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滦烟
滦烟  发于:2011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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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我起来,迈步向外走,一路低头吻着我的鼻尖、嘴唇。

我没有抗拒,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而不敢抗拒,还是因为这亲吻带来的一阵阵酥麻安抚了我受惊的身心,胸腔上下剧烈的

起伏也渐渐变得平稳。甚至他粗重的喘息让我心情平复、恢复安静。

他将我放在床上,却没有停止这个绵长的亲吻。

轻咬、舔允、纠缠、撕扯,缠绵细密……

许是因为在浴池里冻的久了,黏在身上的湿衣服褪下去,他温热滚烫的身躯贴上来,我便抑制不住,嘴唇边渐渐响起细

微的呻吟和喘息。

姜波轻咬着我颈部皮肤,唇舌包裹着我胸前的红珠。我不争气的拱起了上身,“嗯……”我抓过枕头,用它捂住了头脸

他托起我的腰,低头吻在大腿根处。“晨晨……”一只手正放在臀部位置,轻轻抚摸。双手的任何轻触都能点起我身上

异常跳动的热火。

“姜波……”我喘着气,心头掠过一阵阵酥麻与无力。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低下头含住了那里。

我抓着他的头发,看着自己在他嘴唇里来回的吞吐,像被这场面刺激到了一般,有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不过,这种不

真实感很快就被汹涌泛滥的快感所淹没。

泄得很快,那一瞬间,有被推上云霄的感觉,我重重跌躺在床上。

他抱我坐了起来,嘴角的液体让我不由红了脸。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复杂,说不明、道不清。

我躲避着他的眼神,目光神游。他抬起我的下巴,将含着我液体的舌尖放进我的嘴里,是咸涩的。

“我想要你,以前,就想要你……”他喘着粗气,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我看着他,心里阵阵泛苦,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唇齿纠缠,像要把自己镶进他身体里,融到他嘴里。

炽热的物体在我双腿之间摩擦,自己的下身湿热成一片,那硕大的物件一点点往身体里面挤压,速度很慢,虽不痛,却

磨人的厉害。我咬着姜波的肩膀,胀满的感觉一点点填充着身体。这身体毕竟已不是第一次,他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全

部进入了。

他却没有动,伸手触摸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我一阵痉挛,肌肉一下下的收紧。那胀大的东西一下下在自己体内跳动,又

一圈圈的扩充,我难耐的呻吟出声。

他低哼,开始慢慢抽动。

刺激、酥麻之后,彻头彻尾的快感席卷而来:“啊……嗯啊!唔……”我捂着嘴,被进入的地方夹杂着挤压的声音和肉

体与液体激荡的声音,在听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下,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无比的快乐……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九点。

身边没了人,却看见姜波裹着浴巾坐在椅子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雾缭绕,裹绕着他皱起的眉头与冷漠的表情。

我心里当即凉了个透彻。

掀开被子坐起身,捡起地上的湿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他并没有阻止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怀疑我又做了一个梦,但是身上的痕迹难以让我相信。

“要走?”他问,声音冰冷。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会当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你过来……”他起身拉开窗帘。

这间房子虽临街,但这一带都是部队单位的住宅区,对面是一片小树林,倒是十分的安静。除了路灯和偶尔穿行的车辆

,几乎看不到街上有行人。

“有没有看见那棵树下蹲着的两个学生?”他拉开了窗帘,又推开了玻璃,一阵寒风袭面而来。

“从我醒来,他们就一直在那,两个小时了,你说他们在做什么?”他压着我的脖子,让我靠近看。

下一刻,我被他压在窗台上动都不能动,面朝下,双手拷在背后。他用力向上提,我的胳膊差点脱臼,额头上渗出了冷

汗,半个身子弹出了窗外。

“你做什么?”我扭头怒视。

他兴致勃勃的托起我的下巴,大拇指摁在嘴唇上用力摩擦,没一会便裂了口流了血。

我痛的只差咬破了舌头。却见他将沾了血水的拇指放进自己的嘴里……

这张端正的脸上出现的一丝邪魅竟让我莫名的兴奋。我红了脸,转过头,粗声的喘息。

他将我的裤子褪了下去,握住了半抬头的那里。

“别……”

他没有理会,将我的双手向下一拉,我便站直了身体。

我艰难的仰着头,力图让自己少受些痛苦。他就像是在玩弄一件扯线娃娃。

他侧着脸开始亲吻我的眼睛、嘴唇,用舌尖滋润一寸寸皮肤,他吻着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擦着我皮肤,柔

软的嘴唇几乎要融到我发烫的皮肤中去。

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去了裤子……下身相互摩擦,向前拱了拱我:“趴下”。

我看着马路上奇异明亮的路灯:“姜波,你……”

