的人……嘴角微扬,将胳膊紧了紧。

其实万俟向远只是想了一下午的事情,有些疲惫,倒不是真的困了。但看了那副安静顺从的样子,却说不出的想这么躺着

,不理不问,一直这么躺下去,留个人在身边,留个不会时时刻刻算计、揣测自己所想所思的人在身边。

那日最后,两人还是起床用了晚膳,一起洗了身子,又同榻而眠,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衍墨早起,被万俟向远笑着一顿挑弄,折腾得面红耳赤,弄出好些个紫红印子,刻意让芙焉看了去……

之后的日子也照此,偶尔的,衍墨在不该自己住的地方歇下。除此之外,都还寻常。只在芙焉面前,万俟向远不时露出几

分亲近神色,但不太过,不至让人生疑……

长此几日,衍墨在路上与人擦身而过时,总能招致些许侧目,私下里,却没人敢议论什么。

……

仲秋节,团圆节。

以往在东阁唯有生死,无年无节。于是,这便是衍墨出了东阁过的第一个节日。

清晨一早,便看着萦香敲开万俟向远房门,笑盈盈地道了节日话,讨去打赏。

普通仆侍一辈子难出寒炤阁几回,阁内又富足,讨来打赏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一切不过是为个热闹、喜庆。

如此一天下来,笑脸见得多了,节日话听得多了,就连衍墨这个一向讨厌过年过节的人,也染上了几分热闹气。

对于年节一类没有好感,也是有些原因,是以长年累月积攒下来,就变成了习惯。

年幼寄人篱下,年节时候家里就算再穷,也总会准备上些好吃好用的,穷人家孩子盼的,也无非是这些个。可抱来的总归

比不上亲生的,好吃好玩的东西往往是还没见着影,就去了弟弟照川手里,衍墨那时虽然不怨,却也在心里偷着委屈。

“在这儿等着吧。”让萦香整理完衣衫,万俟向远对着衍墨说了句,面色阴郁地离开了。

这大概……是整个迟水殿里,今日心情最不好的人了。

这处院子,若非传唤,下人不得擅入。万俟向远一走,整个空荡荡的,与外面的热闹天壤地别,衍墨静静坐着,心思越飘

越远,想起了听过无数次的那些事……

寒炤阁里下人敢传的,左右不过是些半敞半晾的事……

万俟向远一母同胞的妹妹七年前离奇中毒而死,整个寒炤阁竟无一人能断其原因。

七年前阁主去了顾夫人正室名分,陆夫人做了正室。

同年,一直居于阁外的长子——陌寒公子被接回。

之后几年……阁主越发器重长子万俟陌寒,却又一直未废万俟向远少阁主身份。

再后来,万俟陌寒武艺进步飞速,万俟向远却一直提高甚慢。

万俟陌寒心无旁骛一味读书习武,万俟向远兴趣甚广,每每点到即止,不肯专于一物。

万俟陌寒与阁主、陆夫人间时常走动。万俟向远甚少外出迟水殿,与人少有往来。

七年前……也是自己入寒炤阁的那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这问题不是第一次想起,衍墨总觉得其中必有什么内情,想要知道,却不会打探,不为别的,只因这事与那人有关。

那人未说的,便是自己不该知道的……

起初,衍墨以为万俟向远待人苛刻,十分难以相处。

后来,接触得多了,便生了好感,那份维护与纵容,怕是别的主子那里绝难得到的,且又肯容人过错……

久此以往,便生出贪恋之心,慢慢的,竟收敛了自己。

望了望不早的天色,衍墨喟叹一声,走到院里石凳上坐下,听着院外嬉闹人声,不知不觉中,开始盼着那人早些回来,给

这院子添点热闹。

年节里惯常的不安、烦躁,当真难熬……

第二十七章

偌大的厅殿里仆侍来来往往,不时传出几声笑语。

万俟向远还没走近,就皱起了眉。若非恰逢年节,他决计不愿再靠前一步。

“喜气洋洋,笑语满堂”也不过如此了……冷笑一声,敛尽脸上情绪,踏入这热闹厅殿。

“远儿,你这孩子……一年也见不上几回,怎么现在才来,你爹正要让陌寒去叫你呢。”气质温和的中年美妇盈盈起身,

笑着对正进门的人招手。

笑话,来这里看热闹么……

“父亲。”万俟向远面上不动,对正位上坐着的威严男人——万俟易,低了低头,算作招呼。又对坐在旁侧的美妇道了句

:“大娘。”

正位上的男人没作表示,厅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都是一家人,远儿,快坐。”中年美妇拽了下男人衣袖,及时打了圆场,做足了贤妻良母的样子。

