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的爱情——绯裂°
绯裂°  发于:2011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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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失笑,雷峻影渐渐收起他的阴戾,起身道:“是我强人所难了,”他拂开宁修染颊边的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

失言了。”轻轻叹出一口气,“我走了。”说着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一下。”宁修染迟疑着叫住了雷峻影,而他没有转身。宁修染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得那么厉

害,“我……我答应你。”

我不是在怜悯你,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想和你在一起。

奇怪的是,忐忑的竟是宁修染。他状似焦灼地伸舌舔了舔唇,等着雷峻影的反应。而雷峻影只是猛然转身将宁修染用力

拥入怀中——他不想让宁修染看见他此时得意又痛苦的表情。

他不想让宁修染知道是他耍了手段,也不想叫他看出他此刻矛盾揪心。

“雷、雷峻影?”久违的怀抱,雷峻影的鼻息拂过耳际,又湿又热,宁修染顿时心若擂鼓。

对不起,我要利用你。我不甘做别人的棋,所以我需要你这颗棋。

雷峻影拥紧怀中温暖的身躯,惨笑着吻了宁修染绯红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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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满地都是白得荒唐可怖的月光。

宁修染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握刀的右手酸得厉害,手腕反常的僵硬。刀上的血还没有干,红艳艳的液体滑过泛着寒

光的刀刃,暧昧成一条冷冽的红线。右手抖得几乎都捏握不住手中的东西——一层白绢,上面晕开一大片湿热黏腻的红

色,里面包着一个人头。

刚踏进院门,无力地靠在门上,刀与人头齐齐落到地上,宁修染仰着头喘息着不停持续着吞咽动作。最终他一个旋身扶

着门,俯下身张嘴吐了起来。直到把能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可还在不断地干呕,难受得连眼角都渗出了眼泪。

他杀人了,还用刀割下了人头,包了白绢带回来——雷峻影是这么教他的。

他好怕,怕得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被他杀的那人化成了厉鬼圆瞪着双目向他索命。他不敢睡,不敢合眼,不

敢一个人呆在黑暗里——怕是泄露了他的行踪,雷峻影遣走了这里所有的下人——点燃了所有能找到的蜡烛,亮着房间

睁着眼直到天明。

日复一日。

推开院门,看见一片黑暗中独有宁修染的房间亮若白昼,雷峻影带着迷惑推开了他的房门。

听见声响的宁修染如同惊弓之鸟跃身跳下了床。待看清楚了是雷峻影后,他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坐回床上。

苍白的脸,明显的眼青,削尖的下巴,不过只是一个月没见而已,雷峻影不知宁修染竟变得如此憔悴。走上前,伸手抚

上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青,带着自己毫无意识的心痛口吻责备道:“怎么了这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么?”

“睡不着……不敢睡……”宁修染将脸更加贴紧雷峻影的手,不知是不是放松下来的缘故,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地不停

颤抖着。他忽然“啊”了一声,仰起脸说道,“人头……我埋在后院里……我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他惶惶低喃

着。想到那些可怖的东西,脸色又是一变,宁修染猛然推开雷峻影,俯身干呕起来。

“咳咳……我只是在怕,咳咳……对不起……”宁修染呕完了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对不起,雷峻影……咳咳,咳咳…

…唔!”

雷峻影冷不防地拉起宁修染,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折磨似的啃咬着他的唇瓣与舌头——他不想听他用那么可怜的强调

说着道歉的话,他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去顾惜他去后悔自己的决定。

分明是目的直接动机单纯的吻,却因为宁修染可怜的颤抖而变得情色起来。雷峻影微微拉开宁修染的衣领,伸手抚摸着

他的喉结,一路向下,滑上锁骨。宁修染的气息因为这触碰而变得焦躁急促起来。他仰着头,双手抵住雷峻影的胸膛,

想要推开他,雷峻影却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接着再次吻上他的唇。

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拉开宁修染的衣襟,雷峻影的手贴上他的胸口,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宁修染“啊”地叫出声来

。察觉到自己竟发出了这样叫人羞耻的声音,他咬唇,用力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不是喜欢我么……”雷峻影伏在宁修染耳畔低喃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叫人无法抗拒的沙哑。他伸舌舔着宁修染

的耳珠,弄湿它,将它含入口中。

“可是……唔!”宁修染还想拒绝,他还在害怕,可是雷峻影忽然含住他的耳珠,叫他浑身一震,又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雷峻影一边用言语引诱着宁修染,手上也一刻不停地向下探索。最终,他的手停在了宁

