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升平——河马凉
河马凉  发于:2011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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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监咧开缺了好几颗牙的嘴笑:“还算调教的好,懂规矩。”

吟壁看见曹太监把短衫撩起来,露出满是褶皱的肚皮,自己拍了拍,说:“你看看我的。”

吟壁不知他在说什么,一脸疑问地望着他。

曹太监耷拉着眼角:“人家都说,做老公的身子最见不得人。你……是不是早就想见识见识呀?”

吟壁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回答道:“吟壁不敢。”

曹太监猛地提高了声调,鸡一样叫唤:“不是心里话!”

吟壁吓得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

曹太监在吟壁惶恐的眼神中呵呵一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都给你看了吗。你看完了,这回轮到我了,给我看看你

的。”

吟壁这才明白,今天不仅仅是老五嘴里的“见见”那么简单。他转身跑到门边,可门却从外面封死了。

曹太监从榻上下来,一步步往吟壁跟前走,嘴凑在吟壁脸边说:“你若是跑了,我就禀明太后,说祥庆班的都是拳匪遗

害,让衙门杀了你师傅,怎么样?”

吟壁靠在镂着宝瓶花的门上,为了不让曹太监的嘴碰到自己,脸偏着去躲。曹太监突然用烟枪敲去吟壁的额头,吟壁耳

朵嗡地一响,只得用手去捂。曹太监看吟壁敢躲,咬着牙打得兴起,一下挨着一下,跳起来使力抡打:“好白俊的一张

脸,天生的妖孽胚子!”

有东西糊住了吟壁的眼睛,他看不清到底怎么了,只是抱着头躲避。曹太监扔了手里的烟枪,猛地扒下了吟壁的裤子,

吟壁终于忍不住缩在门下呜呜哭了起来。

曹太监停了手上的动作,慢慢蹲下来,贪婪的眼睛盯着吟壁那里看。吟壁夹着腿,曹太监硬扒开他的两条腿:“你闪什

么!”

吟壁额上的血顺着耳朵往下淌,一直流到脖子上,再从脖子上渗进领子里。

曹太监用手去摸吟壁的下身,感叹:“多漂亮啊、多漂亮啊”,摸着摸着,便一把掐在根部:“在台上不是个姑娘么,

要这东西做什么?要不你以后来伺候我,也进宫做个小太监去。”

吟壁惨叫着被他掐的疼得几乎昏过去,蜷缩着身子,指甲在地板上抠得都翻了面。

曹太监转头看了眼吟壁的脸,吃惊道:“流血了。”

他拽过烟枪,用指甲从里面掏出烟灰,在手心磕了磕,将那还沾着火星的烟灰一股脑按在吟壁额角的伤口上,道:“老

人家都说,烟灰止血。”

吟壁抱着他的胳膊,他也不肯轻易撒手。直到他又看见了地上掉着的锦绣烟袋,这才松开,把烟袋拿起来,抽长了上面

的编丝缀绳,牢牢地捆在吟壁分身的根上。

吟壁哀号着:“求求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曹太监说:“好啊,你尿,尿出来我就放了你。”

吟壁用头顶着门槛,嗓子里憋着口气,大张了嘴可还是觉得无法呼吸。

曹太监扶着膝盖站起来,看了看榻上的矮脚几子,上面散乱地放着些杂物,他便走过去,抱了一堆过来。

他捏起一根用来挑福寿膏的长针,在吟壁的大腿处一扎,血珠子珍珠一样冒了出来。曹太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一点一

点密密麻麻地扎,吟壁白皙的两腿不一会儿就布满了红点,时不时痉挛着抽搐一下。

曹太监说:“你尿呀,尿了我就放你走。”

吟壁摇摇头,眼里尽是血丝,眼神直直地望着天棚,上面的彩绘龙凤盘桓,只可惜他现在虽睁着眼,却几乎什么也看不

清了。

曹太监拽着他的脚踝,他的裤子还半挂在上面。曹太监拖着他往床边走,他便被拖着,全身也不觉得疼,只是两条腿中

间被捆死的地方,隐约有个很沉的东西在晃,左右打在他的腿侧,啪啪地响。

曹太监说:“真是个招人疼的孩子,你今儿要什么,我都给你。”

吟壁喉咙腥甜,终还是断断续续说了三个字:“升、平、署……”

曹太监把吟壁放在榻上,掀得翻了个身,急不可待地拿着桌上的东西往他后穴里塞:“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别说是

批文,顶戴我也给你!”