万俟向远点点头,转身望向独坐在一边的美艳妇人,轻唤一声“娘”之后,才落了座。

独坐一旁的妇人气质优雅,样貌不下方才美妇,眼波流转间,又隐隐透着几分冷艳、妖娆之姿,若是首次相见,怕是无人

不为之惊艳。

冷艳的妇人看了看眼前亲子,一言未发,态度十分漠然。

殿上美妇摆摆手,立刻就有婢侍端着酒菜、佳肴进来,摆在每人座前的矮桌上,再上几个精致月饼,添足了喜庆气氛。

取酒自斟,万俟向远起身对着一直未曾搭理自己的中年男人举杯:“孩儿今日被事情耽搁,来的晚了,理应自罚三杯。”

说完也不理那人反应,连饮三杯,方才坐回。

“无妨,又非大事。”座上男人声音微沉,总算说了话。

万俟陌寒一笑,看似寻常的接话道:“那衍姓死士欺上瞒下,恣意生事,恐怕弟弟也是极为头疼,要处理的事情自然多了

不少。”

早就知道那件事情万俟陌寒不会轻易算完,却没想到竟挑了这么个时候发难,于人前给自己难堪。

万俟向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声音里略带讽刺,回道:“劳烦大哥时刻记挂着……迟水殿的规矩,总归还在,大哥尽管放

心,出不了什么乱子。”

万俟陌寒也不怒他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的话,继续接口道:“弟弟这话说得见外,上回的乱子……可是与你我二人都有些关

系。”

“陌寒,怎么回事?”将两人对话截住,殿上的万俟易人插了话。

“其实也非什么大事,不过是东阁没把分派去迟水殿的死士训练好,私自潜进了孩儿殿里不知做了什么。”

迟水殿的死士,竟去问万俟陌寒?面色不动地满了手里酒杯,万俟向远一言不发。

“东阁里出的人,什么时候也这么胆大妄为了……不知做了什么?”万俟易眉头微蹙,厉声问道。

东阁的地位十分特殊,管事的也只听阁主一人命令,万俟陌寒狡猾得很,绝不会轻易得罪。于是避开前句,答后句:“确

是不知做了什么……弟弟罚也罚了,那死士只说……除了潜入之外,什么也没做。也许,只是和衍晟毒发时间的太过凑巧

罢了。”

万俟向远在心里笑这两人演戏功夫,说的还真像一个今日才说,另一个今日才知……

闻言,万俟易极为不满地转头责问:“远儿,阁里历来有规矩摆着,哪里能容个坏过规矩的死士!出了这种事,为何不将

人交予东阁处理?”

不惊不惶地转着手里杯子,万俟向远悠然回道:“大哥想必是没弄明白,他既已说了没做什么,那必是什么也没做过。”

将白玉杯放回桌面,万俟向远望向殿上的男人,继续道:“那死士已被惩治过,若是早几日知道大哥还没消气……向远定

会把他交给大哥出出气。不过现在,那人已是孩儿的人,没腻味之前,是舍不得交人了。”

“若是普通死士,为父不会插言。坏过规矩的,绝不能饶。”严厉的话里带着不耐,万俟易不依不饶地道训诫。

这时,一直沉默的冷艳妇人终于将视线放在了万俟向远身上,声音不悦地斥责:“远儿,就听你父亲的,什么时候迟水殿

里连个伺候你的人都没了?竟要个坏了阁里规矩的死士伺候?”

素日里,不是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么……现在怎么记起和自己说话了?

为了讨好父亲么……呵,当真可悲……

那毫不掩饰的鄙弃态度彻底惹恼了万俟向远,于是沉下脸色,讥讽道:“娘亲莫气,伺候的人……自是有,不过就如同父

亲喜欢、爱护大娘一般,孩儿对那人也是有了喜欢、爱护之心,所以才留他性命,要他服侍。娘亲也是过来人,何种感情

……想必应该明白。”

冷艳的妇人瞬息间脸色青白,徒然滞了一口郁气憋在胸口,鄙弃的眼神立时化为愤恨,丝毫寻不见任何骨肉之情。

略解一口闷气,万俟向远慢慢恢复了往日冷静,回看向殿上男人:“父亲当真就容不下孩儿殿里有一个衍姓死士?”

简短的话语似是一柄利刃,生生将人凌迟……

万俟易静思半晌,最后终于散了周身凌厉气息。仿若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一般,喟然长叹道:“远儿,阁里规矩环环相扣,

莫要再有下次。……罢了,今日过节,莫为这些搅了气氛。”

“若他再犯,孩儿定不留他活命。”没有想到事情这么轻易就结束了,万俟向远微微惊愕,恭敬地回了话。

“难得的日子怎能浪费在这些事上,快些吃菜,过会还要一起到院里赏月。”座上美妇精明得很,见事情告一段落,圆滑

地站出来劝道。回神趁人不注意间,向还要说什么的万俟陌寒使了个噤声眼色。

收敛下情绪,万俟向远这才仔细打量起殿上一年见不了几回的男人……

不知何时爬上的细纹无声地道出了年岁,强势如他……也是一年年苍老下去。眉宇间,竟有些愁闷、无奈神色?