修染双腿之间,隔着衬裤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宁修染反射性地夹紧了双腿,却正如了雷峻影的意,叫他可以恣意逗弄

宁修染的青涩。

“别!别碰那里……”宁修染想起身扯开雷峻影的手,雷峻影却先他一步地压住他,低头咬住他胸前的樱突。两处敏感

同时遭到骚扰,宁修染喘息着扭动着身体,想避开雷峻影那叫他感到无比羞耻的唇与手。可是他越动,来自身体的快感

就越明显,他就越是不自觉地想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这里……已经兴奋起来了。”雷峻影一只手隔着裤子覆上宁修染微微抬头的分身上,抬头凑近宁修染耳畔,低声问道

,“你是第一次吧……以前,自己做过没?”

本想宁修染的答案会是没有的,却没想到他居然会点头,一张脸红得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谁?你自己做的时候,想着谁?”雷峻影脑中冷不丁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沉溺在情欲中的混沌眼神忽然就清醒了。

他一边貌似温柔地寻找、挑逗着宁修染身体各处的敏感,一边急不可耐地问道。

“不要……不要再碰那里了……”宁修染红着眼角扭动着身体,却不知他此般模样是多么媚人。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就不碰你了。”雷峻影提出了条件。

喘息着,宁修染咽下一口唾液,张口道:“你走了之后……有天晚上,我梦到……梦到你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

现……发现……”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得都听不见了。

“你梦到我了……你……”雷峻影忍不住咧开了唇,手上却很卑鄙地拉下了宁修染的衬裤,加速套弄着他的分身,“是

不是就想这样?”

下身的刺激让宁修染忍不住发出悦人的呻吟声。他的理智告诉他要赶快推开雷峻影,可是身体的快感却让他不自觉地更

加偎进了这个正在逗弄自己身体的男人。

“嗯……不、不行了……雷、雷峻影……放开我……放开……要……唔啊!”一阵急促的喘息,宁修染释放在了雷峻影

的手中。他微微扬起头,露出曲线平顺优美的颈线,胸前两点绯红的樱突也应这快感而愈发坚硬挺立起来。

稍稍平顺了气息,宁修染微微撑起身体,看到雷峻影手中白浊的液体,他脸一红,想连忙穿好裤子,却又被雷峻影压了

回去。

“你还要做什……唔!”又被吻了,裤子被彻底扯开了,扔在了地上。雷峻影一边吻着宁修染一边用手分开他的双腿,

沾着液体的手试着抚摸着他窒穴的入口。宁修染一惊,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想要问雷峻影要干什么,可是一开口,要

说的话就全被雷峻影咽入腹中。

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却又意外地痛苦无比。雷峻影没有跟男人做过,进入宁修染的时候,虽然经过了扩张

,他因为紧张而收紧的窒穴却依旧紧得让雷峻影频频皱眉。宁修染也很痛,是那种身体仿佛要被生生撕开的痛。他不停

地嘶嘶吸着夜里的空气,眼泪不停地涌出眼眶,双手痛苦地攀上雷峻影的背,指甲在他的肌肤上抠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放松,修染,放松一点。”雷峻影稍稍退出一些,吻着宁修染的脖子,一手摸到他的膝后轻轻搔刮着以转移他的注意

力,“慢慢吸气,再慢慢吐出。别怕……我一直在……”

宁修染照做着的放慢了呼吸,同时放松下因为害怕而紧张起来的身体——他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情事要怎么进行,但是刚

刚雷峻影已经给了他一个不算美好的范本。虽然疼痛,可是他不想停下,他怕停下会扫了雷峻影的兴,又或者,他自己

可是渴望雷峻影的。当拥抱和吻都不够的时候,这只能渴望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雷峻影他的爱,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

感受雷峻影从来不曾说出口的——爱。

感觉到宁修染渐渐放松下来,雷峻影这才再次挺身将自己灼热的分身送入他后庭的窒穴当中,待宁修染渐渐适应之后,

他才缓缓抽动身体律动起来。

疼痛,渐渐化作灼人的快感。宁修染迷蒙着双眼,浑身上下淋漓着汗液,肌肤却因这湿润而显得愈发淫靡诱人。随着雷

峻影的律动,宁修染忘记了克制,只能忠实于来自自己身体内部的欢愉而发出媚人的呻吟。

“修染,修染……”雷峻影唤着宁修染的名字,加速了律动,同时伸手握住宁修染再次高高昂扬的分身,“我们一起…

…修染!修染……”

