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JUNK 六 无尽的爱Ⅲ——ひちわゆか
ひちわゆか  发于:2011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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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理由的话,就扪心自问吧!从小就被说成是天才少年的人,却被三年前才刚碰篮球的外行人轻松夺去MVP的宝座,

那种屈辱感,用不着我来说明吧!对方的性格也和你不同,既坦率又拥有许多朋友,在队上也人望,再加上被有资产的亲

戚收养。他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那当然会嫉妒又羡慕吧!”
“……”
“只是这样的话,我还能够同情你。可是,你所做的事情是犯罪。如果弄错一步,搞不好会演变成严重意外。要是对阿冈

那么看不顺眼,你转学就行了——转到可以把你捧上天去的队伍就好了。想要天才西崎坦的队伍多得是吧?”
“闭嘴!”西崎的拳头打上镜子。可是悠一毫不退缩.睥睨着瞪向自己、身高一百九的男人。
“我没告诉阿冈这件事。——你别搞错了,这绝对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我觉得受到别人憎恨的事实,可能会伤害到家伙

。”
“……美丽的友情哪!”西崎的脸丑陋地扭曲,吐出嘲笑。
“手拉着手,玩那种相亲相爱的好朋友家家酒是吗?真教人作呕。”“……我觉得你实在很可怜。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

交不到好朋友。就算阿冈知道你曾经对他做的事,他还是会想救你妹妹吧!他就是这种人,所以才有人帮助他,才有人仰

慕他。——你的面前,永远不会出现那种人。”
“……闭嘴!”
“没什么好生气的吧?”悠一冷笑道。西崎的拳头在颤抖。
“你不是讨厌这种美丽的友情、相亲相爱的朋友家家酒吗?明明是你自己拒绝的。就算是你不要的东西,别人不给,你还

是会生气是吗?真是傲慢。”
“闭嘴啦!”
“我了解。”悠一平静地说道。
“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你对阿冈怀抱的情结,完完全全就是我以前的翻版。”
门忽然被拉开了。一个头几乎要碰到门框上缘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西崎一把抓起洗手台上的毛巾,冲了出去。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草薙目送少年飞奔而出,一脸没辄地搔了搔满是胡渣的下巴。这个男人的动作异样地孩子气


“不。抱歉吵到你了。”
“原来是你啊!我老是在奇怪的地方撞见小鬼,和你也好像特别有缘呢!”草薙一面说着,一面站到小便斗前,解开牛仔裤

的扣子。草薙和悠一初次见面,是草薙和烂醉的柾光着身体抱在一起,睡在悠一床上这种不可思议的场面。虽然两人都好

好地穿着内裤,但悠一当时误以为柾把花心的对象带进他的房间里,完全慌了手脚。
“那个时候不小心误会了,真的很抱歉。”
“不对。”
“咦?”
“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喔……”
“你不记得吗?”叼着香烟的脸,一面上厕所—面戏谑地望向悠一。“前年夏天,山下码头的烟火大会夜晚。你在本牧的

便利商店,用五百元卖保险套给一个男人对吧?”
“……啊!”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真是多谢啦!”男人狞笑了一下。
“我和你好像很有下半身的缘份哪!”草薙抖了抖身体,扣起钮扣。悠一也跟着笑了。这个男人,似乎有让人放松心防的

妙法。是因为他那悠哉的说话语气吗?
“不过也敌不过你和阿冈的孽缘呢!”
“这么说来,小鬼怎么啦?感冒卧床不起了吗?这一阵子,没见到他的人影呢!”草薙扣着最上面的扣子,走到悠一旁边来

,开始洗手。
“他陪着祖父,一星期前就一直待在轻井泽……阿冈没跟你连络吗?” 悠一也知道柾在草薙那里打工当助手的事。因为

柾不停发牢骚,说助手只是虚有其名,自己根本就是去当清洁工的。
“不,他什么都没说哪。难道又被贵之发现了……?不好意思,你可以代我连络一下吗?要是我打电话去,贵之又会啰嗦个

不停。我采访的录音带还在小鬼那里,我请他帮忙整理成文字,不拿回来不行哪!”
“……不太对劲。”
什么事不太对劲?草薙用眼神问道。
“你说你把录音带寄放在阿冈那里,可是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一星期都丢着不管吗?”悠一沉思似地抓住下巴。
“而且,照他的个性来看,就算偷偷带去,也会在那里继续工作。因为阿冈是个视钱如命的家伙啊!”
“你能连络上他吗?”
“不行……好象有什么原因,他们家的女佣不肯告诉我阿冈现在的电话。女佣说会帮我转告,可是……”
“他没有打给你?”
“……是的。”悠一突然感到不安。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感觉到呢?——柾毫无预告地不来学校,就这样进入春假,也没有