我话音未落,他一下就撞了进去。

我咬住嘴唇,防止泄露嘴边的呻吟。

他松开对我的制辖,双手将我的臀部抬高,温柔的摩挲,滚烫的手心竟像烙在了皮肤上,引起莫名的颤栗。一只手自顾

自地在我身上游移,从肩胛抚上胸口,再轻轻捏着揉弄腰间、腹前。我不由自主地扭动起了身体,浑身火热,呼吸粗重

且急促。

他猛一挺身,直撞到最深处,我再无法抑制,呻吟出声。这种摩擦的刺激是直接的强烈的,带着不可磨灭的快感,炽热

的浪涛一波接一波的袭来,渐渐混沌了全部的意志……

恍惚中听到姜波说:“他们走了……”

我艰难的回头,顺着他清冷的目光看向了那颗大树,光秃秃的树杈上仍压着积雪,在月光和昏黄的路灯下,张牙舞爪。

我闭上了眼睛,身后的撞击让我不由自主的前后晃动,嘴角嘲讽一般挤出了三个字:“真……刺激……”

他眼睛微眯如同竹叶,勾着嘴角轻笑,抓住我的头发,逼我扭过头与他深吻……

他加快了冲撞的动作,每一次重重的顶入,都让一阵阵电流从脊椎升到大脑,带起无尽的晕眩,也带起一阵阵身体的战

栗。欲望叫嚣中,理智在消减,身体已然沉沦,直至滚烫的液体喷洒在体内……

他抱起我坐回床上,俯下身,看着我,目光却是空洞的:“你说,明天让他们说什么好?”

我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累极了,像生了场大病。

他撩拨我前额的头发:“你说,让他们说你喜新厌旧、耐不住寂寞,还是说你之前给我带了绿帽子?”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对这话慢慢回过味来。

身体里仍残存的精液流了出来粘腻在腿间,异常难受……

“人总有需要,特别是这种事……”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他的嘴唇扁成一条直线,手指在我肚脐上无意识的打圈:“是吗?”这一句却带足了嘲讽式的戏弄。

我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到衣柜前,脱了身上的潮湿衣服,想取了干净的衣服来穿。

“你生气了?”他问,他双手支持在身后,敞着双腿,两腿之间立起的下半身,像面旗帜一般在那里招摇。

我回身一脚踹过去,他侧身躲过,握住我的脚腕,笑道:“生气了?我说错了?”说罢就将我摔倒在了床上,扑过来狂

风暴雨似的亲吻与爱抚就狂乱地落在我身上。

我抬腿一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从我身上离开,却在我脖颈间又亲又吭,且动作愈来越粗暴起来。

我与他扭打起来,全无章法,从床上一路打到了地板上,落地的瞬间,他让自己做了肉垫,将我抱在怀里护着周全。

他家是水泥地板,磕在地上生疼,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表情,我举在半空的拳头便再也落不下去,眼睛有些湿了:“姜

波,我和谁上床你管的着嘛?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他听得这话,直勾勾的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闪亮亮的如星子浸过溪水。许久,他问:“你爱不爱我?”

我愣在那里。

我低头看着他汗津津的额头,还有被我打的青肿的嘴角,俯身抱住他,扣着他的后脑,堵住他的嘴唇,像是野兽一般,

粗暴的、凶狠的、几乎是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性的噬咬着,恨不得将他吃进肚里。

他伸手圈住我的脖颈,因为亲吻而过分红润的嘴唇轻轻开合:“晨晨,我喜欢你。”

我的心乱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呼吸起来,热烈的喘不过气来,仿佛连魂魄也一并被他那双泉井一般深邃漆黑的眼睛

勾了进去。

少顷,心里的委屈鼓胀沸腾,冲破了闸门,喷涌而出……

姜波捧着我的脸,不说话,扣住我的肩,将我压进自己怀里……

我泄愤一般狠狠的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吃痛,大手揉捏着两片椭圆,轻轻将手指推了进去,我咬的越重,他就进去越深

,我泪眼朦胧地将头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细长曲折的呻吟。

他与我越抱越紧,肌肤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腿根硌着个硬梆梆的物件,来回磨蹭,顶得人浑身躁动。某种难耐的渴

望在身体深处蠢蠢欲动,化做一股酥麻的热力,直至那东西气势汹汹地撞了进去……

半夜里,难受极了,醒不了,一直恍恍惚惚,只知道有人在我眼前来回晃着,眼晕,想哭闹,想发泄,却挣脱不了。

做了很多梦,一直不太清醒,醒来一时半刻,立刻又睡了过去,感觉自己就像一直坐在过山车上,嗡——嗡——嗡——

想停也停不下来。

早晨睁开眼,已经是晌午十点左右,脑门上盖了个毛巾,挨着皮肤的地方已经被我捂热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