一声尖叫,宁修染在雷峻影的手中到达了高潮。几乎是同时,雷峻影狠狠一个挺身,腰部一阵愉悦地痉挛,释放在了宁

修染的体内。他喘息着缓缓从宁修染的身体里退出来,俯身去吻他,双手环过他的腰,将他纳入自己怀中。

“睡吧,我一直在的。”他的脸贴上宁修染的脸,温柔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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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杀了三年的人。”宁修染扔开酒杯,眼如琉璃,“做了一年噩梦之后,我发现自己开始冷血起来。对于拿刀割

下人的头颅这种事,也熟练得跟拿杯子喝水一样。没有罪恶感,自然也不怕了。”

“为什么……没有罪恶感了。”海棠像是有些醉了,伏在桌子上,眼神失去了焦距。

“因为雷峻影跟我说……呵呵,”宁修染忽然笑了,眼底满是自嘲,“他跟我说,那些人是坏人,是会叫他没命的人。

我信了,我要他活,所以杀死那些人,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宁修染把那些人头都埋在了后院,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种了一大片月季花。

他不喜欢月季,却喜欢月季开时的热烈与放纵。那是他永远都学不来的东西,除了去羡慕,他至少还能有一丝他在圈养

着这些放纵的安慰。

雷峻影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宁修染的思念却越来越深。雷峻影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他们欢爱时的激烈,无一不如大

麻一般叫宁修染为之沉溺,上瘾,疯狂,仿若失了片刻便叫他起了万蚁噬心的痛。

雷峻影两个月没有来了。他,想他了,想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想见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那夜,循着三年来未再走过的那条路,宁修染来到舒王府外。舒王府与三年前并无二致,人惧怕流光的从不停歇,这些

砖石对于流年的无情却无动于衷。

纵身越过高高的墙,三年来不断地暗杀让他早已熟练如何将自己的身形气息完美地隐遁在黑暗当中。猫腰穿行在一排排

的屋顶上,凭着稀薄的记忆,宁修染找到雷峻影的房间。俯身,翻开一片瓦,房间里亮着灯,雷峻影却不在。

咬唇,宁修染抬眼四顾,接着又朝着书房的方向窜去。

掀开屋顶的瓦,雷峻影果然在,与他同在的还有齐笑因。雷峻影轻轻蹙着眉,带着些许不悦的表情听着齐笑因说的话。

宁修染只是想见见雷峻影而已,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他无意知晓。翻手覆上瓦片正欲离去,却听见齐笑因的声音飘入耳

中:

“王爷,您对宁修染是不是太过操心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宁修染一怔,下意识地俯下身,想要听个真切。

——他们,怎么会谈论到自己?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吧。”雷峻影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甚至还有几分不悦。

“王爷,这个的确不是笑因该管的事,但若这个时候您将心思放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对您绝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尽管雷峻影收敛得很好,但是知道一切前因的齐笑因却并不认为自己的主子对宁修染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他不

知道他们到那一步了,自然,他也无权干涉。他只是担心宁修染的事会叫他的主子分心,毕竟只身去找宁修染这种事本

身就是一种不明智——虽然他早已吩咐王爷手下的斥候集团“蝠鬼”暗中保护,但是他就怕百密之中还有一疏。

“无关紧要?你是这么想的?”雷峻影笑了出来,“现在布的每一着棋都不是无关紧要的,”他压低了声音,烛光映着

他冷暧的表情,如同一条吐着毒信的蛇,“只要大意了,我的下场就只有死——笑因,这个道理你也该明白的。”

“笑因当然明白!”齐笑因也皱了眉,这样的说辞显然打发不了他,“在我们的局里,宁修染不是最重要的一着,但是

王爷你却在他身上下了最大的心力!”这样有多危险,您应该清楚!

雷峻影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冷睇着毫不示弱的齐笑因,良久,才不耐地说道:“宁修染不是靠权靠钱靠势能笼

络的人,你应该跟我一样清楚!”他什么都不会要,雷峻影很清楚,所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很心虚。

“所以,王爷这样对他,也只是为了笼络他?”齐笑因穷追不舍地问道。

“对!是笼络,要利用他,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手段!”雷峻影腾然起身,瞪圆了双眼咬牙低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不是笑因满不满意的问题,而是……”

接下去的话宁修染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的耳畔只是不停地响着刚才雷峻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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