打半通电话来。这种事,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更何况柾是去陪伴感情绝对不算好的祖父。平常的话,柾绝对会打电话来

抱怨他无聊得要死的。
“不是不打,而是现在就算想打也不能打的状况……是吗?”草薙低声说出不祥的预言。
悠一感到冰冷的感觉急速充满整个胸口。那是仿佛被吸入深渊当中、沉静而黑暗的预感。
 
 
ACT 21
 
列车近乎令人心急地缓缓驶入地铁的月台。下午五点半。尖锋时刻,车厢当中拥挤得无立锥之地。津田把公事包紧紧抱在

胸前,一迳凝视着黑暗的车窗外。紧贴着自己的男人,身上的整发水味道让他恶心得想吐。“喀哒喀哒”的规则振动,往

前方倾倒似地大大振动一回后,紧压住身体的车门打开,津田立刻迫不及待地冲出车厢。他分开逆向而来的乘客,快步走

上指定的A—3阶梯。换乘地下铁,爬上楼梯——只是这点动作,就带给他仿佛长泳一公里般的激烈悸动。喉咙干渴得不得

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努力保持平静了,可是脑袋好像还是比自己想像中更纷乱,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
一走出地面,白色的SKYLINE正停在仅仅三公尺前路边,闪烁着警示灯。看到车子后,津田不觉加快了脚步。
“快点开车。”津田迅速坐上副驾驶座,一关上车门,立刻出声命令。 驾驶座的草薙正要从怀里取出香烟。他瞥了一眼

津田苍白的脸色,抓着CAMEL的盒子,直接握住方向盘,默默地打起方向灯。现在正值黄昏的尖锋时段,车子停滞不前。

直到车站从后视镜消失为止,整整花了三十分钟。
津田从副驾驶座望向窗外的后视镜,一次又一次舔舐干渴的嘴唇。车子完全离开车站,他确认设有任何人追上来后,终于

吐出安心的叹息。津田突然想起自己没绑安全带而伸出手去。
主电脑的连线纪录,他已经慎重其事地将之完全消除了。至少在上班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发觉到异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事件发生。硬是要说的话,只有他被部下的女秘书调侃“这是室长这半年来,第一次在下班时间就回去呢”!
自己的不安完全是杞人忧天。——津田如此确信之后,把头“咚”一声靠到椅背上。没错。我怎么可能会犯下任何错误。

——然而,不管再怎样告诉自己,胸口的悸动依然无法平息。他无法完全驱逐这笼罩在脑中的阴冷迷雾。
“你那张脸,简直就像才刚杀了人哪!”草艇揶揄着津田那张白得像纸般的脸。
津田生气地瞪向男人。你以为是谁害的?一看到草薙嬉皮笑脸,他就怒气陡升,可是津田用力咬紧下唇,忍住想反驳的冲

动。就算反骂回去,也只会让男人觉得有趣,使自己遭到更多戏弄而已。虽然交往不久,可是津田早已痛切地体认到这一

点了。我讨厌这个男人。津田撇过脸去。草薙点燃香烟,把车窗打开一条细缝。完全不像是四月春风的冷空气吹了进来。

这辆近乎报废的SKLINE,听说是草薙在十年前,当作打麻将输钱的抵押,从恩师那里坑来的。它的暖气效果非常差,车子

里本来就颇觉寒冷了,可是草薙一定是顾虑到支气管不好的津田,才把窗子打开的。这个男人总是在这种地方表露出他的

温柔。津田把头靠在车窗,偷偷窥伺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侧脸。明明就满不在乎地把津田当成物品对待,明明就毫不留情地

践踏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把他剥得精光。就连这个男人偶尔想起似地温柔,也教津田感到痛恨。
关于这个男人的事,全都是津田无法理解的。像是东大毕业后,只在好不容易任职的大型报社工作了几年就辞职,这种事

就超出津田能够理解的范围。就算要独立,平常也应该花上好几年在大型出版社或报社拓展关系,建立一定的基础后,才

会单飞吧!不管在哪个业界,一个毫无实绩与名声年轻人突然闯了进来,绝不会被接受,结果马上被撵出去吧!
总之,受到评价的并非个人的实力,而是背后的组织。草薙佣能够这么年轻就以自由记者的身分得到肯定,只是他的好运