吟壁的下身此时已经涨的发紫,又被压在身下。曹太监真的就取下桌子陶瓷墩上红顶子顶端那个大东珠,就着吟壁下身

粘腻腻的血,全塞了进去。曹太监发了癫一般往他身体里不停地塞,穴口没经开拓,又被什么金桔、冬枣、扳指、鼻烟

壶……塞得满绽。老太监恨不得把手也塞进去,不得要领地拿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指乱戳,戳进去抽出来又放在嘴里舔。

直到最后,一把象牙毛笔半截还露在外面时,吟壁的身下终于湿了,直溻得榻上铺的所有被褥全都湿透。

曹太监停了手,抓起一方巾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匣子,当着吟壁的面打开,抽出了一张早

已拟好的公文黄纸和一方玉石的印台来。

他当着吟壁的面,握住官印,在吟壁眼前晃晃,接着扒开吟壁的臀瓣,蘸着已合不拢的菊穴上的血,在批文上重重地按

了下去。

小川哭着,和老五一起在大雪里用门板把吟壁抬回了小院。同俊一路上在后面,一瘸一瘸地远远跟着。

赵希龄把所有徒弟都轰出了小院,只留下老五帮吟壁收拾身子。小川在外面哭闹,其他人拉着他不让他生事。赵希龄躬

着腰,说:“我的傻吟壁,你怎么……我的傻吟壁呦……”

吟壁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握着一张沾着血的纸。

赵希龄接过那纸,激动地抻平了一遍遍地看。

大师兄跑了进来说:“师傅,同俊拿着把刀出去了,您快去看看。”

赵希龄把纸折好,塞进衣襟里,对吟壁说:“你的恩情,师傅这辈子不忘。”

一干人乱哄哄都追出去了,吟壁一动不动地躺着。老五打了盆热水进来,掀开吟壁的被子给他擦身上的血污,一边擦一

边说:“当初我看见同俊把你压在胯下那次,就没拦着。因为我知道,你这尻子是专用来伺候人的。”

吟壁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老五。

“我就是那采薇翁,弥勒佛一样的肚子,可里面藏的,都是剑戟刀枪、寒刃兵器”,老五笑笑:“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

着呢。”

他凑到吟壁耳边,慢慢地说:“那个女人去陆府闹,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就知道该如何做?告诉你吧,所有的事儿都

是我们仨合计好的——这主意是我出的;你那五十两银子是刘二拿的;人,是高升杀的。”

第十章 一寸灰

吟壁发着高烧,隐约觉得有人在身边不住地叹气。

他恍恍惚惚睁开眼,董朝年一脸愁容地坐在床边,往日和善的眉目此时压着掩盖不住的疲累。

吟壁张了张嘴,董朝年含着泪去扶他:“莫说话。”

吟壁摇头。

董朝年用手指摩挲着吟壁的额头,说:“我不该把你放走的,我不该带你出去,我不该由着你受罪不管不顾。可我就怎

么如此怯懦!那日里其实我想说,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吟壁,你不如跟我走,以后的日子

我们离了京城,且寻一片干净的天地好好过……”

董朝年那种温软性子,竟被逼得说出了这种话。

吟壁心想,初见的时候,他身上带着那股松香味道,淡雅清香。一人一琴,立在眼前,自己的希冀便被点燃了。待知道

他有家室的时候,心猛地空落落的,只后悔若让我早一日遇见他,便不会走到今天。偏天不由人意,早一步晚一步,就

已是不能改变了,现在自己一副残破身子,许了谁都是耽误人家。

董朝年看吟壁不言语,又说:“我对你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么?你本是玲珑做派、七窍的心,我一步一步看着你走得

远了,遭了这么多罪,到如今你让我还怎么忍?”