无力。

姜波端着水和药进来,低下身,用嘴贴着我的额头试了试,说:“烧退了,下午再打瓶点滴,应该就没事了。”他握着

我的手,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睛布满了血丝。

“姜波——”我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扯得喉咙声带发痛。

“先把药吃了。”他说,却不动,抱着我一动不动。

“姜波——”我握着他的手,却抓不紧,左手酸胀乏力,手背上还有医用胶布。我笑了笑,用沙哑的喉咙缓缓的说:“

幸亏没给我打肌肉针……小时候一打针,屁股上就起疙瘩,一块一块还消不下去……那会爷爷就背着我,奶奶用热毛巾

给我敷,得连续敷了一周,才下去了……想起来就觉得怕……”

他也笑:“我知道……上回抽血,那护士没经验,一针扎下去没有出血……你脸都白了……”

“也不全怪人家,我血管本来就细,你还和那小护士吵架……”我勾住他的手指。

他歪着头看着我,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睫毛很长,鼻息就在脸庞。

我红了脸,他浅浅的吻着我的眼睛、我的鼻子。

他没刮胡子,那些绒毛蹭得人发痒,我笑着推他:“别闹了……”

他一下子就堵住了我的嘴唇,紧紧地搂住我,温热的唇舌相互纠缠,极尽温柔缠绵。

许久,待松开,气喘连连。

他抱住我,埋头在我的颈间。与他闹了这么长时间别扭,如今明了心思,便再无顾忌,与他脸颊贴着脸颊,只盼这辈子

都如此。

第三十章

今星期六,刚模考完,下午就放了假。

母亲坐在客厅里在算账,见我进来,头也没抬,只说:“厨房里给你留了饭,刚刚热好,快去吃。”

我答应着,只得来到厨房,从锅里取出包子来吃。

这口锅是铝的,锅子锅盖都变了形,是母亲摔坏的。

也是我惹得她生气……

那天她与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琐碎的,没完没了的念叨,最后,我失了耐性,摔门出去在大街上闲逛透透空气,等

我回家之后,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米油面散了满地,锅碗瓢盆摔得到处都是,电视机和玻璃茶几也都砸碎了。

我清理了一夜,到了天亮,地上的油和面仍没打扫干净,黄黄白白的油腻粘粘。吃饭的碗没有留下一个完整的。饭桌也

坏了。电视机彻底报废了。但高压锅安然无恙,炒锅蒸锅倒也都没破洞,还能用。

等她气消了,我曾劝过她:“这又何必,砸坏了不还得你一分分的挣钱来买?”

她斜了我一眼:“谁让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都嫌我烦了,我还找谁说话去?”

……

我回头看客厅里自言自语的女人,她絮叨的说着:“过年这个月又花了两三千块钱,只是走亲戚和置办年货的,还不算

买衣服的钱,这个月又没有进账……儿子,咱们家商店是没法开了,要么,我摆个地摊,家里压了万八千的货,还能换

几个现钱……你过来些,和妈妈说说话……”

“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我问。

她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我能有什么事,成天的在超市里面转,看到谁不好好工作了就训斥一顿!呵呵!倒是你,

就剩几个月了,心里有没有底?”

“这几次考试也还稳定,老师说能进交大。”

“你想去交大?我听你爷爷说你不是想学医吗?四军医大能上。”

“四医大是挺好……”我接着说,“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高考成绩出来了,看着分数高低再决定吧!”

她突然说:“有段时间没见姜波这小子了,倒是怪想的,也多和同学联系联系,别老一个人呆着。”

我有些慌张:“高三了,大家都忙……”

她停顿了一会,说:“这样也好,一门心思应付高考,高考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你要是知道努力,以后就比别人活的

好,别老想着玩,姜波也是个好学生,你只怕比不过人家,一起交流交流学习经验,有好处……”

我诺诺答是。

她眯着眼睛看着我,见我仍是一副懵懂,就解释道:“你也该长大了,这人情世故的事也该懂了。军校门槛高,进去了

又看背景关系,黑着呢……”

“啊,是吗?”全班的男生对穿着绿衣服的军人都很崇拜。她这样说,我反而不能接受。

“你呀,就是天真了点,问姜波去。以后上军校也先有个思想准备。”她笑了笑,掐了掐我的脸。

母亲很少对我做出些个亲昵的动作,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也就没多想她话里的意思。

她叹了声气,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也没有翻旧账的习惯,说过一遍,你记得就是了,没必

要说第二遍,因为我知道你,也相信你……”

我有些紧张,摸不清她怎么就变了脸。

“让你和段薇少在一块厮混,你听不听我话?你和她那叫处姐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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