和强势的取材方法带来的结果罢了。他的莽撞冒失,不是津田所能接受的。这个轻视他人的男人,竟然比自己还要年轻,

这件事,让津田感到亳无道理的愤怒。明明比自己小,却拥有远比自己更强健傲人的体格,这也教津田受不了。而且,开

着这种破钢烂铁来迎接自己的事也无法原谅。草薙不可能没钱,至少也该换台暖气比较好的车吧?津田曾经问他开这种磺

钢烂铁有什么意义?是在为反资本主义思想宣传吗?草薙却一脸不在乎地回答“就算随便乱停,也不会被人家偷走”。明明

就有好几次被当成废车拖吊。蠢到极点。每当被拖吊,就得去领回来,不但浪费时间,旧引擎也很耗费燃料,而且还到处

排放废气,害津田忍不住生气: “你自称自由记者的话,至少也该关心一下环保吧!”不管从哪点来看,自己都和这个男

人格格不人。津田一点都不能理解他的思想和行动。津田讨厌这个男人。每次见面,他都强烈地这么想。
可是,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津田用力握紧放在膝上的公事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去哪里吃饭?”草薙悠哉地问。
津田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紧紧咬住了下唇。没有食欲。比起吃饭,他更想尽早将堆积在胸口的东西吐出来。津

田打开公事包,取出MO磁片盒。
“这是你要的名单。”草薙握住方向盘,打开盒子确定里面的东西后,立刻收进夹克里面。到了春天,草薙平常穿的短夹

克,也拿掉里面的内衬了。
“‘那个东西’你有好好戴着吗?”
津田单薄的肩膀倏地一跳。
“让我看看。”
“……在这里……”
“你还想在公园脱个精光自慰吗?”
津田陡然一震,全身僵直了。不过数天之前,他才在丸之内菁英上班族之间著名寻欢场所的公园内,以只穿鞋子和袜子的

姿态,哭泣着裸露在那里。有好几个男人走近他,抚摸他的身体,还在他身上射出牛奶。
当时的恐怖与烈焰般的屈辱鲜明地复苏,津田的身体整个热了起来。那也是他反抗草薙而遭到的惩罚,他再也不想遇到那

种事了。
津田把公事包当成唯一仅剩的防卫般,立在膝上,拉下裤子拉链,一面为激烈的羞耻颤抖,一面取出性器。每当对向来车

的车灯照亮车内,他就难以忍受地低下头去。他的性器上,由于草薙的命令,紧紧包裹着网状的拘束具。
“很好。”草薙叼着香烟,没什么兴趣地瞥了一眼,下达指示。
“置物盒里放着平常的东西。到饭店之前,先含着吧!”
“我……我不要……玩具……”津田结结巴巴地说道。说出口之后,他才由于这太过羞耻的内容而羞红了脸。
“啥?”
“……我……要普通的……。……拜托……”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吧?我的本体是二十岁以下的小男孩专用的。”“这……这和约定的不一样。你说会像一般人那样做

,所以我才……” “你才败给了性欲。做出不义的行为……是吗?”
津田打了男人一巴掌。草薙皱起眉头,扭起甩了自己一巴掌的手,接着把车子紧急停在路边。车轮空转似地往前滑动,津

田被草薙抓着手,倒在他的身体上。
“放开我!我要回去!”
“不要每次一被说中就生气嘛。你这家伙还真可爱哪!”
“不要把我当傻瓜!”
“我没有啊。……你真的很可爱呢!”
带着笑的嘴唇,堵住了津田更进一步的抵抗。厚实的柔软舌头舔着牙龈,要求津田也做出相同的行为。
“啊……”男人的手掌穿过大衣,潜进长裤里。
津田用双手抓住男人的外套,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到底是想推开他,还是想紧抓住他,津田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我不是叫你和我见面时不准穿内裤吗?好让我能够随时随地玩玩。” 津田泪眼盈眶,缓缓摇头。那已经不是拒绝的动

作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被这个男人一碰,自己就完全不行了?我到底会堕落到什么地步?
感到自己的中心在男人的掌中鼓胀得发硬、流下黏稠的液体,整个身体立刻变得火热。津田对自己的淫荡感到难以忍受的

羞愧,另一方面,那种羞耻又更加煽起官感的反应。一面嘴唇重叠,吞咽着对方的唾液,津田思考着自己明明打从心底憎

恨这个男人,为何又听从这种男人的要求。然而,却是愈想愈混乱。他能够想出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可是津田无论如何都

不愿去承认。虽然那是他内心最深处早已承认的感情。
“都是你……”津田为下半身强烈的刺激喘息着,眼角微微泛红。他闻着草薙的体味,用白色的前齿吸吮、舔弄对方的耳

朵。这个甚至不肯拥抱自己的男人,把人像玩具般利用的男人。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让我变得不行。都、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我才……!”
“嗯,设错。不好的人是我,你是个好孩子……”
不是的。津田的眼睛渗出泪水。是我。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个男人,是我自己选择与这个男人一起沉沦的。
“好细的脖子,一定很适合项圈吧!”
像要带给津田决定性的刺激似地,灵巧的手指动得更加巧妙了。津田忍住声音,紧抓住魁梧的肩膀,湿曲地扭动腰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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