吟壁闭了眼睛,哑着嗓子,好容易才说:“你还有妻有儿,为了我一个,不值过。”

一句话戳到董朝年痛处,顶得董朝年直直地看着吟壁,半响说不出话。

吟壁昏昏然时还惦记着老五他们害人的事儿,现在高升又在陆府,保不得会出什么危险,一心担忧着陆容不明真相,会

被小人算计,此时见董朝年在身边,硬撑起身子,对他说:“你若是真心疼我,就帮我叫陆容来,我有话和他讲。”

董朝年苦笑:“……我到底不如他。”

吟壁支撑不住,趴在床边求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把陆容叫来便是。”

董朝年看吟壁苦楚,终究还是心疼,只得说:“你放心,我这就叫他来。”

吟壁是被陆容拖着头发,扔上马车的。

董朝年扑上去抢人的时候,死死拽着吟壁不松手,大喊着:“我这辈子错就错在把你给了这人,我让你跟我走,你还要

寻他,到头来他到底是怎么待你的啊!!!”

陆容转身,眼睛里透着丝丝寒气逼近董朝年,冷冷地说:“放开。”

软性子的董朝年执拗起来,却也难压制,死死拽着吟壁的衣袖,不肯松手。

陆容扳着董朝年的手指道:“放开。”

吟壁全身是伤,哪来的力气,可仍旧挣扎着抱住陆容的手臂,道:“少爷你听我说,听我说……”

董朝年看着吟壁苍白的脸,坚定地摇了摇头:“陆容,你把吟壁给我,我今天断不能让你带他走……”话未说完惨呼出

声,右手中指竟然被陆容生生掰断。

吟壁喊:“朝年!”

陆容转身拎起吟壁的衣领,把他重重扔进车中,扬鞭而去。

这天正是正月十二,原本热闹的陆府上下,却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有老爷一个,在吟壁的惨叫声里安安稳稳地给佛祖上

了香。

陆容寒着脸,句句话像冰刃一般割在吟壁身上:“你既然有脸让人来叫我去接你,也应该料得到作为主人,我会怎么待

爬上别人床榻的奴才。”

吟壁知道,依陆容的性子,分辩无益,只趴在雪地上,滚烫赤痛的身体反倒麻木得不像之前那么难挨了,神智也难得清

明了一刻。他望着陆容,勉力伸出一只手要去够,陆容立在原地,却是不动。吟壁咳着说:“吟壁不妄求少爷饶恕,吟

壁只想少爷平安,那高升居心叵测,少爷一定要小心。”

陆容道:“你还有功夫告状,你和那高升尽是一路货色。高升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不清楚,可你背着我做出的那些事

,我却万万没有料到!你一副招人心疼的模样,魅惑的人可真是不少啊……”说到这里,眼里几欲燃出火来:“好!今

天我就索性替众人直接除了你这祸害,大家心净!”

陆容初只是觉得吟壁有趣,就像只灰毛的兔子,蹭了要咬人,软了会撒娇;你宠着他他便显示出自己的骄傲,你吓唬着

他他便胆儿特小,也算是个稀罕物件。

可榻上的缠绵,榻下的交心,渐渐让他觉得,离了吟壁,心里便不舒坦,更不把吟壁和先前的相好同等对待。慢慢地便

只对他好,希望就这么拥着他入眠,搂着他欢爱,容不得他再自轻自贱,也不愿再看见他和戏班子的人在一起。可吟壁

却总是逆着他来,他纵能忍,也忍不了吟壁不懂他的心。

那女人寻到府上来,他认与不认都是无所谓的事儿,不过是几个银钱。可怕吟壁心里难受,他定是铁了心把人撵了出去

。他知道吟壁撩拨着芳奚吃了哑巴亏,自己还顺着吟壁。待出了人命,又怕有人伤了吟壁,只教吟壁不得再出门。可吟

壁不领情,使着性子竟逃出了家。本想着吟壁仅是怄气,自己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宽慰自己,过两日吟壁消了气便会回

来,总不能让他陆家的少爷……跑去认错吧。可谁料到吟壁竟和那内务府的曹邦有了干系,那曹邦权大势大,但他是个

太监啊!吟壁怎么就如此贪恋荣华呢?难不成吟壁跟着他这些日子,都只是为了贪着他的钱财?!