看来,真要想做些什么,时间怕是也不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气氛缓和了不少,却也存着难以掩下的尴尬。

择了个借口推辞掉赏月一事,万俟向远半带躁意回了迟水殿。

收了一路的节日话,走进熟悉的小院,清寂的辨不出节年的院子……

“主人。”衍墨早早站起,对着气色有些难看的人道。

这时才想起留了个人在这里等着,万俟向远看看石桌上摆的酒茶、月饼,还有旁边可以躺靠的软椅,也就没了回房的打算

扣了衍墨腕脉,将人揽了一同坐到靠椅上,“晚上做了什么?”

衍墨先是一愣,随即放松下身体,恭顺地回道:“属下一直在院里,什么也没做。”

腰上的手掌渐渐上移,最后顺着领口游走进里衣,万俟向远歪头含住口边耳垂,力气骇人的啃咬吸吮。

“唔……”短促的疼哼乍一泄出,衍墨立刻就咬紧了牙齿不再吭声。

看似亲密的动作里透着难掩的暴戾,万俟向远将他衣带一扯,散出身前大片紧实肌肤,突地想起上次所见,顺手满了桌上

酒盏,食指一蘸,穿过腋下将清凉的酒液沾上胸前。

尚在院中的意识与诡异的清凉激得衍墨身子猛烈一震。落在身后人眼里,竟像是妄图挣脱一般。

“呯!”积攒了一晚的怒气瞬间找到了出口,浸过指尖的酒杯猛地被扫落在地,碎成几片。

“嫌它凉了?”利齿紧扣,丝丝血腥在口中蔓延开来,万俟向远将话阴寒地吐在耳侧,拿起桌上注满热水的茶壶举到了衍

墨身前。

番外二 素鸡

时间:某日午后

地点:万俟儿子的床上

人物:万俟儿子、墨儿子

背景:和谐之风下的寒炤阁

墨儿子(懒散趴床上):……

万俟儿子(并排趴):和谐了……

墨儿子(爱理不理):嗯。

万俟儿子(耷拉耳朵):肉没了……H也没了……

墨儿子(白眼):(心想:早就该和谐了……)嗯。

万俟儿子(抖抖耳朵):不过听说还有素鸡……

墨儿子(恶狠狠眯眼):素鸡?

万俟儿子(晃尾巴,点头):嗯,素鸡。可以当肉吃……

墨儿子(眯眼磨牙):素鸡是什么?

万俟儿子(一脸心疼地看向墨儿子):你们家穷,肯定没吃过……没事儿,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吃。

墨儿子(眼刀杀人):不饿。

万俟儿子(无聊地扫尾巴):可是我饿了……

墨儿子(鄙视):哼!

——两分钟后。

万俟儿子(伸爪子戳戳墨儿子):听说和谐以后绿JJ上不能放H了。

墨儿子(动动耳朵):真好。

万俟儿子(跟着一起动动耳朵):听说作者准备在Q群里放……

墨儿子(眯眼,小声嘟哝):上次配的毒药还剩了两瓶……

万俟儿子(一脸黑线):作者只有一个,为什么要两瓶?

墨儿子(温顺笑):属下给主人留了一瓶。

万俟儿子(一脸黑线):……

第二十八章

衍墨知他误会了方才举动,立刻不再挣扎,却忍不住地缩了下身子。

注满热水的茶壶渐渐靠近,壶嘴直冲的地方不必再说……

“呃嗯……”

热烫的茶水徐徐从壶嘴流出,一丝不偏地尽数落在胸前某处。

衍墨闷哼一声,茫然地张着口喘气,不敢做出丝毫躲闪动作。

看似温柔的环着怀里身子,万俟向远将下巴扣在绷紧的肩窝里,微微低头,便可将自己所做收入眼底。

汩汩水声贴着轻颤的身体蜿蜒而下,所过之处已经烫起一道红线,就连那突起处的颜色也变得鲜明。

水是之前萦香来时换过的,放了一会,也就下了热度。虽然乍一沾身灼烫了些,待稍一适应,却并不伤人。

细小的水柱缓急不一,无一例外地冲落在一点,温度适应之后,竟像是一次次的抚触,来回拨弄……

衍墨难受地闭上眼,喘息慢慢变了速度,其间隐约带着一丝颤栗……

“主人……”壶里的水流倒了大半,衍墨闭闭眼,终于没忍住,沙哑着声音唤了后面的人。

听着入耳的沙哑声音,万俟向远微愣,随即明白过些什么,伸手截了水柱一试,果然……手掌再往身下一探……顷刻间,

无边的怒气再也提不起一丝……

“你倒是挺舒服……什么时候轮到我伺候你了?”每人身上总有那么一两处较为敏感,万俟向远并不是有意羞辱他,却也

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享受”自己惩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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