想到此处,陆容心里竟就冰凉了,不由起了杀意,伸出指尖,掐住吟壁烫手的脖颈,渐渐使下了力。

吟壁初还挣扎,腿无力地蹬踢,两手扒着他的胳膊,渐渐地就散了力气,无神地看着他,眸子发灰,中间的光只剩了针

尖大。

一只大猫踩着屋脊上的雪脚下打滑,受了惊后躬着脊梁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扑了下来,可能因为没了尾巴,自控不住失了

准头,砸在了陆容的肩上。

陆容的手撤了回去,吟壁这才猛地咳出来,脖子上一圈殷红的印记刺得陆容的眼睛生疼。

大猫隔在陆容和气息奄奄的吟壁之间,冲着陆容嚎叫一声,转身窜了出去。半截再也接不回去的尾巴,直愣愣指着天。

吟壁平躺在雪地上,一只手颤着伸出,只堪堪摸到陆容麂子绒面的新靴。可惜隔着靴子,陆容不知道,刚才还滚烫的手

,现在已经变得很凉。

陆容从锦丝的腰带里抽出马鞭,冲着吟壁狠狠地抽了下去。

吟壁痛苦地翻身,滚在雪地里一下一下地挨着。

陆容想,自己愈是疼他,便纵容他不得。本一心为他好,他却不领情。自己除了他还未对谁有过这样的情意。

吟壁的惨叫一声比一声低,陆容还是觉得不解气。他今天只恨吟壁做出那些事,生生把他的心放在油里煎熬,却还不知

悔改。只要吟壁保证日后只跟着他,决不再和其他人纠缠不清,像往日里般说句话,软软地开口求饶,他便住手。

可吟壁一只手抠在积雪压实的冰里,一只手攒得紧紧的压在身下,却偏不开头讨饶。

陆容被他激得火起,狂了一般握着鞭子暴雨似地抽在吟壁身上。手里出了汗,鞭子免不了向后滑脱,带着螺纹刺的鞭身

钉在手里,手心的血顺着鞭柄淋在袖边儿上,他竟然也没发觉。

吟壁趴在地上,看着漫天的雪像盐一样洒下来,迷了眼睛。他忽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顶可笑的人,全为着别人却不得半

分好,反把尊严、身子、连带着一颗心全搭了进去……

到后来,陆容打得慢了,一团团热气从半张着的唇里散出。陆家的下人躲在远处远远地瞧,谁也不敢上来劝。芳奚先是

拧着一块绣着腊梅的杭绢丝帕,渐渐地蜷缩起十指绞着,最后竟将一方帕子撕拉一声扯成了两半。

陆容额上的汗滴在雪地上,直把雪融得化了。

吟壁此时似乎勾起嘴角,想要笑,陆容重重地抽他一下,他翕合着唇,极小声地说:“贾氏……窥帘韩掾少……”

陆容瞪大了眼睛,再一下抽上去,吟壁的声音仍旧细不可闻:“宓妃留……枕、枕魏王才……”

陆容问:“你知不知错?”

鞭子每抽一下,吟壁的身子便随着鞭子晃动一下,可声音仍旧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春……心莫共……花争发……”

从陆容脸上滴下来的,不再是汗,而是泪,但鞭子依旧呼啸着抽下:“你知不知错?”

芳奚忽然跑过来,跪在陆容脚底下,抱着他的膝盖哭喊:“少爷!少爷别打了,仔细气坏了身子。您饶了他吧,您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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